陛下平日里不是最宠爱黎公子了吗,怎么今日 突然要派人盯着黎公子了? 褚棣荆像是看出了钟牧的惊讶一般,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钟牧,去办吧。” “……是。” 钟牧虽然纠结,但是还是不会违抗褚棣荆的命令的,他只是感慨,黎公子这便要失宠吗? 明明昨日,陛下还对黎公子宠的后宫仅此一人的。 今日却…… 钟牧边叹着气边走出了太极殿。 他其实从来都知道的,自古君王多薄情,他以为褚棣荆对黎言会是个例外的。 但是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在,只希望黎公子没有真的触怒陛下。 钟牧走了之后,褚棣荆又在原处站了很久,他像是把那些折子都抛到脑后一般,只想着这件事了。 芙蓉阁内 黎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了眼时间便困的想继续睡。 但是刚好被进来的木头看到了,木头几乎是强硬地拽着黎言起了身。 再被伺候着洗了漱,然后就是随便地用几口早膳。 直到用完早膳,黎言才算是彻底清醒,只是一清醒,他就感到了身上每一处都传来了酸意。 黎言瞬间便皱紧了眉头,同时在心里责怪着褚棣荆。 要不是他,他也不用隔一段时间就要遭受这些了。 黎言用过早膳之后就回了寝殿,身上的酸痛黎言觉得还可以忍受。 但是他今日自从起身之后就觉得心里不断地传来郁闷的感觉。 这种感觉,几乎是片刻便要痛一下,黎言莫名地感觉有些心慌 他便捂住了心口,不断地揉着,企图让郁闷的感觉消散一些,可是没用。 黎言只揉了片刻,便放弃一般地任由它疼着了。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黎言颓废地想着。 但只要黎言随意地动一动,心口就疼的无以复加,黎言便无奈地什么也做不成,只能待在寝殿里看书了。 没过多久,木头就进来了,他说路远星过来了,黎言一怔,还是撑着去见了路远星。 他以为路远星这次过来是有什么进展要告诉他,但是他见到了路远星才知道,路远星只是担心他,才过来看看他。 黎言既高兴路远星来看他,但是又不止地担忧着,路远星这样频繁地过来,会不会招人猜忌。 黎言犹豫着,还是将他的担忧告诉了他。 “路哥哥,你平日里小心一些,褚棣荆他好像还在调查你,若是被那些侍卫查出来了,我担心你会危险。” 路远星宽慰他道:“没事的,言言,你别担心,我每次过来都会看着些的。” 路远星说完,犹豫了片刻,还是道:“言言,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没事的,路哥哥,你别担心我了。” “……好。” 路远星勉强地应了,他知道,黎言必定不愿被人提起那些事的。 但是他又止不住地担心着,褚棣荆会对黎言做什么,像上次一样。 黎言没有跟路远星说多久,便催促着他回去了。 黎言自从听了褚棣荆对那些侍卫的吩咐,他便一直担忧着,褚棣荆会不会真的查到事情是路哥哥做的。 路远星拗不过黎言的劝,便只得无奈地回去了。 其实他今日过来也无事,只是他担忧黎言,便过来看看,毕竟,他白日里还得忙着带黎言出宫的事。 路远星从黎言的正殿出去的时候,他的脚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他甚至谨慎地看了一圈才迈开脚步走出去。 但是路远星忽略了很多,他不知道,这儿有一个死角,而死角,正藏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永福。 永福今日的特意事先藏在那个死角的,他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路远星悄然地进了主子的正殿。 永福直到看到路远星走了之后,他才缓缓地从那个死角出来,永福身上还穿着太监服,只是他的眼里依旧充斥着贪婪的绿光。 那个侍卫今日又来了,不过,这正和永福的意,他今日才刚给那个侍卫透漏了,路远星有问题的消息,路远星今日就又过来了。 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听到这个消息。 到时候,他再派人来盯着芙蓉阁的时候,就会发现主子和那个路远星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永福一想到陛下会发现这个结果,他就忍不住窃喜。 只要陛下发现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去告发,那时,陛下一定会赏赐他的。 赏赐…… 永福一想到赏赐,他的眼睛就变得明亮了起来,他的目的就是赏赐,只要拿到赏赐,他就可以出宫了。 永福贪婪的背影缓缓地移动着,到最后,只剩一个极其狭小的黑点。 而芙蓉阁的寝殿内,黎言还安坐在榻上,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但是黎言并不当回事,他只觉得,或许是自己昨日睡的太晚了,心口才会这样疼的。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怪褚棣荆! 一想到褚棣荆,黎言的眸子就充满了愤怒。
第128章 杀 或许是天色也受到了褚棣荆的影响,黎言随意地出来透风的时候。 偶然见到了鸟儿低飞,再往上看去的时候,天色乌云密布,昏暗一片。 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黎言不自觉地也开始忧心了起来,心口好不容易小散的钝痛再一次传来。 可黎言却毫无办法,就像他在宫里只能任人宰割,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一样。 他的心绪,也逐渐变得沉闷起来,黎言讨厌这样的天气,他便转身回了寝殿。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回去之后,庭院内莫名地多了些带着探究的目光的侍卫,而一旁的下人,在他们冷厉的眼神下不敢有什么动作。 只是他们也不禁在心里想着,陛下居然派了人过来看着主子,那主子必定是要失宠了。 太极殿内 褚棣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在这儿坐了多久,钟牧劝了他多少次,他也没能沉下心来去批阅奏折。 可黎言的一切就像是一幅画卷一般,每一幕都不断地展现在褚棣荆的脑海里。 甚至每次他要落笔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他曾经教黎言写过字的画面。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个侍卫是何时进宫的?黎言又是从何时开始跟那个侍卫一同瞒着他的? 甚至…… 褚棣荆狠狠闭了闭眼,心口满是被背叛的痛苦和压抑。 “陛下。” 钟牧今日经历了这么多,也算是明白了褚棣荆为何古怪地在这殿内待了好几个时辰。 尽管钟牧不想相信,但是他心里也还是有了预判。 那位黎公子,这次怕是真的要被褚棣荆处罚了。 但是褚棣荆究竟能不能狠下心来,钟牧还说不准。 至少,陛下知道这件事之后,不是立刻去惩治他,而是独自在这待了多时。 钟牧以对褚棣荆的了解来说,他对黎公子已经足够心软了,若是换成旁人,陛下早就一声令下,将人处决了。 “查的怎么样了?” 褚棣荆干涩的嗓音传入钟牧耳朵里,他顿了顿,还是如实道: “回陛下,奴才已经查到,那个侍卫他……他名叫路远星,是两月前被送入宫中的……” 路远星…… 明明钟牧说了那么多话,但褚棣荆还是只听到了那个名字。 路远星,褚棣荆并非完全没有印象。 他记得黎言第一次逃跑时,很快就被找到的,但是不是褚棣荆找到的,而是他为了让自己放过那个所谓“路哥哥”的人,而主动回来的。 路哥哥,路远星…… 褚棣荆若是傻子,或许还会相信这两个人没有关系,但是褚棣荆确实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毕竟,褚棣荆当时虽没有见过路远星的正脸就将人放了,但是他却清楚地记得那个人的背影。 所以,褚棣荆才会在见他第一面时觉得奇怪。 但是现在,那个当初妄想带走黎言的人,居然再次了进宫。 褚棣荆不知道是该说那个人有毅力,还是他死心不改。 “……” 钟牧低着头将下人的调查结果一股脑都吐了出来,但是他说完之后等了片刻,屋内还是沉默着。 钟牧愣了愣,还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褚棣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眸深沉地看着一处。 “陛下?” 于是钟牧便大着胆子又叫了一声。 褚棣荆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在片刻后,才沉沉地道: “钟牧,你说,朕该怎么罚他好呢?” 罚黎言居然有胆子在他的地盘上瞒着人,养着自己的人,还是该罚他居然还敢想着离开他。 这每一条,都让褚棣荆恨不得找来一处囚笼,将他永远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这样,他是不是就不敢想着离开他了? “……” 钟牧听到褚棣荆的话后,眉眼一跳,他忙斟酌着道: “陛下,黎公子说不准只是与您有什么误会,您……” 钟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棣荆一声冷笑给打断了。 “钟牧,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违心的话了?” “……” 钟牧忙改口道:“陛下,奴才只是觉得,黎公子虽然犯了错不假,但到底是陛下的人,奴才以为……以为陛下稍作惩罚便罢。” “稍作惩罚?” 褚棣荆看着窗外凋零的花草,淡淡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褚棣荆自然也舍不得把人罚的多重,可若是稍作惩罚,他会不会以后还想着离开自己? 不可能的,黎言怎么会被允许离开自己呢? 褚棣荆近乎残忍地勾了勾唇,眼眸也逐渐坚定起来。 “朕让你盯着那儿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钟牧顿了顿,把头低的更狠了,褚棣荆见状,嘲讽似的道: “朕不怪你,说吧。” “……是。” 钟牧便只能低着头的道:“陛下,那些侍卫……那些侍卫……禀告说,说黎公子他今日……他今日还见了那个侍卫一面。” 钟牧几乎颤着声音说完便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褚棣荆的反应。 褚棣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口狠狠地被堵住了。 满腔的怒意不断地翻涌着,内心也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烧着一般。 他的胸膛甚至都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面色青白,眼眸暗的不像话。 钟牧只敢低着头,他颤抖着躬身很久,才听到前方传来猛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他也顾不得自己膝盖下面是否有残存的碎片,便直直地跪下了。 “陛下……” 钟牧的颤音从下面传来,褚棣荆这才恢复了些清醒,他淡漠地看着钟牧跪着的身影,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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