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儿就叫逍遥居,邵凡安起的名字,段忌尘题的牌匾,他俩的家人师门还有相熟的好友都知道这地方。 “没有,就我们二人。”段忌尘回话回的硬邦邦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都问了吧。” 意思是问完赶紧走人。 这两兄弟一问一答说着话,邵凡安在一旁倒是看出段亦麟的状态不太对来。 段亦麟这人,算是标标准准的名门贵派的大公子,出身好,品行端,和身为小儿子的段忌尘不太一样。段忌尘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有时候还带着着小公子的脾气,段亦麟身为大哥,就明显是成熟得多了,拘礼,行事心性会显得更加清冷淡漠一些。 不过兄弟俩有一点很像,就是都挺板正的,规矩守得多,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衣着打扮都很讲究。 所以邵凡安刚才一没留神,冷不丁地才会认错了人。 可就因为这样,他才看出段亦麟状态不好来。 段亦麟的衣角和垂带都有些皱巴巴的,整个人也灰扑扑的,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疲惫感,像是这几天没少着急上火,匆忙赶路。 邵凡安倚在门框上,就追问了一句:“段大公子,我多打听一句啊,你是……在寻谁啊?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段亦麟面色微沉,稍显出几分犹豫,还是道:“白珏……白珏他……出走了好几日,我一直没有寻到他。” ---- 番外还是段邵的,只是让大哥跑来展示一下没老婆的状态,嘿嘿。 师父辈儿的故事估计都会是小段子,不成文,所以不贴过来了,感兴趣的姑娘欢迎去我WB吃饭! 目前已经写完了纪代的故事。
第167章 番外 段2 贺白珏人不见了? 邵凡安顿时一愣,第一反应别是出了什么事,就赶忙问道:“贺公子是哪一日不见踪迹的?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他说话的时候,段忌尘在一旁张了下嘴,像是也想说什么,可开口前忽然看了他一眼,神色顿了顿,又把嘴抿住了。 邵凡安余光捕捉到段忌尘脸上那个微妙的小表情,眼睛望过来一下,又看向段亦麟:“段大公子,用不用我和忌尘和你一起找一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段亦麟既然都找到他俩的逍遥居来了,那估计是已经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了。 “多谢费心,不必了。”段亦麟神态疲倦地摇了摇头,又道,“白珏……走之前给我留了书信,嗯……并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段亦麟朝邵凡安一抱拳,还看了眼自己弟弟:“总之,多有打扰,如果你们最近见到了内子,还烦请给我传个消息。” 哦……邵凡安这下子听明白咯。 听这口风,合着是小两口闹别扭吵架了? 他瞅瞅段忌尘,心说你这大哥也挺有意思,之前还总看他和贺白珏俩人端着一股子相敬如宾的劲儿,这会儿说吵架就吵架,还整了一出离家出走的大戏啊。 这一想明白,邵凡安反而不急了,还特地留段亦麟在逍遥居住了一天。 这段大公子眼见着着急上火了好几日,总绷着根弦也不是个事儿,邵凡安好说歹说的总算让人留下吃了个晚饭,也好歇歇脚。 饭桌上,邵凡安跟段忌尘坐在一边儿,对面是段亦麟。 邵凡安没事儿就多看了人家两眼。 段家这两兄弟,单论长相,其实并不相像。段忌尘的眉眼随他娘随得多一些,段亦麟则更像他爹,生得五官深邃,剑眉星目的,很是俊朗,但单看面相,又有点儿薄情淡漠的感觉。 段忌尘跟他大哥一比,好像就显得更多情一些,主要还是那双桃花眼生得好,眼尾一挑,就能勾人。 邵凡安一想到自家的漂亮小狗,一下就乐呵起来,便笑眯眯的,侧头看了眼段忌尘。 这时段忌尘也正看着他呢,碗里那饭没吃几口,筷子都撂下了,脸色也不太好看,看着像是又在生气。 可不得生气么,段忌尘猜不到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看到他吃着饭,眼神儿还总往段亦麟那边瞧。 瞧便罢了,还笑! 等吃完饭,段忌尘老大不乐意地带着大哥去了客房,回来便找邵凡安算起账来:“你总瞧他做什么?” 邵凡安想着段亦麟路途劳顿,打了满满一桶热水,拎着正准备给他送去呢。 段忌尘吃着醋也没忘心疼人,顺手就把水桶拎了过来,一边出力还一边生气:“他有什么可看的。” “哟呵,这语气我怎么听着不大对啊。”邵凡安抱着胳膊,在段忌尘身后左一步右一步地跟着,吊儿郎当地道,“这是吃醋了?” 段忌尘侧头看看他,哼出个气音儿来,推门给自己大哥送热水去了。进去再出来,那小脸儿还挂着呢。 邵凡安就跟他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又逗了一句:“这怎么是你吃醋啊?这不应该是我吃醋吗?” 邵凡安说这话时其实也没太走心,他就是想起段忌尘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来着。 要么说呢,段忌尘那小心思可太好猜了,估摸就是听见贺白珏忽然人不见了,出于担心想问上一句,可开口前又怕他搁心里翻起旧账来,所以就没说话。 段忌尘还真就让他那句给逗住了,心里一下就存上事儿了。 这大晚上的,都吹灯了,邵凡安裹上被子刚要翻身合眼,段忌尘板板正正地平躺在他身边,忽然坐起来,杵了杵他后腰:“你起来,我有话说。” ---- 啊啊,来补贴更新!一口气贴到最新章!
第168章 番外 段3 邵凡安本来都躺好了,这会儿也只能裹巴裹巴被子,盘着腿儿摸黑坐起身来。他晃晃腿,拿膝盖撞一撞段忌尘:“说啥?说说说。” 段忌尘抿住嘴,这让他开口了吧,他一时之间反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了师父修行,师父座下就他一个单传弟子,和别的师兄弟隔着山头呢,彼此间没什么来往,身边也见不到几个同龄人。 贺白珏并不是他们重华派的人,只不过贺家和段家是世交,所以每年都会有几个月在山上度过,随着几位师父修习各种功课。轮到玄清真人时,山头上就俩小孩儿,俩人就做了伴儿,每天一同练功打坐备心法,不练功的时候还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就是这么个机缘,段忌尘总算是得着个合得来的儿时玩伴,每年都会盼着贺白珏来山上,盼着盼着,就把心思给盼活了。 段忌尘觉着这便是喜欢了,为此做了许多错事,少不更事,还认不清自己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邵凡安受了重伤,生死不明,他才明白过来,喜欢一个人不光是会欢喜雀跃,还会心如刀绞,会患得患失,会止不住泪流。 邵凡安功力尽失的时候他是真慌了,面儿上强撑着,实际上心里早乱了阵脚。他不知该怎么办了,只知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邵凡安治好。他那时候嘴上一遍一遍地说要带他治病,不光是说给对方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一定能找到治病的办法,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邵凡安却没肯给他时间。 他知道都是自己做错了,他第一步便走错了,后面也只能一步一步错下去。他想把错误改回来,但他上不去青霄山。 天雷一连挨了八道,他连半山腰都没爬上去。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被人抓回重华,躺了三个月才算见好。这期间他娘抱着他哭也哭过,他爹指着他骂也骂过了,他不怎么说话,心思反而慢慢沉了下来,伤好以后去做了两件事,一个是好好练功,一个是四处找药。 旁的人旁的事他都无心去管了,只一门心思找能治好邵凡安的药。 后来贺白珏和他大哥的婚事传出喜讯来,他那时刚好得到药谷的消息,急急忙忙赶着上路。他爹得知以后又发了火儿,他哥的婚事在即,无论如何都让他参加完婚礼再走。他没听,快马加鞭赶去了药谷。 之后就是取心头血喂养血灵芝。 头一个月时,每隔七日便要剖一次心口,伤口都是一层叠着一层的。他在药谷多住了两个来月,一直都在养伤。 这事情总归是瞒不住的,到底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他又遭了一通训,他娘心疼他,哭得眼睛都肿了,他却是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回头。 再后来,血灵芝终于养足了年份,江五也知道这个事儿,就找了个说辞将邵凡安支下了山。 段忌尘怕邵凡安不肯吃,便不敢多吐露出一个字,周围的人也都帮忙瞒着。 他一直都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嘴上不会说好听话,但做的始终比说的多得多。 他那时是不愿意多说,现在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没什么花哨儿心思,不想让邵凡安吃他的醋,也不懂得在感情里站着高位沾沾自喜。他想把自己一整颗心,完完整整地摆出来给邵凡安看,想明明白白告诉对方,说自己心里绝没有第二个人,这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全是你一个。 可他支支吾吾地半天都起不了头。 邵凡安胳膊肘杵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腮帮子,已经歪着身子在那儿等段忌尘支吾半天了。 “我……”段忌尘吭吭哧哧的,“我想说……” 他费了半天劲儿,到了还是没能顺顺当当地说出口,最后实在憋不出了,干脆探过头去,两手捧着邵凡安脸颊,嘴唇往前一贴,轻轻亲了人家一口。 邵凡安嘴上触感湿湿软软的,他大晚上冷不丁挨了这么一口亲,自己都笑了起来。他偏偏脑袋,倾着身子又回吻了过去。 俩人就这么一来一往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又亲又啄的,邵凡安睡意全无,可算是彻底给折腾精神了。 段忌尘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他伸手搭在邵凡安腰侧,指腹来回蹭了蹭,好好琢磨了一番,想着既然自己开不了口,不如让对方来问,便道:“不如你来问我吧,你有什么事情想知道吗?什么都行,关、关于谁的都可以。” “真的?”邵凡安脑瓜子一下活络起来,他心里还真有一直好奇的事儿,“那我可真随便问了啊?” 段忌尘点点头,又想起大夜里的对方看不到,便摆了摆姿势,正襟危坐道:“你说。” 邵凡安大半个身子顿时挨过去,满心好奇地打听道:“欸,你跟你哥为啥不对付啊?”
第169章 番外 段4 段忌尘自己在那儿千回百转地绕了半天的心思,结果邵凡安一上来就问他大哥,他先愣了一愣,然后心里那个小火苗子滋儿就一下窜上来了。 他不高兴,默不吭声地翻身就要躺。 这大晚上的,邵凡安迷迷瞪瞪让他提溜起来,又不知道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小情绪,再加上是他自个儿开的口,说想问啥就问啥的,那邵凡安可不就随便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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