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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 魏九安回去了，白羽尘也提不起兴致，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冬日的风很是凉，白羽尘觉得一冷，默默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裹得紧些。 圣辰宫。 白羽尘进来时，魏九安正使劲挣着绳子，听见他进来，破口大骂道：“白羽尘！你个老王八蛋！！！绑一个十六的孩子！你他妈赶紧给我解开！” 白羽尘走到床边，道：“前些日子还说要陪着我，如今倒是翻脸不认人。” 魏九安立刻蔫了。 白羽尘按着他的双手，吻了下去。 过了许久，才终于满意了些，有些不舍的放开他。 魏九安大口喘着气，喘了许久，道：“白羽尘，下次直说，别弄这么麻烦。” 白羽尘没有回应，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扣。 魏九安边喘边道：“你做什么？寒冬腊月的，我冷得很。” 白羽尘道：“你这么容易体寒？” 魏九安：“废话。” 白羽尘只好放了他，给他解着绳子。 刚解开，魏九安只觉得自己还是醉着，体内依旧燥热难耐，捧着白羽尘的脸，再次吻上去。 直到尽兴了，魏九安又倒在榻上，继续喘气。 白羽尘搂着他，笑道：“子矜，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魏九安想了想，道：“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白羽尘笑道：“我也一样。” 白羽尘又疑惑道：“还没问呢，你为何不出宫去找陆明泽一起过年？” 魏九安笑道：“明泽要和湘王殿下一同守岁，我陪着你不好吗？” 白羽尘笑道：“自然是好的。” 亥时已过，魏九安已经睡着了，宫外放起了烟花。 白羽尘抱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道：“子矜，新年快乐。” 说完，在他衣袖里放了些银子当压岁钱。 也不知道子矜能不能注意到。 ----
第12章 初一1 寅时。 魏九安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脖子和鼻尖上都是汗，腰还有些酸。 魏九安软下身子，发觉白羽尘正揽着他的腰，不知怎的，心却有些安稳了。 白羽尘轻声道：“醒了？” 魏九安想掐他，却因为太累而没了力气，只好气鼓鼓地道：“嗯……” 白羽尘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故意道：“睡得好吗？” 魏九安瞪了他一眼，道：“太累了，连梦都没做。” 白羽尘笑道：“想做什么梦啊？” 魏九安：“把你弄死的梦。” 白羽尘一点不慌，道：“你要是把我弄死了，你可就真落在程秋手里了。” 魏九安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往他怀里靠了靠，撒娇道：“那我要你护着我。” 白羽尘将他抱得紧了些，笑道：“那你亲我！” 魏九安气不过，为了哄他，还是往上凑，吻了下白羽尘鼻尖。 白羽尘乐坏了，搂着魏九安亲了好几口。 待他亲够了，魏九安道：“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怎么着了。” 白羽尘笑道：“我这不是高兴嘛。” 魏九安一脸严肃，道：“说正事，今儿是初一，晚上你得去皇后那儿吧？” 白羽尘笑一下子淡了，失落地道：“唉！我也不想去，去了她又这事那事的，麻烦。” 魏九安扯了扯被子，道：“尽管你不喜欢皇后，但该有的体面还是得给她，要不然，平白落人话柄。” 白羽尘不耐烦道：“好好好，知道了，你在我身边呢，不提她。” 魏九安笑道：“行，听你的。” 白羽尘道：“待会儿羽昼过来，陆明泽也来，我要去一趟建章宫，你可以跟陆明泽聊聊。” 魏九安笑道：“去建章宫做什么？拜年？” 白羽尘挑眉：“当然，不然还能干什么？你就别去了，免得又像上次那样。” 魏九安点点头：“嗯，好。” 白羽尘看着他没有瑕疵的脸，笑道：“子矜，都过年了，想要什么礼物？” 魏九安想了想，还是没想好，只道：“我不知道。羽尘，你想要什么？” 白羽尘故作神秘地道：“如若我想要的你给不起呢？” 魏九安道：“你说，我尽量给。” 白羽尘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罢了，我想要的，从不是位高权重。是你。你定要平安喜乐才好，今年如此，年年都要如此。” “只要我的子矜幸福快乐，我才满意。” 魏九安掐他，脸却已经红了，道：“油不油啊？都过时了。” 白羽尘眉眼笑弯了，道：“不油。” 魏九安道：“你啊，可真是什么都说！不知收敛！” 白羽尘刮了下魏九安的鼻梁，笑道：“我爱你啊。谁让老天有眼，让你到了我身边，又恰好让我爱上你了。” 魏九安有些害羞，把头埋进被子里，脸上的红晕却越发明显。 魏九安心里不免有些自私，他想让白羽尘这辈子都只是他的，然而并不可能。 白羽尘是天下百姓的，他是君主啊。 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只属于他。 有时候想通了，魏九安心里反而好受些，可还是不情愿。 片刻，魏九安道：“起吧，我睡不着了。” 白羽尘点点头，道：“好，你等着，我给你做了一身新衣裳，我给你拿来。”说着，先下了地。 过了一会儿，魏九安也擦了脸，白羽尘拿着衣服回来，冲他笑着，道：“快穿上看看。” 魏九安脱下外衣，直接套了上去。 魏九安站在镜子前看了看，白羽尘则在一旁擦脸。 衣裳以淡红为主，不算很淡，但也不张扬，白羽尘处理的很好，既不惹事生非也不委屈他。布料也不错，至少穿上是保暖的，领口还有一层绒，袖口也有。 白羽尘也擦完了脸，笑道：“喜欢吗？” 魏九安转了转身子，心里高兴，笑道：“喜欢。” 白羽尘笑道：“我的子矜就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魏九安笑着看他，道：“是衣服好看。” 白羽尘依旧盯着镜子里的二人，把下巴搭在魏九安肩膀上，道：“真好看。” 魏九安也看向镜子，只觉得岁月静好，幸福地笑着，道：“羽尘，谢谢。” 白羽尘道：“你早晚是我的，给我的爱人打扮打扮，哪还用谢。” 魏九安笑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 这时候，安烬从门口进来，看他们二人这样亲密，不由得有些许欣慰，禀道：“皇上、魏大人，湘王殿下和陆大人到了。” 白羽尘和魏九安同时回头，白羽尘道：“马上。” 圣辰宫正殿。 白羽昼和陆明泽见白魏二人走过来，白羽昼率先作揖道：“皇兄，”随即顿了一瞬，“皇嫂！” 陆明泽也不正经，笑道：“小魏大人？” 魏九安：“………………” 白羽尘：“嗯～” 不难看出，白羽尘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魏九安作揖道：“湘王殿下好” 白羽昼回礼后，看向白羽尘，道：“皇兄，现在就去建章宫吗？” 白羽尘满脸不情愿，还是道：“嗯，现在就去吧。子矜不去，陆明泽去吗？” 白羽昼道：“明泽不去。” 白羽尘：“嗯，这就对了，让他俩巩固一下感情，叙叙旧。” 魏九安：“怎么觉得怪怪的？” 白羽尘：“羽昼，走吧。”说着，拽着白羽昼的衣角把他拉走了。 陆明泽一手勾在魏九安肩上，肆意笑着，道：“魏大人，新年快乐啊。” 魏九安也笑道：“新年快乐，平安喜乐。” 陆明泽同他在台阶上坐下，道：“我跟你说，你跟皇上回头要是成了，可别忘了请我和湘王殿下喝酒，我俩可是费了大心思。” 魏九安笑道：“那你说说，你们俩干嘛了？” 陆明泽低声道：“要不是有他，你能有机会到皇上身边？我能有机会上王府？还不是殿下的功劳？” 魏九安道：“这样啊……欸！从刚才起，你就一直替湘王殿下说话，你该不会是……” 陆明泽笑着拍了下他的头，道：“就你想得多！但是吧，确实要承认殿下有私心，要不然，怎么就轮着咱俩了。” 陆明泽仰天长叹，还是笑着的，道：“那天，从圣辰宫出来之后，也没直接回王府，先去了趟建仪宫，也就是宜太妃那儿。” 魏九安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知为何，莫名觉得亲切。 陆明泽反应过来，立刻笑道：“对了，忘了你还不认识宜太妃，就是殿下养母，人挺好的，还给我糖吃。” 魏九安托着下巴，歪着头听，道：“然后呢？” 陆明泽道：“宜太妃说，如果可以，她希望殿下能同我长久在一块儿。” 魏九安也笑道：“那很好啊，就是可惜，宁太妃就不一样了，她恨不得我赶紧死了，我死了，皇后才能舒坦。” 陆明泽叹了口气，手搭上魏九安的肩膀，道：“以前，我就羡慕宫里人，衣食无忧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宫里人这么难。” 话题一转，陆明泽又笑道：“我跟你说，湘王府可好啦！湘王告诉我，日后若是有保家卫国的大仗要打，就让我做将军！” 魏九安由衷地道：“那是好事。” 陆明泽问他道：“那你呢？等过几年，你有何理想？” 魏九安笑道：“远的不说，就说五年后。我一定能建功立业，做常胜将军，风光无限、一呼百应。到时候，你可千万要看着我啊。” 陆明泽哈哈一笑，道：“好啊！一言为定！” 陆明泽笑着又打趣道：“咱们小魏大人温文尔雅的，可别到时候弃武从文了。” 魏九安道：“怎么可能？我算是前途明亮的了。若是可以，我还想一辈子舞刀弄枪呢！” 陆明泽啧啧道：“看不出来，你还真不想操弄文人笔墨，我还以为你有情操呢，以后没准成个士大夫，就不愿意陪我领侍卫的俸禄了。” 魏九安笑道：“怎么会？我一个乡野村夫，识文断字不是我的风格。” 陆明泽开玩笑道：“那你既然对文没有理想，以后若是提不起刀枪，那可如何是好？” 魏九安觉得不可能，笑道：“我可是武官！怎么会拿不起刀枪？你这玩笑可不切实际。” 陆明泽笑道：“就是瞎说嘛。” 陆明泽又道：“说这么多，我都渴了，九安，你这儿有水吗？” 魏九安带他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道：“当然有。”随后，给他倒了一杯。 陆明泽几口喝干净，道：“不过，你觉得皇上待你如何？自从安公公把你送过来，我还从没听过你对他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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