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苍龙营里有几个精明的品着这味儿不对,却也没敢多言。毕竟上头那几位都没有说什么,他们更不敢去无端怀疑自己的统领。 三位苍龙卫渐渐消失在马蹄扬起的灰尘中,南宫明赫拿起水袋喝了一口后递给辰安,辰安默默接过也仰头灌了一口,而后将水袋挂好。 南宫明赫翻身上马,稳稳的坐在马鞍上望着站在马头旁的辰安,冷声道:“要么走要么滚。” 辰安抿了抿唇,准备上马坐到南宫明赫身后,但在行到马腹时就被南宫明赫弯身扯上了马,他现在跨坐在南宫明赫身前,后背贴着南宫明赫炙热的胸膛,那是他最眷恋的温暖,他在心内满足的喟叹。 南宫明赫攥着缰绳轻踢马腹,让马匹缓缓的动了起来。两人共乘在骏马之上,马儿悠哉的在山路上前行,没有了方才赶路的急迫,两人仿若是在山间赏玩。 辰安不敢一直靠着南宫明赫,尽管很眷恋那个他魂牵梦绕的怀抱,他也忍着不舍坐直了身子。胸前沉甸甸的重量骤然远去,仿若胸中也变得空空荡荡。 南宫明赫看着辰安的颈窝,思索着要从哪里咬下去,却在辰安偏头的那一瞬瞥见他眸角闪动的光,心瞬间软了几分。 南宫明赫其实什么都知道,曾今他以为他是这世上最了解辰安的人,直到发生了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他才恍然他似乎从来没看懂过这个一直伴他左右的大哥。但辰安今日为何会这样失神,他还是知道的。许多事他不是有意瞒他,只是没有有意的去告知他罢了。 虽说南宫明赫并未对辰安有半分的愧意,但心中还是不免有几分发闷。 南宫明赫怔怔的望着辰安出了一会儿神,也不知是何时手中的缰绳已经落进了辰安的手中,而南宫明赫的手则落在了辰安劲瘦的腰间。 辰安的脊背绷得紧,却更显得他的蝴蝶骨尤为的优美,脖颈的线条引人遐想。 算来已有多日不曾亲近,南宫明赫心底竟有些想念男人温热的身子。他对辰安的妄念自来不比辰安少多少,只是他压得住,心中总绷着一根弦。 若是这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二人,就像如今这般,他是否也可以如辰安一般纵情的释放自己的情意。在此刻,只有他和辰安,他们之间没有旁人,没有背叛,没有仇恨...... 南宫明赫的手不觉的移到了辰安的腹间,辰安身子一僵,略略偏头,扫了一眼身后南宫明赫,低声唤道:“殿下?” 南宫明赫本来只依着本心轻轻触碰而已,却在辰安偏头低唤的喘、息中想要得更多了。他扬了扬眉,勾唇一笑却不言语,本来只是轻轻贴着的手开始变本加厉的揉搓起来...... 辰安呼吸骤然一顿,而后轻轻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低声叹了口气,而后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抓住南宫明赫作怪的手,“殿下,您这是......?” 南宫明赫隔开辰安想要阻止的意图,附耳在辰安耳廓边轻轻吐气道:“我在哄你,看不出来?” 若是刚才辰安还有半分想要阻止南宫明赫的意思,在南宫明赫这一句问话之后全都消失殆尽。 在南宫明赫的动作下,辰安轻哼了两声,本来想要阻止南宫明赫的手转而轻轻拉扯起衣袍的下摆,将南宫明赫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骨节分明的手藏入了衣摆之下,这是由着他摆布的意思了。在南宫明赫面前,辰安的所有坚持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瞬间土崩瓦解,他什么都可以随着他,除了让他不再爱他。 在南宫明赫揉搓下,辰安腹间由软绵变得炙硬,而绷直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不得已再次靠在南宫明赫怀中...... 马匹离开险峭的悬崖进入一片密林,辰安轻握着缰绳,放任马匹在无人的林间纵情狂奔。 南宫明赫贴着辰安,感受着男人发烫的脊背,无可自抑的战栗......他轻轻咬着辰安泛红的耳垂,错着齿尖,低哑的轻唤道:“辰安,辰安——” 灼热的气息吐在辰安敏感的颈窝,南宫明赫柔软的唇轻柔的落在他耳后,由发顶而下一直酸麻到脚尖,让他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辰安最真实的反应取悦了南宫明赫,他笑着伸手解开辰安的衣带,手臂略一用力,将上衣彻底的拉扯开来。南宫明赫迎着扑面而来的劲风与随着带来的草木香,轻抚着辰安光洁的胸膛,指尖在那紧实的肌肤上轻快的画着圈,不经意间绕上那朱红。 “唔......嗯......”辰安难受的往后缩了缩,却被身后的南宫明赫挡住,避无可避,只得承受,“殿......嗯......殿下......” 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旁的,辰安的身体在这荒无人烟的密林中,竟比以往更加的敏感,这取悦了本就起了逗弄心思的南宫明赫。南宫明赫双手掐着辰安的腰身让他返身面对自己坐下,这能让他更清楚的瞧清辰安脸上的情绪,一如隐忍、沉溺、纵容...... 马蹄踏在草间无声,马背颠簸耸、动却让两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微凉的清风随着骏马奔驰吹拂着炽热的身体,凉风的抚慰与体内的炙热犹如冰与火的惺惺相惜,让辰安舒服得轻叹。他禁不住将手搭在南宫明赫肩上,见南宫明赫没有丝毫得不悦,便试探着勾住了他的脖颈,将头慢慢靠向他的颈窝,满足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南宫明赫带给他的欢愉...... 无人的林间,飞驰的骏马以及洒落一地的低吟…… 当欢愉达到顶峰,林间的鸟鸣虫语声似乎都随两人远去。却在此时响起一阵耻笑声,似乎是恶心到了极致,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近乎狰狞,“简直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竟行这等苟且之事。” 辰安闻声猛地抬起了头,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若不是南宫明赫还扣着他的腰,他说不定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取了来人的性命。只要一想到自己如今这不堪的样子被人看去,辰安身上的杀意就挡都挡不住。 南宫明赫倒是不慌不满的稳住了缰绳让身下的马匹渐渐的停了下来。他仿若来人不存在一般,好以整暇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袍理好。又伸手为辰安拉了上衣遮住露出来的肩膀,而后细心的为他系上了衣带。 “......原来是明赫殿下。”来人在看到南宫明赫的正脸后,瞬间转了话音,“没想到明赫殿下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在来人唤出南宫明赫时,辰安本来因为南宫明赫细心为他整理衣衫而渐渐沉下去的杀意,瞬间迸发而出,比之先前更甚。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知道殿下。他必不能让他活着,那个看到他那一面的人,活该剜了双眼丢去喂狼。 来人还不知道辰安心中所想,自顾自的说着,“早知道殿下好这个,当时就该把握住,不然哪有这人的份。”他挑衅的眼神落到辰安身上,辰安冰冷的眼神犹如寒箭一般射向那人。 南宫明赫拍了拍辰安,辰安会意的跳下了马,只是因着方才在马上的纵情,让他险些站不稳,还是随后下来的南宫明赫扶住了他。南宫明赫待辰安站定后,转头对来人说,“他比你早。” 来人更乐了,“原来是旧情人呐。” 南宫明赫不愿与他胡扯,直接问道:“孙季,你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孙季靠着古树抱胸回道:“怎么,这路就允许你们白日宣淫,就不许我抄条近道了?” “不过,殿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孙季将辰安上下一扫,“啧啧”两声,“他这也太壮了,不如我......”话音未落,就被辰安扼住了脖颈单手将他提了起来,“找死!” 孙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辰安,濒临窒息的他仍然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肆意玩、弄的男子伸手竟如此之好,他以为这人只是南宫明赫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没想到...... 是他大意了。 在孙季以为自己会就此殒命时,南宫明赫一掌击退了辰安,孙季随即跌落在地。 南宫明赫那一掌收着劲儿,并未让辰安受伤。然而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然他心痛的是他的明儿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他动了手,“殿下!” 南宫明赫正欲告诉辰安孙季的身份,就见辰安提剑袭上了孙季,“殿下,我要杀了他!”
第六十三章 破碎 先前是孙季轻敌才让辰安得了手,这下他早有准备,在辰安提剑袭来时他也拔出了剑,主动迎上辰安挥来的剑气。孙季的身手虽然不如辰安,但还是能勉强抵挡几招。 辰安的剑招势不可挡,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光,排山倒海般的冲向孙季。孙季全力应战,却是在辰安毫无间歇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两柄利剑在空中交错,发出阵阵“铮”声。辰安的剑刃压向孙季,孙季勉力接下剑招,却挡不住辰安强韧的剑势,本伫立在地上的脚被辰安压得一步步后退...... 杀红了眼的辰安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在察觉孙季快要力竭后,辰安手上的剑快速的转了个方向,而后在孙季没反应过来时,抬脚踢向孙季毫无防备的胸膛。孙季瞬时被踢出几丈远,待撞向古树后摔倒在地上。他撑着地想要起身,张口却是满口鲜血喷涌而出。 辰安冷眼瞧着他费力的靠着古树坐起身,利剑破土,孙季握着剑柄撑着身子以防滑下,一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望着辰安嗤笑道:“呵,恼羞成怒了?” “不过玩物就是玩物,身手再好又如何,不过都只是男人胯下的......”孙季的话被倏然间提剑逼近的辰安打断,剑尖离孙季的左眸只有半寸,辰安只需一刺,孙季这一辈子就不再是个完人。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孙季睁开眼,看着剑柄上又多出了一只手,那是南宫明赫。南宫明赫握着辰安的手移开了利剑,“好了,人你也教训过了。” 南宫明赫望着辰安一字一顿的道:“适可而止。” 说完,南宫明赫上前俯身拉起孙季,“孙先生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说着南宫明赫抬步靠近孙季,附耳道:“他是本宫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踩上两脚的。今日你也没在他手上讨得好,本宫暂且放过你。记住,这次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若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南宫明赫说完便后退了一步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季,抬手替他理了理肩颈处凌乱的衣袍,南宫明赫方才的警告只有他二人听见。 而站在后面的辰安只看到他的明儿他的殿下如此亲近那人,这让他——他嫉妒得发狂! 这人到底与殿下是何关系! 南宫明赫转身看向辰安,神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让辰安心里发慌。辰安将这一切的不寻常都归咎到了孙季身上,这个让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 只是——现在还不能,殿下还在,他不能再动手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此时再动手殿下必然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人与殿下似乎颇有渊源。不过这都只是暂时的,殿下只能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染指,而且还是那个看过自己那样一面的人,更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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