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临华殿南宫楚河的寝宫里一片狼藉,无处下脚。 南宫楚河似乎是发泄累了,靠坐在床榻边。一手搭在床榻上,一手拿着一只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酒湿了衣襟,莹润了脖颈。怒气熏红了眼,却为他那桃花眼平添了几分媚态。 有人踏着狼藉而来,一步步走到他身前蹲下。骨节分明的手穿过他披散在肩上的黑发,抚上他的脖颈。指腹轻抚那指下莹润的肌肤,“殿下,你又发脾气了。”
第十五章 情动 “阿介。”南宫楚河本来松散的视线聚焦到了来人身上,酒壶滚落在地,他抬手覆在寒介手背上,“孤,失算了。” 他仰头望着寒介,昏黄的烛光从寒介身后溢出,映衬出寒介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眼眸下是高挺的鼻梁,却有一张永远带着笑意的唇。 他轻声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落在南宫楚河的枕骨上,将他按入自己怀中。抚着他柔顺的黑发,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我的殿下无人能及。” “不过一次小小的失误,不必抱罪怀瑕。” 他伸手勾起南宫楚河的下颌,他看着他迷蒙的眼,肯定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登上那至尊之位。我的殿下。” 南宫楚河脸上泛起笑意,直起身将脸靠近寒介,舌尖扫过他的唇角,轻声说:“寒介,孤此时需要你。只有你能让孤忘却烦忧,有片刻欢愉。” 两人额头相抵,寒介的手拂过南宫楚河的耳垂,将他脸颊边的发丝拢到了耳后,语带笑意的问道:“殿下想要了,嗯?”这尾音勾得南宫楚河忍不住伸手将人推倒,却反被寒介压在了地毯上,“殿下现下如此急色,一会儿可别喊停。” 寒介的手不知何时碰到了他......他短促的轻哼了一声,却不甘示弱地继续挑衅,“随你,今日孤是你的。” “......孤绝不会喊停。” 寒介闻言,猩红着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别、后、悔。” 话落,南宫楚河这一夜再未说出一句完整的、发狠的话。 ...... 广阳殿清理干净之后,辰安只觉这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就是在后庭练武也比平日里更果决,只是今日心里念着事,出招犹豫了些。 按说南宫明赫已年过十八,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早就到了有冲动的时候。但这些年南宫明赫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习政事与习武上。而南宫皇帝不知是为了不让南宫明赫分心,还是因为其他,竟不曾为他安排司寝的宫女侍寝。 算起来南宫明赫到了这年纪倒是对那事一无所知,这倒是给了自己机会,只需慢慢引导,待他知晓了那等事的乐趣,自然无法再拒绝。 只是从前自己一念之差给他下了药,让他身体亏空至此。这些年他费了好大劲才将他的身体调理成了如今这样子,他不想伤害南宫明赫的身体,所以不敢直接用药。好在他知晓些药理,这些时日他自己亲自为他做药膳,循序渐进的让药性渗入他体内。这药膳历经几日才会见效,药性极为隐蔽,令人无从察觉,只会以为是自己情动难耐...... 辰安收了剑势,看时辰差不多了,他也该去给殿下做今日的药膳…… 辰安虽在膳房忙碌,但心内一时无法平静。 这药膳南宫明赫也连着吃了几日,只是这几日吏部事务繁忙,辰安一时没找到机会。南宫明赫今日一早便说会早些回来与辰安一同用膳,这让辰安不觉的又加了几分药量,今日,大概就能成事。 到时自己在一旁伺候,他一定不会自己疏解,一定会寻求自己帮助。辰安一再告诫自己,一定一定不能过火,只帮他疏解就好,循序渐进。次数多了,他自然不会拒绝与自己亲近,到那时明赫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只要一想到明赫躺在自己怀里,自己能取悦到他,让他在自己眼前毫无保留的仰起那白皙的脖颈,那迷蒙的眼里毫不掩饰的渴求......只要想到这些,他就……辰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辰安低着头,嘴角浮上一丝苦笑,没想到只是想想,他就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冲动。虽说他也不曾有过经验,但总比南宫明赫知道得多些。 一股热流涌向鼻间,辰安抬手拂过,一片殷红。 果然多年的意往神驰,一朝有了期待,便过了火。 辰安端着药膳走在廊道之中,笑意温和的同往来的宫人侍卫点头招呼,殊不知他内心里已是江翻海沸。走到南宫明赫的寝殿前,辰安对站在门外的侍从说:“一会儿殿下回来定是乏了,记得备好热水让殿下沐浴。”侍从点头应下,又听辰安继续道:“对了,今日殿下与我有要事相商,无事勿要打扰。” 侍从为辰安推开寝殿门后,便退了下去。 辰安端着晚膳迈进寝殿,待他进去收拾一番,摆好膳食,南宫明赫就从外走了进来。 “大哥。”南宫明赫招呼了辰安一声,见寝殿里没有其他人,便自顾的在木架上备好的铜盆里净手,而后擦净。一般只有他与辰安两个人在时,他都不太愿意让辰安伺候,自己能做的做了便是。 净完手后还帮着辰安摆了筷箸,见只有一双,还奇怪的问辰安,“怎么只有一双?” 辰安笑着回道:“我吃过了,尝尝今日的菜色合不合胃口。” 南宫明赫坐下时扫了一眼桌上摆盘精美的碗盘,笑道:“大哥亲手做的,自然美味。” 说着执起筷箸吃了起来,他对辰安说的不是客气话,他是真爱吃辰安做的药膳。只是他也只吃过两次,一次是当年住在文德宫时吃过几日,再一次就是这些天了。每次吃了辰安做的药膳,他都能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了不少,且味道也不错。他也想常常吃,但这太耗费辰安的精力,他也舍不得。 所以这些年,他宁愿喝药汤调理身体,也没提过让辰安给他做药膳。也不知怎的,这些天辰安倒是主动做了起来。大概是这广阳殿干净了些,两人也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开心罢了。 南宫明赫一边吃着药膳,一边看着辰安,思忖着要不要将今日父皇要为他选妃的事告诉辰安。想着又在心里否了这个想法,还是先不说了,都还未选好,告诉大哥,也只是让他白高兴一场。 回忆起今日在父皇书房里看的那些肖像,环肥燕瘦、婀娜多姿的仕女,一时有些头疼。这选来选去,他都看花眼了,如何能选出来。过段时间还是拿回来,让大哥看看,有他相看着,想必能挑些出来,到时再从中选一个就好了。 想着,南宫明赫便笑了起来。 “何事让殿下如此高兴?”辰安给南宫明赫刚盛了一碗汤放下便见他发笑,好奇的问了一句。 南宫明赫摇头,“保密,到时大哥自会知道。” “什么事,还要保密。”辰安倒不是非要知道,只是见他如此高兴,想着今晚的事,心情又好了几分。 “自然是好事。” 辰安心里装着事,倒也小声的附和了一句,“嗯,自然是好事。” 等南宫明赫用完膳,又过了不少时辰。 辰安让人将杯盘碗盏撤了下去,便也净了手选了本书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而南宫明赫坐在几案前,处理着南宫皇帝交予的政务。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烛台上的红烛摇曳着燃了不少蜡,南宫明赫那里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一开始还好,南宫明赫着实处理了不少政务。但坐着坐着就感觉身体犹如淌过温热的山泉水,随即整个身体就发起热来,气息下沉,体内空荡,奔腾急切地想要寻求出口,却都争先恐后的下沉至下腹,似乎那处是最终的出口。他到了这年纪,自然有过此种经历,他忙宁心静气,想要将这异样压下。 但今日似乎一切都无用,那温热的泉水更加沸腾起来。见这不但没降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南宫明赫不由焦急了起来。又因他一向敬爱的兄长就坐在不远处,他更不想在此时冒犯了他,因此竭力的压抑这无端出现的难以言喻,直累得满头大汗。 南宫明赫吐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拨开衣衫,想要那窗口吹来的风吹散他心中的热意。虽然是舒服了一些,但总的来说杯水车薪,仍是不能解决问题。 他心中害怕,一时发紧,手无意间落下,喉间无可抑制的发出声音,终是惊扰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辰安抬头,虽说早就知道南宫明赫会有何反应,但真正看到时心内还是一惊。正欲假意询问,南宫明赫倒是先开了口,“大哥,我......我好难受。” 在触及辰安震惊的视线时,南宫明赫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他实在别无他法,比起旁人,他更信任这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兄长,想来他大概有办法解决。 辰安回过神来,眸中神色一闪,但此时的南宫明赫并未发现。辰安放下手中的书,走向南宫明赫,直走到他身旁停下,望见他微敞开的衣衫…… 南宫明赫见辰安无言的站着,以为他不知道他如今的窘状,直拉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大哥,这、这怎么办......” 他仰着头看着辰安,眼中尽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见辰安眸中闪过一丝明了,他微微松了手。而辰安也轻轻的将手缩了回来,但那手指却顺着轻抚而过。 南宫明赫猛地一阵战栗……
第十六章 浅尝 辰安不着痕迹的稔了稔指尖,若无其事地道:“殿下不必懊恼,这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是人,皆会有这些需求。若是一味压制,倒是有损身体。” 南宫明赫难受地摇头,“可我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让我很难受。如此,我该如何处理?” “难道殿下从未有过?”辰安日日与南宫明赫待在一起,自然知道他未有过旁人,但依旧震惊的问道。 南宫明赫有些难以启齿的回答道:“也不是......” 辰安心中陡然一紧,难道......? 南宫明赫没注意辰安的神情,继续道:“我有时候晨起,会有......但只要平心静气,自然就会过去。” 辰安闻言,心中一松,他明知南宫明赫的情况,但也怕他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过旁人。 辰安思索了半晌才道:“侧殿里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殿下如此难受,不如去沐浴试试,或许能缓解。” 南宫明赫闻言眼中一亮,自是喜不自胜的起身往侧殿走去。 南宫明赫平日里沐浴的浴桶里此时已经备好了热水,他急不可待的脱了身上的衣物踏入桶中。当热水将人包裹住后,他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倒是缓解了不少。 辰安自屏风后转出来,南宫明赫抬眼看向他。并没有因为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感觉到冒犯,辰安从前常帮他沐浴,两人共浴也曾有过,因此并不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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