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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

时间:2024-02-12 16:00:19  状态:完结  作者:古道

  而南宫明赫为人处世绵里藏针,明知康正信不搅这浑水,却事事都与他汇报,让人拿不住错的同时也不着痕迹的让立于岸上的康正信湿了鞋,让人感叹一声好手段。

  刑部来领人本不需要南宫楚河这太子殿下亲自前来,却不想这日是他带人来接手这事。

  “皇兄日理万机,倒是劳累皇兄亲自跑一趟。”在看到南宫楚河时,南宫明赫的神色冷了一瞬,但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过来,忙起身迎向了迈入堂中的南宫楚河。

  南宫楚河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怎称得上劳累,会试是关乎天下的大事,出了这事,自然当得本宫亲自跑这一趟。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事上做手脚。”

  南宫明赫对着南宫楚河拱手道:“臣弟这就将人交给皇兄,劳皇兄费心了。”

  “皇弟客气。”南宫楚河对着南宫明赫恻然一笑。

  南宫明赫只当不察,他微微扬手,便有人将羁押月余的那些个疑犯带了出来,“皇兄可要清点清点?”

  南宫楚河摇头,“本宫信任皇弟。”说着就让人上前押疑犯,“本宫还要赶回去审问这些人,早日审出来早日挖了这块腐肉,以免有人继续腐蚀朝堂。”

  “那就劳烦皇兄了。”南宫明赫说。

  南宫楚河笑看着南宫明赫没接话,只挥了挥手让手下将人带走。

  他望着南宫明赫,笑着上前,倾身附耳道:“孤的小皇弟,可要——当心了。”


第十三章 连环

  对于南宫楚河的警告,南宫明赫虽不至于忧愁得茶饭不思,但也打足了精神谨慎行事,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转眼就到了季夏,人们早早褪去了夹袄,换上了薄衫。畏寒的南宫明赫也就这几个月于他而言是适宜的时节,酷热的时候虽说也会热汗涔涔,但比起冬日里刺骨的寒冷还是要好受许多。

  南宫明赫倒也不嫌麻烦,自那日在相府受过李怀点拨后便时常出宫前往相府与李怀对弈,这让李怀对他的观感愈发的好了。

  一个偶然的时机,也让他时常有机会在宁定巷的茶楼里与来往的读书人以及名家大儒清谈,收获良多。

  这日,南宫明赫得了闲又带着辰安出了宫。半日在茶楼里与人论道,半日在相府与李怀小酌,及至回宫时已是黄昏时分。

  南宫明赫斜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幽幽的酒香蔓延整个车厢。辰安坐在南宫明赫身旁,为他摇着折扇,让他睡得更舒适些。

  倏地,马车停了下来。不待辰安询问发生了何事,就听车外传来一阵哭喊声,“冤枉啊,草民冤枉啊,求殿下给草民做主......”

  一声声“冤枉”如泣如诉,吵得睡梦中的南宫明赫不悦的睁开了眼,他问辰安:“何事?”

  辰安放下折扇,本拧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指尖拂过南宫明赫的耳垂,轻声说:“你歇着,我下去看看。”

  南宫明赫“嗯”了一声,嘱咐他道:“小心些。”

  辰安出了车门打眼望去就是一人身着洗得发白的衣袍跪在车前死命的磕头,若不是驾车的禁卫眼疾手快的揪住了他的衣领这额头怕是早就磕破了。

  “何人拦车?”辰安跃下马车询问跪着的那人。

  那人看了眼辰安,而后依旧对着马车泣声道:“草民高岑,求见明赫殿下,请殿下为草民做主。”

  声声泣血,闻者落泪。

  眼见围上马车的人越来越多,辰安抿唇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人,眸光陡然锐利。这人——竟然能一眼就认出他不是南宫明赫,只怕这拦车之举不简单。辰安不着痕迹的抚上腰间的佩剑,正欲说话,就听见了身后的响声,他抬眼望去,是南宫明赫亲自出来了。

  辰安忙迎上去放好脚踏,南宫明赫不紧不慢的走下马车,站定后挥手让禁卫放开了那人。

  那人朝南宫明赫膝行了几寸后就被辰安的剑柄抵住了肩胛骨,不得不停下仰头望向南宫明赫,“殿下。”

  “何事拦车?”南宫明赫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但他凌然的气势不容小觑。

  高岑对着南宫明赫深深一拜,“草民兄长高嵩不慎卷入会试一案,被判流放岭南,可他冤枉,他从未参与过,只是被小人所害,求殿下明察。”

  南宫明赫闻言负在身后的手稔了稔,但面色如常,语气也愈加温和了一些,“会试一案早已移交刑部,本宫已无权过问。你可拟好状纸,交予大理寺,想必能赶在你兄长流放之前过堂。”

  高岑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用的,草民递过无数次,可都石沉大海了。”

  “草民深知今日拦下殿下的马车已是重罪,只求殿下能收下草民这道状纸。”他说着就要将手伸进袖口,被站在他身旁的禁卫按住。禁卫抬头看向南宫明赫,得了南宫明赫示意后才放开了他按着高岑肩上的手。

  高岑自袖袋里抽出了状纸双手高举于额间,叩首道:“求殿下收下。”

  好不容易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自然不想再淌这趟浑水。但——不论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今日都必须收下这状纸。他不比南宫楚河在朝堂上浸淫多年,有一定的威信。他只能从细微之处着手,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百姓就是水,他们就是那舟。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接也得接。

  辰安与南宫明赫对视了一眼,他明白南宫明赫心中所想,欲上前替他接了那状纸,但南宫明赫自身后拉住了他。辰安心领神会的往身侧挪了一步,这是南宫明赫要亲自去接。

  南宫明赫走到高岑身前,欲弯身将人扶起。电光火石之间,高岑自状纸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南宫明赫。

  南宫明赫只觉眼前寒芒乍起,不及思索,忙撤身全力退避。而那刺来的匕首在南宫明赫全力退避之时,也有人全力的将它拦截。

  辰安顾不上手上被刺破的伤口,带血的手扭过高岑的手腕让他脱了力,匕首陡然落地。禁卫忙反钳住高岑的双臂,将他压在地上。

  高岑见刺杀无望,便敞开了嗓子吼道:“南宫明赫,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以为呜......呜呜呜......”

  后面的话辰安自然不会让他有机会说出来,本来因为高岑突如其来的刺杀而散开的人群又因为他的话聚集了回来。不过很快就被赶来的官兵冲散了。

  “末将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当先的一名身着甲胄的小将见到南宫明赫立马上前跪拜。

  南宫明赫正了正方才慌乱中弄乱的衣襟,而后才说:“千夫长请起。”说着虚扶了一把,小将便也顺势站了起来。

  “这人就交给你们了。”南宫明赫看了眼已被绑住的高岑对那小将说。

  “请殿下放心。”说着拱手道:“末将这就将人带走。”

  见南宫明赫对他摆了摆手后,他这才带着人离开了此地。

  辰安走到南宫明赫身边,“殿下可有受伤?”

  南宫明赫摇头,他看着辰安滴血的手,忙拿出手帕覆上伤口,辰安也顺势将手抬了起来方便南宫明赫包扎。

  “习武之人,就这么直接抓上去?”辰安知道南宫明赫说的是他方才直接就伸手迎上了那把锋利的匕首,连一点规避的想法都没有,确实是鲁莽了,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辰安回答道。

  将伤口包扎好后,南宫明赫才抬头看向辰安,“大哥,别再受伤了。”这句话说得很轻,大概两人都没听见。

  方才虽说不上惊险,但南宫明赫看到辰安手上滴下来的血时,心中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回宫的路上,南宫明赫一直抓着辰安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辰安的手在南宫明赫的手心里,指尖若有若无的勾着他的掌心。

  南宫明赫已经十八,若是在寻常人家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有些事,他也该提上日程了,以免失了先机。

  南宫明赫不知辰安心中所想,只琢磨着今日之事的蹊跷。明知他身边有辰安在,却让这么一个人来刺杀。若是高岑自发前来的......这说不通,除非他得了失心疯不然不会监守自盗。这是他入朝的敲门砖,最不希望这件事搞砸的就是他自己。他不会用这件事去陷害他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他所为,所以高岑应该不是自发而来。

  要么是受人挑唆,要么就是派来杀他的......但他身边有辰安在......那这说明——还有后手?

  南宫明赫方一睁开眼就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殿下,太子殿下带着人来搜宫了。”

  软轿停在广阳殿前,辰安掀开车帘,南宫明赫自那轿内出来。

  眼见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广阳殿,这会儿进进出出的都是人,却无一张熟面孔。南宫明赫阴沉着脸迈步走进殿内,辰安紧跟在他身后。

  “皇兄大驾光临,明赫有失远迎。不知皇兄今日来所为何事,这阵仗实让臣弟着实有些惶恐。”南宫明赫脸上虽笑着,但眼中却全无笑意。

  南宫楚河坐在广阳殿正殿里的主位上,好以整暇的把玩着系在腰间的玉佩。眼见南宫明赫进来了,却一点也没有要起身让坐的意思,生生地受了南宫明赫那个礼。

  南宫楚河斜靠在座椅上,冷哼了一声,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为兄今日来自然是奉旨办案,若有打扰,还望皇弟多多包涵。”

  事出反常必有妖,南宫明赫负在身后的手虚握了几次待压下心底的怒意后,才开口问道:“也不知皇兄今日来办的是哪一桩案子?”

  南宫楚河对南宫明赫一笑,这笑意倒是出自真心,但在南宫明赫看来却是后背一寒,“皇弟待会儿就知道了。”

  “父皇知道吗?”南宫明赫问,他不信父皇也允准南宫楚河如此胡来。

  “当然。”南宫楚河笑了笑,“不然孤哪敢进这广阳殿。”

  南宫明赫毫不掩饰的皱紧眉头,他能肯定不是因为会试的事,在这件事上他并未有失,且南宫皇帝不会因这事让一个儿子查另一个儿子。除非——他最在意的......南宫明赫看向南宫楚河的眸光愈加的森冷,方才被当街拦车不过是第一步,只为了拖延时间,让这广阳殿里的人好行事。

  赶在他回宫南宫楚河直接就带人来搜宫,让他连求援的时间都没有。这一环扣一环,好心计。

  只是不知道这南宫楚河折腾这一通,是想给他扣一顶多大的帽子在头上。

  直到南宫明赫看到侍从抬出那件紫色蟒袍,南宫明赫才恍然,南宫楚河不是要将他拉下这皇子之位,而是——要他死。


第十四章 破局

  蟒袍上的蟒纹与龙纹相似,只是少了一爪。而侍卫抬出来的这一件蟒袍却与龙袍一样有五爪,正是从南宫明赫的寝殿里抬出。

  虽说从他寝殿里搜出来不一定就是他的,但别人不清楚,南宫明赫自己心里知道这件蟒袍是他自己的,而他还曾穿了这件蟒袍上朝。南宫明赫心下微沉,难怪南宫皇帝会默许南宫楚河如此大张旗鼓的搜宫。他犯了大忌讳,身边的人却都不知为何,岂不可怕?四爪与五爪,这些微的差别又有几个人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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