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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

时间:2024-02-11 22:00:38  状态:完结  作者:白心逸

  “臣也不知到底如何,只是宁某向来少与人结怨,家中也无金银珍宝。起火那日,我与母亲都在外面,也不知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诶?”梁玉璟觉得蹊跷,“你既然少与人结怨,又何故怀疑是有人故意的?”

  宁沉溪坐正了身子,说:“宁某刚来满城的时候,性情张狂,曾与虞县令等人起过冲突,因此才不得参与满城大小事务,连俸禄都被虞县令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罚了。我与虞訾向来不睦,近日花朝楼起火,虞訾私开赌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我又曾经想要上报朝廷,他私设赌局,以权谋私的事情。想必,他以为是我放火烧了花朝楼,才放火烧了我家。”

  一提花朝楼走水的事,梁玉璟这心里就有些虚。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路行之和阿檀不得已而为之,这也算是做好事啊,不能这么没骨气。于是梁玉璟清了清嗓子,严肃道:“那这可是件严肃又严重的大事,本王一定好好彻查。”

  “多谢殿下关心,不过母亲与我并无大碍,也就不劳烦殿下了。”

  梁玉璟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高声道:“你以为本王是只为了你查虞訾吗?身为一方父母官,维系的是百姓的生存生计。以前他做什么没人管他,可现在他在本王眼皮子地下苛待军士补给强抢百姓钱财,本王怎么可能任由他为非作歹?!!你是如何瞧不起本王,竟敢帮着他说话?!!”

  “臣并不是此意……”

  坐在偏厅的宁母听见争吵声,心有担心,高声问到:“溪儿,你不可顶撞秦王殿下!”

  宁沉溪便讪讪地住了口。

  梁玉璟瘪瘪嘴,然后喊道:“阿婆放心,我与宁郎君没有争吵,我们两个只不过是说话声大了点。”

  “我儿心直口快,还请殿下见谅。”

  “无事的,我与宁郎君相谈甚欢呢!”说完梁玉璟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相谈甚欢个锤头啊,这宁沉溪就是个木头脑袋,好说歹说都不行的。要不是看他是个人才,本王早就一豆腐砸他脸上了!

  可梁玉璟是个有教养的人,他看向宁沉溪,温声道:“本王知晓,你以前受过官家的责难。可我看你入朝为官,也不是想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本王想要给满城百姓带来福祉,需要一个有能力且值得信任的人。你母亲说你品行端正,富有才学,只是时运不当,得不到机会。若是本王给你找个机会,你便可以大展宏图,为百姓做事。你也可以顾及家中温饱,更好的给你母亲治病。这是好事,更是善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宁沉溪闻言,心中也有所触动,他微微欠身,恭敬道:“谢殿下抬爱,臣一定好好思索。”

  梁玉璟叹了口气,起身道:“今日我就先离开了,关于借给你钱买房的事,我会叫杜若过来与你相商。”

  “恭送秦王殿下。”

  送秦王离开后,宁母把儿子拉到房间里。她关上门,面色严肃地对宁沉溪说到:“溪儿,母亲有话要对你说。”

  宁沉溪一愣,“……是。”

  从宝禅寺出来,梁玉璟这心里又开始有点懊悔——你说这好好的机会可以笼络一下宁沉溪,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还把对方数落了一顿呢?

  杜若跟在秦王后面,安慰道:“殿下是做好事,做好事肯定会有回报的。”

  “我帮人倒也没想着非要得回报什么的,只是机遇难求,我一是不愿自己这直冲冲的性子坏死,二是感叹像宁沉溪这样的人才,却落得如此境地。”梁玉璟却咧咧嘴,说:“今儿这事弄得我心烦,还是赶快回家吧。”

  向前看去,梁玉璟长叹一声,目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这不是萧文宇吗?

  大白天不在军营里好生训练,怎么跑到坊间来了?走的这么急,肯定有事情。

  梁玉璟给杜若使了个颜色,然后紧着跟上萧文宇。

  萧文宇本来正走在街上,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下意识握紧佩刀,转身的之后却见是秦王殿下,不经大吃一惊。“见过秦王殿下。”

  见对方脸色被吓得惨白,梁玉璟心里的迷惑劲儿就上来了。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萧文宇,问到:“最近你们封狼军不是在训练新兵吗?萧校尉怎么大白天反而跑出来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萧文宇答到:“杨晟将军今日抱恙,未去军营,燕将军派我去杨将军府上报告近日训练的情况,顺便探望一下。”

  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梁玉璟瞥见萧文宇的衣袋处露出纸张一角,他看向杜若,眨了眨眼睛,杜若便会了意。

  萧文宇见秦王殿下没有多问什么,便想着赶紧告辞。谁知他还没说别过,梁玉璟就指了指他后面,说:“哟,燕将军,你怎么在这啊?”

  “燕将军?”萧文宇慌忙转身,可眼前连燕将军的影子都没有。他顿时脑中弦一紧,再转过身就见杜若正拿着他藏在衣袋里的纸给秦王看。

  完了,他心想,这回可是要被燕将军骂了。

  梁玉璟见萧文宇脸色难看,啧嘴道:“杜若这拿人东西的把戏不会卵用,本王替你担着,你怕什么啊!”可当他看到纸上写的内容时,这心情就跟肩膀上放烘笼一样——那上面的字是燕琼的字迹,写着“虞县令要责令封狼军,还请杨将军速来!”

  “虞訾怎么敢责令封狼军?这边关军什么时候归他虞县令管了?”

  萧文宇连忙应到:“殿下,虞县令说封狼军中有刺客和奴隶出身的人,说是燕将军徇私舞弊,故意让漂亮的奴隶入军,以求私自享受。而那个刺客,则是想暗中培养,对殿下您不利。所以才到军营,责问狼首……”

  听萧文宇这么说,梁玉璟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虞訾是知道路行之和阿檀在封狼军团了,怕自己那些龌龊事情败露,这才又打着他梁玉璟的幌子,找燕琼麻烦。

  他不禁怒叱道:“混账东西!又打着本王的名义做事!还有燕琼,此时为何不告诉我?”

  “殿下息怒!毕竟此时事关殿下您的名誉和将军的清白。燕将军就是怕您不信他,所以才隐瞒了此时,想让臣去请杨将军解决此事。”

  梁玉璟一听这种说辞,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本王何时不信他了?我是河西节度使,这边关军的惩处调度都应当由我来决定,他一个人想扛下这些,也得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殿下息怒,将军也是好意。”

  “行了,我知道了。”梁玉璟深吸了口气,把那张纸还给萧文宇,“本王亲自去军营一看,你快去请杨将军吧。”

  “臣遵命。”

  人情冷暖挡不住满城的风沙,锋刀利剑也阻挠不了人心的叵测。阿檀曾想,是否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孽,上天才会让他这辈子成了天阉之人。母亲自自己出生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身为医者的父亲也无能为力,只能独自将他抚养长大。他从小便被人歧视嘲讽,受过不少冷言冷语。好在父亲教养的好,总告诉他事在人为,只要自己不轻贱自己,那就没人会瞧不起自己。

  可他与父亲来满城做药材生意的途中,被土匪袭击,父亲死在歹人刀下,他也被强迫签了奴隶契约,买到了花朝楼。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翻身,却被好友们救了出来,还入了边关军,得了一位好老师。

  但是命运对天生不幸的人,往往更加不公平——今早他本在军医帐给将士们煮解暑汤,一群城内军打扮的士兵却进来了,强行要把他带走。容医师拦住他们,却被那些士兵打折了腿。他不忍老师再受伤,只好跟着这帮人出了营帐。等到了外面,他才知道,这是虞县令命人来绑他了。

  他顿时一惊,他知道虞訾和渊中土匪有交情,而且虞訾还是花朝楼的幕后老板之一,此次来抓他,想必是要杀人灭口,那路大哥也一定有危险。

  果不其然,一会儿一行人又押着路行之过来了。他喊道:“路大哥,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路行之安抚地说了一句,而后冷眼看向虞訾,说:“虞县令为何要抓我与家弟?”

  军医帐外,过往的士兵逐渐聚集起来——方才路行之被强行带走,就已经有人去通报燕将军了。只是军中有规定,没有命令,不得私自动武。他们碍于虞訾满城县令的身份,更不敢上前,只得跟着跑到这里。却见虞县令将军医帐的医师阿檀也抓了去。立刻有将士不服,喊道:“虞县令是文官,为何要来我军中滋事?!!”

  “为何?”虞訾冷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向路行之,道:“人都说蚍蜉虽然卑贱,但是总懂得认自己的出身。你是忘了自己原来是干什么的了吗?”

  “……”

  见路行之不应,虞訾接着说到,“你们两个,一个是燕琼培养的刺客,一个是他豢养的奴隶,这可是违背了圣人的条令。如此不堪之人,我虞訾又怎能放过?”

  众人一听,皆是震惊。要说路行之和阿檀虽然是刚入军不久,可与将士们相处甚好。虽说他们也听说这两人是燕将军特批入伍的,可谁也想不到是这等子原因。

  见虞訾的话已经在将士之间引起骚动,阿檀愤懑不已,他怒声喊道:“你胡说!路大哥一身正气,入军之后一心报国。我与燕将军也并非你口中苟且关系,你如此污蔑,到底是有何居心?!!”

  “你一个天阉之人,下贱胚子,有何资格质问我?!!”虞訾大笑起来,环视四周:“你们这些人,不过也是只会喊打喊杀的莽夫,封狼也不如传言中那般英勇嘛,还收的下这种不男不女的人!你们是不是也是抱有私心啊?”

  封狼被诋毁,这些将士心中自是不平。“虞县令,若是再出言侮辱,休怪我等不客气!”

  虞訾却不以为然,“怎么,你还敢违背军令,在军中与我这朝廷命官动粗吗?若是你敢,那就坐实了你封狼军团不诚不忠之说!你们都当诛九族!你们敢吗?!!”

  将士们听他如此说,考量到事态严重,也不敢上前去了。

  阿檀见虞訾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信口遮拦,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怒骂道:“虞訾!你坏事做尽,与渊中土匪狼狈为奸,就不怕东窗事发,遭报应吗?!!”

  “你!你!”虞訾被阿檀气得语无伦次,他气急败坏,抽出士兵手中的刀砍向阿檀。

  阿檀吓得闭上双眼,可片刻过后,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他不觉疑惑,睁开眼便看到有人帮他挡下了这一刀。“……燕将军!”

  燕琼赤手握住虞訾落下的刀锋,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流下来,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冷声说到:“他是我封狼军的人,你不准动。”

  “燕琼你……你想做什么?!”虞訾被燕琼这气势吓得有些茫然,嘴巴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话。

  腕上一使劲,燕琼竟是生生把虞訾的刀折断了。他把断刀扔在地上,讽刺道:“一个王八羔子,对我封狼军的人动刀,你也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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