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去看了,他们现在过的还不错呢,原来的住址不是被烧了么,这几个月又换了新地方,重新修了望月阁。”她语气轻快地道,“我本来还想上去看看的,可惜天涯阁的人看守得太严,都不准外人登楼……不过新楼和旧楼还是有区别,一眼便看得出不同,不让我上去就不让吧。” 无人应答。 千日红微笑着,伸手在玉珍珍腰间敏感的软肉上旋转着拧了一圈,她嘴里柔柔地道:“你都不问我,是什么区别吗?” “……”玉珍珍闭上眼睛,“是什么区别。” 即使很勉强,好歹是有回复了,千日红刚要躁动的情绪又平静下来,她放下自己卷起的袖口,理所当然地道:“没有楼外月呀!” “……” “没有楼外月的望月阁算什么望月阁,你不这么觉得吗?” 又过了一会儿,玉珍珍沙哑的嗓音在床榻间响起:“啊,我也这么觉得。” 千日红一旦得到认可就会表现得很开心,她主动躺到玉珍珍身边,半靠在床头,千日红将青年搂到自己怀里,慢慢拍着他的肩膀,慈母哄孩子入睡似的耐心又温柔。 她轻声道:“你爹会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吗?会这样抱着你吗?楼外月是不是很喜欢你……他一定很喜欢你,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嗯。” “你们过去是不是经常去望月阁,都在上面做什么?” “一般是十五的时候才去那里。” 千日红登时惊讶地低下头,看着他的面庞,道:“那不就是今日?” 玉珍珍模糊地笑了一下,说:“嗯,就是今日。” “那你们都在上面做什么?楼外月会陪你做游戏吗?” “不做什么,看月亮而已……会陪我做游戏,我们曾在望月阁捉迷藏,他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我。” 千日红不相信他:“那是楼外月,他怎么会找不到你?肯定是让着你吧。” “……也许吧。”玉珍珍道。 千日红也不再开口,她的脸颊紧紧贴着玉珍珍头顶,小女孩抱心爱的布娃娃也是她这个姿势。 只不过千日红是成熟丰腴的女人,玉珍珍也非纯洁可爱的布娃娃,而是长年饱尝爱欲的淫具。 一角月色投在门边,风里飘来几瓣桃花,发着光打着旋,坠落在门槛,千日红盯着那里,忽然说:“薛重涛要把你带走了。”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你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宴会是他说要开的,现在好处他收了,就要把你抢回去,真是个土匪,就这样的货色,还有人说他心性高洁,是历代最受尊重的盟主……一个个的瞎了眼!高洁?受尊重?我呸!全都是烂货!” 在江湖上,千日红也算个人物,易容用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她出名却不是因自己一身本领,而是早年她曾在大庭广众下向楼外月求爱。 要知道在她之前没有人敢这样干,楼外月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与他美貌齐名的不止有身为霸主的实力——无论是谁,只要主动招惹上门,楼外月从不手软。 可千日红她不但求爱,还求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她带着自己全部的家底,将那些收集来的武学秘籍奇珍异宝尽数奉上,隔江堆在天涯阁前,彼时千日红也不过双十年华,分明已羞得满面通红,她依然昂首挺胸,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内力,向那望月阁上品酒的霸主喊道—— “娶我吧!我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我愿意给你生很多孩子,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 “我是庄皎!楼外月,你一定要记住我!庄皎会成为你的妻子!” “庄皎,非你不嫁!” 可以说是石破天惊的婚嫁宣言了。 楼外月对此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喝酒喝酒,该赏花赏花,正是春日,天涯阁临江种了许多桃树,粉色的花雨倾满江面,浩浩荡荡,极为壮观。 他虽无应答,却也没有起身去杀了这个大放厥词的女郎,这对霸主而言已是罕见,一时围观者无不讶异地以为,天涯阁真要迎来一位霸道的女主人了。 千日红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直到她看见一个小小的头颅钻出来,趴在阑干上,正好奇地朝这边看。 春风清甜,孩子的眼睛极其明亮。 她几乎是立刻明白,这便是传闻中,楼外月十三岁那年被人迷奸后生下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武林中人目力都极好,隔着滔滔江水,众人清楚地看见,那对女郎爱慕心置之不理的霸主,此刻正伸手拦在孩子胸前,将人从危险的阑干边抱了回来。 楼外月抱起玉珍珍,转身下楼离开了。 留下千日红,以及那一地的嫁妆。 “……要是楼外月还在,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怎么可能轮到薛重涛来坐。”千日红在玉珍珍耳边颤声道,“薛重涛比不上你爹一根手指,你爹才不会用别人的身体去做交易,这些手段心机,楼外月连使用的必要都没有。” “他到底为什么会失踪?他究竟去了哪里?他在哪里!回答我啊!” 玉珍珍随女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她下手是用了死力,没有丝毫留情,只见青年的脸慢慢变得紫红,眼珠也滑稽地鼓了起来,人为了求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可玉珍珍一动未动。 他没有任何挣扎,空洞地看着虚空,好像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千日红猝然放手,紧接着她扑过去,抱住了猛烈呛咳着的青年。 “我没有,我不会杀他的……他是你儿子……我会保护他,我会保护好孩子……”她语气极度狂乱,手指不断在玉珍珍后脑勺摸索,玉珍珍由她搂抱,只闭着酸热的眼睛,胸腔一下一下闷闷震咳着。 千日红抱得那样用力,密不可分,谁也无法将玉珍珍从她怀里拆解出来,这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玉珍珍听见她道:“我真的很讨厌你,我当初第一次在楼外月身边看见你,就在想,往后我生的孩子,一定比你更能讨楼外月欢心。” “我迟早会给楼外月生一个孩子,我会生很多很多个,我是他们的娘亲,不是你的!” 她疯得实在可笑,玉珍珍咧开唇角,哑声嘲讽道:“我也没说你是我娘啊。” “……”千日红安静下来。 “他只有我一个孩子。”玉珍珍眼睛越发的亮,嗓子受损,他发出的声音如来自炼狱里受难的修罗,他一手艰难撑起上身,道,“你别再妄想了!楼外月只有我!从来都只有我一个!” 到最后,他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刺耳的气声。可他还是讲这句话说完了。 千日红不作声地听着,玉珍珍刚要继续讽刺下去,却蓦然停了下来。 女人灼热的眼泪流进他的颈窝里,最爱出风头的人哭起来却无声无息,若非玉珍珍感受到泪水的温度,都不会知道近在咫尺的人正在哭泣。 “……连你,连你也认为,他死了吗……”千日红哆嗦着道,“连你也认为,楼外月已经死了是吗……” 玉珍珍沉默。 “他没有死!楼外月没有死!” 她捂着脸,喘息了片刻,尖声叫起来:“他不会死的!” 她一边这么哭着骂着,一边发着抖爬到玉珍珍腰胯间,解开方才那正是被她亲手系上的腰带,千日红不管不顾,玉珍珍的性器没有一点勃起的迹象,她硬是要往自己的穴里塞,粗暴地撸了好几下,见玉珍珍不为所动,始终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千日红伸手重重地就在玉珍珍脸上扇了一巴掌! “装什么!你就是被人肏的婊子!别人用得,我用不得吗?!”她泪水满面,嘶声吼道,“很想肏女人吧?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们都把你当淫具,把你当婊子,你这些年吃了多少精液——只有在我面前你才是男人!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凭什么不要我!” 每逢宴会,玉珍珍就会提前被人灌下苦涩的药汁,既能让他敏感多情,由人践踏,又能要他虚弱无力,插翅难飞。 千日红到底将他的性器吃了进去,她的穴道里起初亦是干涩的,多进出了几回才得出些润滑的液体,灵肉总是分离,心里有多悲伤,肉体该获得的快乐还是半点不会减少。 她调整角度,让青年去反复鞭笞自己体内最不经碰的软肉,哭得快要崩溃,还是咬牙要往肉棒上坐,千日红扶着玉珍珍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血肉里,她目眦欲裂。 千日红道:“看着我!跟你上床的人是我!是我千日红!” “楼外月不要庄皎,但你不能不要千日红!” “我一定会有孩子的!楼外月的孩子!只属于我们的孩子!” 玉珍珍恨所有参加宴会的人,唯独不恨千日红。 他没办法去恨一个自己由衷可怜的人 玉珍珍不记得那夜是如何结束的,翌日等他睁开眼,就已经在去往薛府的马车上了。 接下来的两年,他再也没有见到千日红。 ---- 本章雷点众多,可以看文可以弃文,唯独不准骂我。
第77章 72 千日红到时,万欣正在客栈的后院里练剑。 如今她清晨早起扎马步,白日赶路,入夜后也不嫌着,找块儿能施展开拳脚的地方,便按照楼外月教她的剑法开始练习了。 楼外月身份未曝光前,她在客栈附近这般习武还会遭来一批自诩老手江湖客的嘲笑,笑她这个年龄了才入门是否太晚,笑她身为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实在不像样。 万欣起初还会恶狠狠挨个儿骂回去,后来就根本懒得搭理了,将这些声音当做耳边风,她心想,你们就等着瞧吧。 我会走得比谁都远,站得比谁都高。 我比你们都要强。 而今离美人榜公布已有三日,江湖上稍微有些门路的人都清楚,本该死去多年的楼外月,再次重现人间了。 百晓生向来不会弄虚作假,更何况一去打听,近来是有风言风语,说不知打哪里出现了一位武功格外高强,长得又格外貌美的神秘人。 只要敢去招惹他,他就能一票全带走,走到哪里,抢劫到哪里,作态之霸道,行事之猖狂,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那段时间连武林盟主都拜托剑神前去调查。 后来许是上门招惹的喽啰太多,神秘人挨个儿收拾也觉得乏了,便戴上一张无脸面具,有关他的传言很快就消失了。 回想起来,这位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楼外月。 一旦有了这样的猜测,这些江湖客的目光便放在了疑似有楼外月出现的客栈,至天涯阁这一段的路程中。 他们再来看待万欣,那态度就不一样了。
98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