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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疆病

时间:2024-02-04 16:00:42  状态:完结  作者:瑜飒飒

  弓捷远只好安慰他说,“只剩船厂要去,也并不用什么关照。”

  宋栖拍拍弓捷远的肩膀,“我并不是在意什么关照,韩峻不乐意凑合咱们是真的,说会派个副将陪着也不会含糊。只剩船厂,却是最该用心在意的地方,好多东西,咱们在京里憋着是琢磨不出来的。”

  弓捷远仔细看看宋栖神色,没再说话。

  三日后二人整理行装,往船厂去。

  李愿儒堵在路上送行,脸上并无尴尬之色。

  宋栖直话直讲,“主事这是不打不相识,和咱们郎中闹出情谊来了?装不知道就过去了,还特地送?”

  李愿儒豁达笑道,“小人只是性子混,心却不混,大人和郎中都是好官,十分难得。知道你们要去船厂查看,专门过来废上几句闲话。老李家都是干活的子孙,我在这里造炮,舍弟却在船厂造船,他和我的性子不同,棒子打在身上也不吭声,只怕耽误了大人们耐心,所以特地写个字条送给郎中带着,舍弟看见也能知道好好伺候。”

  宋栖听得惊讶,“倒是一门能工巧匠,令弟叫做什么名字?”

  李愿儒答,“弟从兄序,他叫李望儒。”

  宋栖点了点头,示意弓捷远接过李愿儒手上的字条。

  弓捷远仔细揣了,认真道了句谢。

  李愿儒低声说道,“郎中大人大量,来日必有更大前途。”

  弓捷远对他笑笑,“我也努力练一练酒,不负主事这句良愿!”

  李愿儒哈哈笑了,深施一礼,转身走了。

  上马出门,宋栖感慨地道,“粗人总是难答对,却也最最仗义,这一场酒,让你去喝竟是对了。”

  弓捷远笑吟吟地,“只省了大人专门去找韩将军见面才是真的,李主事到底丢了脸,他不计较还是自己有心胸。”

  听他这么说,宋栖啧一下嘴,“以后再要和人打架,好歹莫用扫帚那种东西,输赢都很可恶。听闻你爹最是刚强正直,却很知道收敛性情,否则如何能为三军之帅?你这不管不顾的脾气却是像了谁呢?”

  弓捷远越发乐了,“我也常常疑惑,大概是给叔叔们骄纵坏了。”

  船厂其实接着炮厂,因其更加广阔,而且各有管理,要寻入口还需绕上半个时辰的马。

  这里主官早知宋栖要来,韩峻派的副将也已到了,一起等在门口迎接。

  此次住所安排得甚是用心,屋舍干净不说,房间也多,弓捷远不必为给郑晴单腾一处落脚之地而与宋栖挤着,整夜都听他的震天呼噜。

  安顿好了出去,弓捷远不与宋栖等人一路巡看,先走到旁边拽住个小工匠,问他叫李望儒的人在何处。

  小工匠说,“李主事是管舱锚的,还得再往前走。郎中有事吩咐,小人帮您唤来?”

  弓捷远听着李望儒也是主事,便谢过那个小工匠,自往前方寻去,一路遭了不少窥探。

  京外毕竟不同京中,不是个个都会掩藏心思,因这张脸,出来这段日子,弓捷远也被人给看习惯了,因此并不在意,只做要做的事。

  终于找着了人,弓捷远将李愿儒的纸条递了过去,留神打量面前这位大工匠。

  但见此人身形略矮,外表不如兄长威武,却有精悍之气无意透出,此外脸膛黝黑五指短粗,是个常日干活的模样。

  李望儒看过字条,轻声笑道,“家兄脾气粗直,两厂隔不甚远,无事从不联络,今日特地捎来字条,句句嘱咐,足见钦佩郎中为人,他的身份虽微,这般推崇也难得了。”

  弓捷远非常和气地说,“我并没有什么长处,还赖李兄豪爽宽和,不多计较。”

  李望儒不再多言前事,只询问道,“郎中不和侍郎大人一起查视?”

  弓捷远摇了摇头,“大人对船能算行家里手,我不一样,从前虽也到过船厂,却不知晓门道,早早来寻主事,就是要从点滴学起,笼统地看并没益处。”

  李望儒闻言更加细瞧瞧他,“从前到过哪里的船厂?”

  “胶州!”弓捷远如实说道,“我父亲是辽东总兵,昔日也管胶东一带,曾经跟他的副将去看过的。听说现在那里并没船厂了。”

  李望儒闻言面色顿凝,“郎中竟是弓将军的虎子吗?”

  镇东将军威名远播,弓捷远见他知道也不奇怪,只苦笑道,“是不肖子。”

  李望儒闻言再次拜礼,而且叹息一声,“兄长若是知道此节还写什么字条?真真要给郎中负荆请罪!咱家长兄李在儒就是将军麾下之将,一直追随左右。”

  弓捷远想不起父亲身边还有个叫李在儒的将领,不由沉吟。

  李望儒见状便道,“兄长初战即立大功,救了向左将军于困,合军都称他声‘李猛’,本名倒不怎么提了,家里也是后来才知那是咱的荣光。”

  弓捷远不由大吃一惊,“主事竟是李将军的弟弟么?他现在是我爹的亲将,总管前军。去年我爹领着左右两位将军回返燕京,东疆事务都是交给他管的。这可真是一家人了。”

  李望儒又是欢笑又是喟叹,半天才道:“本来也不打算给二兄回信的了,既然论到这节,却得告诉一声,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有多鲁莽。”

  弓捷远高兴不已地拉住李望儒的双手,“我真什么都不会的,只恐给人笑话,如今遇到主事,还有什么可担忧啊?”

  李望儒这才想起来问他,“郎中生在将门,只管冲锋陷阵就是,且要琢磨这些管什么用?”

  弓捷远闻言轻叹了声,“这话以后再细说吧!我且没有冲锋陷阵的能耐,能做什么便先做点儿什么。”

  李望儒深深望他一眼,没再多说。

  晚间李愿儒便驰快马赶到船厂,进了弓捷远的房门倒头就拜,口中连呼自己有眼无珠冒犯了少将军。

  弓捷远赶紧搀他起来,“哪里有什么少将军?我也硌涩了些,总不合群。既已揭过了去,只论情谊莫说其他。”

  李愿儒又连声说,“怎地郎中见了鄙弟就知提提身份,在我那里却不说的?否则哪有孟浪之事?”

  弓捷远笑得好看,“实是没有赶上话头。”

  李愿儒被他的笑艳着了眼,只懊悔道,“真不能怪老李眼拙,本也未曾见过将军的面,少将军又长得这般……过人,任谁也联想不到一处去。”

  弓捷远听他句句真心,伸手拍拍他的厚背,兄弟朋友般地安抚着说,“一者我是跟着上官来的,二则真真是不善饮,所以今日虽然惊喜,也不能与两位哥哥把酒言欢,咱们只管促膝长谈,也好慰我数月不见父亲和军队的思念苦闷。”


第172章 慰相思情郎探厂

  三人凑在一处谈到夜深,李愿儒意犹未尽地驰着骏马回去,此后弓捷远时时跟在李望儒的身后,问东问西细学事务,半点儿都不含糊。

  宋栖自然看出二人相与,这日就问,“那个主事收了你当徒弟吗?郎中以后不做官了,专门造船?”

  弓捷远给他逗得笑了起来,“大人何必羞我?船舶一事我实不通,跟大人比不得,所以得下功夫。”

  然后方与他说了李望儒与李猛的关系。

  宋栖这才点头,“原来如此。我也听过这个李猛,却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弟弟在这儿。既然原非军户出身,战场立威之后多改本名,防着敌人买通江湖市井回去害他的亲人,并不奇怪。你能在这儿遇到这般缘故也是造化,咱们来了不少日子,可有收获?”

  弓捷远听他这样讲话,不由诧异,“咱们到船厂不过三五日,哪得许多收获?大人这是着急回京了吗?”

  宋栖叹息,“我不着急,是皇上急。已经派人来催过了,你蹲在李主事那边聚精会神看东西,没注意到。”

  急什么呢?

  是嫌殿前人稀,还是真怕内官外将多来往了?

  弓捷远闻言分外失落,“不瞒大人,我只知道了些许船造的粗略,比如帆桅如何使用航速如何调整,许多事情还不熟悉,这么仓促便要回去,简直等于没来。”

  宋栖见他一副不甘心状,想了想说,“明日我先走吧!再给你五日,不准更多,也需回京复命。”

  弓捷远闻言大喜,立刻拜谢,“大人如此恩待,弓挽感激不已。”

  宋栖瞪他一眼,“高兴个什么?只多五日,你就成了海船行家?”

  也不想当行家,只从门外汉变成门内汉便可。

  翌日送走了宋栖,弓捷远越发寸步不离李望儒的左右,嘴里时时询问,没个消停,只把人家熬得实在受不住了要去休息才肯返回自己房间。

  如此过了两昼一夜,这晚亥时摸回居所,弓捷远立刻觉得屋内气息不对,人只探进半只脚去就急抽撤。

  仍旧慢了,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里面的人已经鬼魅般地伸手,一把将他扯了进去。

  弓捷远立刻出拳相击,同时要扬声唤,可那个人身手十分敏捷,也能料到他的意图,一臂缚人,另外大掌立刻捂来,死死掩住他的口鼻,根本喊不出来。

  弓捷远吓出一身冷汗,正要拼死相搏,鼻端嗅到熟悉味道,马上张嘴咬了那掌一口。

  谷梁初迅速抽回手去,哈哈笑了,“这是什么京官?动不动就咬人呢?”

  弓捷远恨得脸都歪了,“你干什么吓我?”

  谷梁初重新把他搂住,“好多天没见着,逗来玩玩。”

  惊慌消散了去,心跳又因别的东西加了些速,弓捷远放任自己靠进他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将那熟悉味道吞进胸口里去,半天才问,“怎么会来?”

  “宋大人都到家了!”谷梁初轻轻啃着他的耳朵,“孤的捷远还不回来,自然着急……”

  “你能随便离京?”弓捷远正过身去,用自己的胸膛肚腹贴住他的胸膛肚腹,似才知道想念。

  “也没多远……”谷梁初给他贴得急躁起来,牙齿添了些劲儿,“都道孤在庄子里住,谁还敢去查吗?”

  弓捷远还要啰嗦,“你也真能折腾,伴飞且不能骑,不系又没在家,只当蓟州是……”话没说完人已被吻住了,气息迅速被夺干净,很快变得昏昏沉沉,完全失了主动。

  等到剥开衣裳胸腹袒露,钻进室内的微风才提醒了沉醉的人,弓捷远气喘吁吁地哼,“这是什么地方?”

  “无事。”谷梁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孤谨慎些。”

  朔王爷说话算话,行事果然谨慎,不给别人察觉的机会。

  头一回那般小心翼翼,竟比初次还要收敛。

  因为克制压抑,反而发掘了些未曾体会过的特殊滋味。

  谷梁初伏在弓捷远的颈窝里面叹气,“挽儿,你怎么能这样好?”

  弓捷远不说不动,静静听着。

  人前谷梁初多会称呼自己官名,什么“司尉”、“郎中”,纵在亲热不过“捷远”罢了,即便是单独相对,“挽儿”二字也不常见,大概是因为弓捷远总要抗拒,也可能是想专门留在这样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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