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双双自然都瞧在眼里,总是觉得亏欠女儿的她,本来就不坚定的想法现在更是动摇的厉害。 “女人这一辈子都是让这些个规矩给束缚住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还要从子,好像只要女子做个决定的话,青天就要塌个窟窿。” 半夏说的极为轻巧,白净的脸上不乏嘲讽浅笑。 “既然她愿意去就让她去好了,总共也就在家做人姑娘的日子能轻松快活些,何必拘束着她。” 半夏想起了族叔家的嫡亲妹妹,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不爱女红偏爱骑射,经常缠着他要去围场打猎。 就是这样一个活力四射的女子,偏偏夭折在了花一样的年纪…… 他这样宠溺周敏,也是因为在这个活泼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曾经族妹的影子。 敏锐察觉到半夏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周期放下碗,难得开口: “在家也是每日疯跑、嬉闹,还不如去读读书,消磨消磨劣根。” “谢谢大哥哥!” 周敏人虽小,心眼却是极为活泛,她知道这个家里只要周奇点头的事情,十成是成了,爹娘不会反对。 果然,马双双没有在说话,只是说要用半夏带回来的布料给她裁剪个小书包!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不光可以跟着小弟一块上学,居然还有新书包! “娘,我的书包也破了。” “我看你屁股也快开花了!” 周杰瘪瘪嘴,不敢再吭声,低头专心干饭。 他知道,但凡儿在多bb一句,娘的筷子就该出手了。 第 54 章 “我那件黑色长衫你看到放哪里了么,晚上有些凉。” “没在衣柜里?” 周奇很是正经的摇摇头。 知他要后半夜才回来,夜里风凉,半夏也没迟疑,起身回房间打算找找。 刚刚进门,门板就被跟进来的周奇拍上,人跌撞在他坚硬的胸肌上的时候,半夏才意识到让人忽悠了。 \"你放开我呀,别……\" 躲避疾风骤雨一样落下的吻,不出意外让人糊了一脸口水,半夏生怕还在院子里吃饭的人发觉异样,不住小幅度挣扎,就连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的。 “不放。” 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后脑,终于如愿采撷到温润的唇,周奇喉咙发出舒适的叹息,深入浅出享用起来丝毫不客气。 “嗯……别,会……被……听……听到……” 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小,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最后攥紧周奇胸前衣襟的动作更像是将人往身边拉扯…… 良久,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留下,于白皙、纤细的颈子上刻下暧昧的水痕。 “喂,夏夏,呼吸。” 燥热巴掌轻拍脸颊,已经眼前发昏的半夏猛的长吸一口气。 心脏宛若被迫进入深水区,极具压缩之下骤然释放的失重感,让半夏大脑皮层发涨,差点儿昏厥…… 许久,眼前才回复清明。 知晓自己丢人了的他,忙闭上眼睛不敢看周奇关切的眼神。 “醒了?”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 男人略硬的嘴唇印在唇边,只听他含笑小声调侃:“亲一下就晕了,晚些时候你待让我该如何是好?” 瞪他一眼,半夏才思敏捷还击道:“是被你熏晕才对,好好的吃什么生大蒜……” 周奇:……… 那道炙黄羊肉分明是你点名要吃的,烤肉搭配生蒜激发香味的话好像也是你说出来的。 怎的现在…… “无事,”周奇继续在人脸颊、唇角轻啄,半夏微眯着眼享受,口中的嫌弃面上是一点不见。 “你也不逞多让,咱两个就不要互相嫌弃了。” 半夏:“……” 腻歪了一会儿,半夏推他一把,瞄了一眼门板,压低声音提醒他。 “差不多行了,别让人家等。” 周奇随口说了一句“无事,时间还早的很”熟练的把人打横抱起。 “喂!” 低吼试图反抗,半夏没想到同一天之内,竟然会两次以那样……那样屈辱的姿势面对周奇,小手稍微用力攥了周奇大腿内侧一下。 男人唇角牵起,径直脱下薄薄的夏裤。 有些红,隐约能瞧见手指的痕迹。 “疼不疼?” 半夏羞的快要无地自容了,死命咬紧嘴边的上衣,仿似让人家施了定身咒,身子僵硬的可怕。 面颊上通红如火烧,一直绵延到前胸。 怎……怎么可以如此…… “嗯?问你话呢,疼不疼?” 温柔到不像话,好像刚刚施暴的不是他一样。 半夏心底朝他飞个白眼儿,希冀他赶快结束,不然他恐是要自燃了。 听他不言语,周奇轻笑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 温热的大掌轻巧覆了上去。 半夏心跳一窒,不知为何,方才他根本没怎么用力,此时明明也分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怎的他揉过的每寸地方就是突然感觉像火舌舔舐过一样,灼热灼热…… 鼻息渐重,半夏费力忍住将要溢出口的呻|吟,身上已然是沁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 好容易那人终于停手,半夏松开口咬住中已然浸湿的外衣。 —— 周奇明显感觉到半夏一下子放松下来,紧绷的腰线都塌下去了,浑身的重量全压在他腿上。 眸光持续在半夏身上流连。 “咕咚” 喉结剧烈滑动,舌下津液狂涌。 清冽汪洋味道如同夜风撩拨海港,悄无声息将二人包裹。 纵使是他素来冷静沉稳的性子,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早有预谋的事,也是一阵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等了片刻还不见他松手,半夏脑袋控的充血,身子难耐的扭动,也正是这细微的动作,周奇如梦初醒,摇散脑中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重新桎梏半夏双手于光洁后背,然后缓缓……缓缓俯身…… 当灼热气流喷洒于敏感肌肤时,半夏慕然瞪大了眼眸,全身如触电般颤栗。 半夏脖颈无意识高高昂起,完美的后颈和腰线宛若引颈高歌的天鹅。 半夏脑中炸开一片白光,本来清冽如幽泉的眼眸似被投入山石,层层泛起涟漪,搅弄宁静,随后沉沦…… — 朗月当空,枝叶摇簌,偶尔蝉鸣。 夜已深,属于半夏二人的小厢房并未燃灯,略显拥挤的室内宛若蒙着一层翳,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不大的炕中间,有一处小小的鼓起,熟睡的半夏并未束发,随意散落的一头乌丝映照细碎月光,莹莹点点,好似揽入一穹星河。 侧卧而眠的美人,呼吸舒缓而悠长,长而弯的睫毛微微摇颤,更显得眼角晕染开的一池媚色动人。 忽然的,露在被子外的荧白手掌蓦然收紧,娇艳红唇微启,半夏缓缓张开了眼眸。 呆愣了一瞬,下意识朝着旁边望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周奇的身影。 后知后觉那人今日怕是要黎明时候才会回家。 新缝的被子用的全是新棉花,蓬松还暖和,随着半夏缓缓坐起身,身上薄被缓缓滑落,光洁、滑嫩的好似可以发光的脊背、胸膛很自然曝露在破碎的月光下,似要与挂在穹宇的明月争个高低。 丢失的记忆缓缓回笼,半夏嘴角不自主抽动,将迅速发烫、发红的脸蛋埋于掌中。 他…… 他怎么敢的啊…… 羞死个人了…… 乌丝中只露出两个尖尖的耳朵,也因为主人的娇羞,颤动两下,渐渐渲染成淡粉色。 回忆起自己那没出息的样子,拳头无力落在微凉的被子上。 “真是没脸见人了呢……” 掐掐眉心,许久之后半夏才强迫睡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羞愤的事实。 “呼……” 重新躺回被窝,一手枕在脑后,瞧着头顶仿似没有尽头的黑暗,半夏一会咬嘴唇、一会捂脸、一会傻笑…… 折腾了不短的时间,沐浴在周奇浓烈的味道中,安全感爆棚的同时,困意不可避免逐渐席卷,半夏迷迷糊糊睡过去前一秒,始终压抑在心底被他刻意忽视的想法终于找到机会涌现。 ‘唔~~难以言表的刺激,难以言表的舒服,难以言表的……想要……’ —— “在想什么美事儿?” 孩子们在自由活动,吵吵嚷嚷的比麻雀还热闹,放下书卷的他刚一转身就看到树荫下,半夏在拄着下巴发呆,偶尔还会自言自语。 不过一上午的光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抓到他心不在焉了。 “啊 ?有么。” 收回手,下意识摸了一把嘴角,半夏整理了一下衣襟处的褶皱,视线投向追逐玩闹,天真烂漫仿似完全不知道愁为何滋味的孩子们身上。 “年轻当真是好啊,和他们在一块儿,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完全是有感而发,在这边待了半月,他当真感觉自己多了些朝气。 “说的什么胡话,你本来也不大。” “是啊……” 是啊…… 他也才刚刚十八岁而已…… 半夏浅笑,看着这群孩子们的眸光平静而悠远,仿似透过他们,在追思过去那个同样天真的男孩。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种种变故,他时常忘记自己年岁,眸底偶尔跃动的沧桑,也昭示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 “先生你……” 半夏欲言又止,引的谢安侧身好整以暇瞧他,一如往常平静和缓的笑着等待下文。 可半夏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在来书庐的第二日,他就嗅到谢安身上不同寻常的药香。 这种专属为他们这类人配制的草药,他在熟悉不过,漂泊流离那些年,全靠这药熬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长夜。 如今在最谢安身上闻到,一时竟有些时空错乱的违逆感。 “这药伤身。” 而且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的压抑,其代价就是下一次更为猛烈的爆发。 所以这草药的用量从来都是逐次增加的。 谢安笑容一僵,秘密被人揭发的难堪于精致面庞闪现。 冷哼一声:“这不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宿命?” 半夏不置可否,浅笑摇头,珠圆玉润的指尖百无聊赖的叩击藤椅,声音清脆而悦耳:“信命你就不会出现在里了。” 两人之间静默了许久,一时在没有人说话。 良久,半夏才道: “阿爷传授的针灸之法,能帮助缓解一二,先生若是……” “多谢”,没等半夏说完,谢安难得的出言打断了旁人讲话,“我已习惯。” 说罢便起身离去。 谢安同样出身贵胄之家,世代簪缨,身份尊崇,虽沦落至此,骨子里的骄傲也并不容许他将自己狼狈的模样呈现在外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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