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久等了,昨天做完pre一晚上没睡搞出这一章,等我睡一觉再来继续肝~
第24章 护驾 周绍办起事来手脚麻利,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将谢玄元要的春.宫图册送到了紫宸殿,随后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虽然名字是叫《花间行乐图》,但这并不是一幅画,而是一整套装帧精美的图册。 谢玄元随手拿起其中的一本开始翻看…… 要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既怕弄伤了陆贵妃,又怕表现得太过生涩丢了颜面,他今夜就已经行动了! 暴君想到窘迫之处,气恼地握紧了拳头,狠狠锤了下床板。 不就是几个姿势吗?他脑子向来好用,怎么可能学不会呢! 他拿出当年读书习武的劲头来,全神贯注地研习了几页,然后很快就败下阵来。 因为过分害羞的缘故,他将书页翻动得飞快,就连书中那些衣衫不整的小人儿也跟着动了起来。 不知怎的,谢玄元总会不自觉地把陆贵妃的那张堪称绝色的美人脸带入到书中小人儿的身上,然后自己把自己臊得满面通红。 走马观花地看完一本,他犹豫了一下,又伸手取来了下一本。却不料这一册比上一册更加离谱,书中亲密无间的小人儿直接变成了两个男子! 男子和男子居然还可以这样?谢玄元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羞耻得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果然不该轻信太监的话,周绍推荐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明天一定要狠狠地罚他! 可是骂归骂,他却仍是忍不住好奇地继续往下翻。这画师的画工果真了得,就连小人儿脸上的表情也描摹得精致细腻栩栩如生。 尤其是其中一幅,穿黑衣的小人被穿浅色衣服的小人压在身.下缠绵拥吻,黑衣小人双眸微闭领口半开,满面春.色。 “这般放浪,不知羞耻……” 谢玄元低低骂了一句,可眼睛却仍是诚实地不舍得从画上移开。这样的衣服颜色还有动作,像极了今夜怡宵宫中的他和陆贵妃…… 下次,他的动作是不是也该像这图上一样……温柔含蓄些? 自觉体悟到了其中的精髓,谢玄元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自信了起来。 他看会了!他可以了! 反正陆贵妃就住在他隔壁的偏殿,等他挑个好日子精心准备一番就召陆贵妃来侍寝,争取让陆贵妃早日怀上他的孩子! 可怜陆美人此刻尚在睡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暴君危险的想法。 …… 次日一早,连早朝的时间都没到,陆长平便被暴君无情地摇醒。 他身上的衣衫睡得一团乱,可是暴君却已经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地站在了他跟前。 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暴君还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起来梳洗打扮,朕今日要去太庙祭祖。” 祭祖就祭祖,把他叫起来做什么? 像是读出了陆长平心中所想,那暴君有些得意地说道: “朕怕此行无聊,所以决定把你也带上。怎么样,这可是普天之下独一份儿的殊荣,你可觉得开心?” 一点也不开心。他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 陆美人近一个月已经逐渐习惯了不用早起上朝的清闲日子。如今这样的好日子被暴君给强行剥夺,他想都不想就打算拒绝。 他对北卫先祖的牌位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是,睡眼惺忪的陆美人随手拉过床头小桌上放的信笺,随手编了一个借口: “陛下,太庙祭祖这种大事,臣妾一个和亲公主去不太妥当,只怕会惹得群臣非议。” 谢玄元听了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朕想带你去哪就带你去哪,谁敢非议!” “臣妾今日身体不适……”陆美人不死心地继续编借口。 “那就让太医随行,抬也要把你抬过去!” “臣妾……” 谢玄元看他还要继续编,直接伸手抢过陆长平手中的笔,不再给陆美人任何找借口的机会。 难道暴君凶名在外,就可以霸道地为所欲为了吗? 陆美人愤怒地翻了个身,把脸冲墙,只给那暴君留下了一个背影。 谢玄元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啪”地一声把笔拍在桌上: “总之,从今往后朕到哪里你就要到哪里。要是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朕又恰好不在宫中,谁来帮你证明清白?你还真打算让那些贱奴给你验身不成?” “你和长乐郡主比试时的那些花拳绣腿,在朕眼里根本不够看的。你这么弱,若是没有朕护着,被人欺负了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暴君居然说他的武功是花拳绣腿!陆长平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收拾长乐郡主的时候不过是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为了不让暴君对他有所防备,连一成实力都没有使出来。 可是现在暴君反倒揪着这件事儿不放,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弱。 若他这也叫弱,那成天干打雷不下雨,只会逞口头威风的暴君就是只只会喵喵叫的小猫崽儿! 不过……这算是在关心他的安危吗?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居然也会关心人? 陆美人不经意间听出了暴君的弦外之音,一时间竟忘了生气。 算了算了,暴君现在对他死缠烂打,他若是不去指不定还会作出什么妖来。为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着想,就勉为其难地跟去好了。 他恋恋不舍地在温暖的被窝里翻滚了一圈,最终还是下了床开始洗漱。 谢玄元早就亲自替他挑好了今日要穿的衣服,见他妥协了便让人将一套庄重华贵的素色宫装送了进来。 陆长平拿起那套还算符合自己审美的新衣服往身上比了比,刺绣精美用料考究。暴君对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大方…… 确认大小合适之后,陆贵妃再次看向暴君,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他要开始换衣服了。可暴君仍傻乎乎地杵在原地。 最后还是霁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出声:“陛下,陛下?贵妃娘娘要更衣了。” 谢玄元这才从看痴了的状态中猛地回过神来,一脸狼狈地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冷哼了一声:“朕才不想要看你,刚才站在这里不过是想要催你动作快些罢了。”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陆贵妃就在他身后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暴君是个记仇的人,自觉在这件小事上丢了颜面,一路上都没再主动跟陆贵妃说话。 行至太庙大门口,早已有文武百官在此等候。 当他们看到帝王的车架里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盛装打扮的绝色美人之时,纷纷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谢玄元在陆美人之后下车,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跪下行礼的群臣,脸上是睥睨天下的高傲。 众目睽睽之下,他矜持地伸出一只手,示意陆贵妃牵住。 陆长平这还是第一次以“宠妃”的身份到太庙这种地方来,过去学习的那些帝王礼仪一下子都没了用武之地,正不知如何是好。 未免失了礼仪遭人笑话,他大方地接受了暴君的这番“好意”。 谢玄元见状压住唇角的笑意,得寸进尺地在陆贵妃耳边轻嘲到: “现在人多了怎么反倒不害羞了?之前还说什么怕遭人非议,你也不看看他们哪个敢非议朕?” 话说得太满,小心装x过头会遭雷劈。 陆长平才刚冒出这样的念头,远处就有个身着正一品朝服的老者凄切喊道:“陛下,太庙祭祖何等庄严,怎能携宫中嫔妃同往?” 谢玄元被当场打脸,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他握紧陆贵妃的手,声音隐含杀气: “陆贵妃是朕的爱妃,过些时日朕更是有意封她做皇后,朕带着自己的妻子来祭祀先祖有何不可?何太傅,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陆贵妃得宠一事在前朝和后宫早已不是秘密,可是今日群臣亲眼看见了,方才知晓陆贵妃已经得宠到了何种地步。 这已经不仅仅是贪图新鲜一时宠幸的妃子了,而是陛下钦定的准皇后! 陆长平站在暴君身边,尴尬地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只觉自己现在怕是比在南楚做皇帝时还要吸人眼球。 是个人都知道,谢玄元的皇后就是短命鬼的代名词。他还想活着回到南楚呢,做皇后还是免了吧! 陆贵妃十分知趣地松手退开一步,当场告辞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却不料那暴君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抓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站住!你现在要是敢走,朕回头就发兵攻陷南楚!” 这一招真是百试百灵,陆美人果真止住了脚步,有些无奈地看向暴君。 这些日子,谢玄元这一言不合就撒泼的熊孩子招数他见多了,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震惊和气愤。 陆长平内心稳如老狗,面上波澜不惊。 不就是陪着暴君去太庙上几炷香吗?没关系,这不是问题!反正到时他功成身退,留下好色骂名的还是那个暴君。 陆贵妃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被暴君牵着小手往前走,两人越挨越近,远远看去当真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然而那个何太傅显然是铁了心要跟谢玄元对着干,又高声进言: “陛下,陆贵妃到底是南楚的长公主。让一个敌国公主做北卫的国母名不正言不顺。这等亡国妖姬红颜祸水,陛下若是执意要带她进太庙,不如先从臣的尸体上跨过去!” 亡国妖姬?红颜祸水?这都是形容他一个无辜的女装大佬的词吗? 陆长平有些不自在地停住脚步,心中又是好笑又是辛酸。 都怪那暴君。一会儿担心他被人害了,一会儿担心他偷偷跑了,非要时时刻刻跟他腻歪在一起。 现在可好,他就快要被北卫的臣子骂成狐狸精了。 谢玄元听何太傅说要以死相挟,侧过头来极冷地笑了一下,顺水推舟地说道:“好啊。你是现在自杀,还是朕来帮你一把?” 此言一出,那位看起来满腔忠君爱国热情的何太傅忽然就没声了…… 他见道德绑架没有用,就再不提什么从尸体上跨过去的事,开始仗着朝中老臣的身份说教起来: “陛下,夏桀因宠幸妺喜而亡国,商纣因宠信妲己而殒命,周幽王为了褒姒而烽火戏诸侯。这陆贵妃说不定就是南楚的皇帝为了迷惑陛下使北卫亡国才故意送来的。臣请求陛下为江山社稷着想,斩了这陆贵妃!” 分明是自己没能耐,亡了国还好意思怪女人?陆长平简直被何太傅这迂腐的脑回路给震惊了。 但巧的是,何太傅却误打误撞地戳破了陆长平来北卫的真实目的。 虽然仅凭一次刺杀未必就能使北卫亡国,但陆长平想搞死谢玄元那个暴君却是不掺假的。 因为心虚,陆美人的指尖微微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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