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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华忍不了太久，后来抓着他急忙进到了浴室里头，去做接下来的事。 “啊…啊…！轻点…” “墨加里，感觉没有你就不行了。” “这种谎话…真是张口就来，哈……啊…啊…” 沛华笑着摇起了头，抬起手掌，落下猛地将他半边臀肉抽响。墨加里便叫出来。沛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又用力撞了几下，结果墨加里咬着他的手指叫，忽然哭出声，但仅仅是很短促的一下，然后又是短促地笑。他的双掌拍到了浴缸壁上，指甲像要戳破浴缸壁一样抠着，他又扭起了浮着抓痕的腰，然而并不配合沛华的动作。 沛华把他捧起来，又放下，按着他仿佛要断的细腰，看着他模糊的侧颜，粉色染了他的皮肤一大片，看他把金发都含在嘴里头，身子像束枯萎的花一样凋在冰凉的浴缸里，被自己插得一抖一抖；还听他哼着，喘得根本没力气再叫出声来了，问他“你觉得舒服么”，却除了哼声，其他什么回应也得不到。 “墨加里…” “墨加里。” “墨加里…！” “嗯……”微弱的回应。 沛华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他坐在浴缸里，让水漫上来，让他们俩紧密地相贴。墨加里把头发吐了出来，再撩上了天，举着的缠上了金发丝的长长的手臂，要去触摸什么，又折下来，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掐住了沛华的脖子，沛华立马吻了他，掰着他的臀肉，要再塞一根自己的手指进他的穴里。 “别这样…！” 墨加里立马出声制止他，接着把十指插到对方被打湿的黑发里，使他的嘴撞到自己胸前的红粒上，他又扯过自己背后湿透的翅膀，将他们两个笼罩起来，这举动把水洒得到处都是。 抚摸亲吻过彼此的身体之后，他们就在从热水里升腾起来的水汽中继续那还未完的事。沛华始终抬着头，在光下的天使就是另一种光，所有特征都虚化组成了他迷蒙的面貌，唯有那双蓝色的眼睛，起初是清晰的两颗瞳仁，浮动着光，沛华望着，突然感到思绪断了一瞬，如同一根弦被拨断了，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但也只是一瞬。接着不知为何，墨加里眼里浮动的光芒变成广阔的圆湖的波光，粼粼的，并且在跃动。 “为什么，心情很好？为什么。” 沛华仰起头，把眼睛缓缓闭上，用面部感受温和柔丽的日光，再睁开来后，是又回到现实了，在和垂下脑袋的天使浅浅地亲吻着，手扯着他丰满的白羽，还捏着嶙峋的后背。这种手感，他甚至觉得墨加里已经病入膏肓了，但观察他的脸庞，却又觉得尤为不同，面部轮廓曲线十分流畅，此时他容光焕发，毫不显病态。 “是的，好得很。” 他随即收敛了笑容，眼中掠过一丝阴翳。 “抱着我。” 墨加里听话抱住了他。沛华埋在他胸口，那里湿淋淋的一片。像在寻找安慰。 “我刚才突然想到，这里或许是我可以久待的地方，是我的容身之所。”墨加里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着，又稍微把沛华抱紧了一些。 “唐，你尽管命令我，我能像每时每刻都似乎在发情一样张开着腿，我知道我的价值，与你去俱乐部，去拍卖会，我给你看我眼睛里的景色，给你那片秀丽的湖——这里是我可以久待的地方，是我的容身之所……” 他深深地嗅了口气，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沛华立即放开了他，墨加里却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颤抖地用绝望的声调问他：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沛华惊恐地愣住，想到冯瑞园先前在车里的那些话，不禁缄口不语。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疯狂了起来，手上的力道正在不断加强，眼神里尽是逼迫。 “不是没有我就不行吗，为什么回答不了我？！” “松手！” 沛华几乎是把他推出了浴缸，一声尖叫后，刚才围绕着光华的天使现在像死鱼一样仰挂在边缘。 只听沛华粗重、大声地喘着气，右手摸着自己多了三道划痕的脖子。他皱着眉望向半个身子倒在满是水的地上的墨加里，把一块浴巾从架子上扯下来盖住了他。明明是看着他，多的是心疼自己。 “唐……”墨加里带着哭声低微地叫他，声音艰难地从咽喉里挤出来，这像在认错，但被无视了。 沛华开门往外走出去，发现室内已经开了灯。 “唐先生…！”斯班涅抱着被子所在床的靠背边上，看到从浴室里赤身裸体走出来的沛华，便扔了被子迅速地爬下床，又抖着背上的那对折翼爬到沛华脚边。 斯班涅抓住了沛华的脚踝，仰面可怜地望着他。 “听到什么了？” 沛华问道，抬脚挣开了他的手，然后扯下他的衣服擦起了自己湿漉漉的身体。 “我刚醒不久，听到你们好像起了争执……”斯班涅小心翼翼地回答他。 “不，我不挑事，只是他发疯。”沛华竭力忍住，不对不知情者斯班涅发脾气，“好了，我累了，睡吧，别管他。” 幽幽的哭声在他说完那一刻便开始飘出来，沛华简直没法不去理会，但还是忍住了想去拖他出来的冲动。他躺到床里，斯班涅也跟着躺回去，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位置，仿佛那儿本应该就是躺着一位谁。 直到墨加里不再哭了，沛华才烦躁地坐起来，裹上袍子，踌躇再三，最终进到了浴室里面，看到墨加里依然保持了原来的姿势怪异地倒着，浴巾盖在他的面上没被动过。 想到之前和斯班涅提到的，什么：我只需要一个发泄口。沛华现在一思及这话，气得想跺脚。 “墨加里，原来我才是你的发泄对象。” 沛华把浴巾掀起来，蹲着看到了墨加里凌乱的脸，然后他慢慢地拨开布满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的发丝，揩掉了那些还在从眼角溢出的泪水，像渔夫用尽力气拎起钓到的大鱼那样把墨加里从浴缸里拎起来，轻放在地上。 “自己出来。”沛华命令完便走出去，坐在床边等他出来。要想些狠话训斥这个漂亮的疯子才行，他想。 然而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他又走进去把天使抱起来。即使把对方抱起，怀里的天使也虚弱发软得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摔在地上。 “后天去俱乐部，换作你跟着我吧，斯班涅。” 沛华一面把墨加里连着浴巾丢进床里，一面说道。 “你们不能那么做……” 沛华听到墨加里说。 沛华：“我们？为什么是我们，就因为我的一句话，所以你要把目标锁定我们两个了是吗，但是我做错了什么，斯班涅又做错了什么…？” 墨加里：“我是对的，别想叫我反思！如果你现在温柔一点，我会凑上前去讨好你。” 沛华：“又要那么做了吗？像一条藤蔓缠上来，阴晴不定的性格，感觉和你在一起更要担心的是我自己的命。” 沛华把要坐起来的墨加里推倒。“听着，我不会做那个受缚于你的人。” 斯班涅下了床要逃。“唐先生，我去楼下睡…！” 墨加里盯着他的裸体，想要从床里冲出去，举着拳头，最后砸在沛华腹部。他又把拳头举起来，又砸一拳。斯班涅砰的一声关门离开了。 沛华凝视着自己对面的天使：“他一定觉得你是他的恩人，对你抱有感激之情，但你现在怎么看他？” 沛华补充：“他还帮你说过话。” “说过什么话，你和他聊了什么吗。”墨加里用平静的声调说，挑起眉望着他。 沛华到这才清楚地明白了：他肯定知道的，他什么都听见了。 “温和一点。”沛华这话并不像是在回答对方平静的问话，“所有的事都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我原来是家里最优秀的孩子，我的父母感情美好，姐姐弟弟也都宠爱我，但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 “够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买你回来不是为了受罪。” 沛华走过去轻轻给了他一个巴掌。 “五千佩卢留下的祸，”墨加里凄惨地笑起来，“那时候的我其实根本不值这个价钱，现在看来，你是觉得就算倒贴都不会想要我这个货了。” “闭嘴，我不这么觉得。而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我，我也正在找寻。” “我将去哪儿？” “什么？” 墨加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流露出的眼里的悲伤令沛华不忍看。 “等我何时收了心，就把你送到一个能接受你的地方，能收留斯班涅的人家我正在找，德南心有所属，我祝愿他爱情顺利。” “你知道德南在和配送员恋爱？” “想知道这有什么难的，他做得还不够明显么？” 墨加里捂脸痛哭起来：“立马让我走吧…交给谁都行…” 沛华又轻轻给了他一个巴掌，回答道：“疯子，我还没有玩够，兴趣正浓。”
第39章 一年后 来年的夏季，墨加里的病情已经好转太多了。沛华和他的关系也不知不觉发生了很多变化。 沛华在俱乐部的跨年派对上结识了一位同行，叫做福李拜，常牵着一位女天使出入。 墨加里似乎从去年最大的一次崩溃之后，就再没和沛华起过大的冲突，性格也转变了很多，他们相处也十分融洽，但沛华不这么觉得，每次同他接吻做爱，都感觉他们之间缺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但硬要去想，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你的天使真的很会讨人欢心。” 沛华用手指蹭着墨加里多了些肉的下巴，说道：“拜先生，那今晚就把他让给你了吧。” 名叫娜娜的女天使被福李拜推到沛华的身上。 大屏幕上放映着天使自慰的直播，想到去年，还是墨加里在上面羞涩做着这事情。 沛华接受了来自女天使的拥抱。一双柔软的雪峰贴到了他的胸前，沛华并不那么狂热，但也拥抱住了对方，然后侧过脸看着墨加里在与拜做什么。接吻、口交，还能是什么，后来拜带着墨加里一道出去了，沛华问去哪儿，拜就说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去解手 ，墨加里被拽着一齐走了，沛华觉得他们今晚是不会再回来了。 “你也去？” “拜先生不是拉着我么？”墨加里笑着反问他，很快被拽出了东厅的门。 沛华摸着娜娜柔润的手，另外的手摸出了手机，打给仍然住在家中的斯班涅。“德南又出去了？” “是啊，切斯安前几天收到了德南给他买的新摩托，这几天两位都在外面兜风。我今天订的餐还是他们送来的。” “有什么可兜风的。”沛华站起来，拉着女天使的手，往外走去。 “是啊。”斯班涅回答他。 他已经在小阁楼里住了大半年了，沛华不经常找他，他也就很闲，每天都早早地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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