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昌内变,葛餮稳定局势之后,于大殿之上见元王,在诸人见证之下签下了西昌愿世代为大元附属城池。这一举动使得西昌皆震惊,茶楼酒馆爆满,来自四面八方的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当日纷纷离开西昌各回部落去了。”远在西昌之外的大元京城,一街道说书先生口干停下来喝了口水,随即将手中折扇往桌上一拍,继续道:“西昌之事得以尘埃落定,葛餮同元王相告之时令西可希写下了一封归属信交于元王,元王携元王妃拿到信件后当夜离开了。听闻啊二人骑着马连夜回来的,当时我便在京城玄武门见过!王爷好生洒脱,王妃也是谦谦公子,不愧是金童玉子异常般配!” 虽是在街道旁,但为此驻足的来客并不比酒楼的少。有暮年老人,有天真小儿,还有些更是为了远远见元王一面而来的江湖侠客。 “我听闻王爷长的面如夜叉,你们怎的夸的天花乱坠了!” “我还听闻王爷可治鬼神呢!同鬼神斗被毁面貌罢了!”更有甚者直接道:“王爷他不举,要不然怎的现在还是没个后代?” 这里声音不小,一辆马车装饰简朴,扬着鞭的是贤十,马车里的人自然就是刚从西昌回来不久的元王夫夫。 沈澜掀着车帘,看这热闹非凡,又听了不举,不由得往元景身下看去。心想:“什么不举,整夜给自己弄的差些以为要死了。” “寒秋,”元景失笑,“看什么地方?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同元景这种脸皮及其厚实的就比不得,沈澜抿唇,道:“今晚上不许你动手动脚。” 昨夜自己可是直到公鸡打鸣才睡,现如今坐着依旧是腰酸背痛的。 元景将人捞在怀中,手去按人后背,道:“不动手动脚,这几天都不动,乖,累了我给你按按,别不高兴。” 沈澜本来就难受,此时窝在了元景怀里,还被按着后背,坐着的也是大腿,整个人也就舒服了下来,软软的靠着:“没不高兴。” 朝堂之上自然也不平静,元王出去个半年左右,先是将江南大小官员洗了一次,又抓了犬戎王子刻稣迫使犬戎王割地求放,接着去西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使得西昌归入大元,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大功事!每一件拿出来都会加官晋爵,如今一连好几个都是元王办的,这如何不震惊朝野? 元帝坐在龙位上,只觉得甚是欣慰,一手撑着脸,眯着眼很是惬意。 任由下方如何讨论,似乎都进不去他的心里,他温声问道:“系舟,你可想要些什么?” 元景出列,一步跨出,道:“的确有一事,晚些可同陛下商议?” 元帝闻言点头,“可以,此事待会你同朕去御书房商议一番。”随即反道:“诸位可还有什么事要上奏?” 脚底下百官静声,皆不言语,元帝顿了半晌,站起身摆手道:“若是无事,退朝吧。” 富贵弯腰上前,重复道:“退朝!”几个步子追上了元帝的步伐。 “恭送陛下。” 元景来宫中只是为了同元帝唠,见自己皇兄走了,他自然也懒得呆在这了,寒秋还在等着呢!一想到还有人在等,本同元帝同步的步子缓缓加快,恨不得长翅膀。 元帝双手负背,瞧着元景背影,摇头道:“二十余岁的人,还是如此慌慌张张!” “王爷一直就是如此。”富贵道:“王爷娶了王妃现如今不需要陛下担忧了。” 元帝眉宇微翘,淡笑道:“自从他娶了寒秋,的确少操了心。” 当初答应就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 元帝不着急,走的也很慢,偶尔瞧见好看的花还会停下来看上几秒,或是见到不认识的树还让跟随的富贵介绍一番。 “陛下,那是楚公子曾令人送来的江南梅树。”富贵道。 “朕还以为……”元帝喃喃自语,富贵也没听清说的是些什么。 这世上最难的虽是揣测君意,但当年元帝游江南之时他可是随同,自然猜的出陛下是又想人了。 这梅树就立在御书房外,在皇宫中是出了名的,陛下爱的很,派了专人打理,以至于本就不适合北方生长的江南梅树在这照顾下茁壮长了出来。 元帝已然停在了御书房门前,吩咐道:“上次的贡茶朕记得还有剩余的,将剩下的拿过来给系舟带回去吧。” “陛下,老奴这就去准备。”这哪里是要茶啊,是要单独同王爷商议! 尚未入内,元帝却是听到了里面两人在讨论着什么。 “皇兄真慢,怎现在还不来?” 另一人声音清冷,道:“着急什么,你先坐下。” 门外的元帝推门而入,抱怨道:“着急什么?都那么大的人了……”瞧见现状,他话锋一转,“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元景此时正蹲着靠在沈澜大腿,闻声看来,挑眉道:“没什么,靠在媳妇腿上,皇兄没见过?” 极其嚣张。 若不是是亲弟弟,元帝真想将人给揍死。 沈澜更为无奈,恭恭敬敬道:“皇兄。” 元帝摆手,绕过这二人坐在了椅子上,“此次你们二人办的不错,出乎了意料,犬戎王割的部落就送你们二人得了。” 犬戎王此次为了将王子换回,足足割了十余个部落,以及数不清的奴隶金银。 “皇兄,先不说这个!”元景步入正题,“我要同你打听的是近来京城可有什么出名的神医?” 元帝道:“朕前几日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明日便让人带来。”随即又道:“朕待会让人去准备些大补送你府上。” “那多谢皇兄了。”沈澜躬身。 “对了,”元景似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当日从西昌王身上搜刮的玉,“近日江湖有传言,这三枚玉佩可开启宝藏,皇兄可听说这个?” 元帝将元景手中的玉拿到手上,仔细打量,“传闻的确有,不过这些传说中的东西也不知存不存在,你们对这个感兴趣?” “还行吧,主要是我感兴趣。”元景答道。 如此就可猜出,此事也传到了元帝耳中,只是元帝对于这些事压根不会在意,对于他而言,管理好江山社稷就已经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了。 “感兴趣朕让人去查查,但你可别太出格了。”想起上一次元景感兴趣的东西,最后直接把人老巢都给烧了。 元景道:“寒秋会监督我。” 元帝迟疑看去,沈澜点头,道:“嗯,皇兄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 元帝:“……”朕怎有些不放心?
第三十三回 麒麟街,位于京城最偏处,此处地痞流氓众多,元帝登位第一件事就是打压麒麟街,结果打压了个两三年才得以平息。 再说麒麟街有一座桥,听闻是当年元太祖见元皇后第一眼的地方,闻声而来的看客都想见见,似乎可以从这座桥的身上看出当年的事。 “洛神医!今日起那么早是准备去什么地方啊?”桥头之下乃是船只停靠之处,这里停靠了众多小舟,船夫载着客人,瞧见岸上一男子背着背篓便是叫道。 岸上的男子穿着白素衣,面容雌雄难辨,他身形修长,头上戴着斗笠,“郑大哥早啊,”打完招呼将背篓偏了偏,继续道:“药堂里少了些药材,我正准备去玄武街买些呢。” 郑大哥道:“害,要不是我船里有客人,那我就随你一块去了。” “不需要麻烦,这些还是得我亲自去买。”不懂药草的钱买药,被人坑了也不在少数,随随便便拿些就给搪塞过去,不给好的药。 郑大哥想起前段时间洛神医托人买药,结果将药材买错的事,即可傻呵呵道:“也对,这些我们粗人不懂。” “郑大哥要是想学,可来找我,我肯定教。”男子笑道。 郑大哥是个粗人,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他嘿嘿道:“一定一定。” 二人又随意道了几句,后是洛神医出声提醒,郑大哥才记得自己船上还载着两客人,转而同客人表达歉意:“二位等久了,见着洛神医就多聊了几句,咱们这就启程。” 那两位客人也是极为理解,同郑大哥乐呵呵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 霎时微风清徐,将斗笠吹偏了些,男子动手纠正完毕才走。 玄武街同麒麟街只是隔了桥,过了桥便到,此处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同另一侧的麒麟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子,买东西吗?这些可都是蒙汗的小玩意呢!” “新鲜出炉的烧鹅,好吃不贵好吃不贵。” “来瞧瞧来看看,王爷吃了都爱,不来后悔一辈子!” 洛神医对这些不感兴趣,眼都不带移的往就近的药房去。 不远处随着沈澜元景的刘福甚是无聊的将手里的东西拿好,看着二位挑着蚂蚱,他略微无聊的往四处看去,恰巧看见一素衣男子背着个背篓进了药房。 刘福挠了挠头,总觉得那身影什么时候见过,但又似乎没见过……想去问问少爷,一个扭头,只见少爷也正在看那药房。 “少爷?”刘福道。 沈澜皱眉,道:“刘叔,我方才好像看见了洛昀的身影。” 刘福也道:“少爷,我方才也见着了,但洛公子不是在兖州吗?” 提到的洛昀,乃是兖州人士,沈澜之所以能够认识这名字,还得说起几年前沈魏侯邀请来客庆祝沈老夫人八十大寿。 洛昀不同其他贵公子,相反倒是同沈澜极为相似,也因为此缘故,短短几日二人相见恨晚。更说到遇此之友,此生无憾之言,成就了一场深厚的友谊。 “怎么了?方才一直往左看?”元景将手中拿着的木头蚂蚱玩具放回去,好奇道。 沈澜回过神,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个很熟悉的身影。” 元景啊了声,动手将沈澜的大氅往上提了提,“要不然去看看?麒麟街离这里就一座桥。” “让刘叔去看看就可以了,”沈澜垂眸笑道:“你不是还准备买木头蚂蚱吗?” “……”元景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扣了扣手掌心,道:“不准备买,我都那么大的人了。” 正在雕刻木制神情的师傅:“……这位公子,要是不买,能不能让让?”指着元景身后的几个人道:“后面还有人要买呢!” 这里的摊面不大,但是却尤为出名,就像是什么街必吃什么东西,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买上一两个木雕玩具带回去。 沈澜见还愣着不打算让的元景,伸手将人拉到了自己身侧,同那师傅道:“买个的,方才看的木雕蚂蚱多少钱?” 师傅说了个数字,刘福掏了银子。 元景只是觉得东西新奇,并不是非要不可,奈何沈澜已让人付了钱,且又是沈澜要的,他也不说什么,将其收下,“去看看是不是寒秋的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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