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赶紧的吧!”监长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呆着这里。 阴森森的像是身后随时出现一把刀要自己的命一般。 “这已经算得上是尽头了吧?”这个大牢实在太大了,且只关了一个人,门外还有一大群巡逻士兵,应该不需要太仔细吧? 那监长也怕,虽然是个监长,但压根就没真正的半夜巡逻到大牢里来,只催促道:“快些,我呆在这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别吓唬我大哥,”拿着油灯的立马转方向掉头。“王爷应当不会查下来吧?” “查下来什么?现在王爷哪里有空管我们?”光是要追查犬戎的事情以及盐引,都极为困难,况且现如今是最重要的时刻,丝毫不可出差错? 似得到了答案,那怂的人瞬间挺直了腰背。 韩麟坐在草垛中,瞧着那灯光逐渐离远,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暗处。 “既然都来了,还躲躲藏藏些什么呢?” 暗处霎时出来三个人,左侧的人桀桀笑道:“韩大人别来无恙啊。” 笑声之中透着阴险,似乎下一秒就会举着刀向他砍来。 韩麟撇嘴道:“别说了,你们赶紧救我出去,我要见殿下!” “见殿下?”中间的人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举刀便是往那坐着的人砍去。 剑风凌厉,韩麟猛地往旁侧滚去,这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击,灰头土脸的人抬头,不可置信:“鸣罗!你这是干什么?” 刀在月光中显得更为冷,鸣罗一步步向前,直至将人逼至墙角,“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我们是盟友!”韩麟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思考,但是在生死之间就会脑袋发热不思考,若不是手上还戴着镣铐,想来他都会直接开骂反击。 “不是盟友,你只是一个棋子而已,”鸣罗道:“待久了还真的以为你是犬戎之人了吗?” “你们大元同我们的血仇我们自然要报。” 韩麟道:“这里可是元王府,你们若是想报仇怎么不去找正在睡梦中的元王?若是生擒了,拿他换城池岂不更赚?” 当初不就正是元王率八百近卫,攻占犬戎皇都吗?若不是犬戎王率先转移,想来已经易主了。 这话如同一根倒刺,左侧的人啧了声,道:“同他废什么话?直接宰了不就完事了?” 鸣罗道:“处理干净些。” 右侧的人一言不发,走上前,寒刀乍露,韩麟心一凉自知自己活不过今晚,闭上眼等着落刀。 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过了那么久,自己应该死了吧?韩麟想到,睁开眼。 却见身前挡了个人,那人离得近,借着月光算是看清楚了,那人不就是今早上跟着元景捉拿自己的近卫吗? 鸣罗显然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是何人?” 陈捷将刀扔到旁侧,那刀尽直接顺着地面划了出去,冷道:“抓起来。” 四周霎时出现了十几个人,拿着弯刀便是杀来,两方扭打成团不相上下,招招见血。 犬戎三人虽武功高强,但大元这的武功也丝毫不弱,况且人数上还占了优势,三人只能边打边撤,直至被夹在墙角,被围的水泄不通。 几个人都是死侍,瞧见大势已去,一波人出现在牢里,不需要想也知道,在上面的人肯定死的死,活捉的活捉了。 鸣罗也没想到这里层层把守都过了,然而却在最后一步失了足,眼眸寒光微凝,二人顺时明白了鸣罗的意思,随即纷纷倒在了面前。 “可惜了,你们抓不住。”鸣罗笑道,将藏在嘴里的毒绕到齿间,一只修长的手指却是直接插入了他的嘴里,鸣罗只觉得恶心难耐,下颌被人牢牢的捏着,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把下颌骨捏碎。 陈捷手指在人嘴里摸索,将含着的毒物的药丸直接拿出,随即往地上一丢,在众人愣愣的情况下,他略微嫌弃的轻啧了声:“将人抓起来。” 后院内屋烛光依旧,虽派了许多高手在此把守,但生怕有意外的元景还是控制不住亲自来了。 相对于前院的兵器交接声,这里显得宁静了许多,若是夏季,想来也会听到青蛙夏蝉的鸣声。 刘福来回踱步,许是来回走动久了,额前还冒了汗,瞅见王爷来了简直就像是看见了救星:“王爷!少爷说什么都不愿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从进屋到现在,屋里的烛光还亮着,纸窗还可以看见里面躺着看书的人,“无事,现在天已经太晚了,刘管事去睡吧。” 王爷来了,自然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刘福打着灯,只身去往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正待推门进入,门却是从外打开了,男子披着一件大氅,只穿了一件厚里衣,发丝披在腰间,整个人带着几分的随性优雅。 “事情都处理完了?”沈澜抬眸,合好大氅,随意极了。 “嗯,处理完了,抓了好几个活的。”元景怕沈澜在外面吹得太久又倒下,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也算是间接性挡了些风。 沈澜好笑道:“你这是做甚?我又不是那种弱的要死要死的。” 元景却像是没听见,将人打横抱起,进屋,反脚将门踹关,“你怎的不躺着了?” 沈澜找着个舒适的姿势好好享受,眯着眼回:“听见声音了,来给你个惊喜,喜欢吗?” “喜欢,”元景道:“下次若是将汤婆子拿上,衣服穿好,我会更喜欢。” 沈澜道:“没下次了,好好珍惜着罢。”任性极了。 元景将人放在榻上,指着自己的脸道:“亲我一下,以后都我给你惊喜。” 在榻上的人双手捧住弯腰男人的脸,随后在那个长的就像是个负心唇的薄唇上印了个吻,而后自学似的撬开薄唇,长驱直入。 亲了半晌二人呼吸急促,沈澜只觉得自己亲个人都快断气了,没想到被他亲的人除却了一些必须有的反应外,什么反应都没有,沈澜不经想象,这人肺活量到底多少?这都没觉得晕眩? 吻是沈澜给的,该有的反应也是沈澜撩起的,元景将人扑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被扑在怀里的人,低头对着他眼角亲了口,“等你好了再补给我,现在暂时放过你。” 到时候好好的把该讨的都讨了,定让他不敢这样乱撩。 用手过后,沈澜终于是没了力,倒在榻上动都不想动,只是一双眼睛一直随着穿衣的人转,声音也闷:“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元景道:“去小书房,方才抓得人正往小书房送,我准备去看看。”穿好衣服又回头,温柔的吻了下人:“你先睡着,我马上就回来了。” 其实除了手累的脱臼外,倒是没什么不舒服,但沈澜懒,再加上累,竟是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睡了过去。 整个元府灯火通明,看着跳动的烛火,鸣罗终于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高大男子,那一张脸仍谁都不可能忘记,是拿着大元旗帜插在都城的男人,那是一个连大王殿下都害怕的存在。 他们似乎忘记了,这个的地方到底有谁在守护着。 “元景。”鸣罗几乎是咬牙切齿叫出这两个字。 元景笑:“犬戎也敢在我大元的土地上嚣张了,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想自己曾经就是做的就是小儿科,应当把那犬戎王抓起来羞辱一番。 “我们不杀了你是我们的疏忽,曾经就应该将你扼杀在襁褓。” “只可惜你们目光太过于浅薄了,”元景道:“现如今给你们机会你们也杀不掉,还是交代交代盐引的事吧。” “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倒不如将我杀了!”鸣罗怒道。 这人怎如此厚颜无耻! 元景道:“你们要找的东西我知道下落,作为交换,难道不是吗?” 鸣罗震惊:“你当真知道那玉的下落?” “自然。” 看着模样也不似在瞎说,但如今的局势即使知道了也逃不出去,鸣罗道:“我一个护卫,怎敢打听主子的事?” 元景也不恼,吩咐陈捷道:“将人安置在大牢去吧,过几日我将他们王子抓来在牢里团聚团聚。” 将人全部关入牢中,元景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躲在角落瑟缩发抖的韩麟,“城主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韩麟回神,声音还略微带着受怕:“没有,只望王爷不要连累家眷,她们都是无辜的。” 元景道:“是不是无辜,本王自然会自己看。”随即又示意身旁的贤五上前,覆耳吩咐了些事,只见贤五点点头,而后离去。 “陈捷,将这的事情告那姓楚的,若是晚去了,狐狸可是会收尾巴的。” 【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再此给大家拜年
第二十一回 “殿下,鸣统领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许是出了什么差错。”被鸣罗指派守卫的领头瞧着这时辰也过了许久,怕出现什么变故,又道:“他临走前指示我等若是子时不归……” 刻稣像是不死心,瞧着月色,叹道:“在等会。” 领头张嘴,却不知该从何劝起。 说起来,鸣统领是王子的心腹,从他还是个不被待见的小殿下以来,一直为他披荆斩棘让他登上了犬戎的王储之位。若换成他,想必也会是这样的选择。 “是,那属下令人去外围看情况,若有不对,王子需立即撤离。” 刻稣道:“嗯。” 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的左右手会败在这个地方,而不是战场。 犬戎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一个人死在了边疆,那便是英雄,世世代代受犬戎新军队的参拜,若是死在背地,将会被遗忘以及唾弃。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却在此时,一身影跌跌撞撞从拐角出现,全身带着血渍,没一处是看的下去的,身后还有两个看守外门的守卫,“王子殿下,还请快些撤离,鸣统领已经被元王捉拿了,属下逃的急这才逃出来,他们事先有……呃……” 那人话尚未说完,背后霎时有咻的声音,暗器破空袭来,直刺到那满身血渍的人身后,那人直直倒了下去。 变故来的太突然,回神立时将刻稣围在了中心,观察四周。 “护好王子!”领头猛地拔刀,直接将刻稣拉倒了身后,“是谁!?” 四周静的可怕,护送那回来的暗卫的侍卫都还是呆愣的。 这种月色下,敌在暗,实在不好,更何况还要保护着王子殿下? “这个地方可是好找,想不到你会躲在这里。”男子从阴暗处走出,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步子似有些懒散,声音也不着调。 护着刻稣的暗卫立即将目光以及大刀投向了那走来的人。 “元景!”那走出来的男子,不正是犬戎咬牙切齿的元王吗!? 元景轻笑,“刻稣,没想到你倒是很会藏啊,要不是我刻意留一个活口,可能还找不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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