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愣了一下,轻轻笑起来:“你要在床上跟我聊天下大事吗?” 步月一愣,抬眸瞧他,忽然勾起唇角,翻身借着自己的体重,把江雪压住:“我们也可以干点别的。” 江雪低低笑起来,抬手轻轻顺着他的脊骨从腰往脖子摸了上去。 步月挑了下眉:“你又打算敲晕我?” 江雪没说话,只含着抹淡淡的笑,手轻轻在步月后面拍了拍,然后一压,把他脑袋整个压了下来,准确的吻住。 江雪也不知道是搁哪学的,咬唇撬齿伸舌头,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亲得步月理智整个离家出走了。 等他松开,步月趴在他怀里,一边喘气,一边收捡自己破碎的理智:“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江雪笑出声,轻轻抚着他的脊背:“这哪需要人教啊,看书学的。” 步月:“……”
第170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18 步月搁他怀里趴了会儿,缓了缓神,然后就撑起身子骑坐在他腰上,抬手挑开了他的衣带。 江雪洗完澡回来,身上其实只有一件单衣,衣带被解,衣襟便直接散下,露出来一段精致的锁骨和部分胸膛。 他身材很好,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似画出来的一般,精细且诱人。 步月的目光一点一点从腰部扫上去,最后落到了他喉结上。正好江雪吞了口口水,喉结在他的注视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呼吸也随着喉结的滚动而变得粗重起来。看着江雪这副乖乖躺平的模样,心火汹涌的烧了起来。 步月又俯身下来吻住他。他不会什么技巧,也没看过什么书,只凭着本能,去吮|吸啮咬。再照着刚才江雪所做,依葫芦画瓢的学了回去。 江雪被他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搂着他就跟那一起啃。 啃着啃着,江雪忽然握住了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轻轻把他翻了下来,侧身搂住,哑着声音低低笑了一声:“殿下,别乱摸,很痒。” 步月挣开自己的手,抬手扒住他肩膀,一拽,把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扯了下来。 “好了好了。”江雪把他搂紧,垂首靠到他额头上,轻轻笑起来,“今天就这样吧,我真的困了。” 步月也笑起来:“你睡,我自己来。” “留着,等我生辰再给我吧。”江雪抬手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你生辰的时候,还在京城吗?”步月忽然放低了声音问他,“现在才十月,两个月的时间……你真的能放心西北的情况吗?” 江雪静默。 “江雪,我不是一时冲动。”步月抓在他肩上的手收紧了些许。 “可是殿下……”江雪这么喊了一声,又静了会儿,许久才轻轻叹了声,“算了,也不会怎么样。” 步月一时没理解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就被他伸手托在后颈,把头扶住了。 江雪笑了一声,低头下来吻住他:“弄疼你了别哭啊殿下。” 步月哼了一声,抬手顺着他背继续扯衣服。 两人正互相扯得衣衫不整的,江雪忽然皱了皱眉:“好浓的味道……” 步月都快把他从衣服里剥出来了,听见他这话,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信香弥漫了出来。 他一时也有点愣住,小心翼翼的拉远了一点自己和江雪的距离:“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是觉得闻着很难受?” 他一时也忘了这茬,两个乾阳待一块,信香一混杂,不打起来都算意志坚定的。 江雪却低低笑了声,扭头正好看见了摆在床边的香炉,还有其间漂浮弥漫出来的袅袅青烟:“挺好闻的,就是太浓了,有点不适应。” 说着,他伸手去扯下了床帘,又把步月拉了回来:“下次别点这么浓了。” 步月一下有点无语,这人是傻的吗?这都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味道不是药香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讲清楚。 “江雪,我有必……” 步月话才开口,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伴随着洛竹青的声音:“王爷?你在这吗?” 步月:“……”他现在有一句粗话想骂。 江雪眯了眯眼,扬声反问:“有什么事?” “三公主过来了。”洛竹青的声音带着点儿慌张。 步月也整个激灵了一下,慌忙从江雪怀里爬出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走过去开门。 “减兰突然上我府上做什么?” “属下不知。”洛竹青被他突然拉开门吓了一下,后退了两步,却又正好看见撩开床帘准备起来的江雪。 江雪的衣服已经被步月扒拉得全散了,这会儿几乎是全光的。 洛竹青又后退了两步,有种自己可能命不久矣的错觉。 步月也注意到了,扭头去看了一下正在拉衣服的江雪:“你睡吧,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找我。” 江雪迟疑着看着他:“确定不用我陪你么?” “不用,好好休息。”步月朝他笑了一下,又对洛竹青点点头,“走吧。” 洛竹青颔首,带着他离开。步月一路走一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把滚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手理顺。束发的冠估计是掉江雪床上了,他就随手在路过的院子里折了一根花枝当簪子把头发盘了起来。 “等会儿见了减兰,记得改口喊陛下。”步月忽然叮嘱了一句。 洛竹青愣了一下,冒了两滴冷汗,连忙颔首应下。 减兰是带着花犯一起过来的,两人端坐在会客厅里,表情都很凝重。 花犯眼圈都还是红肿的,怕也是哭了一晚上。 步月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影响到她们,进了门便挪去了窗边:“臣见过陛下,瑶芳公主。” 花犯委委屈屈瘪着嘴看他:“七皇叔你站那做什么?” 步月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臣刚才跟镇北侯待在一处,身上可能沾了他的信香味道。” 花犯:“……” 减兰也有点无语的看过来一眼,又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微微垂着眸:“这么突兀来找皇叔,是有些事要同皇叔商议。” 步月抿抿唇:“陛下下旨召臣入宫便可,不必亲自跑一趟。” 减兰又抬头看他,忽然把身边坐着的花犯一牵,朝着步月走来,又把花犯朝他推了过来,语调严肃:“这段时间我身边肯定危机四伏,花犯不能跟我在一起,还请皇叔施以援手。” 步月接过被推得踉跄的花犯,顺手就把她又扶着交到了候在自己身边的洛竹青手上。 “知道危险你就不要乱跑了。”步月微微皱了下眉,“花犯是可以暂时放在我这,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减兰咬唇,“我会尽力,尽快,把局面收拾好的。” “需要我的地方直接吩咐就行。”步月轻轻叹了一声。 减兰收拾好情绪,轻轻笑了一声:“那便劳烦皇叔,去跟礼部商讨一下……父皇的葬礼。” 步月颔首应下:“臣领命。” “对了,还有关于宫里……”减兰似乎还有话想说,话才开口,就见一个婢女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她喘着粗气,一副焦急模样:“王、王爷,白公子他……” “白珝又怎么了?”步月脸色一变。
第171章 凤去台空江自流-1 步月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白珝抱着个痰盂缩在角落吐得昏天黑地,地面和桌子椅子都有星点的血迹。 “怎么回事!”他压沉了声音吼了一句。 这边房里几个留守的婢女呼啦一下全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也不说话。 步月感觉头开始疼了,又问:“去请太医了吗?” “已经去了。”有人回答。 “白珝,怎么了?”步月小心的走过去,想把白珝扶起来,却被他推了一下。 “别碰我……”白珝的声音很哑,发闷,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了?”步月后退了两步,留给他一个安全距离,然后蹲到了他身边,又问了他一句。 白珝这才从痰盂里抬起头看他,嘴上全是血,嘴角还挂下来一缕:“……殿下。” 步月眉头紧皱,掏了手帕递给他,又喊婢女去倒水过来。 白珝接过手帕擦了擦嘴,看向步月的目光透着疲惫:“谢谢。” 步月也不追问了,把房间的人都遣散出去,只留了一个让她把这些血迹打理干净,然后自己扶着白珝到了床上,让他躺好。 因为长年累月自己在生病,之前也混在军医身边过一段时间,简单的把脉步月也会一点,他就抓过了白珝的手,搭指在他脉搏上。 白珝手上温度很低,脉搏摸起来却很剧烈,步月判断不了他到底怎么了,但从这脉象上看,情况有些不妙。 等着太医过来的时间,步月坐在他床边,轻轻抓着他的手,皱眉一脸担忧。 白珝躺了一会儿大概是舒服了一些,抬眸望向步月,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殿下……你是担心我,还是这肚子里的孩子?” 步月有点哭笑不得,松手往他手臂上轻轻打了一下:“别胡思乱想的。” 白珝抿了抿唇。 “白珝,减兰今天过来了,你可以先去见她一面。”步月又轻轻抓住他手腕,声音放得轻缓温和,“然后,你还是不想留,就拿掉吧。” 白珝愕然了一下:“啊?” “说说吧,怎么了?”步月又拍拍他的手。 白珝静了很有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有人下毒。” 步月一愣,震惊:“给你下毒?” 白珝轻轻颔首,垂着眸子:“索性是我自己发现及时……” 步月皱起眉来:“那你这血吐得……不碍事嘛?” 白珝闭了闭眼,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捂了捂自己的嗓子,静了许久才开口,声音似乎哑得更厉害了:“应该不致命……” 步月抬手揉了揉眉心:“太医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洛竹青便带着张钧过来推开了门。张钧脚还没进门就皱起了眉,抬手往鼻前扇了扇:“什么味道。” 步月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偏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按理说这都过去很一会了,信香味道应该早散了。 还有什么味儿?血腥味? 张钧倒是没有深究,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进门径直过来坐到了床边,步月给他让出来的位置。 带他掏出自己的小脉枕之后,步月就出门,把洛竹青拉到一边吩咐道:“去喊减兰过来 把白珝的事在路上就给她讲清楚。” 洛竹青有些迟疑:“可是……” “没有可是。”步月皱起眉露出些不悦的表情来。 洛竹青咽下一口口水,继续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属下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啊?” 步月:“……”没办法,他又只好把这事简单给他概述一下,又怕他实在记不住,就只要求他记住两个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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