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君晏不知道,现在朝中大半的军里都被西北侯府握在手里吗,若是他们铁了心要反,君晏是个多疑的人,怎么可能走这一步棋? 看来这个人之所以能来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对此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还没有确定之前就还保持着笑容,等着他宣读圣旨。 却没想到这家伙眼睛瞄来瞄去,不老实极了,在看到梁渊怀里的月音时,更是两眼放光,梁渊本是卧病在床听宫里人来了人,怕孩子镇不住场子才出来的。 这段日子月音可是被他天天带着,军营里大家都知道月音可是的心头宠,那个也不敢委屈她,再加上月音本就可爱,大家也都喜欢。 本以为这人就是瞧一瞧,没想到他居然厚着脸皮开口道:“咱家奉陛下旨意来,你对圣旨的到来未免失了礼数,咱家知道陛下一直喜好白狐,若是能的意见白狐绒的披风回去,想必陛下也会赦免你等的无力之罪了。” 好家伙,这人居然想直接将白虹月音剥了皮拔了毛去做披风,梁渊的脸色当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即便是病了他生气起来的气势也依旧吓人,“呵!本将可从未听闻陛下有此等爱好。” “便是有,梁某也绝不做那谄媚之辈!” 公公呵呵笑着看居然一副完全不怕的模样,抽开凳子就要做下去,还得意洋洋的开口道:“侯爷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什么叫谄媚,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咱家也是为了将军好。” 梁宸皮笑肉不下的凳子抽了回来,看着那公公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那人摔了一个屁股蹲,看着梁宸的眼睛里满是错愕,气的手指都在颤抖,指着梁宸的鼻子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咱家可是代表圣上的!” “是吗?”梁宸抬起手挥了挥,无郁和柏木同时出现将地上的人拖起来,压在梁宸的面前,让他低着头跪着,“你可真假传圣旨是什么罪?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敢做这样的勾当?!” “咱,咱家没有!”公公立马瞪大了眼睛看向梁宸,却被无郁抽了一下歪着头这个人趴在地上再起不能,“小侯爷你若是杀了我,就是斩杀传旨人员那边是抗旨不遵!” 明明都已经被抽的起不来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进入了西北侯的地盘,这般嚣张还能全须全尾的回去的。 “来人,将他压到地牢,好好的审一审,别是什么细作混了进来。” 梁宸的手找了找便有人应声而上,将人从无郁和柏木手里接了过来,眼里带着几分愤怒很显然回“好好招待”他一番了。 “至于陪着他一起来的这些人……”梁宸背着手眸子不留痕迹的从他们脸上扫了过去,这群面黄肌瘦的模样倒是不想那个公公一样,看来是真的赶路许久了,“安排下去关起来,暂时不要动他们。” 等人都散了下去,梁芷兰上前拍了一下梁宸的胳膊,手劲不下将他拍的一个踉跄,揉着胳膊无奈的笑了笑。 “你小子可以啊,有模有样的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正的传旨公公?” 要早知道那家伙不是的话,早在那玩意进门的时候,梁芷兰估计就已经将他打了出去,本想了解一下自己也学一学这看人的本事,没想到却见梁宸耸了耸肩膀。 “不知道,我猜的。” 梁宸不过是心里有个猜测罢了,之所以敢这么做不过是因为远在边疆就算君晏知道了又如何,他若是敢派兵前来,那也就代表他们之间君臣的那套皮被彻底撕烂了。 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他们也就不必收敛了,手下的兵认准的是他们的将领和虎符,若是交换给了君晏,君晏说不定会将军队大换血,还有可能为了防止有二心,秘密的将一些老兵做掉。 所以梁家还不能将兵权交出去,起码在他们争取到兄弟们的安全之前都不能交,在加上这几日北疆边境的游牧民族隐隐有了集结之势。 梁宸知道他们在酝酿着什么,怕是草原十八部里有人打听到了朝堂中的动乱,想要趁此突破我过边境,这个时候还将领对他们来说无意识扇风助势。 “你猜的,你是真不怕事啊。”梁芷兰竖了个大拇指看他,嘴里的感叹眼里却是觉得梁宸干得漂亮,梁宸也给他回了个大拇指道:“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梁芷兰最看不惯的就是宫里那群阉人,一天天的除了撺掇这个就是挑起那个事,不然就啊为了势力做些腌臜之事。 在她看来这些人都一个样,都已经是些烂透了颈骨的东西。 梁芷兰:“歪主意敢打到老娘侄女的身上,老娘要给他去松松骨头!” 说着梁芷兰就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梁骁紧随其后跟着梁芷兰走出了军营的门,“带带我带带我,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 梁钧:“我去看着,不要被他们弄死了,会很麻烦。”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是最好死了算了的,梁宸毫不怀疑他肯定也会加入混合双打里面。 梁宸点了点头没有点破,梁渊摸了摸膝盖上握着的月音,只恨现在这身体虚弱行走多了都费力,不然他有的是办法叫那贪婪愚昧的东西付出代价。 见梁渊一副气不过的模样,梁宸上前替他顺了顺气,“别气了爹,月音还在哪呢,就算真的将月音给出去那太监也占不了便宜。” 听到自己的名字月音立马来了精神,其实他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顺着梁宸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对的,我可厉害了!” 梁渊听到月音的声音立马软和下来了神情,拍了拍月音的脑袋道:“好好,爷爷知道月音最厉害了,爷爷带你去晒太阳好不好?” 月音:“好啊,晒太阳晒太阳!” 这些日子月音天天被梁渊带着晒太阳晒月亮的,吃的也是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瘦瘦小小的苗条的小狐狸,已经长成了一个圆润的白球球了。 梁宸看着月音高兴的样子又所不出楼,可是等祁景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家胖胖的小狐狸不知作何感想,应该是高兴的吧。 “柏木,推着侯爷出去晒晒太阳吧。” 梁宸点了点让柏木上前来将梁渊推了出去,因为梁渊现在身体虚弱,每天走路费力的很,梁宸感觉若是没必要还是让梁渊休息的好,便自己摩挲着打了个轮椅出来,索性效果还不错,看来他还有做木工的天赋嘛。 等人都出去了,这间原本热闹的屋子也安静了下来,这段日子梁宸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倒是许久不曾这般悠闲过了。 他扶着窗沿看着外面操练的兵将,太阳热烈的阳光照在将士们的皮肤上,照出了汗水,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歇,梁宸的眼睫微微下垂,手里拿着那个小狐狸的木雕。 粗糙的表面被梁宸修整过,他将那小狐狸抬高放在鼻子下面唇抵着那小狐狸,没有什么动作却又带着缱绻。 祁景这人啊,对他好却也对他不好,什么都依着他,将他放在前头,却又偏偏是这种事情要一个人去扛,让自己就这样想着他,怕着忧着,却又相信着他。 许是梁宸想的太认真了,祁红缨从窗口经过都不知道,祁红缨见他捧着个小狐狸木雕,眼里满是怀念,也不想打扰他的,却见那小狐狸眼熟的很,这才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梁宸。 “小侯爷好。” 祁红缨手里拿着些许东西对着梁宸行了个礼,温柔的女声将梁宸骤然回神,看向祁红缨的眼神里带着慌乱,手忙脚乱的将东西藏了起来。 有些尴尬的看着祁红缨打了个招唿,祁红缨见他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也知道自己说话的突然,应该是吓到了梁宸。 “我给女将军送些点心来,小侯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祁红缨知道自己不该多嘴过问人家的私事,这是那小狐狸很像是她弟弟的那个小宝贝,所以祁红缨才忍不住开口询问的。 她已经太久没有得到过梁宸的消息了,即便是询问梁宸,梁宸也总能找到理由逃掉不说,即便是求到梁芷兰去打听也总是被敷衍过去。 他们越是这般,祁红缨就越是心焦,到底是亲姐弟,祁红缨的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属下失礼了,只是见小侯爷手上的木雕和家弟的十分相似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梁宸有些心虚的眼神偏移,咳嗽了一声将那小狐狸往袖子里藏了藏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做的小东西,我倒也不知道祁景也有一个。”
第二百零一章 祁姐姐 自从梁渊坐上梁宸亲手做的轮椅开始,大家都知道梁宸木工活做的也好,对此梁宸只是说是自己的个人爱好,没有正经学过上不台面罢了。 他如此所赐倒也说的获取,只是祁红缨方才只看到了一点,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祁景手上的哪一只,看着梁宸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小侯爷,属下知道这有些冒昧了,但可否将小侯爷手上的木雕借我看一看?” 这…… 这小狐狸被梁宸打磨过,变光滑和之前也不是一样的,祁红缨不像是懂木工活的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如此想着梁宸将那小狐狸拿了出来,有些不舍的将它放在了窗台上给祁红缨观赏,虽然祁红缨伸出了手,但梁宸没有直接放在她的手上。 就算男女平等,但在这个时代偏见的人居多,梁宸相信手下的人不会乱说的,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样就可以了。 祁红缨见他愿意松了一口气,将小狐狸拿在手上细细观察着,其实祁景的那只小狐狸他也没有给祁红缨看过,因此祁红缨并不清楚那小狐狸有什么特征这记得他的低下好似有个字。 想着祁红缨将小狐狸举高看了看它的低下,果然看见了一个字,一个“梁”字,这是的东西有他们名字再正常不过。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这字迹稚嫩秀气,祁红缨看了看梁宸踌躇半晌才开口道:“可否能请小侯爷写个字,让属下看看?” “嗯?” 梁宸有些茫然的看着祁红缨,他满眼都是祁红缨手上的小狐狸,没有注意到祁红缨为什么要让他写字,便想也没想就低头了。 在梁宸写字的时候,祁红缨几乎就确认了这字不是梁宸写的了,这字迹虽然稚嫩,却十分秀气,在看梁宸的字迹豪迈有力,即便是他小时候相比也不会写出这样秀气的字。 这件事情祁红缨是从祁景口里得知的,祁景曾经告诉过她,一个人的字难以改变,小时候养成的书写习惯若非有意去改是很难改变的。 字迹往往可以显现一个人的性格,当然看人不能观看表面的,有的人人面兽心,即便写的一手好字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个好人。 关于祁景的事情,祁红缨一直都是记得的,她还记得这是因为自己结识了一个男子后祁景对她的劝导,果然那男子虽然富有学识确实浪荡公子,并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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