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萧的,我日你八辈祖宗!” 季无梵气急败坏,将房间里的东西打砸一空,日天怼地的将萧越痛骂一阵。 夏笙不知道缘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没明白准备施暴的他,为何突然停下来,又发这么大火。 季无梵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发泄了一通,最后像是跑了几个山头的野狗,趴在床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盯着夏笙,因为巨大的失落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掐死他。 当看到喝了酒的夏笙,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时,暴躁失控的神情,忽然又渐渐平复下来。 甚至到最后,又眼睛一亮,燃起了希望。 他从床边站起,将刚才脱掉一半的衣服裹在身上,一声不吭的出门去了。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又携着股子冷气,将一壶新酒拍在桌子上。 “老子能屈能伸,只要破掉朝夕蛊,被干……。” 他看到夏笙奇怪的望向自己,将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 刚才那壶酒只给夏笙灌进去一小部分,这壶里可是放足了春宵一刻的量。 只要将它给床上的男人喝上两口,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不过就是便宜了这个小白脸。 等朝夕蛊解除,立马将他卖到男倌,让万人糟蹋,以解心头之辱。 季无梵想到这里,手持酒壶,阴笑着朝夏笙走去。
第96章 失明 第二日,夏笙是在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中醒来的。 房间里炉火烧的很旺,热气腾腾,水雾氤氲。 不知是酒劲未过,还是环境本就混沌。 夏笙的视线很模糊,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仅能看到一尺以内的手。 手? 他惊讶的看着从水中伸出,没有绳索捆绑,湿漉漉的手腕。 不是在做梦吧? 身上的鞭伤隐隐作痛,让他意识到,是真实的。 夏笙自从被囚禁后,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每天就等着季无梵回去给换掉脏衣服。 他那人很懒,又比较憎恨夏笙,从未给他擦拭过,导致身上都散发着臭味。 季无梵不知是不是善心大发,还是受不了脏臭味,将他从囚禁的床上解下来,手脚也被松开。 此刻的他,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大大的浴盆里,泡澡。 身后还倚靠着松软的一物,水温不热不冷,刚好合适。扑在身上,柔缓舒服。 夏笙努力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只记起季无梵再次强迫他喝下掺了药的烈酒后,便三两下撕烂他的衣服……。 后面,再发生了什么,他跟断片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一夜过后,躯体好似被掏空,更加乏力瘫软。 这时,一捧温水轻柔的浇到他的肩膀,夏笙惬意的闭上眼。 突然,像是被烫到般,猛地回头,顿时惊得从浴盆里站起来。 很快,他又察觉自己赤裸全身,羞囧万分。 赶忙又蹲入水中,躲往另一侧的最边缘,戒备的看着对面模糊的人影。 没想到季无梵也在浴盆里,先前夏笙身后软软的倚靠,便是他的身体。 “哎呦,终于醒了啊。” 季无梵将水撩得哗啦啦作响,对他惊慌的反应,意料之中。 夏笙努力揉着眼睛,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他感觉不对劲,并非是房间里环境的原因,而是自己的眼睛出了状况。 已经沦为功力尽失的废人,不想再变成一个睁眼瞎子。 夏笙很着急:“我的眼睛,怎么回事?” 季无梵也发现他的异常,伸出手,远距离在夏笙的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暗暗想:该不会是昨夜剂量太大,把眼睛给烧坏了吧? 那也挺好。 现在小倌里都流行点病娇,残疾什么的。 夏笙长相白净,到时候眼睛上蒙着一条红艳艳的丝带,岂不是更有情趣? 说不定,还能成为头牌呢。 季无梵想到这里,竟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而幸灾乐祸的说道: “别担心,瞎子也很吃香。有人就专门喜欢,玩眼睛看不见的。” 夏笙再单纯,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气得涨红了脸: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想起来被强制灌下的烈酒,肯定有干系。 季无梵悠闲的撩着水,回味无穷的说道: “自然是,做了破解朝夕蛊该做的事情。” 夏笙的头嗡的一下就裂开了,正要恼羞成怒谴责时,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前面传来,而不是后面。 他隐隐不安,更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脸瞬间就红了。 季无梵在水里挪动双脚,一步步贴过来,见夏笙像躲瘟神般,嫌恶的避开自己。 瞬间变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凶狠的说: “躲什么躲?老子才是吃亏的那个!” 夏笙闻言,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顿时,三观坍塌。 一向认为取向正常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对男人做那种事情。 虽然,是被药迷了心智,对发生的事情毫无掌控能力。 夏笙还是觉得接受不了,莫大的羞耻感,令他觉得自己很恶心,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刚好,季无梵的手掐到脖子上,正随他所愿。 季无看着他生无可恋的脸,一动不动,任由被掐得脸色铁青,都喘不上气,也不反抗。 莫名其妙的酸楚竟然涌上心底,令他在最后时刻,突然又松开了手。 季无梵后退到原来位置,盯着夏笙被水汽浸得更加白净的脸,搞不清楚刚才为何心软了。 肯定是,还没有折磨够他,不甘心。 于是他故作轻松的揉了揉手腕,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这么死,未免太过便宜你了!” “求求你,让我去死吧!”这是夏笙第一次对他求饶。 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昨夜发生了那种事,种在两人身上的羁绊,也已经被破解。 少宗主让看紧季无梵,他却中了诡计,让人家囚禁起来。 现如今,唯一能牵制的朝夕蛊,都没有了,有负于少宗主的嘱托啊。 最重要的,还做了这等颠覆他十八年认知的龌龊事。 只有死,才能解脱。 可现在功力尽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季无梵又想慢慢的折磨他,不肯给个痛快。 夏笙突然身子一缩,滑入浴盆里,想要在季无梵的眼皮底下淹死自己。 “真蠢!我还偏不让你死。” 季无梵对他幼稚的举动很是鄙夷,双手捞住他的腰,将人从水里抱出来。 夏笙看着他将自己放到收拾干净的床上,还拿了一条软绒绒的毯子,给他细心的擦拭着头发和身上的水滴。 态度简直是大转弯,上过一次当的他,仍对其戒心满满: “你现在身上已经没有朝夕蛊,是男人,就给个痛快吧!” 谁料,季无梵却自嘲道: “呵呵。拜你家少宗主所赐,我现在哪还算个男人啊?” 夏笙没听明白:“什么?” 季无梵也不装着了,指了指下面,愤恨的说道: “你以为我想让你上啊。若不是,姓萧的踢坏老子的命根……。” 夏笙难为情的用毯子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严实,并别过脸,不看他,冷冷的说道: “你自己卑劣,给我下了药。但凡有一丝清醒,也不会让你得逞!” 季无梵不爱听了: “小白脸,想不认账是吧?昨天不是很野么?怎么,现在又装纯情小白兔了?” 夏笙一声不吭,任由他像怨妇骂渣男一样,将自己数落一通。 季无梵给他擦干净后,扔了一套新衣服到床上。 朝夕蛊虽然解除,他自由了。 关于男人的滋味,他也以下面那个人的身份,痛并快乐的品尝过了。 虽然一开始,觉得耻辱,后面却欲罢不能,享受其中了。 但,心里仍然有恨,和极大的不平衡。 他说到做到,要将没有利用价值的夏笙,卖到小倌里去。 能换多少钱不在乎,关键是要报复萧越。 到时候,定要让他看看,眼前这个小白脸,以后所有生不如死的遭遇,都是因为他那一脚。
第97章 生机 “阿嚏!” 萧越毫无征兆的打了一连串的喷嚏,他揉揉冻红了的鼻尖: 谁在背后骂我呢? 殊不知,此刻他与季无梵心有灵犀。 虽相隔数里,都在用各自的方式,把对方给礼貌的念叨了一番。 河边的冷风很大,两人身上都湿透。当务之急,需要生一堆火,先烤干才行。 否则,铁打的身子,也难保不患上风寒。 “阿煦,你做什么去?” 孟煦显然没有停留的意思,他拧完水,焦灼不安的站起身,火急火燎的朝着后面的林子里钻。 “我去砍些木头,咱们渡江。兴许,还来得及!” 萧越将他拉住了:“别白费力气了,肯定赶不上。” 孟煦也知道希望渺茫,他只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等着大伯他们被杀死吧?” 萧越耐着性子劝解:“我们现在要去矿场,先去找阿菁他们。” 孟煦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从表象上,眼前的男人应该是觉得水渊山庄必死无疑,没必要再去浪费时间。不妨,转身去救他的亲人。 萧越异常冷静,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先去把阿菁他们,从谢子衿手里救出来。” 孟煦闻言,有一瞬间的失落。 果然如此,冷漠又现实。 不过很快就为自己狭隘的想法,感到羞愧。 阿菁他们还都是孩子,且又是萧越在这个世间最牵挂的亲人。 他去救人,于情于理都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 就因为,在面对回天乏力的水渊山庄时,他不愿随自己同行,赴汤蹈火吗? 孟煦进行完自我批判后,稳稳心神,决定放他离开。 二人先兵分两路,各顾各的事情,或许,彼此才都能心安。 “要不,我们……。” “你也不用回山庄!” 谁料,孟煦道别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萧越打断,他眼里光亮闪烁: “我们借力打力!说不定,能阻止林清的阴谋。不过,还是得找到谢子衿,一方面通过她给天机阁传个话。另一方面,从阿菁那里,把玉佩和玉玦拿回来!” 孟煦看着他真诚的目光,里面竟一点放弃山庄的意思都没有,更是觉得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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