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 “我乱说?我可是亲眼所见!姑爷拉着你的手,你们含情脉脉地两两相望,那可不是下人对主子的眼神!” 小光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赖头也看见了,你们连赖头都骗不过,还想骗我?!等我告诉夏满,告诉小姐,有你的好果子吃!别看小姐平时对你和和气气,你偷她的男人,她绝不会让你好过!以小姐在城中的势力,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你卖去窑洞,把你的舌头割掉,眼珠挖掉,叫你逃也逃不出,什么时候被玩死,什么时候收尸,喂……” 小光说到一半,忽然见白秋当着他的面跪了下去。 “求求你。”白秋六神无主,眼泪不知不觉糊了满脸,跪在地上卑微地哀求:“求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你不想我说出去?” “不,不……” “那你承认自己跟姑爷有奸情?” “不,不是那样的!” “你承不承认?!” “承认!承认!” “承认就好。” 白秋服了软,小光目的达成,他懂得见好就收,瞄一眼对面,看到夏满正往这边来,也不好再呆下去,拉起跪在地上啜泣的白秋,贴着他的耳,“我当然也不愿见你那么惨,不过事总要有个说法……听着,今夜子时,你一个人来马房,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就不揭发你了。” “你想要……” 白秋哽了一声,小光抱着他,趁夏满没过街,对着他的耳朵就咬了一口,然后暗示性地含了含他的耳垂。 “你就来吧!!” * “秋哥,瓜买回来了。” 一眨眼的功夫,夏满捧着瓜大大咧咧地进了客栈,白秋整了整衣服,从门边的巷子口走出,“我在这。” “你怎么躲那去了?我不是告诉你天字第一号,你直接上去就行啊,我还让小二准备了温水,你先洗洗?” 夏满一边说,一边挑出最完整的一块递给白秋,白秋恍惚地接过。 鲜红的瓜肉挂在紫黑色瓜皮上,顶端的尖尖凑近看能看出一叠细碎的沙末,真是颗熟透的好瓜。 白秋却无心品尝。 上铺仅一天,他和锦儿的事就暴露了,白秋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发现真相的嫣然和夏满,他不怕自己遭罪,但锦儿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两间商铺,不能为了他,使这苦心得来的一切毁之一旦!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不得不同小光做了交易。 一个不自重的烂婊子,没想到,锦儿随口一句气话,竟应在了他身上,这也许就是好事多磨,而坏事,却总能成真。
第59章 你哭了? 有时候精心布置,其结果或许还不如一时兴起,尽管有的弄,弄的又是串熟透的葡萄,而那么多人想吃却吃不着,吃的人理应学会满足,然而,当夏满扶着白秋从客栈里出来,他所有的想法汇成一句话是,今天过的可真糟! 白秋在床上,就像条死鱼!他所有的情话,呢喃,都像表演给一块木头! 在夏满的认知里,做那事,就如同半空中夜游的两只鸟,看不见,仅凭翅膀扇动也能精准地找到对方。 可今天,他找不到白秋。 白秋仿佛失了魂,哪怕他故意加大力想换来一些反应,白秋也只会呆呆地直挺挺地横着,看向他,木涩的眼珠失去了往日的灵动,这让夏满很不舒服。 要知道一刻钟以前,他看螃蟹还兴致勃勃,到了和他上床,却没了激情。 夏满等了三天等来的就是这么场乏味僵硬的鱼水之欢。 他想发脾气,想问白秋,你究竟怎么了?如果对这事不满,或者对我有不满,你可以说啊!为什么不说呢?我的活真有那么差吗?!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夏满脑子里装着事,疑心自己真的不行,也变得不自信起来。 他将买的玉塞给白秋,就去找老铁匠求助,白秋则揣着平安玉,被嬷嬷们叫走,商议月中要办的螃蟹宴。 嫣然又有了新想法,上官家三个院很久没在一块,嫣然想借这次宴会把大院二院的人都请来。 小爷不在,主要是上官野和如小娘,同在一宅,虽说情感淡漠,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上官野到底是她亲哥,一笔写不出两个上官。 “这次的蟹,还是选青湖的吧,要多拿一点,青湖的不够,就阳湖的凑,个头不能小,肉得多。” “是这个理,难得二少爷和如娘子过来,宴摆的寒酸,丢的可是三小姐的面!” “说的没错,那么配菜也丰富些,不单糖醋鱼,粉蒸排骨要保留,还得加些新菜,这些,白秋你有什么打算?” “我?” 突然被点名,白秋怔怔地往上扫了一眼,张嬷嬷和桂嬷嬷,一个清点备菜,一个核对账单。 大府门摆宴席,不像小家小户吃个热闹就完,每一道每一项都是经过精心设计,正如桂嬷嬷所说,他们还只是需要忙饭菜,像小满那几个,须得帮着出主意,添些应景的节目,甚至请戏班、邀角、谈价,一旦忙起来,没个几天几夜可合不上眼。 就这,宴席也才完成了一半,另一半是主子们发挥,迎来送往,喝酒行令耍牌,把长时间没联络的感情重新拾掇热乎,方为摆宴的真正目的。而那些精致、热络、豪门大院才有的气派敞亮,显然与白秋这等下人无关。 宴席主子们在桌前吃喝,他们这些下人就呆在厨房,随时待命准备送菜。 “白秋,别愣着,你倒是说话呀!”张嬷嬷推了把白秋的肩。 白秋木讷地点了点头,还是黏糊糊的没精神,也不曾举出几个拿手菜,弄的张嬷嬷都不知该怎么写。 “秋哥儿,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张嬷嬷问。 桂嬷嬷也颇为关心,白秋是个实诚孩子,入宅快一个月,从来没偷过懒,交给他做的活,每一件都利利索索地完成,接活快,态度又好,像今天这样魂游天外,的确十分反常。 “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也不差这一天,休息好了,我们明天再对?” 看白秋魂不守舍,张嬷嬷慷慨地收起账单放行,桂嬷嬷也从善如流。两个老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关心着白秋,白秋浑浑噩噩地飘回了和夏满的小屋,失失落落,瑟瑟发抖。 他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子时一到,他就要动身去找小光了。 他必须任由小光摆布以换得对方的守口如瓶,若这事是一锤子买卖,他也能承受,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小光不是一回能够打发的。那人看他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在性/事上穷凶极恶,比起小满有过之无不及。 他们把他当成宣泄口,唯一的不同,是小满还对他有一点爱,小光,却是丝毫不用怜惜。 夏满中途回来扒了口饭,吃完就又出了门,白秋完全没想过夏满会把他下午僵硬的表现归结为自己的学艺不精,竟跑到窑洞偷师去了!只怔愣地坐着,手一下一下握着脖子上男孩系的平安玉。 这玉护不了他平安,快了,就快到了!桌上的香又掉了一截!! 屋外,东西房的灯同时熄灭,世界归于黑暗,白秋的噩梦也如期而至。 到了马房,还没等他发出点动静,一道黑影就扑了过来! 秫秸皮搭在石磨边上,白秋躺在石磨上,裤子紧跟着被扒掉,小光鼻息咻咻,眼睛里发着红光。这样子白秋在村子里时见过,吃了藤藤草发情的牛便是如此。 “你还算守信。” 半大男孩粗喘着,手熟练地掐着白秋的腰,白秋已经料到自己来会是这个结局,但小光粗暴的动作还是弄疼了他,使他想起曾经逼迫他的武天鸿。 他为什么总是遭遇这种事?难道他看着就那么像没挂牌没标价的婊子? 小光狂乱地亲着,亲着亲着就亲到了一嘴水,白秋哭了。 仰倒在磨台上,哭的眼泪汪汪,犹如朵被折断的栀子花,清纯可怜。这哪像个三十岁的男人?三十岁,面对自己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会紧张到如同刚出生还不会站立的小毛驴,唔,还是头羞答答的小毛驴。 小光抚摸着白秋被泪水打湿的发,心蓦地就软了,“你哭什么?觉得我欺负了你?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你当初跟了我,哪还有这些事?其实夏满有什么好?不过是会拍几句马屁,姑爷也不咋地,咱们三院的,除了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谁都瞧不上他!他就个吃软饭的,自己都是被人养,压根没有本事去养别人!!”
第60章 马上风 “我也喜欢你,夏满不就比我快了一步么,现在也来得及啊!你看夏满还有个老祖嬷,这难道不是拖累?我却是无牵无挂的,你跟了我,我有手艺,还怕养不活你?你不愿意这样,我还不愿意偷呢!要不咱就快点,你明天去跟夏满说了,我也不干了,我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 小光捋着白秋的头发,很着迷地吸着。真好,若非白秋是个水性杨花的,他还抓不到这人的把柄呢。 有了把柄,他可以不贪一时,白秋想活就得跟着他,否则事一旦捅出去,白秋能有好果子吃就怪了! 三小姐把姑爷看的那么紧!她能任由自己的糖罐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腥?偷的还是白秋这只早就不干净的老兔子? 白秋也是个识相的,不然今天不会来,瞧那两团肥屁股,一身的肉几乎都长到上面去了。 哎,这样的身子,日后是养不住的,贪着夏满还勾着姑爷。小光已经预见到自己得了白秋也会被戴上绿帽子,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是要这个婊子,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勾他,眉眼间都是滥滥春情的婊子,这个喜欢撅着屁股生火,淫荡,干活却格外勤快看不出年纪的老兔子。 等他玩腻了,而这老兔子又好死不死地背叛他,他就把他卖到窑洞去,跟那个白漱做伴,他肯定比白漱卖的好,至于自己,玩到了也赚到了,怎么都不亏。 “快说你跟我,快说!!” 一想到离开上官家就能和白秋在一起,小光的嘴就咧上了天。其实他长的不难看,主要是心术不正,反应在脸上,不如别的小厮清爽。 “你,你让我再想想。” 白秋不敢说不,也没法同意,流着泪搪塞,小光几次问都得不到回答,便不再温柔地哄,把人重新掀翻在石磨上,解了裤就压上去。 白秋像被灌进了一瓶苦药,从喉咙一路苦到心尖。 凄凉的夜风,沉睡的时不时还打打鼻的马儿静静靠成一排,而他却浑身赤裸地倒在这闷臭的马厩中,比给种马配种的牝马都不如,牝马配完还能得到新鲜的草料做奖励,他?命运还赠给他的只有粗暴。 事到如今,白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之后如何,夏满如何,锦儿如何,他已无力去操心,只期盼小光能快点完事,但小光却在一通激狂后不动了。
152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