堣Q 鼷Q * 醉仙楼发生的事,很快就有人去告知镇北侯江野,毕竟真出了什么事,醉仙楼可承受不起江野的雷霆之怒。 明境得知消息后,立马跑进松风院告知江野,还没讲完,就见江野一阵风似的飞檐走壁,快速消失在眼前。 明境直喊老天爷,侯爷这些天已经力不能支,再这么毫无顾忌地运轻功,身体必然更糟糕的! 一眨眼的功夫,江野到了醉仙楼,直接破窗而入。 他气得快疯了,双目通红,甚至没察觉到两只手在些微颤抖。 他以为会看到聂屿舟被欺负,做好了杀人的准备,然后再抱起聂屿舟回家,好好安慰一番。 但万万没想到周炳彪被聂屿舟追着满屋子打,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像条丧家之犬。 江野直接震惊住。 不是说聂屿舟吃的饭菜被下了迷药吗?不是说聂屿舟不能动弹吗?怎么还能力大如牛地打人? 江野顿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也很没必要。 照这么打下去,周炳彪估计会被聂屿舟打死。 原来聂屿舟确实是被迷得四肢发软无力,但看到周炳彪对他脱裤子,浑身血液上涌,挣扎地站了起来,运用他学了十四年的跆拳道,直接一脚把周炳彪踢趴下,再狂风暴雨似的拳头密密匝匝落下,打得周炳彪嗷嗷叫。 聂屿舟狂怒道:“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少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第22章 聂屿舟突然就理解了江野先前捏碎徐君思的暴躁心情,此时他也想捏碎周炳彪的脑袋,让他原地死掉。 聂屿舟就没见过这么恶心这么不依不饶的人。 聂屿舟打累了,周炳彪瘫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痛得发不出声音。他本以为聂屿舟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狠厉,跟疯子似的。 更别提在他绝望之际,惊恐地看到面色阴沉的江野破窗而入,顿时如坠冰窖,心慌慌意乱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江野抱着胸靠着窗户,问聂屿舟:“小少爷,这是什么拳法?” 他习武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聂屿舟习得跆拳道黑带,对付周炳彪这种小猫小狗绰绰有余,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本事,今天为了自保,迫不得已施展出来。聂屿舟打得自己都后背出汗,拍拍手道:“随便打打。” 毕竟他中了迷魂药,只是一时恼怒气血上涌,拼尽全力挣扎着站起来,这会儿发泄完了,顿时觉得四肢酸软,摇摇欲坠。 周炳彪瑟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双手抱头,唯恐聂屿舟再动手,喃喃道:“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离你远远的。” 聂屿舟抹掉额头细汗,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怕了,刚刚不是还想脱裤子吗?废物!” 江野的眼神冰冷如刀,在周炳彪身上扫了一眼,看到他的裤子松垮,随即猜到怎么回事,熄下去的怒火登时又窜了起来。 他目光阴冷如毒蛇,大步流星走来,一只手捂住聂屿舟的眼睛,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朝周炳彪的腰间飞去,登时血花四溅,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聂屿舟顺势倒在江野的怀里,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他肩头:“侯爷,我好晕。” 江野搂住聂屿舟道:“没事,睡会儿吧。” 他始终没让聂屿舟见到一滴肮脏的鲜血。 聂屿舟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身体却开始发热,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江野明显感觉他的脸颊在发热,不是因为生病,而是药物作用。 周炳彪给聂屿舟下的药有催/情作用! 江野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很明确的一点是得马上带聂屿舟回家,而且不能让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江野交代明境处理周炳彪,自己抱起聂屿舟再次从窗户飞回家,命芳青准备热水,让聂屿舟沐浴。 聂屿舟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但对这方面不是完全不懂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脉搏紊乱,整个人变得极度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中了情药。 一方面理智要求他应该独处来渡过难关,另一方面他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依恋着江野,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是那么舒服那么踏实。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聂屿舟不敢再说一句话,即便他很想说点什么,比如哪怕只是简单地呼唤“侯爷”两个字。他不敢,拼命压在喉间,他怕一说出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丢尽脸面。 江野看得出聂屿舟此时的难受煎熬,轻声道:“不舒服就……喊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喊出来?! 聂屿舟羞耻心爆棚,双眼朦胧半睁半闭,迷离地看了眼江野,猛地摇摇头,就算咬破舌头他也不会喊出一个字。 鬼知道会喊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来。 聂屿舟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稍微清醒些,他推开江野道:“劳烦侯爷出去,我……此时不宜见人。” 他自个爬进装满热水的浴桶,浑身燥热不安,心跳加速得仿佛安装了加速器。 江野见聂屿舟眼睛发饧,面色酡红如醉,整个人又笼罩在蒙蒙雾气中,热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水珠从他脸上一颗一颗滴下,顺着洁白如雪的脖子流进胸口,濡湿的衣裳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无瑕的肌肤若隐若现,整个画面感极具冲击力。 江野心间微微一荡。 他喉咙一动,走到浴桶旁边,手指落在聂屿舟绯红的脸蛋上,微烫,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我们是夫妻,这种时候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聂屿舟的声音不自觉软了下去,语气里充满天真的疑惑。 猛然间,他反应过来江野说的是什么,吓得浑身一激灵,略略清醒,摆正脸色,克制道:“侯爷,别胡说,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就行。” 脸烫如火,双眸异红。 如果此时是别人这般模样,江野一定会觉得无比嫌恶,甚至会有想杀人的冲动。 但坐在他面前的是聂屿舟,江野不仅没有厌恶,反而笑盈盈道:“小少爷。” 再无其他言语。 但江野温热的气息简直就是毒药,聂屿舟觉得心脏快要爆炸了。他使出浑身解数推开江野:“侯爷,我……求你……出去。” 他真的完全没做好那方面的准备,更怕江野再靠近,他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像蔓藤一般缠着他,到时候颜面尽失,无立锥之地。 江野也有些受不了,聂屿舟脸色通红如要滴血,说出来的话黏得像糖,秀色可餐,人间难得。 不过好在江野素来冷静自持,他最终也只是捏了下聂屿舟的脸颊,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江野一走,聂屿舟顿时就放松下来,重重地喘了口气,双手不由自主地大胆起来,酥麻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反正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聂屿舟可以尽情放纵。 只是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心仪的男子,从前做这种事,脑子里出现的是个虚幻的人影。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那个虚幻的人影却渐渐清晰起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沉冷的江野。 那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竟也会屈尊降贵来迁就他。 聂屿舟:……一定是因为日日相处,无其他人可想。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江野,却始终无法赶走脑子里的江野,毕竟想象中的江野太体贴,懂得他的全部所想,一分一毫不差。 聂屿舟只好认输,任由江野在他脑海里奔腾驰骋,直至他最后缴械投降。 温热的水已经开始有了凉意,还带了点脏东西。 聂屿舟瘫软在浴桶里,药物作用下,放纵劳累的后他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人躺在床上。 还换了衣裳。 聂屿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瞳孔地震:……天呐! 他顿时有种在家完事后忘记收拾,第二天醒来卫生纸不见了的慌张感。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发现浴桶已经搬了出去,推开窗看到昨天穿的衣服晾晒在外面。聂屿舟无地自容,自己的那些事不会被明境和芳青知道了吧? 江野悠悠醒转过来,嘴角噙笑:“找什么呢?” 聂屿舟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毫无疑问,肯定是明境和芳青给他善后的啊,他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 江野坐了起来,乌黑的长发垂下,更增加了他阴森森的气质。他道:“放心,你的衣服是我换的,除了我,别人不知道你那水里有你的宝贝。” 聂屿舟:!!!太好了! 不对,下一刻,聂屿舟觉得江野说的这话怪怪的,那玩意能叫宝贝?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只有江野知道,聂屿舟就不会觉得无地自容。 他脸上表情变化多彩,最后还是沉静下来道:“多谢侯爷。” “只是可惜……”江野吓得意味不明。 聂屿舟道:“可惜什么?” 江野穿上衣裳,道:“说起来我们成婚已经有一个多月,还没亲眼看到你放纵的样子,这不可惜吗?” 聂屿舟:……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不过既然已经江野面前那么失态过,聂屿舟脸皮也就比以前更厚了,在他面前也能自如地说出一些不太健康的话:“侯爷说笑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或者侯爷对着镜子看自己也是一样的。” 反正只是嘴上说说,具体去实施这方面的事情,他就做不到了。 江野似乎觉得很好笑,都笑得咳嗽起来:“看自己和看你哪能是一回事?反正都有需求,下回一起。” 聂屿舟:???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还可以一起?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聂屿舟转移话题:“侯爷,周炳彪怎么样了?” 江野穿好衣裳,道:“大概已经被大黑排出来了。” 这个惩罚虽说残忍,但是解气。周炳彪和徐君思一样,沦为大黑熊的食物,是他们罪有应得。 聂屿舟道:“感谢大黑熊,时不时就要帮我们善后。只是这样一来,周氏肯定会来找我们,又要和她一番周旋。”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周氏一定会知道的,会来问江野周炳彪的下落。 周炳彪是周氏的外甥,前些日子,江野和聂屿舟才将周氏的哥哥周大富送进牢狱,现在又弄死周炳彪,周氏一定恨他们恨得牙痒痒,意欲杀之而后快。 江野道:“以周氏那一门心思护娘家的性子,肯定会来找,其实已经来找过了。” 江野坐在镜子前,自然而然地将梳子交给聂屿舟,聂屿舟接过梳子,帮江野梳头发。 看来在自己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聂屿舟道:“侯爷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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