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了季怀真一把让他叫,听他叫出声又不知犯了哪门子倔,一手捂住季怀真的嘴。 燕迟不解释,也不说话,只强硬地跪在季怀真身后,一下下向他撞来,见季怀真毫无反应,又在他腰上掐了几把。 季怀真又“啊”的一声叫出来,被燕迟捂着嘴,这一声又短又急促,比先前一件件丢出衾被的衣裳还要引人遐想。 而殿外,一人正站在暗处,正兴奋地偷窥着这场虚假情事。 阿苏尔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瞧着燕迟压到季怀真身上。殿内漆黑一片,身处殿中看不分明,可阿苏尔站在殿外,被月光一照,从他的角度正好将二人行事时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不止一清二楚,就连晚风也在作祟,将季怀真那夹杂着愉悦的痛叫一清二楚地送来。 他看见燕迟的宽肩紧紧绷着,脊背上的肌肉似两道耸起的山丘,那因激烈情事而起的细汗正沿着两丘之间的凹陷流入燕迟的窄腰中,再往下就被薄被挡住。 看那季大人身材高挑,不曾想身上压根没多少肉,被拓跋燕迟完全严严实实笼罩在身下,照姿势来看,应当是从后面干进了那季大人的屁股里。 阿苏尔心急如焚,心想季怀真长了那样一张让人一看就想要凌虐的脸,还不知在床上被干到兴起时又是如何神情。 他恨不得冲入殿中,命令两人脱个精光,当着自己的面行事才好。 口中又干又燥,喉结发紧,阿苏尔低头一看高耸的胯下,见四下无人,立刻拉低裤边,目不转睛地顶着殿内,握住自己丑陋粗壮的阳具狠狠撸动。 原来他猜的不错,拓跋燕迟与季怀真当真是这种关系! 说不定还与这兄弟二人同时睡过! 一想那画面,想那拓跋燕迟左拥右抱,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同时跪在他胯下伺候,阿苏尔就一阵艳羡嫉妒,胯下欲望更加蓬勃起来,却久久不得发泄。 而他的淫欲,在看到季怀真的手,抓住燕迟肩膀的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只见那拓跋燕迟干了一会儿,似是嫌这个姿势不够刺激,又拽起季怀真换了个姿势。他把人翻了过来,面对面抱在自己腿上,将季怀真的腰一按,从下往上干了进去。 阿苏尔不知燕迟下面的东西和自己的比如何,但看见燕迟在干进去的一瞬间,季怀真的手立马受不了地抓住他的肩头,想来那东西定是分量十足,才能叫季怀真吃尽苦头,反应这样夸张。 见那五指伸开又收紧,收紧又松开,随着燕迟肏干的动作无力地搭在那晃动的肩头,随时会垂落,引起人无数肮脏遐想,更不提季怀真两条露出被外的长腿。 阿苏尔想象着这双手握住自己的阳具,伺候自己的画面,欲望在一瞬间爆炸,猛地闷哼一声,射出滩淅淅沥沥的液体。他志得意满,为发现了两人的奸情而沾沾自喜,登时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可以要挟拓跋燕迟的把柄,觉得这盛名在外的夷戎悍将也不过如此。 又愤愤不平,想着季怀真的脸,季怀真的身体,心想陆拾遗和季怀真,他总得占一个,不管是谁,都弄来让他玩一玩再说,凭什么好事都给拓跋燕迟占去,白白享齐人之福。 阿苏尔冷哼一声,又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殿内,季怀真满身是汗,头埋在燕迟身上,有些尴尬。 二人衣裳穿的少,又动作暧昧,更别提还是早就对彼此身体熟知之人,在燕迟放肆的动作下,季怀真察觉出自己有些不对劲,他往后一让,想退开些,不让燕迟发现自己的窘迫。然而燕迟以为他要逃,握着他的腰狠狠往回一拉。 两具炽热的肉体贴在一起,季怀真只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他一怔,突然发现燕迟居然也有了反应。 季怀真喉结滚了滚,突然道:“他走了吗。” 黑暗中,那抱着自己的人久久不语,在耐人寻味的沉默中,二人胸口贴着胸口,季怀真的热汗又出了一身。 燕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一瞬,轻声道:“没有。”
第102章 燕迟说没有,季怀真就只得再次做出纠缠假象。 他的胳膊几近亲密地缠上去,勾着燕迟的背,小腹与前胸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往后撤,就怕两人肉挨着肉。 从前还柔情蜜意时,他与燕迟在苍梧山脚下的村庄住过一个月。那时季怀真刚从汾州大牢被救出,身体尚未恢复,此举一是为了让他休养生息,二是为二人在寒冬腊月里翻山越岭而做准备。 说做准备,其实也并未有什么特别的。 不论是往前数,亦或是往后查,那无所事事的一个月在季怀真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与燕迟日日夜夜胡闹,有时顾惜着季怀真的身体,燕迟并不屈从,每到这时季怀真就去逗他,等到对方忍无可忍之时,就会把他摁在床上,季怀真又最喜欢用言语羞臊,去看燕迟一边苦恼一边又享受情欲的样子。 两年以来,季怀真从不回忆这些,偶尔想起,也立刻做些别的来分散注意力。 他像一个已经被定罪却死不悔改的狂徒,偶尔从自己亲手丢弃的东西中反刍出一些些甜来,又很快抛之脑后,自虐般地逼着自己再次投入眼前这如履薄冰的日子中去。 可今日这样被燕迟按在塌上,在这危机重重被鞑靼占去的宫殿中,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在山脚下,如偷来般的过往甜蜜。 这场本该逢场作戏的骨肉情事似乎被当了真,也不知是谁先失控,黑暗中,季怀真看不清燕迟的表情,只感受他的动作,对方衬裤未脱,手却在薄被之下揉着自己的腰。 随着阵阵粗喘,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怒意,几乎快要克制不住。 燕迟又突然起身,将季怀真按回榻上,握住他的肩膀强迫他面朝下跪着。明明是方才用过的姿势,可这次似乎又夹杂了些别的意味。 不等季怀真想明白,燕迟又从背后一按他肩膀,强迫他上半身紧贴床榻,屁股高高翘起。燕迟虽有衬裤穿在胯间,可季怀真却是一丝不挂。 二人从前不是没用过这样的姿势,可昔日燕迟对他百般怜惜,即便用这姿势也难掩其中珍重怜惜,可季怀真当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再用这姿势,又怎可同日而语?只觉羞辱意味十足。 二人地位颠倒,燕迟当了那个掌有生杀予夺之权的人,尽可对季怀真为所欲为,但脸上又并无快意。 他有些偏执、怨恨地盯着季怀真,一字一句道:“让人拿你当脚踏的滋味如何?” 季怀真低低笑了:“痛快。” 常年握弓耍刀的手掌布满老茧,顺着季怀真的腰一寸寸摸了上去,摸他瘦得吓人的薄背,摸他骨骼突起咯手的肩胛,最终他的掌心停留在那肩头。 那里有块圆形的,带着牙印的疤,是他曾留下的痕迹。 燕迟的呼吸声倏然间一停,紧接着又粗重起来。 季怀真突然道:“你应该对我很是怨恨,这两年来是不是一直翻来覆去,想我当初凭什么那样对你。” 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猛地收紧,几乎快要抠进季怀真的肉里。 季怀真又问:“你为什么不敢摸我胸口。” 背后的人突然压了下来,有什么东西硌着季怀真的背,他只当是燕迟发尾的发饰垂到了身前。 燕迟也意识到什么,直起身,瞬息过后再次压下,牢牢锁着季怀真。 那粗热壮硕的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存在感十足的隔着衬裤塞到季怀真腿间。拓跋燕迟突然被一句话逼得近乎发狂,他强势地固定着季怀真,胯下一下又一下地往前撞,撞得季怀真往前一扑,又被狠狠拽住腰拖了回来。 燕迟并不进入他,只就着这个姿势发泄满腔怒意,更是无声地鞭打、讨伐。他几乎是忍无可忍地弯下腰,张嘴撕咬着季怀真的脖子与肩膀,似乎嫌两年前留下的疤淡了一样,他的嘴覆盖在旧牙印上,咬住便不松口,结实的脊背高耸,因用力的动作而紧绷。 季怀真被撞得胯紧紧贴着床榻,那胯间的东西已经硬了,正随着燕迟毫不留情在他腿间冲撞发泄的动作而一下下蹭着床榻。男人腿间的东西最是敏感,可燕迟动作却不带有半分怜惜,冷冷瞪视着季怀真在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痛意中挣扎翻涌。 痛过头便会爽,爽过头还是痛,季怀真的手垂在床榻上,徒劳无功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燕迟发现了,就将他双手捞到身后来按住。 这是一个奴隶被俘虏求饶顺服的姿势,又或是有罪之人赎罪的姿势。季怀真就这样跪在燕迟胯间。 二人一声不吭,谁也不问外面那偷窥的阿苏尔是不是走了。 燕迟不再看季怀真,而是偏执地盯着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他不顾季怀真爽不爽,不顾他痛不痛,只一下又一下地以交合之姿发泄着怒意,用最屈辱的姿势将季怀真狠狠桎梏在自己胯下。 他虽不再吭声,季怀真却随着他冲撞的动作明白了,燕迟在无声质问,问他凭什么,问他为什么。 床榻被撞得咣咣作响,燕迟的东西隔着层衬裤似乎要顶出来般,狠狠撞着季怀真的囊袋。季怀真胸口剧烈起伏,不曾被触碰过的阳具精神抖擞地举着,快要贴上他的小腹。 他已有两年未发泄,几乎是被燕迟一碰,甚至在燕迟碰他以前,仅仅是脱光衣服做戏给殿外的人看,就立刻食髓知味地起了反应。 季怀真难耐的呻吟、闷哼,胸口因情欲而泛起薄红,最后在燕迟再次一口咬上来的瞬间忍不住射了出来。他身体紧绷,小腹痉挛般抽搐,燕迟险些按不住他,又将他手腕更加用力地按住,才算把人降服。 季怀真往前一扑,压在自己射出的微凉体液上。 身后跪着的人也随之停下,燕迟松了手,直起身来。 季怀真失神地躺在床榻上,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余光见燕迟披起外袍,还在兀自平复着粗喘。 想来那门外偷窥的人已走,燕迟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榻边缘,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暗中,只听得燕迟一下接一下的喘气声。 他并未用季怀真的身体发泄,堪堪披着薄袍,任由凉风平息他热汗津津的情动躯体。口中传来淡淡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他又一次咬破了季怀真的肩膀。 二人谁也没有先提起方才那一瞬间的情难自制。 这是重逢后,拓跋燕迟头一次在季怀真面前失控。 两年来他将自己变成一块终年不化的冰,一块应当被千锤万凿的铁,不再轻易心软,不再优柔寡断,想通了要什么不要什么,开始有了哥哥和父亲期许的样子,知道什么该舍,什么该留,像苏合,像瀛禾,唯独不像他自己。 可一遇上季怀真,那固若金汤的冷漠彪悍下又突然泄出条缝隙来,似乎又变回了两年前那个遍体鳞伤,却依然执着要一个答案的人。
146 首页 上一页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