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虚弱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无妨,旧伤复发而已,每年都要来上两次,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装晕骗过御医。” 须臾,马车停在南兰府,清风看着泪眼婆娑,像是要被拆散的苦命鸳鸯的两人,无奈的翻个白眼。 “行了,拖着你家大人回府治疗吧,再刻骨铭心的爱,也感化不了他的伤口。剩下的烂摊子我也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死就死吧,十八年后还是英雄好汉,咱们不见不散!再见!” ---- 求收藏~灌溉~评论~谢谢宝贝们~
第5章 误入女儿国 二月十一, 天还没亮,慕公公就领着一群佳人,将南兰府围的水泄不通,不管屋里的人穿没穿衣服就闯了进去。 “女皇陛下开了金口,将军在家闲来无事,不如在一年内生几个娃娃乐呵乐呵,这空旷的院子才热闹。更何况您战功累累,总要有几个孩子继承衣钵才是。” 床上躺的南承,病殃殃的咳嗽几声,脸色苍白的好比面粉,像快要咽气了一样,有气无力的回话:“可是,我不行啊,咳咳,身子虚生不了,女皇还是好好顾着自己的后宫佳丽吧!”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慕公公话里藏刀,阴阳怪气的看向西哲,“这次大将军可不能反抗,陛下听闻南兰府藏了个美人,正想邀他去喝喝茶,若得圣心,就留他在皇宫养着。” 见床上的人闭眼不语,慕公公知道此事已成,高高兴兴的行了个礼,“奴才告退,南大将军就好好享受,美人在怀的快乐吧!” 慕公公临走也不忘给南承添把火,眼神示意所有佳丽上前,床上瞬间发出惨绝人寰的咆哮,他快步走到门口反手锁住门,让几个守卫把窗户封死,得意的拍了拍手,乐乐呵呵的回宫复命。 南承像八爪鱼一样,疯狂的摆动四肢避免和她们身体接触,怎奈何寡不敌众,顷刻间外衫已经被扯下,他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被轻薄的苦楚涌上心头,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哭着大喊:“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走开,你们不要放肆啊!” “停,所有人全部站到屋内,好好的捯饬一下,爷要选一个最貌美的人侍寝。”西哲的这番话比圣旨还管用,美人门瞬间换了一副温柔样,从床上迈着莲花步走下。 谁知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调笑:“爷,您不近女色,不知道人多才好玩呢!” 眼看场面失控,西哲立刻拦在床前,大声呵责:“大胆,你也太不了解爷的爱好,咱们爷就喜欢一次细品一个妹妹,最不喜欢话多,还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看了看禁闭的门,西哲心生一计,“我是伺候在爷身边十多年的人,由我替爷选个聪慧的,比方说,最短时间内打开房门的美人,才有资格伺候爷,啧啧,让我想想该选谁呢?” “选我,选我!”为了争得宠爱,众人把贤良淑德全抛在脑海,有的用身体撞门,还有个拿着椅子砸向窗户,屋内能用的硬件全变成武器。 终于,在她们合力攻势下,门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门口拿着钥匙的春望,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拆的七零八碎的屋子。 “快走!”西哲捡起南承的外套给他披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踩到墙角的石头上助力,两个人一跃跳到别院。 耳边终于清净不少,南承看着眼前,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少年,这英勇无畏的壮举,怎能不让人心动,他红着脸羞答答的低下头,“阿哲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的清白就毁了。” 西哲却心事重重的看着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为何不娶亲?那么多美人,总有一个你喜欢的。” 南承直白的说:“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 西哲眼中闪过惊喜,有些羞涩的问:“什么样的男人?” “像你这样的。”南承温润如玉的笑着,一步一步靠近西哲,直到他贴近墙壁无处可退,正准备附身而下一亲芳泽,身后突然响起叽叽喳喳的哄闹。 “爷,你在哪里啊!” “他们在哪儿!姐妹们给我冲!” 南承拽住西哲边跑边吐槽:“我的天,她们是幽灵吗?怎么一直缠着我不放?” 西哲笑着打趣:“女皇想让你留几个子嗣,倘若你一直不从,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你就忍一忍,牺牲一下节操。” “你说什么呢!我,我是那种人吗?”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摆脱美人的追捕,要想清净自在,南兰府这些日子是回不去了,只能流落街头四处逃窜。有知心人在旁倒也不错,南承笑盈盈的望着身边的少年。 “风光正好,我带你去逛逛。” 两人走上木桥,赏着街道两旁的风景,他们无话不谈,笑容不减。才相处三日,就像相伴了十几年的知音。 二人行至桥下,边上蹲了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碗可怜兮兮的喊着:“公子行行好,给我点碎银,让我给儿子买点吃的吧!可怜我病殃殃的孩子,从出生都没吃过一口热饭。” 一向耳根子软的南承,看不得有人吃苦受累,摸索着身上的钱袋,含着泪递给乞丐老伯,“拿去给孩子买点衣食用度,别让他受苦。” 接过满当当的钱袋,老伯眼都亮了,眯着眼看见里面金灿灿的宝贝,猛的嗑几个响头,“谢谢爷!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做了好事的南承,盯着西哲笑了笑,满脸写着求表扬。 西哲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除了在乎的人,不会留意别人的生死,看着南承高兴,他也眉眼带笑回应:“做的不错。” 被夸的南承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西哲蹦蹦跳跳的往面馆小摊走。 “老板,来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好嘞,您稍等片刻。” 南承用袖子擦了擦板凳,才示意旁边的西哲坐下,两人坐在一个凳子上,看着热腾腾的面出锅,淋上香喷喷的肉沫,由打杂的小童端到他们面前。 南承早早的备好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一把铁器嘭的一下横在他们面前,桌子上的碗随之一颤,抖出一些面汤。 一群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壮汉坐到他们旁边,恶狠狠的冷哼几声。 南承吹了吹面,三两口就把面吃了个精光,正准备喝汤,对面光着右膀子,脸上有道长疤的男人发话了,“臭小子别喝了!没看见爷爷我在这吗?不拿出点东西孝敬孝敬我?” 南承撇了他一眼,灵机一动想个更好玩的,假模假样的起身,点头哈腰的奉承:“啊!哈哈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您辈分大。我知道您老喜欢什么,我这就去拿。” 刀疤脸也不是好糊弄的,“站住,先把你腰间的玉佩留下。” 南承晃了晃玉佩,贼兮兮的笑着:“这个?它不值钱,是城东买的假货,我能给您搞来更合您心意的。” 刀疤脸指了指两个小喽啰,命令道:“你们两个跟着他们。” 看见南承冲他使眼色,西哲紧握的拳头才慢慢松开,狠狠地剜了刀疤脸一眼,由南承搂着肩膀往成衣铺走,刚进店就看见里面的春望冲他眨眼。 南承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伸手偷偷的比了个二,开口一副流氓做派。 “小爷我的黄金呢!快给我拿出来,我赶着去孝敬爷爷呢!” 一向机灵的春望,看见主子身后跟着几个土匪壮汉,立即领会他的意思,好声好气的应和:“好嘞爷,您稍等,我去给您拿钱。” 南承看见桌子上放着糕点,想起西哲方才只顾黑脸,一口饭都没吃上,于是抓了两把点心放在他手里,“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我领你看场大戏。” “好。” 赏过绝世容颜的南承,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故意捏碎糕点递给他们。 “你们吃不吃?” 脾气冲的壮汉,挥手打向他的胳膊,铁刀横在他脖子上威胁:“不吃,快点催那个臭小厮出来!我们还要回去给老大复命呢!” 看见这场景,躲在帘子后偷看的春望吓了一跳,急忙抱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走出来。 “哎呦,大爷让你们等急了吧!东西我拿来了,太沉了,我帮你们抱过去。” 南承看两个土匪想开箱,闪身挡着,拉着他们往外走,花言巧语道:“两位大爷不用搭手,这些累活就应该让奴才干,你们尊贵之躯怎能做这种活,岂不是降低爷的身份。” 口齿伶俐的南承何曾败过阵,三言两语各种花样吹捧,能把他们哄得团团转,幻想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已经坐在宣政殿和女皇把酒言欢。 走到面摊,南承点头哈腰的陪笑:“俺来了!您等急了吧!春望,拿出来,让他瞧瞧!” 春望笑嘻嘻的打开盒子,里面金灿灿的东西震惊全场,没想到,下一秒,他两手抓往天上一挥,涕泪横流的哭喊着:“刀疤脸土匪,你一路走好!!” 看着漫天飞舞的冥币,刀疤脸拍桌大怒:“你!你真是欺人太甚!” 南承一脸无辜,“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真真的,按您老的辈分选的。我爷爷九泉之下,最喜欢这种玩意儿,你看,他收到后笑得多开心啊!” “我要杀了你。”话音未落,一群壮汉将三人团团围住,举刀指着他们。 南承扭头问:“我看着很好欺负?” 春望笑着答:“爷,您从小长个面善的脸,是个慈悲为怀的主,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对面的壮汉发起攻势,南承却丝毫不慌,淡定的坐下倒一杯茶。 乱斗中,不长眼的长刀,即将触碰到他的头发。 从天上接连飞落几十个石子,精准的打在那群人的腿上,胳膊和脖子上,疼得他们嗷嗷直叫。 接着,一群官府的人匆匆忙忙赶来,迅速将土匪扣下。 护主的春望,一脚踹一个坏蛋,恶狠狠的怒吼:“敢欺负我的爷,你们真是活腻歪了,看我不打死你们!” 擒贼先擒王,春望踩着刀疤脸的头,狠狠地抽他耳光,“让你猖狂!跪下磕五百个响头,给爷赔礼道歉!” 哼,哪怕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刀疤脸根本不怕,他嗤之以鼻,直直的昂着头,狠狠地瞪着南承。 直到冷刀划破他的脖子,脖颈的鲜血淋漓,刀疤脸才意识到死亡降临,连忙磕头认错,“大爷饶命,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犯错。” 没意思,好戏结束的真快,那么快就求饶,也太不好玩了。岳丞相的亲戚,可没有继承他的傲骨呦! “别轻饶他们。”南承留下一句话,笑盈盈的拉着西哲走向酒楼。 “走,我请你吃顿好的。” 两人坐在围栏旁,眺望喧闹的街道,一眼就看见春望骑着驴车,载着鼻青脸肿的几个人,敲锣打鼓的大喊:“大家快来瞧啊!欺负人的恶霸,限时巡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打他们一拳可以获得一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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