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走到西哲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弟弟可别被某些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南大将军玩的最花。” 南承抬脚踹向多嘴的人,没想到一脚踏空,抬眼看见清风臭不要脸的样子,心中怒气更甚,“有完没完,你今夜非要跟我吵一架是吧?” 话音未落,院外响起几声响亮的鸡鸣,窗外也渐渐亮了起来。 清风摊手笑了笑,“真是不巧了,第二天到了,南大将军该洗漱喽,我不打扰你们去干农活,小爷我要去舒舒服服的睡个回笼觉啦,哈哈哈哈哈~” 南承飞身上前,一把扼住清风的喉咙,双腿缠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两人一同倒在了地上,谁都逃不了。 “你想得美,我不休息,你别想安生。” “放开我!!”清风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被迫洗漱,换上朴素的种地棉麻服,又毫不停歇的跟着南承去田间种地。 路上,南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像个掏空灵魂的躯壳,凭借身体的本能,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头晕脑胀,哈欠连连,“好困啊!我都走不动道了。” “南将军好!!” 南承被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清醒了不少,看见一群淳朴的人,带着灿烂的笑脸迎接,瞬间觉得这一路上所有的苦难都值得。 “各位不必如此拘礼,我此次前来,是带着女皇陛下对各位父老乡亲的关心而来。陛下体恤民情,一向主张深入群众,与人民一同劳作。所以,大家就把我当成一起种地插秧的伙伴,各干各的活就好。” 最前面的赵大娘,举起大拇指称赞:“南大将军真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被夸的南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谢谢大娘夸奖!时候不早了,咱们开始干活吧!” 南承乐乐呵呵的去拿农具,却被旁边的清风打断,“你看那是谁!” 一眼望去,南承看见了在田间劳作的君桦,想起他负气离开的背影,南承觉得很是愧疚,毕竟君桦一直舍命真心相待,不能寒了人心。 “我去和他打个招呼。”南承刚准备过去,君桦转身与他四目相对,然后扭头就走。 看见吃了闭门羹的南承,清风觉得身心舒畅,忍不住补刀,“君桦还生你的气呢,也确实是你做的不好,像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伪君子,等大家发现你的真面目,都会不约而同的远离你!” “闭嘴吧你,就你话多!赶紧干活!”南承白了他一眼,撸起袖子和裤脚迈进插秧的田里。 一向细致入微的春望,温柔的提醒:“爷,您就站在这里递秧苗吧,少弯腰,您的腰伤还没有好透呢!” 南承滔滔不绝的反驳:“我今天来就是干活的,肯定要多干活,再说了,我只是偶尔劳作一次,与常年在地劳作的百姓相比,享受了至高的优待。 如今,怎么能掺着私心糊弄过去?往日在府中,我再偷奸耍滑都无妨,今日就算累的只剩一口气,我也要踏踏实实干到最后!” 清风不屑的冷哼:“呵!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真是爱显摆,插个秧而已,根本不会累死你,你在这里装什么装?呸!晦气! 小爷,不跟这种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人站一起,唯恐染了浊气!” “臭清风!每次都拆我的台!可恶!!”南承弯腰挖了一捧泥,狠狠地扔向清风,没想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西哲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 “大人小心!” 惊魂未定的南承,呆呆的站着。 远处,做饭招待这群人的刘婶,看见毫无官架子的几人,一时改变了刻板印象: “南大将军看起来也没有传闻那般凶神恶煞,倒是挺亲近人的。” 择菜的赵大娘,冷哼一声发泄不满,“呵,这群王权富贵的人,哪一个不会逢场作戏?敢帮当今女皇弑兄夺权的,会有几个好人?” 想起陈年旧事的刘婶,点了点头,“确实,三年前,先帝刚宣布二皇子君恒为下一任皇帝,君恒从江南匆忙赶回帝京,半路就被一群黑衣人杀了,等车马赶到宫门时,轿子里装着的只是冷冰冰的尸体! 听说四公主当时还假惺惺的在城门口抱着尸体痛哭!不料七日后,就由岳宰相宣布,四公主成了新一代的女皇,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不用想也知道。” 听到这,赵大娘的眼神中闪过杀气,恶狠狠的看着田间说说笑笑的几人,“是啊!有谁敢杀新君呢?除了心思恶毒,想要权势的人!” 那场事变已经过去三年,对此事毫无牵连的刘婶,倒没有多少怒气,“不过,四公主登基后,倒也没有做什么不利于民的恶事,反而推崇女子进学堂,当官参与政事。也强制规定男子只能娶一个女子,女子也有权休夫,倒是让很多有才华的女子,摆脱了压迫,拥有了平等享受权利的机会。” 赵大娘不屑道:“这倒是不假,可是归根结底,四公主的意图就是笼络人心,洗去她狠毒弑兄,又夺娶兄长最宠爱的妻子为妃的荒唐事!” 刘婶很是诧异,“可是,女皇陛下最宠爱的不是南将军吗?夺娶兄长的妻子,这不是被岳宰相亲证是假的了吗?” 赵大娘神秘兮兮的说:“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我认识一个曾经辅佐二皇子的大臣,他落魄后归乡,跟我说了这些,有些事不像我们听说的那么简单! 坐上高位的,哪一个不把自己说的清清白白,可是,又有几个干干净净的人能登上高位!” 瞧见几人靠近,刘婶连忙压低声音:“嘘,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累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撑到吃午饭的南承,笑嘻嘻的打招呼:“各位大娘好!辛苦大家为我们做饭了!” 眼中透着厌恶的赵大娘,嘴上热情道:“不辛苦,能为南将军做事,是我们的荣幸!” 刘婶盛了满满一大碗饭递给他,“对对对!大将军辛苦了,多吃点!” “站住,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顺着声响,众人闻声望去,瞧见一个披头散发,嘴里嘟囔不停的痴傻的男人。 看见来人,赵大娘急忙跑去,拦住想动手的士兵,“哎呦,官爷别抽刀,老邢他有些痴傻,我这就带他离开!” 士兵不耐烦道:“快点走!别扰了南大将军的清净!” 大口吃着米饭的南承,看着远处疯疯癫癫的男人,和他四目相对之时,感觉到一股浓浓杀意和憎恨,“嘶,这个人好眼熟啊?” 老邢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吵吵闹闹的赖着不走,“别拉我,我想吃饭~我饿~我想吃饭,呜呜呜呜~给我饭吃。” 赵大娘怕他多生事端,连掐带拽的往外拉,“快走!我回家给你做,别闹了,走啊!” 猜出端倪的南承,见状盛了一碗米饭,端了过去,温柔道:“慢着,只是多一个碗筷而已,不差这一口饭。” 额头冒着冷汗的赵大娘,颤颤巍巍的接过碗,“多谢大将军。” 看着大口吃饭的男人,南承扬起笑意,“地上凉,带着老邢来这边坐着吃吧!” 此情此景,赵大娘不得不眼含热泪鞠躬致谢,“我替老邢,谢谢南大将军,您真是我见过最体恤百姓的好官!”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猛然扑向南承,手里的短刀狠狠地插向他的腹部。 “大人!”西哲一把掐住老邢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摔在一旁,抽出士兵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被刺一刀的南承,强忍着疼痛制止:“别杀他!!” “老邢!!你!”事已至此,赵大娘只能隐藏不舍和担忧,佯装惊慌失措,才能保全自己。 “哼,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才不会接受你们的虚情假意。”老邢视死如归的看着剑刃,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锋利的长剑瞬间割断他的脖子,他躺在血泊中低声呢喃: “二皇子,老臣蛰伏多年,如今也算,算为您出了……” 西哲才不会关心外人的死活,他拿出随身带的止血药给南承处理伤口,又扬声吩咐春望去找大夫。 看见畏罪自杀的老邢,张县令害怕没办法交差,在他统辖的区域居然出现了二皇子余党,若传到女皇耳朵里,必死无疑。 必须想办法弥补,张县令看了一眼尸体旁的赵大娘,愤怒的大喊:“她肯定也是同谋,把她关押到大牢里,严加审问!” 不能滥杀无辜,重燃旧恨只会掀起轩然大波,民不聊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南承虚弱的制止:“等一下,放她离开,另外,派人把老邢安葬好。” “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张县令不得不从,再说了,是南承阻止他查找余孽,出了事也有人抗。 “下官遵命。” 这时,几个大夫拿着药箱慌慌张张的赶来,简单的包扎好南承的伤口,用担架抬着他送到衙门。 ---- 求收藏~灌溉~评论~爱你们,么么哒
第23章 被揭露的前尘往事 直到月夜降临,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一直忙前忙后的西哲头脑昏沉,担心自己睡着不能照顾南承,于是,打开房门想去洗个脸清醒清醒。 刚巧走到门口的清风,轻声问:“承承好点了吗?” 满脸憔悴的西哲,摇头微叹:“没有,吐了好几次血,旧伤未愈又添新痕,再强壮的身体都受不了。” 听到这清风心疼不已,唉,南承这个人就是执拗,明明这一刀可以躲过去,非要挨着,这家伙就是个受虐狂! 糟践自己的身体,就为了换女皇一个好名声!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愚蠢! 南承倒是心地善良,处处为别人考虑,想用善念感化众人,殊不知,执念这种东西,除了死去,怎会轻易消散,而他的想法又何尝不是执念。 突然,门外传来君桦杀气腾腾的怒吼:“南承人呢?” 清风默默地退后一步,“里面呢。” 君桦怒气冲冲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一群废物!既然护不好他,就早早的滚开!” 看着甩袖离开的人,清风无奈叹气:“得嘞,又被平白无故训一顿,我招谁惹谁了!” 君桦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见脸色苍白的人,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南承受伤昏迷不醒的那一刻,一瞬间悲伤和痛苦涌上心头。 君桦抱住床上的人,痛哭流涕:“南承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别吓哥哥好不好?” 君桦百般爱惜的抚摸南承的脸,感觉他的额头越来越烫,急忙大喊:“快来人啊!快把方圆十里所有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门外的春望。耐心劝说:“好嘞,我这就派人去,公子您别动怒!” 君桦望向门口,没有寻见那人的背影,忍不住吐槽:“哼,患难见真情,关键时刻还是我在你身边,那个什么哲早就躲的远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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