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哲还是淡定自若的坐着,丝毫不理会咒骂声。 围观的南承看得直冒虚汗,他知道西哲有自己的法子,不需要他插手,但还是担心有人控制不住,拿刀冲上去砍假的玄真道长。 过了一会儿,西哲起身走到尸体旁,挥了几下手,从容不迫,“贫道已完成了超度,方才男子是自愿选择死亡的。他说自己做了错事,在观中发现了吃人的道士,但是不敢告发,只能任由他们愈发猖狂,直到全安县越来越多的孩子死去。 他愧疚不已,选择服用最毒的鹤顶红,以死偿还包庇的罪恶。贫道念其一生为善,方才用一百年的仙法为他超度,保佑他下辈子做官福泽万民。” 听到这,白衣道长明显一颤,这一招不仅没有制服对方,还被他们捡了篓子反泼脏水。看来这群人要把他往绝路上逼,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西哲捕捉到白衣道长眼底的杀意,却一点也不怕,故意挑衅直直的盯着他,接着温温柔柔的说着瘆人的话 。 “你们看,他在冲贫道笑呢!” ---- 求收藏~灌溉~评论~谢谢小仙女们的支持~
第17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直被白衣道长打压,急得春望一身冷汗,生怕被人揭穿后暴揍一顿。 终于,依靠西哲扳回一局,春望在人群中高声喊: “看来是我们误会玄真道长了,道长耗费几百年修行只为普度众生,真的太感人了!”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阴沉逐渐笼罩山顶,明面上的招数都使完了,还没有劝退上门找茬的人。 长生观的小道士接到示意,扬声道: “天色已晚,各位都散了吧,月夜阴气重,以防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有白衣道长在此,大家什么都不用怕,各位父老乡亲可以到观中避寒。”小道士笑盈盈的迎接村民进道观,转脸收笑望向南承,阴阳怪气的讽刺。 “至于北渝来的道长,既然能通神灵,区区风寒自然不在话下。” 南承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猛然上前吓了小道士身形一颤,狠狠地拍着小道士的肩膀,咬牙切齿道: “道兄此言差矣,同是血肉之躯,你们天澜的道士怕冷,我们北渝的自然也怕冷,大家只是传达神旨的人而已。” 疼得泪都出来的小道士,拼命挣脱肩膀上的利爪后,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贱嗖嗖的嘚瑟,“不好意思,天澜的道观有规矩,不能接受身份不明的道士进观,以防冲撞神灵。” 眼看两个人越吵越凶,撸起袖子准备战斗,即将由斗嘴转为斗架。 坐在莲花轿子上的西哲,从容不迫道:“罢了,我们且在外面等着吧!今夜道观有乌雀压观之势,必是不眠之夜。” 有人撑腰的南承,大摇大摆的走到道观,故意用阴森的语气吓唬他们,“听见了吧,玄真道长发话了,各位可要考虑清楚,若是进入道观可能会有去无回!” 八字胡男,一脸不屑的冷哼:“别听他瞎说,他们就是一群骗子,要不然怎么迟迟不亮明身份。” 嗅到商机的王赌徒,灵机一动,“你们相信谁?不如大家做个赌注,明日我为各位揭晓谜底。” 闻声叹气的老伯,拍了拍转不动的脑袋,拄着拐杖往里走,“我也不知道已经被饶懵了,不过我觉得屋里暖和,山间半夜气温骤降,不等妖魔来,就被冻死了。” 胆小的秤砣蹲在挡风的墙角,低声呢喃:“我选择待在外面,万一真的发生大事方便逃跑。” 有一家老小意见统一,异口同声:“我们选择回家,明天再来看笑话。” 深夜将至,道观外熟睡的几人鼾声连连,忽然,一声尖锐的哨音惊醒了闭眼休息的南承,他与远处的黑衣人四目相对,微微点头示意,顷刻间长生观内惨叫连连: “救命啊,有鬼啊!”八字胡男眼前猛然出现一张满脸鲜血的脸,吓得疯狂尖叫,奋力跑向人群密集的地方。 睡梦中的王赌徒感觉身上有些沉,脸上还凉凉的,定睛一看胸前居然爬满了蛇,“啊啊啊啊,有毒蛇!” 见多识广的老伯不以为意,“山上有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转眼却看见一群密密麻麻的乌鸦啃食着鲜血淋漓的肉,老伯扔掉手里的拐杖拔腿就跑。 “乌鸦成精了,他们在吃人肉,玄真道长说得是真的,我们快逃命吧!” 道观的人急忙安抚人心,“各位不必惊慌,这些小事白衣道长一句咒语的功夫就能解决。” 深陷毒物遍地之处,眼看恶鬼满院子飘荡,道士拿着符咒驱赶都没有半点用。 八字胡男不满的抱怨:“白衣道长人呢?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还没有看见他的人影,他还管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这时,一个身穿黑袍戴着符咒面具的男人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遍地蛇蝎之间,轻轻的挥了一下手,那些毒物居然全都朝一个方向涌去。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再也没有了被蛇蝎叮咬后的惨叫。 负责安抚众人的南承,走到人群前,温声细语,“各位不要害怕,有玄真道长在,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王赌徒惊叹:“快看,妖物全都离开了,好神奇啊,那些东西都不敢靠近玄真道长。” 八字胡男注意到远处有条蛇一直在转圈,贴心的提醒:“启禀玄真道长,哪里还有一条迷路的傻蛇。” 南承摇头轻叹:“它不是蛇是神龙的化身,在指引我们寻找真正的妖怪。” 听到这,中八字胡男羞愧的低下了头,在心底忏悔刚才的口舌之快,希望神灵不要和他这种眼光短浅的人一般见识。 “走,我们快跟上它。”南承话音一出,众人团结一致,由灵蛇引路,跟着它走到一个泛着红光的房间,却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嚎叫。 王赌徒探头打量着屋内,担忧道:“白衣道长的房间为什么有惨叫声?他不会被妖怪伤了吧!” 话音未落,两个身影跌撞到窗口,外面的人通过倒影很明显的看见,头戴道帽的男人狠狠地咬断另一个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将整个窗户侵染成了刺目的红。 “啊啊啊,妖怪吃人了。” 外面的喧闹激怒了屋里的人,嘭的一声巨响,木门被屋内的人一脚踹开,众人看清他的模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白日里相貌堂堂,口口声声说为民降妖除魔的白衣道长。 夜里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更可怕的是这个食人魔的眼睛被人剜了,如果看的仔细点,能发现他手里攥着两个眼珠。 老伯看见这骇人的一幕,低声哀叹:“原来玄真道长说得都是真的,白衣道长真的是妖怪。” 老伯郑重其事的鞠躬,声音微颤苦苦哀求:“请玄真道长出手,彻底杀掉妖孽。” 一呼百应,请求玄真道长出手的呐喊声响彻云霄,计谋奏效,南承松了一口气。 还好暗卫得力,能在一天之内弄到那么多驯养过的毒物,还派人在白衣道长的饭菜中下让人意识混乱的毒,又找了几个身姿矫健的家伙,不停的贬低他,激怒他。 就这样彻底搞疯白衣道长,逼得他自剜双眼,才上演了今晚揭露长生观丑陋的好戏。 不过,像白衣道长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死有余辜,这次给吃人观一个教训,希望他们以后别再有迫害民众的行为。 在欢呼声中,西哲不动声色的扭动手里的暗器,下一秒,一根带毒的银针以肉眼不意察觉的速度,狠狠地插进白衣道长的心脏,就这样已经双目失明的人,直直的倒在地上。 老伯激动的拍手叫好,“太好了,妖孽已除,从此以后全安县太平了。” 众人跪地高喊:“多谢玄真道长,铲除妖孽。” 西哲回眸一笑,说了句客套话:“此乃贫道职责所在,夜已深各位早点休息。” 乘着众人熟睡,南承一行人悄咪咪的离开了。 他们在山角找到事先安排好的小木屋,一人裹一个厚棉被躺在地上。 困的眼都睁不开的清风,有气无力的抱怨:“妈呀,累死我了,我都两天没有合眼了,为了彻底掀翻长生观的吃人魔,我容易吗?” 南承半梦半醒的接话:“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更大的戏要唱呢!” 二月二十六, 好似才刚进入梦乡,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屋里面的三个人同步用被子捂着耳朵,本以为敲门声会停止,没想到越来越响,门都快被敲碎了。 气得清风破口大骂,“TMD敲你大爷呢?烦死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南承一把掀开被子,气冲冲的拿着木棍走到门口,打开门凶狠的问:“您哪位?” “贫道乃是长生观,无念道长。” 听到这,南承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定睛一看门外站了一群身穿道袍的人,脑子还没有做出判断,手就迅速的关住了门。 南承拍醒屋内的两人,用手语夸张的描述外面的场景,三个瞬间石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穿戴好衣帽,出门应对。 再次打开门,南承笑脸相迎很是客气,“原来是同道中人,有失远迎,望道长海涵。” 无念道长爽朗一笑,迈步向屋内,“无妨,清修之人向来不拘小节。” 屋内正放着一个桌子两个椅子,西哲端坐在左边,身后站着小仆人清风。 无念道长非常有眼力见的坐在了右边,身后也站着一个小道士。 只想撵人的南承直截了当的问:“敢问道长来此所为何事?” 无念道长坦然道: “贫道替我那鲁莽的徒弟白衣,给各位道长赔罪。” 说着给身后的小道士递了一个眼神,小道士就开始长篇大论,“无念道长一直在外游历救济贫苦百姓,故而忽视了长生观各种琐碎,让白衣那个心怀不轨的家伙钻了空子,继而得罪了各位道长。 虽然诸位已经惩罚了白衣,但是,无念道长仍然心有愧疚,在此深鞠躬给各位赔罪了。” 小道士代替端坐的道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呵,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着给他们下套呢,常年在外的人,怎么能清楚的掌握他们的行踪? 南承假笑着客套:“无念道长不必如此客气。” 无念道长一动不动的坐着,会读心术的小道士继续传话,“道长们从北渝门远道而来,我们作为天澜最大的道观,自然要好生招待各位。故而,今日一早便候在门外,诚邀诸位到长生观做客。” 南承不由得惋惜,“无念道长既然开口了,我们断然不会拒绝,怎奈北渝有规矩,玄真道长不可擅自离开故土。这次事出有因,为了拯救全安县上万人的性命,玄真道长才不得已坏了规矩。” 小道士可不吃这一套,话里话外透露着威胁,“无念道长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眼看烈日当空,才遣人敲门,只是想邀请各位去道观切磋一下心得,再向玄真道长请教一番,绝不耽误诸位晚间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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