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南承被一脚踹进牢房,快速领略到处境的他,抱着铁栏杆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冤枉啊大人,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我怎么会杀人呢!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呜呜呜~什么时候能把我们放出去啊!” 烦躁的狱管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到桌子上,凶狠的威胁:“闭嘴,再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南承瞬间双手捂嘴乖乖后退,等狱管转悠到别处,伸头望向另一个牢房的西哲,不开心的吐槽:“阿哲,你有没有感觉,全安县的人都好暴躁啊!” 西哲回道:“确实,我很不喜欢他们的态度。” 特别是敢冲南承叫嚷的人,那些人不配见到明天的太阳,西哲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不知不觉解开了手铐,嫌弃的扔掉枷锁,走到铁栏前,手轻轻的往上一放,上面的锁咔嚓一下开了。 西哲快步走向南承,打开他的牢门,熟练的取下他身上的枷锁。 南承崇拜的惊呼:“哇,阿哲你好牛啊!” 西哲温柔一笑,拉着他往外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南承提心吊胆的跟着西哲往外走,毕竟这次的事都在意料之外,也不知道清风那个家伙会不会来救他们,万一被发现,他不一定能护好西哲。 正想着他们已经光明正大的走到牢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月光洒在空空荡荡的的院子里,太过诡异了,难道又中计了? 南承蹙眉观察四周,眼尖的撇见草堆里遗落的箭头,经常跟冷兵器打交道的他一眼就看出是北渝的款式。 南承极快的扫了一眼西哲的神色,既然阿哲的暗卫在,不妨夜探王知县府邸,说不定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南承双手叉腰,气的直跺脚,“哼,看这里的布局一定是知县的狗窝,无缘无故被冤枉,我真的太生气了。阿哲,临走前我想捉弄一下王知县,狠狠地给他个教训可以吗?” 的确应该取了王知县的狗命,谁让他乱咬人,西哲宛然一笑,牵着南承潜向亮着灯的院子。 他们灵敏的躲开巡查的士兵,悄咪咪的爬到屋檐上,拿开瓦片往屋内望去,有两人静坐棋盘前,其中一个穿官府的人问:“道长,下一步该怎么走,请您指示。” 白衣道长摸了摸长胡子,拿起黑棋堵住白棋的路,“大人如果想赢,就要控制住局面,断了所有黑子的后路。” 王知县忐忑不安,“拿他们定罪,能行吗?” 白衣道长也不再打哑谜,厉色道:“犹豫就会败北,全安县失踪那么多人,早晚会传到上面耳朵里,万一女皇派人来查,咱们都难逃一死。” 捅的篓子越来越大,惶恐不安的王知县恼火呵责: “谁让你们最近吃人的欲望愈发强烈,前几年十几个人吃一个,偶尔走丢几个还好说,这半月你们吃了20个少女补气血还不够吗?” 听到这,房檐上的两人明显一颤,脚一滑,踩掉了一块瓦片。 听着头顶传来的动静,王知县拔剑冲出门外,扬声怒喝:“什么人?”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房顶跃下,缓慢的走到他的脚边,边叫边用头蹭了蹭他的脚。 “哦,原来是我的小女儿养的黑猫。”王知县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就传来着急忙慌的呼喊声:“大人,大,大事不好了。” 王知县不耐烦的问:“什么事,快说。” “门外,门外挂着……”想起方才看见的场景,小厮胃里一阵翻滚吐了一地,虚弱的倒在地上。 “滚一边去。”王知县厌恶的捂住鼻子,狠狠地踹了一脚碍眼的人,扔下黑猫大步走向门口,浓厚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冲的人睁不开眼。 王知县走近看见门上洒满了血,门前还有一个用腐烂的乌鸦摆成的死字。 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有人敢挑衅他的权威,王知县怒火更甚,狠狠地踹了几脚身边的手下。 “没用的东西,还不敢快把这些污秽处理干净。” 白衣道长严肃提醒,“快去牢里看看,那群替罪羔羊跑了没有!” ---- 求收藏~灌溉~评论~谢谢小仙女们~爱你们~
第15章 斗智斗勇 众人一路匆忙赶到牢房,看见并排站着的士兵,以及牢房里的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王知县还是不放心的问:“你们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守门的小兵恭敬道:“禀大人并没有。” 一肚子鬼点子的南承,可不会安安静静的呆着,他疯狂的晃动着栏杆,嚎啕大喊:“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啊!” 有眼力见的拿刀士兵,扬声呵责:“只要你乖乖配合,知县一定会还你清白,老老实实呆着。” 王知县临走前特地叮嘱:“你们几个看好他们,若出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众人点头哈腰目送王知县离开,转眼间,屋内所有人卸下伪装,守门的小兵居然是春望,他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还心痛不已,“哎呦,我的爷,让您受委屈了,快出来透透气。” 方才匆匆忙忙回来,没来得及询问神女的下落,南承急切的问:“那个小姑娘找到了吗?” 假装拿刀士兵的清风,摘下帽子有条有理的讲述,“她被送到长生观了,位于崎岖的山岭之上,又有重兵把守,里面机关重重,实在是摸不清神女的位置。” 南承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他们明日祭祀,今夜就不会伤害神女。 若想求更多无辜的人,戳破那些修道士阴谋,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在此之前,要他们这种畜生今夜不得安宁。 半夜三更, 王知县刚进入梦乡呼呼大睡,就听见外面传来催命般急切的敲门声,吓得他从得道成仙的美梦中惊醒,魂都吓飞了一半。 他穿靴下床,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又有什么破事?” 满脸灰的小兵着急忙慌,“关押替罪羊的牢狱着火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一炷香的时间就出岔子了,最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遇见那么多棘手的事,王知县咬牙切齿道: “里面的人呢?” 小兵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属下也不知道。” 王知县气得头脑发昏腿哆嗦,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破口大骂:“废物,一群废物,还不赶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年过半百的王知县,顶着寒风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最后一丝火苗被水浇灭。 直到逃跑的二十多个替罪羊被逮回一半,王知县才步履蹒跚的回到房间,他倒头就睡。 完全没有察觉地上有一群东西,在肆无忌惮的爬行,它们顺着床沿钻进被子里,有的慢慢地缠住床上的人,有的吐着蛇信子舔舐王知县的头。 直到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王知县才睁开眼,刚好与蛇面对面,他惊慌失措的爬下床,混乱的抖动身上缠的,大声哭喊: “快来人啊!有蛇咬本官!” 直到太阳升到半空,王知县府的闹剧才结束。 不过,市井里的热闹才刚刚兴起,人群中有个男子神神秘秘的说:“你们听说了吗?北渝最有名的玄真道长,带着神谕来全安县超度亡灵,普度众生。听说这位道长能与神通灵,不仅能窥探人心还能预测未来。” 一旁的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太好了,玄真道长一来,定能把那些妖魔鬼怪除得干干净净。” 接着有人指着远处的轿子高喊:“快看,是玄真道长。” 一身黑袍戴着画着符咒的面具,坐在八人抬着的莲花轿子上,四周由一层层薄纱遮挡,人们勉勉强强能看见轿中端坐的男子,背影挺拔气宇轩昂,看起来浑身飘着仙气。 前后围着一群身穿灰色道服,脸上涂满奇怪咒语的人,这排场就是玄真道长的标配。 围观的女生忍不住赞叹:“哇,好帅啊!” 假装道士的南承,看着众人恭恭敬敬的站着,心中暗喜,有模有样的拿出灌满水的玉瓶子,用手拨水边走边洒向人们,嘴里振振有词: “此乃是天上的圣水,凡接受洗礼的人,以后坎坷的命数将顺畅无比。这是玄真道长耗费百年修行,为各位天澜百姓求的福泽。” 全安县的人一向信奉道士,幻想得道升仙,对法术通天的玄真道长更是敬佩不已,也没有敢怀疑轿中人是真是假,只相信面前的是神,能带来富顺,众人激动的弯腰致谢。 “多谢玄真道长。” “玄真道长虽长年在北渝,但是心系天下,半月前夜观天象,察觉天澜的全安县有乌云遮日之势,一般的道长难以镇压,故千里迢迢赶来,解救陷于苦难的人们。” 混在人群中带动气氛的春望高喊:“太好了,我们有救了,请问道长什么时候开坛祭祀除去妖魔?” 拿着拂尘的清风,试图控制喧闹的人群,“嘘,别吵,玄真道长正在掐算吉时。” 南承俯身倾耳走到离轿子最近的地方,假装听见了玄真道长隔空传的话,不时的点了点头,实际上里面的西哲一句话都没有说,像一尊石头一样呆坐着。 戏精上身的南承,像着魔一样甩动着胳膊,龇牙咧嘴的大喊:“遭了,今日妖孽得知玄真道长要来,全被吓到府衙中。现在衙门内的人都被妖怪附体,需要上长生观请神女镇压。”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沸腾,众人脸上浮现出恐慌。 清风云淡风轻的安抚,“各位别担心,这些玄真道长早就料到了,已经派人去山上请神女。众人请跟随道长,前去衙门捉妖。” 几百人浩浩荡荡的涌向不远处的衙门,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见虚弱的王知县被几个仆人架着抬出门。 院子里的人慌里慌张的呼喊: “啊啊啊啊!救命!里面有吃人的妖怪。” 府内十几个浑身沾满鲜血,见人就咬脖子的怪物,死死的盯着外面,他们像看见食物的野兽,嘶吼着涌向门外,吓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哄而散。 还好南承知道怪物是假扮的,要不然第一个逃命去了,他扬声高喊:“父老乡亲们不要害怕,有玄真道长在,什么鬼魅都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西哲收到南承眼神暗示,从轿子里走出,他刚踏进院子,方才肆无忌惮的怪物瞬间变成畏畏缩缩的小绵羊,全都颤颤巍巍的后退。 肩负引导任务的春望,激动的喊:“你们看,玄真道长一靠近,怪物都不敢动了。” 成功上套的人纷纷捧场:“玄真道长真厉害比长生观那群假道士强多了,半个月了都没有查到线索。居然想拿神女献祭,这不是把咱们老百姓往火坑里推吗?” 与此同时,西哲站在院中,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他大手一挥,原本丧失理性的怪物,佝偻的腰挺直了,嗜血的冲动消失了,转眼间恢复正常,还乖乖的跪地致谢:“多谢道长救我等一命,把妖怪从我们身体里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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