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荣幸!”鹤青强颜欢笑地说完这句话,而后靠到桓襄身上,小声耳语道:“扶我回去吧,我头有点晕。” 看到鹤青脸上染上一抹绯红,桓襄只好跟程霆道别,随后两人相互扶持着回到住处。 桓襄扶着鹤青坐到床上,正要转身去给鹤青倒杯水,而鹤青却死死拽住桓襄的胳膊不放。 无奈之下,桓襄只好坐到鹤青身边,柔声哄道:“听话点,洗漱完之后就睡觉,好吗?” 鹤青急促的呼吸声在桓襄耳边响起,呼得桓襄耳根子都红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唔……” 想说的话被鹤青用嘴堵住,桓襄只能顺应着他。一番缠绵之后,鹤青变本加厉,直接把人按倒在垫子上。 “怎么了这是,喝了几口酒而已,怎么感觉像吃了媚药似的?”桓襄半开玩笑道。 “你就当我是吃了媚药吧。”鹤青抱紧桓襄,口中呢喃道:“都快一个月没有做过了,今晚这个酒喝得我好难受,你陪陪我嘛!” “程霆给我们找来了地图,明天还得赶路呢!” “稍微迟一点不行嘛!” 喝醉酒的鹤青小脸红扑的跟苹果似的,说起话来就像是在撒娇。 桓襄原本还算清醒,被磨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诱惑,直接反守为攻,辛勤耕耘起来。 一直到后半夜,鹤青因为体力不支,靠在桓襄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虽然身体懒得动弹,但鹤青嘴巴依旧闲不下来,“说实话,都这么多次了,你的技术还是一点都不见涨。” “嫌我技术不好,那你还招惹我干嘛。”桓襄满脸无奈道。 “因为你是桓襄啊!”鹤青咯咯笑道:“傻子,我不招惹你,还能招惹谁?你又不准我去外面沾花惹草!” “你还想出去沾花惹草?”桓襄埋头在鹤青脖间又留下一个红痕,佯装生气道:“你要是敢去找,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屋子里哪都去不了。天天承欢,想逃都逃不走!” “……” 说了半天,桓襄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打起了呼噜。 桓襄拨弄去鹤青额前的碎发,贴在他的头上,沉声说道:“安心睡吧,我在呢。” 不出鹤青所料,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之前在猎场养成的好习惯全都废掉,鹤青又过起了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生活。 程霆一大早就去帮村民搬东西去了,只留下荣格和霄月看守营帐。 得知鹤青和桓襄要离开,荣格如长姐一般,絮絮叨叨了许久。 难掩分别之情,荣格最后还是没忍住抱住了鹤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你要和桓襄一直好好生活啊!” “长姐你也是。”鹤青同样搂住荣格,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都说造化弄人,鹤青恐怕也没有料想过,有一天还能跟荣格握手言和,再续姐弟之缘。 做完最后的道别,鹤青和桓襄载上水和食物,策马离开了这里。 连续几天的日夜兼程,两人终于来到距离息川城最近的平云关。 这里是去往息川城的必经之路,每天进出百姓无数,对于身份的盘查也格外严格。 “你们两个,通关文牒呢?”守关士兵拦下两人,照例进行盘查。 鹤青递交两份通关文牒,那个士兵看过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抬头打量起面前的两人。 “你们一个叫梁晔,一个叫阿言吗?”士兵再次确认道。 鹤青回答道:“没错,在下梁晔,身后这位是我的小厮阿言。” “来息川城做什么?” “探亲。” “行,那你们进去吧。”士兵把通关文牒还给鹤青,嘱咐道:“通关文牒收好,你们进城的时候还得用到。” “多谢告知。” 入关时已经是傍晚,鹤青本想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却被桓襄拦下。 “今晚连夜赶路的话,第二天一早就能到息川城。夜长梦多,还是谨慎一些。” 鹤青回头看了眼还在盘问路人的士兵,问道:“只是照例问话啊,应该不会有事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保不齐息川城里有人不想让梁晔活着进城。” “倒不如以身陷计,至少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同意!”桓襄一口否决道。 “你不同意就先走,我是一定要知道是谁要伤害梁公子!” 鹤青执意留宿,桓襄也不敢赌气离开,只能跟着鹤青进客栈,在他身边随时保护着。 桓襄跟着鹤青回房间,一路上脸色难看至极:又让自己以身试险,不就是个死人吗,至于对他的家事那么上心吗! 心里越想越气,桓襄却只能攥紧拳头压抑着。 “桓襄,今晚辛苦你了。” 一进回到房间,鹤青就贴在桓襄身上。无赖地撒娇,桓襄确实拿鹤青没有办法。 罢了,有什么危险的,自己前半生征战无数,一身的本事还保护不了他了? “替梁晔见了母亲后就赶紧离开凌家,别掺和进他们的家务事!”桓襄强装镇定地教育道。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说话间,鹤青已经走到床边开始整理床铺。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鹤青睡下之后,桓襄就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桓襄的眼睛一闭,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门外埋伏的人一直等到了后半夜,直到确定屋内两人是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进去。 等他们靠近床榻,桓襄被细小的动静声吵醒。 其中一人见桓襄醒来,一着急,把准备好的迷药全都撒到了空中。 一旁的同伙惊呆了,呵斥道:“喂,你干什么呢!” “我,我……” 话未说完,几人全都因为吸入迷药而晕了过去,就连桓襄也没有幸免于难。 待鹤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辆马车上。桓襄就在他旁边,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鹤青尝试叫了一下桓襄,但桓襄显然晕得很死,半天也没有回应。 鹤青掀开车帘,又把视线朝向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 车夫是拿钱办事的,鹤青问了半天只知道自己现在在前往息川城的路上。 “好奇怪啊,昨晚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醒来就在马车上了,桓襄竟也叫不醒。”鹤青喃喃自语道。 一路颠簸,最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车夫把两人送进了息川城。 没有鹤青想象中的进城问话,车夫就驾着这辆马车就直接进去了。 “桓襄,桓襄你醒醒啊!”鹤青不知车夫要把他们带去何处,此刻他是心急如焚。 鹤青垂头懊恼,千不该万不该留宿一晚的。现在桓襄昏迷不醒,自己又没有自保能力。 万一是把他当成梁晔要害他,那简直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最后马车在一栋宅院前停了下来。马车夫掀开车帘,毕恭毕敬道:“梁公子一路上受苦了,老夫人已经在恭候多时了。” “什么老夫人?”鹤青一头雾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公子一去便知。至于这个小厮您不用担心,他只是吸入了迷药,估计吸入的量过多,得睡上许久。” 鹤青将信将疑地跳下马车,随后门口等几个侍从就走到鹤青身边,点头哈腰地迎他进去。 鹤青还在状况外,只能跟着侍从前往会客厅,去见一见马车夫口中的“老夫人”。 会客厅内,凌家的老夫人正在厅前来回踱步。 这位凌老夫人虽是花甲之年,但保养的极好,满头银丝点缀满了珠玉,极显雍柔华贵;一袭华贵名裳,手中握着蟠龙木仗,贵气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威严。 “娘,您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说话的这位夫人是凌老夫人的儿媳陈梦然,也就是已故家主的母亲。 陈梦然乃凌家嫡夫人,又诞下凌家长子继承城主之位。本以为后半生无忧,奈何自家儿子身体不好,正当而立之年,却抛下妻子老母撒手人寰了。 经历丧子之痛还要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儿子成为新一任城主,陈梦然是敢怒而不敢言。 “我这心里着急啊!”凌老夫人敲了几下木仗,闭上眼睛回忆道:“那年晔儿被送走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如今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别跟那女人一个样就好!”陈梦然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改口巴结道:“娘您就别多想了,等到时候人来了,一见便知!”
第78章 误打误撞成城主 “老夫人,梁公子带到!” 听到梁晔来了,凌老夫人立刻睁开眼睛,亲自走出去迎接。 “晔儿啊,祖母总算是盼到你了!” 一见到鹤青,凌老夫人就热情地握住他的手,上下左右地打量他,嘴里还念叨着:“几十年不见,祖母都认不出晔儿了!” 鹤青一头雾水,下意识想道出实情,但凌老夫人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压根不给鹤青开口的机会。 “这位是陈夫人,你的嫡母。”凌老夫人牵着鹤青的手来到陈梦然身边,介绍起她的身份。 陈梦然微微点头示意,傲慢至极,鹤青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老夫人,她是我嫡母的话,那我的娘亲呢?”鹤青顺势询问起梁晔的生母。 “你放心,祖母已经派人去接了,过几天就能见到亲娘了!” “为何还要再等几天,她不在凌家吗?” “她哪配回来?”陈梦然冷不丁地开口道:“她在府上行巫蛊之术诅咒你大哥,留她性命已是法外留情了!” “别听你嫡母瞎说,就是你母亲生性好静,一直在寺庙里修行,给你跟你大哥祈福。”凌老夫人安抚着鹤青,让他不要多想。 鹤青哪信她们的话,几十年来对梁晔漠不关心,现在要用到他了,才虚情假意地对他好! “这处宅院是凌家的私宅,真正的凌府在城中心,路上还需几日时间。”凌老夫人交代道:“唯恐小人暗害,祖母还是决定亲自来接你,就是让孙儿你吃了点苦头。” 感情那伙人都是凌老夫人派来的?鹤青有些无语,这老夫人接个人跟绑架似的,亲人都有可能被认成敌人! “晔儿不说话,可是还在生祖母的气?” 鹤青干巴地笑了笑,“没,没有,就是还没缓过神来。” “那就好!你的房间祖母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等明天一早,跟着我们凌家的军队回去,顺带让城里的百姓见一见我们未来的城主!” “啊?”鹤青惊呼一声,“这么快就立城主了吗?” “早就认定好了,就等你回来接任城主之位了!” 看着凌老夫人和蔼可亲的笑容,鹤青竟不知所措起来。 计划中只是替梁晔见母,可现在看来,他非但被认成了本人,还得被迫多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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