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见桓襄和尉迟澜轩要走,连忙下床挽留,“桓襄你不要走!啊!” 一声尖叫后,鹤青从睡梦中惊醒。 汗水从额间滴下,鹤青抬手擦拭掉后,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 即便是在做梦,但鹤青还是以最快速度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掀帘出去的时候,外面天只是蒙蒙亮,气温也低的离谱。 鹤青重新回到帐篷,把炉子里的柴火点燃,自己则坐在火炉边取暖。 帐篷内温度缓慢上升,鹤青被暖意包裹着,眼皮又逐渐耷拉下来。 不知小憩了多久,鹤青在桓襄的摇晃下惊醒,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啊,别丢下我,我再也不贪睡了!” “谁要丢下你了,做噩梦了吧。”桓襄笑吟吟道。 鹤青锤了锤有些发懵的脑袋,回道:“好,好像是的……” 桓襄把鹤青扶起来,唠叨道:“那你先出去洗漱清醒一下,我们吃过早饭后就出发。” “去哪啊?” “去草场,我给你挑了匹性格温顺的马,你不是要学骑马吗,我教你。” 鹤青上次骑马还是在京郊马场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浑身抗拒。现在是他自己主动提出,再抗拒也没有用! 鹤青无精打采地走出帐篷,在水缸边舀了盆水,放到水缸边的架子上。 一捧凉水浇在脸上,困意已然被赶跑。既然决心要做出改变,那就不能因难退却。要是被尉迟澜轩知道了,可是要看他笑话的! 鹤青把超过尉迟澜轩作为奋斗目标,一下子干劲十足。简单吃过早饭后,鹤青就全副武装的跟着桓襄出发。 清早草场人并不多,只有一些打扫马厩的下人,其他人都见不到踪迹。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没有陌生人看他骑马,心里倒也没有那么慌张。 鹤青先是与马匹亲近了一会,然后在桓襄的指导下翻身上马。 桓襄抓起前面的缰绳,对鹤青道:“你大胆驱使着它往前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没事的。” “嗯!” 有桓襄在一旁,鹤青心安许多。刚开始走的很顺利,鹤青内心受到了极大鼓舞。 “你把绳子放了吧,我想加快点速度!”鹤青显然不满足于现状,他想再快一点。 “你能行吗?”桓襄有些害怕,生怕还像上次一样不受控。 “放心吧,肯定能行!” 鹤青太想学会骑马,以至于高看了自己的实力。 桓襄松开绳子的一刹那,鹤青就开始加速。随着马儿越跑越快,鹤青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难受的很。 本想赶紧停下,但马儿显然不听鹤青的话,继续在草场上撒欢。 鹤青暗叹不妙,猛地勒住缰绳。在巨大拉力下,马儿扬起前蹄,鹤青也被甩到地上。 所幸地上是柔软的草甸,除了摔出几个淤青,鹤青身上倒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桓襄扶起鹤青,心疼道:“欲速则不达,还是不要太心急了。” “我想早点学会,这样秋猎的时候就能跟你一起了。”说到最后,鹤青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哼一样。 桓襄听到鹤青这番话,竟愣了半天:鹤青这是什么意思,是在乎他吗? “其……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如果真学不会,到时候你也可以跟我共骑一乘的。”桓襄呆愣愣道。 “不行,绝对不行!”鹤青连忙拒绝桓襄,他必须要学会,不能让尉迟澜轩看他笑话。 桓襄不知鹤青和尉迟澜轩在较劲,以为鹤青是真心想学会。本来是件好事,但桓襄还是担心鹤青再受什么伤。 “桓襄,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劝我了。” 说完鹤青再次翻身上马,小心驱使着马儿向远处走去。
第65章 深夜幽会遭误会 桓襄劝不动鹤青,只好要来马匹跟在鹤青身后。 好在鹤青有点基础,只要不随便加速,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桓襄陪着鹤青走了半个多时辰,突然开口道:“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不行,我还想再练一练射箭!”鹤青并不想休息,而是想利用一切空闲时间训练。 “这……” “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说出来,我能接受!”鹤青态度坚决,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弓太重了,你,你拿不起来。”桓襄如实道。 “那就先从最基本的做起,你帮帮我!”鹤青抓住桓襄的胳膊,恳求道。 鹤青这么一撒娇,桓襄也拿他没辙,嘴上只能答应下来。 稍微休息后,桓襄就带着鹤青做些强身健体的动作。 虽然这些动作短期内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鹤青执意要做,桓襄也只能哄着。 就这样高强度的练了一天,鹤青累得连晚饭都没吃,直接瘫倒在床上。 桓襄坐在床边,询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胃口。”鹤青苦着一张脸,一点都不想动弹。 “这才第一天,你明天醒来肯定浑身酸痛。”桓襄说完就拿起被子给鹤青盖好。 “我知道,这是对我的考验,我必须接受!” 鹤青意志坚定,桓襄也不想扫兴,回道:“确实,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继续。” “好。” 桓襄吹灭蜡烛,紧接着就离开帐篷让鹤青好好休息。 就这样,桓襄给鹤青单独训练了半个月,直至秋猎前一天。 经过这段时间训练,鹤青虽不能弯弓射箭,但马术是突飞猛进。 能策马奔腾,这对于鹤青来说是个好消息:等明天秋猎开始,他一定要让尉迟澜轩见识一下! 这天夜里,鹤青已然入睡。突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鹤青也是敏感地察觉到。 随后鹤青睁开眼睛,躲到屏风后面。等那人进来时,鹤青直接亮出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边。 “你是谁!”鹤青警惕道。 “我是大王子身边的侍从,明日秋猎,大王子想与你商讨计划。” 经人提醒,鹤青才想起他和尉迟瑾轩还有交易。 “差点忘了!”鹤青收起匕首,跟随那人出去。 夜色已深,火光熄灭,只有侍从手上的火把勉强照路。虽然走的都是小路,但鹤青还是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盯着他们。 “怎么了?”侍从转过身来问道。 “没什么,感觉身后有人。” 鹤青话音刚落,侍从举着火把往后照了照,“没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鹤青拿过火把,又放向别的方向,依旧是空无一人。 难道正是自己多想了? “继续走吧。”鹤青把火把还给侍从,全当自己太疑心了。 等来到尉迟瑾轩的帐篷前,侍从停下脚步说道:“大王子已经恭候多时了,您快进去吧。” 侍从说完,绕到鹤青身后,把他身上的披风拿走了。 “你干什么!”鹤青呵斥道。 “知道您要来,大王子提前烧了炭盆,帐篷里很温暖,用不上披风。” 虽然觉得侍从行为怪异,但鹤青出来时只披了披风。只穿了里衣的他,很快就冻得发抖。 无奈之下,鹤青只能掀开帐篷进去。 “来了?”尉迟瑾轩一如既往地拿着他那长杆烟吞云吐雾。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鹤青直接问道。 “计划我已经想好,至于能不能实现,还得看你!” 尉迟瑾轩从床上起身,走到鹤青身边,拿着烟杆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干什么!”鹤青难以忍受烟味,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别走嘛!”尉迟瑾轩步步逼近,突然把鹤青揽到怀中。 鹤青吓坏了,想推开尉迟瑾轩。但他暗暗用力,鹤青推了半天也没能撼动半分。 被尉迟瑾轩抱着,鹤青脑海里哪有什么商讨计划,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 “话说回来,你跟我也算有点缘分。”尉迟瑾轩呵呵笑道:“不如你从了我吧!” “你说什么呢!”鹤青恼羞成怒,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开尉迟瑾轩的禁锢。 “冥顽不灵!” 尉迟瑾轩突然放开鹤青,鹤青也是逮住机会就往外跑。 “鹤青公子,您的披风!”侍从追上鹤青,把披风送还到鹤青手中。 “您穿上再走吧,别冻伤了。” 鹤青披上披风,拿上火把,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所住的帐篷跑去。 一路小跑回去,鹤青刚准备掀开帘子,就听见身后传来说话声,“这么晚了,你跑哪去了?” 不用回头鹤青也知道身后的人是桓襄。只是大晚上的,桓襄怎会出现在这? “没去哪,我睡不着出去逛逛。” 鹤青刚一说完,桓襄抓住鹤青的手腕就把他往帐篷里拽。 “桓襄你大晚上发什么疯!”鹤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里很是烦躁。 见到鹤青摔倒,桓襄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扶起他,反而俯下身捏住他的胳膊,质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去哪了?” 鹤青哪能把他私会尉迟瑾轩的事说出,一口咬定自己是出去散心。 桓襄依旧面无表情,直接拽掉鹤青身上的披风。 “你要是没去什么地方,你身上的烟味是哪里来的?” 桓襄揭穿谎言,鹤青也是百口莫辩。 “这里只有尉迟瑾轩会抽。”桓襄说完,一口咬在鹤青的锁骨上。 痛感席卷全身,鹤青忍不住呻吟起来。 “为什么要去私会他?” 鹤青再次看到桓襄的脸,并不是他料想中的愤怒。桓襄双目空洞,嘴唇开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刚才说出那句话已经拼尽所有的勇气。 桓襄也很害怕,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鹤青去私会尉迟瑾轩了。而且他这些日子反常的学起骑马射箭,很难不让他多想。 “我……” “你要是真的不想跟我成亲,真的喜欢尉迟瑾轩的话,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了,别再玩弄我的感情了好吗?” 桓襄说出这一连串的话后,竟趴在鹤青身上小声啜泣起来。 鹤青也是被桓襄的举动吓呆:怎么好好的还哭起来了,刚刚还一副凶样。 “我跟尉迟瑾轩,我们……”鹤青犹豫再三,纠结要不要道出实情。 “要是真的难以启齿,那我也不多问了。”桓襄心里似乎有了答案,翻了个身坐在地上,神情落寞。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鹤青小心拽了拽桓襄的衣袖,试探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解释。” “那无事为何要去见他,若非肌肤之亲,身上真会沾染上他的味道!” “我其实不希望你成为储君,我不想你发兵大梁,更不想你成为天下之主后,把我关在那座美丽的宫殿里。没有自由,想见你一面还得数着日子。” 道出心中所想,鹤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承认道:“所以我想帮尉迟瑾轩,帮他夺得储君之位,这样你就会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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