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物都凌乱不堪,秦尽崖的手已经按在姜覆雪的腰上准备解他的衣带了。 “对了覆雪,我……” 帐帘被人掀开,萧泽林边说边往里走,在看见秦尽崖把姜覆雪压着亲时整个人都傻了。 那边秦尽崖和姜覆雪也停了下来,听到是萧泽林的声音,姜覆雪“啧”了一声抬手挡着脸,秦尽崖被打断心情极其不爽,抬眼看向萧泽林,眼神像要把萧泽林千刀万剐一样。 萧泽林反应过来留下一句“百年好合”马上就逃了。 看萧泽林走了,秦尽崖的怒气在目光落在把自己脸挡住企图掩耳盗铃的姜覆雪身上时,立马就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把姜覆雪的手臂抓着往上一压,就看见姜覆雪脸和脖子都红透了,大抵对姜覆雪来说,是同秦尽崖接吻是自然的事,但如果被人看见,还是自己多年好友看见,那就变得很羞耻了。 不等姜覆雪开口说什么,秦尽崖就又亲了上去,姜覆雪没有反应过来,就变成秦尽崖单方面的攻城略地。 就在两人又亲的入迷时,蒋昭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将军,刚才萧先生跑的好急啊,发生什……” 然后声音就随着蒋昭掀开帐帘进来时戛然而止。 姜覆雪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晚上被打断两次,他也有点窝火了,但很明显,压在他身上的秦尽崖火气更大。 “萧帆这厮……” 姜覆雪很久没有直呼过萧泽林的大名了,现在是真气得不轻,在蒋昭没有喊出声前,姜覆雪推开了还压他身上的秦尽崖,站直了身子恶狠狠的看向蒋昭。 “有什么事不会通报一声?” 蒋昭吓傻了,他知道秦尽崖和姜覆雪关系好,但他没想到是这种关系好啊!一时之间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且他总觉得,秦尽崖看自己那眼神,估计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秦尽崖被打断两次本来就很不爽,还被姜覆雪推开了,更不爽了,“哑巴了你?有事说,没事就滚。” 这下蒋昭反应过来了,连忙摇手,“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二位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转头就跑了。 帅帐里又只剩下姜覆雪和秦尽崖二人,姜覆雪脸上的红已经褪去,他和秦尽崖对视一眼,就看见秦尽崖又可怜巴巴的想凑上来,姜覆雪当即抬手横在两人中间。 “行了,你还有兴致,我可没了,再说这是老陆的帐篷,你是想在这里做什么?做完你还有脸见老陆?” 秦尽崖被姜覆雪这么一通说教也焉巴了,默默去把散在地上的军务都捡起来,再默默的跟着姜覆雪离开,再默默的在心里想总有一天要把萧泽林和蒋昭揍一顿。 ---- 姜小雪: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秦小崖:你两完了,等死吧^^ 萧姓受害者:你两自己不挑地方为什么怪我们啊! 蒋姓受害者:眼睛给我看瞎了,救命TT
第43章 安稳 草原之上,雄鹰展翅高飞,越过神山之后就是塔西塔地界,在远离王帐的悬崖峭壁下,有一处无人知晓的山洞,山洞外堆积尸骨无数,有人的也有野兽的。 山洞内漆黑一片,血腥味浓烈刺鼻,一直到在洞最里面,石壁上才挂了两束火把照亮,山洞的中心有一口猩红的池子,难闻的血腥味就自这血池散发出来的,而血池正中间,有个赤身裸体的少年泡在里面。 有人走进山洞,在离血池不远处停了下来,把自己的身影隐在了暗处。少年没有回头,那人也不在意,少年往后退了两步,把身子靠在血池周遭的石路上,幽幽开口道:“瘟蛇那边答应了?” “有我在,你用不着和瘟蛇合作吧?”来人却是答非所问,声音苍老森严。 少年笑了一声,抬起手无奈道:“我当然知道老师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成为狼王,不过新王加冕后就能掌控其他异族,对于那些王族来说,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吧?”血池的红水顺着少年的手臂往下滑落,“况且,狼王的心脏我吃腻了,我想吃吃他们中原人口中境外三害里另两害首领的心,说不定这蛊练成后更厉害呢,您不这样觉得吗,老师?” 被少年称做老师的男人许久没有回答,等少年不耐烦的回过头来,一双如死人般的眼睛看着男人,男人这才开口道:“勒箔海,这蛊只需要你再吃一个狼王的心就能练成,再等几个月现在的狼王库特就会因为我的毒死去,用不着你再多此一举。” 名为勒箔海的少年只是冷冷看着男人,半响后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男人看着他这般癫狂也不为所动,好似早已习惯般。 “老师,库特是个蠢货,他成了狼王又怎么样?还不如先前那些狼王,您不觉得不管是吃那家伙的心脏还是脑子,都只会让蛊变得劣质起来吗?” 男人没有说话,勒箔海得不到回应也不笑了,脸色越发阴寒:“磨尔吉,我已经得到惑鹰的认可了,瘟蛇我也一定要掌控在手,如果这蛊你自己练不好,就我来练,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听明白了吗?” 在暗处站着的男人正是塔西塔王帐的巫神磨尔吉,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勒箔海。 可勒箔海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他冷声道:“别这样看我,你早不是我的对手了,我随时能杀你,老师,你也不想被自己养的蛊杀吧?” 许久,磨尔吉闭上眼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去。虽然他没有说,但勒箔海清楚,磨尔吉一定会按自己说的去做。 血池倒影出勒箔海苍白的面容,他看着池面上自己的样子,忽然阴恻恻笑了起来。 “……秦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可别死在可笑的皇权内斗里了。” 蒋昭负责押送戈哈俘虏前往洛安城外,自前几日那次尴尬的事情之后,他是一点不敢在姜覆雪和秦尽崖面前多待一刻,顶着秦尽崖的眼刀,不管是处理军务还是练兵,对他来说都可太煎熬了。萧泽林更是连夜回了主城,生怕又撞见那对狗男男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离开文中时,累业抱着妹妹,许久没有照到阳光,突然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他有一丝的不适感,他抬头看去,就看见在城楼上逆着光站着目送他们的姜覆雪和秦尽崖,哪怕知道自己已经不会被审讯了,可再看见秦尽崖的瞬间累业还是忍不住的发抖,立即转回了头不敢再乱看。 一直看到队伍的影子完全消失,秦尽崖才开口:“接下来要怎么做?” 姜覆雪抬头看向苍穹之上追逐飞翔的两只猎鹰,“等吧,等那位殡天,或者等塔西塔按耐不住先有动作。” 秦尽崖点了点头有没有再问,空中的长夜突然直直飞下,姜覆雪抬起手臂给长夜落脚,逐风也跟着飞来,在城墙上落脚,歪头看着姜覆雪和长夜。 姜覆雪伸手给猎鹰顺着羽毛,低声道:“现在到底是真安稳,还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谁知道呢……” 按姜覆雪的猜测,他现在只怕一件事,那就是皇帝驾崩和三境之乱一起发生,本来如果皇帝在新年时驾崩就是最好的时机,当时惑鹰和塔西塔都被压制着翻不起什么浪花,可偏偏半路杀出个萧泽林,再这么等下去,谁也不知道这些有威胁的外族,什么时候就重新养精蓄锐好杀回来了。 想到这里姜覆雪不禁皱眉,随后就看见逐风飞到了秦尽崖的肩膀上,隔着不远想跟长夜继续玩,但一看见它过来,长夜就跳着转过身子不去看它。 姜覆雪的焦躁一下子就被这两只猎鹰逗消了一半,“它俩这是怎么了,平日不是都爱黏一起吗,怎么现在长夜对逐风爱答不理的。” 秦尽崖也不清楚,抬手摸了摸逐风的羽翼,猜测道:“大概是逐风仗着年纪大欺负长夜了吧?” 他这话说的姜覆雪就不答应了,“怎么,你想说我也仗着比你年纪大欺负你?” 秦尽崖连忙否定:“怎么会,你对我好着呢!” 长夜大概是被他两这打情骂俏还不自知的样子吵到了,展开翅膀就又飞走了,逐风见它跑了,立即也追了上去,给秦尽崖看得一阵唏嘘,他怎么越看越觉得逐风像刚追姜覆雪的自己呢? 姜覆雪目光也随着两只猎鹰远去,他喃喃自语起来,“顶多再等四个月吧。” “什么?”秦尽崖没有听清姜覆雪的话。 姜覆雪收回了目光,看向背后的文中城外,道:“再等四个月,如果陛下还好好的坐在龙椅上,就要先排外忧了。” 秦尽崖这下听清楚了,为了以防万一,姜覆雪准备四个月后申烽火令打塔西塔上三部了,而且看姜覆雪这样子,到时候就算申不下烽火令,姜覆雪也会出兵。 秦尽崖思索道:“那我再派探子去打探打探塔西塔的情况,先前的消息断在王帐出兵其他部落和小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收服成功,如果让他们成功了,那说不定现在的塔西塔和先前也没什么两样,年前的计划也不能再用了,得重新打算。” 姜覆雪却摇了摇头,“计划是得重新定,但被塔西塔收服的小国不一定真的真心顺从塔西塔,能策反最好……说起来,我们和塔西塔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竟是从来没跟王帐正面对上过,也不清楚王帐的实力,说不定到时候是我们被打的落荒而逃。” 秦尽崖倒是不赞同这样的说法,“如果王帐真有这样的实力,那当初你杀他们世子时,他们也不会那么窝囊的逃走了,毕竟这有关塔西塔王族的颜面,既然他们当时只能作罢忍下这口恶气,就说明王帐也不一定能保证他们自己能赢过沽荆铁骑。” 听秦尽崖这么说,姜覆雪也没有反驳,“说的也是,可能是我太看得起他们了吧……但按累业的说法,塔西塔的巫神一直在换狼王,可真有本事的狼王为什么会那样短命呢?既然有能力为塔西塔做下功绩,自然会提防他人暗杀,身边还有个毒师,泽林曾说过,毒师这种人能用毒杀人也能用毒救人,竟然如此,为什么狼王都短命呢,总不能是那个巫神专门去找有不治之症的人来当狼王吧?” 秦尽崖也若有所思起来:“比起这个说法,我更倾向,所谓的狼王功绩甚至都不是狼王做的,只是有人替他做为他稳住王位这种可能,而狼王短命也有可能是那位巫神造成的,如果这样推测下去,那看起来那位巫神并不在意狼王谁来当,更像是在选能成为狼王,或者别的东西的人。” 察觉姜覆雪的脸色凝重起来,秦尽崖连忙道:“到底也只是猜测,不一定是对的,一切也得等探子回报王帐的消息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如你猜测的那样,那这个巫神可真像在酝酿什么大阴谋啊。” 姜覆雪面色依旧沉重,秦尽崖便去拉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见招拆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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