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起初还觉得萧庭煦是为了做那档子事才来的,结果给他按了两条腿,倒还是老实安分,没有再动其他歪心思。 结果到胳膊的时候,双手却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前捏捏,腰上也捏捏。 按完了两只胳膊之后,他完全不装了,掐住他的腰身,就开始干正事儿。 元羡吓得像条泥鳅,拼命往外钻。 奈何萧庭煦力气大,最终还是让元羡安安静静地待在浴桶里。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浴桶里的水已经完全冷了,被抱在怀里浑身无力的元羡觉得冷,哼哼唧唧地说要去床上。 萧庭煦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泪,抱着他从浴桶里出来,拿过一旁的帕子,给他擦干了身体。 走到桌子边,萧庭煦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进嘴里半杯,随后钳住他的双颊,迫使他张嘴。 水顺着他的嘴角滑下,好歹是有些进去了他的嘴巴里,萧庭煦这才抱着他放到床上。 迷迷糊糊的元羡睁开眼睛去看他,累到简直连手指都不想动,以为终于做完了,于是想睡了。 结果,却见萧庭煦再次压上来。 “不要了……好累……”元羡开口祈求,声音里带着哭腔,伸出无力的双手去推他。 萧庭煦亲吻他早就红肿的嘴唇,右手搂住他的腰,不让他挣扎。 “唔……萧……”实在招架不住的元羡屈起膝盖去顶他,可是才屈起的膝盖又很快被放平。 萧庭煦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 这天晚上,元羡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醒来,惊讶地发现萧庭煦还睡在身侧。 他从萧庭煦的怀里钻出来,可才一动了身子,便感觉到腰酸背痛的。 他疼得一时之间愣了一会儿,硬是想不起来萧庭煦昨晚做到了什么时辰。 难道是自己途中又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元羡抬眼去看萧庭煦,却发现萧庭煦早就醒了,正在看着他。 “起来了。”元羡动了动身子。 萧庭煦摩挲着他的腰身,嗓音低沉沙哑,“再睡会儿。” “难道是你累着了?”元羡伸出手,戳了戳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故意问道。 萧庭煦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语气宠溺,“是你累着了,我可不累。” 元羡用额头去撞他的鼻子,“你笑话我呢?” “没有。”萧庭煦揉了揉他的腰,心疼地问,“腰疼吗?” “你说呢?”元羡缓缓闭上眼睛,腰部的酸痛得到缓解,倒是觉得舒服了很多。 萧庭煦垂眸看他,眼底平静如水。 “待会儿起来用过早膳后,继续昨天的事情。” “嗯?”元羡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还继续练?” 萧庭煦拍了拍他的背,“有什么问题?” “怎么?你觉得我是铁打的是吗?”元羡气愤地踹了他一脚。 昨天白天他已经累得不行,昨天晚上也是累到四肢无力,今天居然还要练剑? 萧庭煦可真是活阎王啊。 元羡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厉害。 “今天不练不行吗?我很累。” “不许偷懒。” “我这是偷懒吗?我是真的累。”元羡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道。 萧庭煦吻在他的额头,沉默半晌后,神情逐渐严肃起来,“阿羡,我们可能在这儿,待不了那么久了。” 闻听此言,元羡赶紧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见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盯着看了片刻,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你干嘛这么严肃?为了逼我练习,也不用这样说吧?让我有紧张感?” 看着他笑容灿烂,萧庭煦挥散开眼底的阴霾,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好,就当是我故意的。上午可以休息一会儿,但是下午,必须练剑,听到没有?” 元羡犹豫片刻,点点头,不情愿道,“好吧。” —— 关于萧庭煦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元羡当时没有深究,只当是萧庭煦为了逼他练剑才说的。 可就在一个月后,宫里突然来了一封密信,元羡才明白萧庭煦当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西南荣威军有异动,元帝密令传来,就是为了让萧庭煦赶往西南,查明此事。 “为什么?”元羡眉头紧锁,“难道朝中无人了?” “如今太子失势,三皇子独大,朝中各路官员逐渐加入三皇子阵营。穆超是中间人,哪边都不站,如今突然有异动,谁知道是冲哪边去的?”萧庭煦眉头紧锁,没想到此事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快。 “可是……为什么偏偏叫你去?”元羡满脸不高兴,闷闷地说道,“并且,父皇还不准我与你同行,真是过分……” 萧庭煦牵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的,陛下会调一队人马给我,我会很快查明此事。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回京都。” “万一……这是父皇有意试探你的呢?”元羡很担心,他怕萧庭煦出意外。 毕竟,萧庭煦胸口的那一箭,疤痕还在。 万一这一次,他是要杀萧庭煦,所以才找了个这样的由头,让他前往西南的呢? 有太多可能性了,元羡现在的脑子,乱哄哄的。 “你别胡思乱想。”萧庭煦柔声安慰,“我已经跟穆超打过交道,想来,他是不会为难我的。我只是去查清楚原因,又不是直接开战,我会没事的,别担心,嗯?” 其实在前些年,萧庭煦的确跟穆超打过交道,奈何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 并且,穆超当时还放了狠话,说下次要是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时候的萧庭煦心高气傲,还说势必一定奉陪。 可是现在不同了。 萧庭煦以为和元羡一起度过的这几个月,他已经满足了。 可是,心愿一旦得到满足,就开始期望更多。 他现在,开始期望与元羡白头到老。 但是,他心里又清楚的知道,这个愿望,是永远都无法实现的。 不论他是否能平安从西南回来,与元羡白头到老这个愿望,他都无法实现。 “穆超将军和你比,谁更厉害?”元羡忍不住问。 萧庭煦的目光落在他因为担忧而紧锁的眉头上,“穆超他和我比,自然是差得远,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实则不然。 上次和穆超过招,萧庭煦跟他打了个平手。 还不得不休养了大半个月。 “真的吗?”元羡从未听说过西南荣威将军穆超,心中自然是疑惑满满。 可若是这个穆超真的不足为惧,父皇又为什么偏偏要让萧庭煦去呢? 这不就恰恰说明,穆超是个难对付的人吗? “对我这么没信心?”萧庭煦摩挲两下他的手背,“你要相信我,这点小事,是一定绊不倒我的。” 元羡不做声,只是满脸担忧。 “我很快就要启程了,你还不跟我多说说话?” “什么时候出发?”元羡皱眉。 “即日出发。” “什么?!”元羡一听,赶紧去看密信上的内容,果然是写着即日,“为什么这么匆忙?现在已经是傍晚,难道明日再走不行?” “我快去快回,你等我。”说着,萧庭煦起身,俯身吻在他的额头。 元羡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沉默一会儿,还是不舍,“我等你回来。”
第66章 担忧 萧庭煦带了随行护卫六人,温谧和其余的护卫,他下令留在府里保护元羡。 元羡目送他离开,直到萧庭煦骑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元羡都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元帝此次的行为究竟是为何,元羡或多或少已经猜到。 反正,此次行动,一定是冲着萧庭煦的命去的。 如果说,三皇子查得到扳倒太子的消息是萧庭煦给的。 那么,元帝又怎么会查不到呢? 过于插手皇家事务,本就生性多疑的元帝,又怎么会全然不知呢? 这一步,他是为了解决掉萧庭煦。 或许下一步,他会冲着自己来。 忧心忡忡的元羡转身回去,左思右想,这会儿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萧庭煦的话,在等他回来的这些时日,好好练剑。 练就一身本事,才能不在关键时刻给他拖后腿。 “温副将。”元羡叫了一声身侧的温谧。 “属下在。”温谧应了一声。 “荣威将军穆超,你了解吗?” “属下见过。”温谧想起萧庭煦特意交代过他的事情,于是说道,“穆将军与萧将军比起来,自然是我们将军更胜一筹。荣威军常年驻扎在云城,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自然是跟我们龙武军比不得。” 虽然听温谧这样说,可是元羡的心里,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安。 “那你觉得,萧庭煦会有危险吗?” 温谧神色尴尬,为了不让元羡担心,却只能撒谎,“殿下,萧将军身经百战,自然不会有事。” 元羡停住脚步,心脏却跳地更加厉害,问道,“万一,父皇一定要让他死呢?他要怎么化险为夷?” “殿下,将军临走时不是说,一定会平安回来吗?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温谧说道。 “对了,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荣威军有异动?”元羡转头问道。 若是他们早就知道,为何没有提前告诉他? 要是早点告诉他,也不会走得这样匆忙。 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 温谧双手抱拳,态度恭敬,“殿下,此事……将军也是最近才得知。只不过,没有想到陛下的密信来得这样快。” “你们不是在宫里安排了人吗?难道消息传递这样不及时吗?没有提前告知你们?”元羡忍不住开始猜测,万一是萧庭煦早就知道,故意不跟他讲,不让他担心呢? “前阵子,安排在宫里的人就已经与我们断了联系,想来,是被人发现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元帝才迫不及待地要对萧庭煦动手? 并且,还不让他跟着。 想来,过不了几日,又或许是今晚,便会有人来光临这座府邸了。 元羡环视四周一圈,府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几声虫鸣鸟叫。 “温副将,这些时日,得麻烦你了。” 温谧抱拳应道,“是。” —— 晚膳时候,元羡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第一次觉得秋叶园里这样冷清。 秋月和谨言站在一旁,见元羡食不知味的样子,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随后,谨言开口说道,“夫人,将军才走,您怎么就不吃东西了呢?要是将军过些时日回来,看到您身形消瘦的模样,一定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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