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楼梯没几步,他突然停住脚步,“我要洗个热水澡,今天在树林里待了那么久,身上出了汗,我现在还不能睡。” 萧庭煦走到他面前,悄悄对他说道,“你睡你的,我给你擦擦身子。” 听他这么说,元羡的睡意完全被吓跑,慌慌张张地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回自己房间,你不用跟来!” 萧庭煦眼疾手快,立刻拉住要跑回自己房间的人,“洗完澡后,到我房间来。” “唰” 的一声,元羡的脸红成猴子屁股。 他惊慌失措地甩开萧庭煦的手,“你......你说什么呢?真是不知羞耻……” “我说什么了?夫妻之间,睡觉而已。”萧庭煦笑笑。 元羡懒得搭理他,赶紧跑回自己房里。 小半个时辰过后,元羡沐浴完毕。 他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瞧着萧庭煦的房里还亮着,想着他应该是没睡。 要不然,晚上去他房里,应该可以吧? 这么想着,他穿上外衣,轻手轻脚地穿过长廊,来到了萧庭煦的房间门前。 正要伸手敲门时,忽然听见房间里传来声音。 是个男人的说话声,却不是萧庭煦的声音。 他皱眉疑惑,这个时辰,有谁会到萧庭煦的房间里来? 元羡犹豫着将耳朵贴到门上,才听了一句,他便觉得不对。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信”? 什么信?元羡好奇不已。 避免自己听错,元羡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进去,而是继续听。 “将军,傅侍郎寄过来的信,还是不交给殿下吗?” 这个声音,不是温谧的,也不是萧庭煦的。 所以,应该是某个护卫。 他口中提到“傅侍郎的信”,难道是傅晟的信吗? “轰”的一声,好像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元羡的脑袋里炸开了。 如果真的是傅晟寄来的信,那怎么会落到萧庭煦的手里? 萧庭煦想要干什么? 他按耐不住好奇,猛地把门推开,一眼便看见了放在桌子上,一沓厚厚的信封。 “阿羡?”萧庭煦迅速起身,第一次在他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 元羡冲到桌前想要拿信,站在一旁的护卫却立刻伸手,将信全部拿走了。 “给我。”元羡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极力压住声音里的哭腔。 “阿羡,这是前方军情……你不能看……”萧庭煦随口扯了个谎,试图上前来拦他。
第45章 一夜荒唐 元羡一把推开萧庭煦,眼眶红红,哽咽道,“我都听到了,你还想怎么骗我?” 一时之间找不到措辞的萧庭煦给护卫递了个眼色,护卫接收到信号,赶紧拿着信,急匆匆地关上门便出去了。 见信被拿走,元羡转身想要去追,却被萧庭煦一把拽住手腕。 “你放开我!”元羡气到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我整日黯然神伤,你很高兴是不是?!” “我不是有意瞒你。” 手腕被拽地生疼,元羡紧紧抿着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这么些天,他想了很多。 唯一没有想到的,居然是萧庭煦派人把傅晟寄给他的信全都藏起来了。 他辗转反侧了那么久,竟然想不到这些信就在萧庭煦的手里。 “不是有意瞒我?那是因为什么?”元羡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泣不成声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庭煦看着他,眉头紧锁。 几次见到他哭的模样,似乎都是因为傅晟。 毫不例外,现在同样也是。 “之前我与你说的话,你完全没有听进去。”萧庭煦松开他的手,语气和神色都十分冰冷,“他为什么能知道你的行踪?他是不是从京都开始,这一路上,都派人跟着我们?” 元羡逐渐停止哭泣,他相信傅晟的为人,所以并不对这一点产生不好的怀疑,反驳道,“他担心我,派人跟着,有何不妥?” “担心你?”萧庭煦冷笑一声,满脸不屑,“那他事先跟你讲过没有?” 面对萧庭煦的质问,元羡迟迟没有开口回答。 他紧紧抿着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好半天才答道,“你不要在这里颠三倒四,傅晟就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这么做的。” “是吗?”见他这么笃定的样子,萧庭煦的眼底笼罩上一层忧伤,“你这么相信他?丝毫不怀疑?”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不信他,能信谁?你吗?”元羡的视线移动到萧庭煦的脸上,却突然掉进他冷得像冰窖似的眼神里,他浑身抖了一下,仿佛是被吓到。 “看来,我是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你......把信还给我......” “信我帮你看过,没什么要紧的。” 言外之意,萧庭煦拒绝还信。 元羡转头看看门口,又扭头看萧庭煦,却不敢再抬头看他,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便不敢再往上移动,抽噎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把信给我?我没有在信中向傅晟透露什么消息……只是向他说些琐事……” 萧庭煦长叹一声,随后回答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他交往密切,你不听我说的话,还来问我为什么?你是想让他早点死吗?” 闻听此言,元羡被吓得不自觉退后半步,像是威胁道,“若是傅晟死了,我绝不独活。” 萧庭煦的腮帮子在隐隐发抖,眼尾悄然泛红,深邃的黑眸中,倒映出来的,是元羡的身影,“你的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他?” “问这些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萧庭煦走进两步,扣住他的双肩,“那你昨晚的行为举止,算怎么回事?逗我玩儿呢?” 他的逼迫气势太重,元羡吓到别开脸去,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心生恐惧到流泪。 “你说话,昨天晚上,你为什么那么做?当时你的心里,想的什么?”萧庭煦步步紧逼,脸色越来越阴沉,“现在仅仅因为几封信,你就哭哭啼啼的,若是来日我把他杀了,你难道真要寻死不成?” “你若是这么做,我就敢。” 现在话都说开,元羡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对萧庭煦的感情,像是这一个多月里产生的错觉。 一听到关于傅晟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去在意傅晟。 “你别以为你威胁我,我就真不敢动他。”萧庭煦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我就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既然避不开,又被迫抬头,元羡只能咬牙说道,“你似乎很在意我,我要是不给出回应,万一你哪天不开心把我杀了呢?我不想那么早死,我还没有回到京都,没有见到傅晟......” “够了!”萧庭煦睁着猩红的眼眸,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傅晟,你提一次,我便打压他一次。直到,他从兵部侍郎的位置上摔下来。” 元羡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斗不过萧庭煦,也无法找到任何可以制胜的方法。 他无权无势,无兵无将,他要怎么从萧庭煦的眼皮子底下战胜他? 异想天开,天方夜谭罢了。 “我要回去,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元羡伸手去推他,无力感和委屈感深深地迎面袭来,几乎将他掩埋。 萧庭煦扣住他的腰身,把他往自己怀里拉过来,“回哪儿去?京都?” “是......”哭到双眼红肿的元羡,倔犟地奋力挣扎,满腹委屈地说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全都是假的......” “假的?”萧庭煦冷笑一声,搂住他腰身的左手在用力,似乎要把他的腰勒断,“这么多天以来,你了解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陷入极度恐慌中的元羡,眼泪争先恐后地滑落,哭到胸闷,哭到浑身无力,“你对我好......是因为将来......好掌控我......你难道真的没有私心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把傅晟寄给我的信,全都藏起来?” 萧庭煦钳住他的双颊,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他的脸上全是泪水,身上在发抖。如果说元羡要以死相逼,那么萧庭煦会做出更极端的举动。 “我没有虚情假意地在对你好,你感受到的,就是我想要对你做的。”说完,萧庭煦低头吻住他湿润的唇瓣,用力吮.吸。 挣脱不开的元羡只能往后躲,双手用力地抵在他胸口,却无济于事。 这个吻比以往的都要热烈和蛮横,元羡实在无力招架,只能张开嘴迎接他的侵入。 口腔中的气息很快被吸食干净,元羡几乎快要窒息,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萧庭煦感觉不到他的挣扎,于是将他松开,不等他喘口气,便一把把他扔到床上,随后欺身压了上去。 大口喘着粗气的元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连滚带爬地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跑。 萧庭煦伸手把他拖回来,重重地将他扔到床上后,扯下他的发带,麻利地绑住了他的双手。 元羡躺在他身下,睁着通红的双眼,胸口剧烈起伏,乌黑的发丝凌乱,却在此时此刻,衬得他格外的明艳动人。 “你要干什么?”元羡惊恐万分,双手被束缚,更加令他惶恐不安,似乎连呼吸都不顺畅。 萧庭煦的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右手扯开他的里衣,漏出了整块光滑白皙的胸口。 他的眸子骤缩,眼底晦暗不明,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哑声道,“你是第一次,所以我会让你终身难忘。” “放开我。”元羡红着双眼,几乎是乞求的语气。 “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是,你真的已经完全消耗掉我的耐心了。”话音一落,萧庭煦便低头吻在了他的脖颈。 陌生的触感,使得元羡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瑟缩着身子,用膝盖抵住他,死死地不让他压上来。 萧庭煦握住他的小腿,放平他屈起的膝盖,随后用力压住,“别反抗,否则,你会受伤。” 绑住他手腕的发带磨得皮肤很疼,发带末端的玉石坠子,随着他的挣扎而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 属于萧庭煦的气息,将他密不透风地包围住。 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冒出来。 不是愤怒,不是绝望,却居然让元羡矛盾地感到心里平静下来。 萧庭煦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似乎要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触碰到。 被他修长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似乎逐渐变得滚烫。 “明天我可以回京都吗?”元羡嗓音沙哑地问。 萧庭煦在他白皙的锁骨上咬下一口,抬起头看他,警告似的说道,“说了半年后回京都,就半年后。” 元羡闭上眼睛,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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