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

时间:2023-11-20 2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恃枯

  话音未落,两枚银针从他的手中脱落,瞬息之间袭向台下两人。

  江不闻朝着拓跋野方向的头木然地动了动,眼前漆黑一片,却忽然闻见了什么味道。

  过了一会儿,两座人声鼎沸,他才慢慢地反应过来,那是阿索那最烈的酒草原白。

  “那日苏,你这是放肆!”阿希格一声怒吼,看见小可汗有血留下的手,偏头望去,果见毫无防备的沈立已倒在了血泊中。

  首领见血,毡帐中的武士先是站起了一半,紧跟着另一半也剑拔虏张地对站起,一时间同一屋中,两种阵营的争吵声愈演愈烈,仿佛下一秒便要双双开打一般。

  “您可无碍?”阿希格恶狠狠地瞪了那日苏一眼,转而向拓跋野问道,却见后者微微张唇喘着气,眼睛盯着一处。

  阿希格顺着他的视线过去,便看见江不闻苍白的脖子,拓跋野手上的银针堪堪离它一寸远。

  “小可汗?”阿希格鲜少看见拓跋野失神的样子,有些担心地又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混在两座的吵闹中,拓跋野依旧喘着气,没有被喊醒一般。

  另一边,那日苏丝毫不惧帐中暴动,看见拓跋野的愣神,得意一笑。他堂而皇之地走到大厅中央,已备张口要说些什么。

  两座的人似乎预料到那日苏要来给说法,默契地息声。

  就在这一瞬的功夫,周遭杂音全无,一直毫无波澜的平梁小将军忽然哑声,抢在这刹那开了口。

  那音量,只有拓跋野一个人能听到,喷出的薄气就落在耳边,轻易地就叫他闪了神,又瞬间落进了冰窖里一样。

  “——这么怕我死么?”江不闻说。

  拓跋野的瞳孔便一晃。

  下一刻,他的眼睛里恢复了焦点,毡帐外的寒风滚滚,全数飘进了拓跋野的眼中。

  那日苏张口到一半,猛地屏住呼吸。方才还在拓跋野手上的银针以迅雷之势飞回,分毫不差地蹭过他的脖颈,结结实实地扎在了身后的墙上。

  ——阿索那小可汗带着戾气的声音响彻营帐。

  “甘二,闹冬——这一针,是罚你神节溅血,不识规矩……”

  他的语气冰冷,仿若三尺寒冰,再次伸手,猛地掷出一物,那日苏刚刚抹上脖子的手便又多出了一道伤口。

  拓跋野一字一顿道:“这一记,是罚你目无尊长,胆大妄为……”

  说罢,手上又动了动,那日苏脸皮薄,一身傲气,从未被当众如此羞辱过,一时间乱了阵脚,眼神飘忽不定,手下意识地拽上了麦拉斯的衣角。

  麦拉斯愣了愣,回头看见那日苏有些泛白的脸,又见拓跋野的手上蓄势待发的短刀,还未有感觉,便已两臂张开,挡住了那日苏。

  “小……可汗,那日苏年少鲁莽,这两记约莫已够他长了记性,您心胸宽阔,请莫再与他计较了……”

  阿索那的小可汗向来温和,族人们鲜少见其发怒,因而,即便座上一半的人是向着拓跋吉达的,在此刻也无一人出列护上那日苏。

  麦拉斯的声音响起,无疑是这里面独特的一枝,只是拓跋野却闻所未闻,继续向前走去。

  “小可汗!”麦拉斯咬牙,语气坚定了些,“今日冬宴,倘若再出事端,恐令大可汗心灼!”

  拓跋野闻之一顿,听出拿大可汗压他的意思,冷厉的眉微挑,怒吼道:“血溅神宴的是谁?……须卜·麦拉斯,谁会让父汗心灼?!”

  麦拉斯被这话噎住,眉眼垂了垂,见劝说无用,已做好与他死磕的准备了,忽而听见两边一阵躁动。

  拓跋野身后,那位平梁小将军猛地呕出一口血,和沈立流出的血融在了一起。

  “血……又出血了!”阿希格瞪大眼睛,指着江不闻道。

  拓跋野脚步停下,转身看向江不闻,两边的杂声愈高,阿索那小可汗的神色却掩盖在平波之下,仿若在积蓄一个巨大的猛浪,终于,众人便感到那猛浪带来的杀意一瞬消失了大半,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松了许多。

  麦拉斯看见拓跋野向着远处走去,抓起那位平梁将军的手腕,好似没使什么力气就把他拎了起来,随后伸出袖口,擦上江不闻的嘴角。动作毕又转首,冰冰凉凉地扫过所有人。

  那猛浪隐隐约约又浮现起来,在被扫过的每个人心中抖起了点点波澜,众人不知拓跋野在想什么,只看他收回视线,半拎半揽地圈着那敌国将军出了帐门。

  “傲木……小……”阿希格迟疑地唤了唤,却只帐门一晃,徒留一阵风声。

  厅中被冻住的噪声须臾后融化,哄堂半晌,才得出一个结论:庆功冬宴遇上霉头,小可汗这是一怒之下,丢了不管了……


第四章 江应

  凛冬的甘二夜,真是冷地灼人心。

  江不闻被拓跋野拖着,离摆宴的毡帐愈来愈远,炸开的吵闹声被掩埋,耳边就只剩下呼呼的风雪声。

  “其格其,你可以走了。”

  寒风里,拓跋野掺着冰的声音落下,其格其紧跟着他的步子顿了顿,方想张口,便对上拓跋野薄凉的眼神。

  小可汗下最忠诚的信徒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倘若被他人瞧见,绝对会不可思议地定神过去,然而其格其本人却好像有些习以为常,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点情绪,半张的嘴合起来,转身便离了开。

  亥时末,阿索那的游民大都已经歇下,漆黑的夜中只留着一点薄光,将拓跋野和江不闻完美地隐在了黑暗里。

  当闹声完全息灭,静谧的夜就好似掺着了毒药。

  江不闻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阿索那不似中原,泥石铺的地布满了整个王国,他萧索到如今,赤足早就被碎石扎地血肉模糊。

  寒风凛冽,吹地刺骨疼痛。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久到身边的几缕薄光都淡出去了,四周空寂,余留下两个人。

  那位一直在前方闷不做声的小可汗忽然地停下,转身面朝江不闻,视线下移了一瞬,弯腰便将他横抱起。

  拓跋野这动作行云流水,就在一刻的事,快地令人反应不及。

  “你做什么?!”

  江不闻被恶寒侵蚀地发昏的脑中却在这一刹那清醒,武将肌肉的记忆上来,反手便拍上了拓跋野的后颈,不料腰腹处猛地一疼,他一道呻吟没有咬住,闷闷地溢了出来。

  拓跋野顿了顿,掩在暗中的眉峰蹙上,抱着江不闻的手紧了一点。

  江不闻被毒瞎了眼睛,还能逃出阿索那的敌营,多少有些运气在里面。

  不过把这点运气拨开,却是以流血为代价的。

  逃出生天的那一夜,或许是雪厚风疾,落花了鹰目,拓跋野手上的弓箭射歪了一些,没能一招致命。

  落跑的平梁将军没死成,跌跌撞撞地逃回了故土,满身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又被拼死护着的人赶紧送了回来。

  雪落群山,压在心头。

  江不闻坐在囚车里,呆呆地仰着首,好像在看天,却什么也看不到。

  不论是明艳秀丽的河山,还是苍茫一片白的冬花。

  他什么都看不到。

  一颗火热的人心就在那片片冰冷的雪花里埋地透凉,被毒瞎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上提着的草原白就那么直愣愣地碎在了地上。

  拓跋野是骗他的。

  江不闻在下一刻,脑子轰地炸出了这么一句话。

  紧跟着就是一股巨大的悲痛,悲从何来又掺着太多的东西,让他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个疑点直到他被送上囚车里的时候,他才理出了那么一点。

  他难过的是背叛,同时被兄弟和国家的背叛,让他所谓的保护化成笑柄的背叛。

  那一天,专压重犯的囚车里,江不闻指尖稍稍动了动,落在上面不愿意化开的雪便被抖落了下去。

  他摸到腹部的那处箭伤,用力按到重新裂开……

  却没觉得疼。

  ……

  冷风骤急,吹在耳边,呼、呼、呼……小可汗的王帐被打开,凛冬彻底被隔绝在外。

  拓跋野放下江不闻,点亮帐内昏黄的灯,在他身旁引来火种。火光带着暖意充斥过王帐一角,照拂到江不闻脸上,抹去了一点原本的惨白。

  重心稳回,江不闻紧绷的身体稍稍地松了一些,拓跋野在他的身前走来走去,他无意去猜想那人在做什么,火种燃烧的温度让他的意识恢复一些,足以勾出埋在心底的恨意。

  “江不闻恨拓跋野。”

  营帐内隔绝世事,是他们两个真正的独处,在这一刻,江不闻的脑子里清晰地对自己说。

  “说说你自己罢。”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没加半点多余的感情,听起来有些冷漠一样。

  “怎么混成……”拓跋野靠近江不闻,看向他眼睛上掺着血迹的绷带,话说到一半停了停,神色躲在背光的暗处,过了一会儿,语气带上了一点沉色,“……这副样子呢。”

  这话说的就好似流氓小儿般无理,应到此景下,变得可笑又无耻起来。

  江不闻方想嗤笑一声,却忽然蹙上了眉,手上生力虚抓一把,果然扼住了拓跋野的手腕。

  拓跋野的指尖就停在他的领口上,已经把它扯开了一些,露出江不闻苍白的锁骨。

  “……你很烫。”拓跋野说。

  江不闻已经烧了两天,烫不烫自己早就感受不出来了,拓跋野没有理会他的反抗,另一只手自顾自地覆上江不闻的掌面。

  “手是凉的。”他似乎饶有新意。

  江不闻指尖颤了颤,拓跋野低沉沉的话落在耳边,嗓音是熟悉的,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一直到失明前的最后一刻,江不闻都自负地以为与拓跋野互为知己,光凭眼神就仿佛能够知道对方的心思,但现在,他却完全看不透拓跋野在想什么。

  他接连几天都感受不到的热度,好像随着拓跋野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烫地要把他灼伤。

  “看管罪臣”四字犹言在耳,江不闻被拓跋野带回可汗营帐的路上早就做好了受尽折磨的准备,如今看来,拓跋野却好似完全忘了在冬宴上说过的话一样。

  他在干什么?

  拓跋野掌心的温度却只停了一刻,下一刻,江不闻便感到扼住拓跋野的指节被扳开。

  “拓跋野!

  “咳咳……离我远点——呃……”

  江不闻另一只手盲抓上他,感到胸膛划过一道冷风,他本就只穿着件薄衣,高烧烧地他力气所剩无几,拓跋野轻而易举便解开了他的衣物,手移到了他腹部的伤口上。

  拓跋野:“别动。”

  江不闻腾出手,忽而指间合并,凭着感觉砸向拓跋野的后颈,后者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单手便将他束缚住,金疮药随之而下,均匀地撒到了伤口上。

  “咳,把我松开……松开!”

  拓跋野微微蹙了一下眉心,拿过备好的绷带。江不闻叩住的手腕被勒出血色,咬着牙把咳声压在喉间,似乎倔性上来,非要把双手挣脱不可。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