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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

时间:2023-11-19 19: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天将微明

  “先生这一去又不知是多久,若你不是乌藏王子,朕必让您来当朕的谋士。”许世景烁站在宫廷门廊的阳光下,让太监把一个盒子交到沧渊手中。

  “皇上身边已有良才,听冯学士的,大兴科举广纳寒门之士准没错。”沧渊一边说话一边推拒道,“礼物便不必了,下次使团朝京,我还来。”

  许世景烁眼睛里映着阳光,轻声说:“金银财宝乌藏王庭应有尽有,先生自然是瞧不上的。朕给的这件是为你量身定制的黄马褂,内挂斑虎厂出行的腰牌,方便先生通关过城,一路畅通无阻。”

  沧渊有些感动地接下了,他心忧乌藏情况,皇帝便为他考虑,给了他通行的方便。

  他拱手深深拜下,许世景烁赶紧来扶,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说:“先生的话朕都记在心里了,相信下次您返京时,能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大许皇帝。”

  顿了顿,他哽咽道:“先生一路平安,保重。”

  初月的天气还很冷,沧渊出宫,去客栈里牵出了自己的巨马。

  他其实该有随行仆从,但因一个人惯了,不喜带人在身旁伺候,所以便没配别人。

  左扶光曾经卖给他一个随从,名叫温远。温远熟悉白狼部,在那边打理书楼,没有随侍身旁。

  他如今有血脉之力傍身,武功也强,带了仆人反而是拖油瓶,便爱独来独往。

  牵马走到驸马府门口,沧渊忍不住还是朝那边看了一眼。

  大冬天的,左扶光竟裹着一身棉袄,头顶戴着个熊耳朵罩子,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地抽着长烟,懒洋洋晒太阳。

  那烟雾缥缈而上,被阳光照透,他好像在等着沧渊似的,等马蹄近了才说:“噢哟,想走啦?”

  沧渊丢下缰绳,一把撇开左扶光的烟斗,阴沉着脸:“什么时候染上的烂习惯?水烟对嗓子不好。”

  “怎么,你想回去找我父亲告状啊?”左扶光反而把烟斗发烫的地方朝沧渊皮肤上贴去,悠悠道,“怕是不成咯。”

  沧渊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被烫到了也没缩手,而是劝告道:“左扶光,你好自为之吧。”

  左扶光抬起慵懒的眼睛,用讥诮的目光仰望着他,然后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的熊耳朵,挑衅似的说:“肖思光缝的,好看不?”

  沧渊心里立时一紧,暗自咬死了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试试你还在不在乎。”左扶光收回烟斗,从躺椅上站起来,

  “我亦然不在意了,你为谁进京,又因何离京。今日若不是在天寒地冻里等你经过,你都不会来找我告个别吧?”

  这简简单单几句话,轻易就刺伤了沧渊的灵魂。

  他见左扶光转身朝宫里走去了,很想把人拽住,倾吐心中的怨恨和愁情,告诉他,虽是为了皇帝而来,但他是听到冯俊才说起左扶光的名字,才冲动下决定的。

  不为了什么,沧渊已经没有奢望了。

  他想看看他,劝劝他,然后像如今一样转身——他们的生活早已和彼此无关。

  即使在压倒煤炭摊位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护住左扶光,让自己受伤。

  即使左扶光依然会在危险时往他怀里缩,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左扶光走远了沧渊才走,而没有回头的左扶光心里在想,今早演这一出,就是想看沧渊的眼神,试试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了几分情谊。

  如若有,如若沧渊冲了上来,他或许会改变自己已经定下的谋划,保留最后的那点体面。

  但没有,他走出阳光,走进了冬日。

  两人背道而驰,沧渊骑马出城,直到护京长城的关口……

  这里围簇了很多人,有商贾,有旅客,还有流浪汉。

  人群里闹哄哄的,但关口锁死了,被士兵把守着,无人能够出去。

  沧渊拿出皇帝给的通行令牌,举在手里,但守着长城的军官看了,却依然不开城门。

  正焦急时,肖思光从侧旁带人行来,横刀立马,亲守在了城门前。

  “疫病蔓延,兴京城封了。任何人等,不得进出,严防严控!”


第一百六十三章 皇上,你喜欢他吧?

  人们纷纷喧嚷起来,七嘴八舌。

  “这早先也没下个封城令啊,怎么说关就关了,我家那口子还在外面。”

  “是啊,封了城不许进出,生意还怎么做?”

  “不过疫病好像真的很严重,几大州都受困了。兴京皇土还算干净,若是城民染了会让官员也染,官员又将病带到宫里,皇上病了可就不好了。”

  “但肖总督也没说封多少天啊……”

  “……”

  人们虽有不忿,在关口闹了一通,却在疏散队伍赶来劝解以后,都抱着自己的包裹,拉着马车朝回走了。

  直到百姓全都散去,沧渊才从巨马上下来。他知道防病的严重性,没在众人面前搞特殊,终于等到没人了,走到肖思光附近。

  肖总督正在听手下汇报封城情况,神情严肃地点头,似乎没发现沧渊。

  沧渊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了,便拿出令牌直言道:“我将返乌,这是通行令,还请行个方便。”

  军官面色一变,立即看向肖思光。

  肖思光这才把目光落在沧渊身上,颇有礼貌地拜了一礼:

  “加措王子,听闻您要返乌。我这一早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您来,封城令更加紧急,只好先关了门。”

  沧渊见他有礼有节,便也耐着性子回礼:“给肖总督添麻烦了,劳烦开下关口。”

  肖思光却笑着说:“奉命行事、军令难违。您既没能早来,关都关了,没有再开的道理。”

  沧渊无声地举起手中令牌,待人看清了才说:“皇上给的。特殊时期封城我理解,但我返乌也是特殊情况。”

  肖思光舔了一下嘴唇,哂然笑道:“封城令是国公下的,不是皇上下的。”

  他站在一众士兵后面,脸上的表情充满无赖和挑衅。

  沧渊在他的眼神里捏死了手中令牌,力气大到骨结都发白,半晌,才问:

  “你是还没被揍够吗?”

  “皇上的令牌自然解不了国公的命令,要不你回宫里问问小皇帝,他敢不顾黎民百姓的安危,私自放人出城吗?”肖思光掸了掸战甲上的灰烬,慢条斯理道,

  “我等虽是微末之臣,也明白若是独独为你开了城门。你再沿途走过疫区,把这场病带向大江南北,会引起怎样严重的后果。”

  四周士兵纷纷无脑附和,甚至有不清楚情况的前来劝道:“加措王子,您身份如此特殊。若是强闯关口,可能打破了你们王庭和朝廷多年来建树的关系。”

  沧渊只需一掌,就将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军官都撇开了。

  肖思光定定站在原处,丝毫不惧地说:“你自恃拥有血脉之力,随时可以把我打倒。这是咱俩私人恩怨,我挨揍就挨揍吧。但,两万外四家士兵在此,都会阻你闯关。”

  说话间,沧渊已经揪起了肖思光的衣领。

  周围士兵纷纷拔刀,城墙上的聚举手中长弓,一时剑拔弩张。

  肖思光比六年前成熟多了,反而卸掉手中武器,吩咐所有人都别轻举妄动,只是用那种和左扶光相似的、讥诮的目光望着沧渊,心里暗自得意起来。

  左扶光的放行令没有来,就意味着他撇掉所有过去情谊,真的和沧渊分道扬镳了。

  在这特殊的危急时刻,却将乌藏王子困在京中。他们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日后注定各自为政、互相为敌。

  沧渊逼视着肖思光,燃起的燥血慢慢压了下去。他的瞳色恢复到正常,兀自吞咽了一下,竟说:

  “那好吧,时至正午,我这一路奔波没有吃饭,肖总督可愿赏光请一顿?”

  肖思光反而愣了一瞬,他没想到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沧渊竟然轻易服软。

  他以为至少要打上一架,再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如愿传出对沧渊不利的舆论,不仅阻止他返乡,也阻止他冠冕堂皇地回到皇帝身边继续辅政。

  原来在六年的磨砺里,他们都学会了什么叫不逞一时之气,从长计议。

  两人表面上虽没有争斗起来,眼神里却潜藏着极限的拉扯。肖思光怕沧渊寻机翻走,便道:“行吧,回京酒楼一叙。”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而后,把守护京长城的士兵留下了,肖总督骑马和沧渊并行,又朝进城的方向奔去。

  到达兴京时午时自然过了,也不是吃饭的时候,沧渊忽然说:“连日来总住在这里,饭都吃腻了,能否去总督府上?”

  肖思光正愁找不到个理由把他看管在身边,生怕他趁人不备从别的地方逃走。

  听到这句话虽然有疑惑,却也觉得自己没什么怕的,便应道:“王子愿意赏光正好。”

  就这样,两个本来互不相干,也不是朋友的人进了镇北王府,小厨房忙着准备吃的,沧渊大大方方地当了北宸世子的客人。

  这场景太诡异了,不少府上下人知道两人向来不对付,过去还互相殴打过,而今天是怎么了?

  进城以后沧渊再未提及他要反乡之事,也不在言语上与肖思光针锋相对,反而问了些朝堂上的事,和近几年肖思光的生活。

  酒菜上来以后,肖思光还警惕地跟在沧渊身旁,见对方左左右右参观了一圈,心里越发奇怪。

  而实际上沧渊在找左扶光生活过的痕迹,他以为他走以后左扶光和肖思光是在一起的,今日那个熊耳朵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现在却发觉什么都没有。

  镇北王府里摆着的都是肖思光珍视的兵器,挂着绘制有北境风雪的巨幅画。

  而驸马府沧渊也已看过了,没有任何肖思光呆过的东西,只有瑞云留下的些许遗物。

  他在逛人府邸的过程中逐渐平静了心波,再望向肖思光时便不觉得有多碍眼了。

  听到肖思光话语里处处对左扶光的维护,沧渊竟然觉得有点同情。

  ——可怜的北宸世子回不到北境,分明是一头狼却被左扶光驯成了温顺的狗。什么都没得到,当真比他还惨。

  左扶光过去就是这样,擅长利用人,偶尔给点甜头,都让他感恩戴德。

  吃完了食之无味的一顿饭,沧渊起身想走,肖思光还有点慌,忙说:“不喝两杯?”

  沧渊回头,有点怜悯地看着他,不带感情地说:“肖总督且放心吧,我既然留下了就不会再逃,你可以向国公交差了。”

  他朝外走的时候,肖思光又追了出来:“那你去哪儿?”

  此时已到下午,镇北王府的窗棱上结着冰花。屋门敞开着,里面的巨幅画好像一个北国背景,肖思光站在冰天雪地里。

  “你想去哪儿?”沧渊问道。

  他看了出来,肖思光对北境的眷念从未随着时间消逝,他站在那画里,就仿佛能与之融为一体,那是他的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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