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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录

时间:2023-11-16 19:00:11  状态:完结  作者:疾月

  沈惜瑭看清那马上之人是宋野阔后,转身就走,只是人不敌马,他还没走多远便被拦了下来,“你是来找我的?”

  “我眼瞎走错了路。”

  宋野阔翻身下马,与沈惜瑭靠得极其紧密,“既然来了,怎么还有走的道理?”

  沈惜瑭见自己此刻是走不了了,只得沉住气道:“我今日有要事向皇上禀奏,你不要做出格的事。”

  “什么事要跑这么远来说。”,宋野阔与沈惜瑭贴着面,灼热的气息喷薄到他的脸上,“你不会是爱慕皇上,想找机会接近他吧?”

  “我们皆是男人,谈何爱慕?”,沈惜瑭眼神躲闪,“我对圣上只有敬仰之情,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到,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哪条王法规定男人之间不可互相喜欢了?”,宋野阔不悦地皱眉,“再说我的射御之术比他强多了,为何不来看我?”

  这人说话怎么总像是缺根筋似的,沈惜瑭恨不能离他远一些,以免惹来杀身之祸,“若你真像自己口中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不去行兵打仗,非要窝在这里陪王孙贵族玩幼稚的捕猎游戏?”

  宋野阔似乎完全没听出来沈惜瑭这是在讽刺他,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你也觉得我适合率兵出征?”

  “是。”,沈惜瑭恨不得他马上出发,这样就不用在哪里都能见着他了。

  从小到大,包括他的父母兄妹在内都没有沈惜瑭了解他,是第一次有人与自己的想法一致,在宋野阔的观念里,男人就该上阵杀敌,浴血奋战,不该贪图享乐,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只是他被太多东西束缚着了。

  宋野阔眼底的亮光逐渐暗淡下去,“去不了,家里的老头不允。”

  沈惜瑭早就听过他父亲的英勇事迹,摇头道:“宋老将军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一定是你没好好说。”

  “我要是好好跟他说,腿都不知被打断过多少次了。”,宋野阔想起那副面孔就来气,“他说家里只剩我一个独子了,在他死之前都不会让我离开皇城半步。”

  “这好办,我定能让他同意。”

  宋野阔惊讶道:“你想做什么?”

  “改日早朝你就知道了。”,沈惜瑭微笑着说,神采奕奕,只要将宋野阔撵出城,那便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忍受他的骚扰了。

  宋野阔原本也没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只是想看看他会做出什么来,揶揄着在沈惜瑭臀上拍了拍,“事成之后想要什么奖赏?”

  “不用,只是顺道帮忙罢了。”,沈惜瑭咬牙切齿地移开宋野阔的手掌,见皇上往这边过来了,立即换上另一副神情,毕恭毕敬道:“臣见过皇上。”

  周子木拎着一只被箭射中的野猪下马,“雁离今日过来也是想射猎?”

  “臣......”

  “雁离兄的破喉之术实在精湛,皇上不若让他展示一番。”,沈惜瑭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宋野阔站出来打断了。

  “这才几日你便如此了解雁离了。”,周子木饶有兴趣地递给沈惜瑭一把精致轻巧的利刃,“这只野猪便交与你了。”

  他的胡说八道架得沈惜瑭下不来台,在场这么多人,若是他真的剖解了这只野猪势必会引来怀疑,可天子之命又哪是他能拒绝的。

  沈惜瑭拼命堵上一把皇帝不会为难他,低头道:“臣一介书生,方才连马都上不了,怎会做这些,都是宋大人说的玩笑话。”

  宋野阔一副看戏之态,“你的意思是我在圣上面前撒谎了?再者皇上都把这绣鸾刀赐给你用了,你还要推脱。”

  沈惜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前方那把尖刀一直悬在空中,表明皇上并没有收回旨意的意思。沈惜瑭狠心接了过来,掰开野猪的脖颈正准备下手,周子木突然弓腰夺走了绣鸾刀,“你手上伤势未愈,就先交由其他人吧,否则别人看见该说我苛待臣子了。”

  “谢皇上。”,沈惜瑭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瞪了宋野阔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恨意。

  宋野阔也丝毫不在乎,反而心情大好,掏出自己的佩刀几下将野猪剖解干净置于烤架上。

  好在他中途有事离开了,沈惜瑭终于安下心来,期间一直跟在周子木身侧,却始终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倒是引起了他身旁一位王爷的注意,“此人是谁?怎么面孔看着生得很。”

  “这是今年的状元郎,文采斐然,李先生喜欢极了,日日念着让我带去见一见。”,周子木递给沈惜瑭一串烤肉,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兄长周黎羽,李先生是我们二人的老师,改日向他引荐你。”

  “是。”,沈惜瑭受宠若惊地接过肉串,向周黎羽问了一声好。许是这人不爱功名利禄,沈惜瑭未曾听过有关他的传闻,知之甚少。

  天色暗沉,是时候该回去了,沈惜瑭正焦急的想找机会开口,却见周子木掀开马车的帘子道:“雁离,上来。”


第8章

  ==

  沈惜瑭坐在马车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局促不安的抠着手。周子木率先开口道:“知道我刚刚为何不让你说话吗?”

  原来是他故意不让自己开口的,这反倒让沈惜瑭更加迷惑了,“臣愚钝。”

  “说话之前需得分清场合主次,今日难得大家有雅兴出来围猎,你却找我道朝廷之事,让其他人作何感想?”

  “恕臣冒昧。”,今日之事的确是他未经过深思熟虑,只是这天底下的事情实在是没个定数,他很怕因为自己的迟疑而酿成惨剧。

  周子木知道沈惜瑭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便没再此事上说起更多,问道:“找我何事?”

  沈惜瑭立即呈上奏章:“近十年来战火不断,军营强制要求充军,许多家庭因此破碎,实在是与您此前所承诺过的安定祥和大相径庭。”

  周子木微微皱眉,不是很同意他的观点,“仗不可不打,倘若人人都贪图享乐,那整个国家都将覆灭。朝廷也从未忘记过这些浴血奋战的好儿郎,每年都会从国库中拿出大量的钱财来安抚他们的家人。”

  “您确定惠及每一个人了吗,又或者说您确认所有的银两都落入他们手中了吗?”

  “这是何意?”

  “详情我已在奏章中写明,皇上闲暇之余也可去西街看看那是怎样一副惨状,幼小无依的孩童站满了长街,十三四岁便被迫打工者比比皆是。家中失去了顶梁柱,又不曾收到朝廷给予的帮助,一家孤儿寡母要怎么生活下去。更何况不管身份再何等低贱,都不该将人作为物品进行售卖,否则这与我们所痛恨的蛮族有何区别?”

  “好,此事我会处理。”,周子木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这群人整日只知隐瞒真相,撒谎成性。雁离,你明日起就到户部任职,监督他们的言行举动,切记隐藏身份。”

  “是。”

  这似乎离目标更近了一步,沈惜瑭从未想过一切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般,他摸了摸挂在脖颈上的菩提子,是母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着他吗?

  马车行驶在大路上并不颠簸,周子木于是闭目假寐。沈惜瑭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敢看他,闭上眼睛之后的周子木气场减弱了许多,眉头也舒展开来,风姿冰冷,琼佩珊珊。

  沈惜瑭看得入迷,与他对视了一眼才移开了目光。

  “你还有话要说?”,周子木睡眼惺忪,说话时仿佛卸下了平日里的庄严肃穆,带着一股慵懒散漫的意味。

  “臣斗胆...您为何...”,他刚做官不久,又急于进言,诸多地方思虑不周,都是周子木一次次看似无意的举动为他解除了日后的隐患,他作为一国之君,没理由如此帮衬自己。

  沈惜瑭未能直接言明,周子木却也了然于心,“你天资聪颖,心怀天下,是位不可多得的贤才,我自当重用,若是因一些小事失了人才也得不偿失。”

  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应该是感觉无比荣幸的,可沈惜瑭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更多的情感是失望。

  沈惜瑭独自回家后过了几天清静日子,每日除了公务外也没有过多的事情令他烦忧,在洛浦的照顾下,身体也逐渐恢复过来。陪着几位官员喝过酒后,沈惜瑭踏着铺满月光的道路漫步回家,刚迈过门槛便被人拽着一路拖回了房间里。

  沈惜瑭脑袋有些发晕,视野之内的所有东西都是重影,待房间里的烛火亮起来才看清楚对面是谁,“你怎么又来了?”

  “不欢迎我?”

  沈惜瑭没好气道:“知道不欢迎你还来,这不是贱得慌么?”

  宋野阔看着他酡红色的脸颊气笑了,“喝点酒胆子就这么大了。”

  “是啊,一刀杀了你也不无可能。”,沈惜瑭不小心绊在床脚上,没稳住身形往宋野阔身上摔去,他刚碰到身后的白墙便弹开了,活像是那上面有什么妖魔鬼怪。

  沈惜瑭被他这么一推差点把胃里的酒水都吐了出来,皱眉道:“你后臀长痔了?”

  说起这事宋野阔就来气,霎那间起了怒意,“我前几日想跟着送粮的队伍去边陲,中途被那老头发现赶了回来,挨了几板子,现在坐卧都难。”

  沈惜瑭忍俊不禁,“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要挨打?再说了我不是让你等几日吗,你怎么私自行动。”

  宋野阔冷哼一声,“我想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不对,按理来说你早该被关在家里出不来了。”,沈惜瑭如今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你跟宋老将军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

  这人怎么如此聪明?宋野阔往床上一趴,没有起来之势,“在你将事情解决之前休想赶我走。”

  “与我何干?是你的擅作主张加剧了结果的失败,如今我也不确定有几成的把握了。”

  宋野阔一副无赖之态,“我不管,你答应之事就要办到。”

  沈惜瑭攥紧了拳头,“容我再想想,但你今日需得回去向宋老将军服个软。”

  “屁股疼,走不动路。”,宋野阔侧躺着看向沈惜瑭,“说不定你给我上点药明日就好了。”

  沈惜瑭长叹了一口气,咬着后槽牙道:“我去拿药。”


第9章

  ==

  洛浦细心周到,在府里备了许多常用的药膏,沈惜瑭取出一瓶回到房间就见宋野阔赤裸着全身趴在床上,连忙闭上了眼睛,“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方便你擦药罢了,这有何耻?”,宋野阔狡黠地笑着,“是你满脑子肖想着我吧。”

  沈惜瑭面无表情地用木片挑起药膏往宋野阔臀部红肿的地方重重一按,疼得他直叫骂道:“趁人之危是吧,我定饶不了你!”

  沈惜瑭用木片将药膏抹开,手上力道仍是不减,“你可别血口喷人,这药膏擦在身上是有点疼的。”

  “......”,宋野阔闷着没说话,身体在沈惜瑭指尖无意识的触碰下变得愈发滚烫,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躁热,待沈惜瑭合上药瓶之后,长臂一勾将他禁锢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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