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 “恕罪……”霍祁玉晃晃悠悠地闯进房中,一眼瞧见霍祁川,脚下发飘地挪到他跟前,一个不稳,往前一扑,栽进霍祁川怀里,“恕罪……你确实该死……” 霍祁川双手托住霍祁玉,把软成一滩泥的皇帝扶起来,他往皇帝身后看了看,发现没人跟着,便跟飞鹰使了个眼色:“交给你,把皇上送回去。” “朕不回去!”霍祁玉搂着霍祁川的脖子,赖在他身上不起来,“朕不回去……宫里无趣,无趣极了!” 飞鹰走上前,从霍祁川手里接过霍祁玉,他不知道该怎么扶皇帝,手生,搂也不是抱也不是,干脆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朕不回去!放手!” 霍祁玉捶打飞鹰的头。 “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放朕下去!” “霍祁川!你既然把那傻子丢了,就该、该尝尝新的!” 此话一出,飞鹰正打算迈出门槛的脚步立马停下,转身看向霍祁川。 霍祁川也听到了,焦急地走上前,问皇帝:“你看见他了?在哪儿?” 皇帝嗤笑一声:“想、想知道?” 飞鹰趁这会儿把皇帝从肩上放下,皇帝立马要摔,他便伸出手臂,刚好做了个支撑,皇帝扶住他的手臂,站稳了。 “朕就知道,”皇帝指着霍祁川的鼻子,“朕就知道,兄长只是、只是玩一玩而已,哪会对一个傻子动真情?” 他嘿嘿痴笑:“兄长,兄长……祁玉也……祁玉也……” 他抓住霍祁川的手,刚一碰上,就被对方甩开。 “皇上,还请自重。”霍祁川言行都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皇上见过儒儿,微臣恳请皇上告知微臣儒儿的去处,微臣当感激不尽。” “混账!”皇帝突然大声呵斥,“混账东西!朕这般待你,你却视若无睹,你可知……朕一道圣旨,便可让他人头落地!” 皇帝呵斥时用掉了大半的力气,身子一歪,倒进飞鹰臂弯里。 他笑着瞧一脸怒气的霍祁川,伸出手拍着对方的脸,拍了两下又舍不得似的,开始摸。 霍祁川攥住他的手腕,用了蛮力掰它:“霍祁玉,你拥有的还不够多吗?怎么连我最后一点东西也要抢走?” “疼!”皇帝大叫,“混账!混账!朕何时抢过你的东西,是你不要朕,是你不要朕!” 这话说得实在是露骨,飞鹰听得浑身是汗,不时扭头往外看,生怕这话被第四个人听了去。 霍祁川几乎是咬着牙瞪着皇帝,他的指节发出骨节摩擦的声音:“那是你泡在蜜罐子里太久,你从一出生就拥有所有的爱,父皇、皇后、我的母妃,他们都爱你,你还不满足吗?还要抢什么?” 他逼近皇帝,用剑柄抵着皇帝的喉咙,问他:“方儒儿在哪儿?告诉我。” 皇帝咧嘴笑着,感受到霍祁川的靠近,他不顾抵在喉咙上的剑柄,竟是张开双臂要抱霍祁川。 他探出舌头,闷声笑,带着浓烈的酒气,用央求的语气跟霍祁川说:“跟朕睡一次,抱抱朕,朕就告诉你,那傻子去了哪儿。” “你要快些,不然,那傻子该被人欺负得没了命。” “霍祁玉!” 霍祁川掐住皇帝的喉咙,气得两眼发红。 “别逼我伤你,霍祁玉。” “抱朕,”皇帝跟聋了似的听不到霍祁川的话,他只说自己想说的,只要自己想要的,“朕要你,朕想要你,兄长……” 瞧着皇帝这一副神智不清、精神恍惚、满嘴胡话的模样,霍祁川恨铁不成钢地松开掐着他喉咙的手,厌弃地甩开他。 “飞鹰。” “属下在。” “把他的嘴捂好,等他清醒了再送他回宫。在那之前,别让他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遵命。” 霍祁川从房中离开,直奔大门。 他向探子下令,让他们探查皇帝今日出宫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红柳坊赌坊客去人散,红帘落下,烛灭香散,吊足客人胃口的珍品也被护送回房中。 方儒儿被妓子伺候梳洗,送上了床,房里点着安神香,方儒儿睡得熟。 他做了个梦,梦到霍祁川捧着鱼宝宝来接他回家。
第三十九章 救 ======= 安神香的味道逐渐淡去,天亮了,床榻上的方儒儿还没醒。 守了他一夜的妓子端了盆热水进来,支着手臂在桌边睡觉的另一位妓子闻声而动,接过热水,放到盆架上。 端水进来的妓子跟在她的身后,在她拧帕子的时候拉住她的手,悄声低语。 “听说,朝廷从昨儿个起,就在满京城找人。” “找谁?” “不清楚,听说在找两个人,一个是算命的,还有画像,另一个便不清楚了。” “算命的?” “嗯。” 二人互通眼色,大抵明白几分。 “你是说,床上的那个,是朝廷要找的第二个人?” “是不是朝廷要找的我不清楚,可妈妈方才跟我说,卖他的事,会在两个时辰后开始。” “昨儿个不是说夜里卖?” “妈妈改主意了,听总跟在妈妈身边的人说,妈妈只告知了十几位昨夜想买他的人改时辰的事,其余通通未去知会。” “那便是准了。” 帕子拧得干了又干,没了水,也没了温度,妓子便又把帕子丢回去,在水里心不在焉地揉他。 “这位公子瞧着就不是寻常人家,他昨日被脱下的衣裳,我后来细瞧过,是极昂贵的料子,能穿这种料子的公子,家里定是非富即贵。” “你再瞧他细皮嫩肉的,比你我都要白嫩,跟被当成姑娘养,得是个大宝贝。” “该不会是官老爷的公子罢!” “嘘,管他是不是官老爷的公子,妈妈横了心要靠他发财,咱们也别多话。” “若是妈妈被官府的人抓了去,那这红柳坊咱们怕是也待不下去。” “待不下去甚好,妈妈没了,红柳坊便没了,你我的卖身契也就不作数!走了便是!” 拧帕子的妓子又一次拎起帕子,拧了拧水,朝方儒儿走过去。 她侧身坐在床沿,给方儒儿擦脸。 “若是走了,你我又没了清白身子,无亲无故的,又能去哪里讨生活?往后连个依靠都寻不到。” 正说着,另一位妓子突然“哎呀”叫了一声:“他醒啦。” 她俩一同看向方儒儿,方儒儿眨着眼,打量她们一阵,眼神躲闪,有些害怕似的,把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 藏在被子里的手也悄悄捂住了自己的小鸡儿,不想再被她们舔。 瞧着他这副模样,两位妓子咯咯笑了两声,一个继续给他擦脸,一个下楼去准备早点。 方儒儿转着眼珠子,往屋里瞧了瞧,小声问给他擦脸的妓子:“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妓子瞥了他一眼,应他:“绿婷。” “绿婷姑娘,”方儒儿的嘴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问她,“你不要亲我的小鸡儿罢,刚才、刚才那个姑娘也不要亲,这样不好。” 绿婷瞧着他,嘴角抑制不住地笑。 “我们不会亲公子。”她忽又敛起笑意,掀开些被子,给方儒儿擦脖子,“请公子放心。” 方儒儿大松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他仰着颈子,已经被人伺候惯了的方儒儿非常清楚自己怎么摆弄能不给别人添麻烦,要给他擦脖子他就自己把脖子仰得老高,要给他擦手他就自己抬手臂转手臂,半点不耽误事。 “你方才说,以后不知道去哪里讨生活,你把我带回家,我把你留下陪小肆玩。” 绿婷的手一顿,有些惊讶地瞧着方儒儿。 方儒儿继续说着:“有工钱的,跟小肆发一样的工钱罢,一月一贯。” “一贯?”绿婷问,“公子,你可知小女子一月月钱也不过五十文,公子开口便是一贯钱,可是在拿小女子取乐。” “取乐?怎会是取乐?”方儒儿从床上坐起来,“送我回家,我有好多钱,爹爹留给我的,我可以养活小肆,也可以多养活两个姑娘呀。” 绿婷摇摇头,她实在是无法信任面前这个言语天真的公子。 罢了罢了。 她起身去给方儒儿倒热水,另一位妓子在这时推门而入,她的脸色不大好,绿婷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便见妈妈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你们别耽误了,”妈妈冲身后的打手摆手,“来,把他的嘴堵好,带到暗格里,别把人给我弄伤了,破一块皮我剁你们一根手指!” 绿婷略显踟蹰,身体左右动了两下,挡住了打手的去路。 妈妈一怒:“怎么,你在帮他?” 绿婷闻声一抖,忙挪到一旁,摇着头道:“不敢。” 打手挤到床边,三两下就把方儒儿唔唔哼哼道嘴堵上,裹进被子里带去了暗格。 —— 方儒儿又被绑在了一张床上,周围黑黢黢的,只有床榻周围亮着烛光。 他的衣裳被扒光,双手被红色绸缎捆着,再被绸缎吊起,悬在头顶。 两条腿也被打开,像昨天一样,脚腕上缠着红色绸缎,分别绑在两侧,让他双腿大大敞开。 “唔唔唔!” 方儒儿没吃饭,肚子饿,力气也小,挣扎两下后脑袋就有点晕,动两下歇两下。 这时,有个没见过的姑娘拿着块布料走了过来,布料是白色的,有些透,长条状,左右两端各系着根艳红色细带。 她来到方儒儿腿间,把布条放在他的小鸡儿上垂下,刚好完美挡住他的小鸡儿,两根红色的细带则由胯间绕向腰后,系在了他的腰间。 系好后,姑娘退下,妈妈从床侧走上来,端详方儒儿的身体。 玉似的嫩白肌肤上已没了欢好的痕迹,艳红色的系绳贴在嫩肉上,随着呼吸而起伏,像是被这具身体的主人赋予了灵魂。 她探出手指,抵住方儒儿的小鸡儿,像挑菜一样检查它的好坏。 “小侄儿,你这地方不好使呀,客人见了,会觉着你不健康,妈妈就卖不到好价钱。” “唔唔唔!”方儒儿挺着腰,不想她碰自己,“唔唔唔!” “哎呀别急别急呀,”妈妈笑呵呵地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腿根,“妈妈知道你也想帮妈妈卖个好价钱对不对?乖,妈妈帮你哦。” 她起身拍手,三个打手一齐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壶什么东西,像酒。 “喂他喝两盅,别喂多了。” 妈妈抬脚上床,跨坐到方儒儿身上,捏住他的下巴,揪出他嘴里塞着的布料。 “不卖!”方儒儿喘着气大喊,“不卖!我不卖!不是卖的!” 啪啪! 妈妈拍了两下他的嘴巴:“闭嘴,乖一点,不然妈妈把这一壶都给你灌进肚子里,让你立刻抽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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