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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身

时间:2023-08-13 22:00:14  状态:完结  作者:不道不道寒

  白薇嗤鼻赌气:“东家就爱唬我!等阿甚弟弟回来,我要同他说,东家揪着我拔牙时可凶了,楼里的哥哥姐姐也是!还是留君厉害,摇着摇着就替我摇下来了。”

  一时无声,柳芳倾沉默半晌,弹了弹她的脑门:“那往后就让留君替东家陪着你,好不好?”

  面具下的眼眸微抬,神色渐沉。

  白薇听不明白其中意味,小心翼翼地问:“那东家呢?”

  柳芳倾对她一笑:“笼里的鸟雀养好了,东家要带它去很远的地方放生。”

  “放生之后东家就回来了对不对,”白薇挽起两人的手,“那我就和留君一起等东家。”

  可小姑娘闲不住,没多久又拉着留君起身打拳,有模有样地学了几下后,被热得冒汗,便跑回柳芳倾身侧坐着了。

  柳芳倾摇着团扇替她扇风,白薇枕他膝上,竟也就这么趴着睡熟了。

  “你要去哪儿?”留君抱臂靠站在柱边,恰好替他们二人遮了投来的烈光。

  柳芳倾手中摇扇,静静地看着白薇:“赚了名声也赔了生意,别看我如今阔绰,米价再涨几回,我也买不起了,到时万一要跑路,就不带着白薇受苦了。”

  “捐资募款又连日设棚施粥、赠药捐衣,听闻崎山搭的棚屋大半也是你出资修建的,药价米价水涨船高,做完这些浅算至少也要花十余万两。这笔钱的数目不小,想是要把家底都投进去了,但钱财已散,却得罪了皇都多数的官宦富商,风颜楼也难有重开之日。不知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你真的没打算给自己再留后路了。”

  柳芳倾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地露了个笑。可一双眼是带着笑,却不见半点喜悦,甚至让人觉得勉强,留君愈发沉默,不再说话。

  是时几阵闹声传入院中,原是有人领头在粥棚闹事,扫开了盛粥的碗勺。

  “这破粥喝得老子连着几日坏腹,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婊子还敢在这儿立牌坊,怕是想趁机毒死我们吧!”

  “先前那群押在义庄的流民,我们没一个认得的,谁知你们是不是伙同东厂的阉狗演了这么一出!叫你们东家滚出来!”

  闹事那几人气势汹汹,楼中小厮默默抄起手边木棍椅凳,白霓侧目示意他们停手,开口道:“若是汤粥出了问题,诸多流民中何至于就你们几人有恙,说义庄的流民面生,我在此派粥多日,怎也觉得几位面生呢?”

  几人理亏,推了粥棚便要掀起热锅,白霓目视前方,手间一个拦挡,默默将那人腕部生生扭翻,远见锦衣卫的身影,才不着痕迹地松手退开。那大汉吃疼,嚎叫出声,又将暴起时胸前却挨了一记,摔倒在地。

  邱娘甩了甩用来砸人的铁勺,拦在棚前:“五大三粗的野汉子,怕是哪家雇来的打手,怎么,脏了老娘的粥,还想欺负老娘的姑娘小爷不成?!”

  另一旁主楼大门忽地从里被人撞开,众人再回神时,一人捂胸在地叫疼,留君漠然跨门而出,指间夹着包药粉,淡声道:“方才翻进后院是想做什么?想好再答,我不问第二遍。”

  那人朝后挪着身子,看了眼棚前的几名大汉,回首支吾道:“你冤枉我!我……我没有!”

  唇角弯起,露出些微不可察的冷笑,留君缓缓上前,将他衣摆踩在脚底,蹲下身去。

  面具后的神色捉摸不定,那人心觉惧怕,正要躲时颌骨一疼,竟被强行捏开了嘴。

  力道重得抗逆不得,那人面已憋得紫红,见他指间捻着药粉细末,这才慌着神求饶。

  “我说,我说!”他惶惶地指向那几名大汉,“是他们……他们要我下药!”

  见状,大汉互相对视,猛然冲上前去,最先翻起那锅热粥,四处泼洒,趁着众人避身之时就要逃开,却被混乱中出鞘的几柄利刀吓得退回,赵成业一身烟味未散,自锦衣卫身后行来,扫视了一圈。

  “锦衣卫巡视,听闻有人冒充流民在此滋事,先将——”

  话间,留君扶着面具就要离开,一人见此,砸碎瓷碗朝他掷去。飞来的几块瓷片近在眼前,留君眼眸微动,正欲抬臂挡下,却觉腕部经人朝后一扯,便有一人拦在了身前。

  须臾间,瓷片砸向柳芳倾的额角,传出声闷响,划出的几滴飞血继而溅上了脸庞。

  鲜血正自颌边淌下,滴在了虎口,留君垂眸见了手间血红,微微发怔,才觉出柳芳倾眼眸渐合,欲将倒下。

  脸色骤冷,他一手揽过柳芳倾的肩头,径直把人打横抱起,踢开挡路的门板便跨进了楼中。

  众人惊诧至鸦雀无声,更难发觉柳芳倾倒下时指尖就靠在袍边轻动,正打着暗语。白霓看见后便会意,朝赵成业行了一礼:“东家负伤还需尽快投医,楼中众人受了惊吓,同知若有所需,小女子自会代东家配合询问,这里,就先麻烦赵同知了。”

  ——

  今日绕道去了趟风颜楼,段绪言回得晚,入宫时腰边别了个小竹篓,见阮青洲寝殿还亮着,他欣然一笑,正踩上阶却被早早蹲守在此的小李子拦了下来。

  “公公!我就知道公公会来!”小李子压着声把人拉到一旁,左右张望着,却是忽然扭捏地攥起了衣袍。

  “那个……严公公,你看我净身入宫一年还没到头,哪知,哪知遇上这天气,底下热得黏糊,时不时又漏着,我辨不清是汗还是小溲,平日在殿下身旁侍奉时难免有些味道。殿下虽不说,但我也知道羞,可掌事是个姑娘家,东宫里头能碰见的也都是大男人了,虽说司礼监办差的几位公公时不时也会过来,但他们都不比严公公嗅着好闻……哦!我说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问公公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干净些?”

  一时语塞,段绪言沉默了半晌,他早先是学过些宦官素日里的常习,但到底是没亲身经历过,被这一问,倒还真不知如何应答。

  他欲言又止,犹疑道:“不便的话……来日我向红苓姑姑多讨要几条棉布,可以垫着?”

  小李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哦这个我是备了些,公公是叫我换勤快些是吧,然后呢?”

  “然后……”段绪言自我怀疑道,“洗干净些?”

  “我明白了,那就是同公公这般,每日来见殿下时都必当沐身更衣,我虽没这个条件,但如厕时当是会多注意些,没那么多衣裳,平日多换洗几条棉布也好。还是公公经验老道,不过我脸皮薄对红苓姐姐拉不下面子,那可麻烦公公替我多要几条棉布来了,小李子我记着这人情,往后就跟定殿下,跟定你了!”

  小李子笑得爽朗:“眼下殿下没就寝呢,公公先进吧,今日余了不少水,我趁这空档先去洗洗。”

  段绪言侧身让步,由小李子走远了,回首时才见阮青洲正提灯靠站在柱旁,一身素白薄衫拖垂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还带了几分春慵时的柔态。

  “这个墙角听得不错,光明正大,肆无忌惮。”段绪言抬步上阶,朝他伸手。

  阮青洲轻放提灯,抬指入他掌心,被他攥起扯近,接进怀里,摸了把腰身。

  双腿悬了空,阮青洲被他托臀抱高,便也扶着那肩头笑了笑:“比不过你,已是胆大包天了。”

  夜中似听几声鸟啼,目光循声望去,见他腰间竹篓晃动了几下,阮青洲伸手想触,还未触到半分,段绪言将他朝上一托,扛在了肩上。

  “进去看。”

  

第70章 揭晓

  窗侧,竹篓横放窗台边,揭了盖,一只鸟雀从中探头,自其间蹦出,段绪言伸指逗着,引它跳到了阮莫洋送来的鸟巢上。小鸟捣着头,直把巢中那只草编的鸟雀啄起,叼在嘴边晃荡。

  阮青洲却将那草编的鸟雀拾来,收在了一旁。

  心中有些落差,段绪言背身靠向窗台看着他,弹指掸开竹篓,揶揄道:“死物有什么意趣,还要当宝贝似的珍藏。这鸟我训了半月有余,乖巧伶俐,也不见你有半点喜欢。”

  他侧首吹了个哨,又将鸟雀引回竹篓,合了盖。

  “领走了。”段绪言用指节叩了叩桌板,提过竹篓便朝门边走了。

  “夜路昏暗,门外那盏灯也一并带走罢。”见他步伐渐慢,阮青洲含笑,转身面向窗外吹风。

  再听几声鸟雀轻鸣,就觉腰身被人圈起,阮青洲眼前一旋,顷刻就被那人单手捞起,拦腰扛上了肩头。

  “要我走,你够绝情。”

  段绪言朝他臀部狠拍了一掌,手臂绕上腰身,隔衣捏起他腰间别着的物件,仔细地摸了几下。

  “腰间挂的东西也够硬,自门外起我肩头就硌得慌,看是把你藏着关着也不管用,除我以外照样有人来去自如,说说,又是谁送的?”

  预感他要将东西拽走,阮青洲倒垂着上身,抬手按住腰间:“反水不收,后悔无及。先说,送来的鸟雀你可还要带回?”

  段绪言轻笑,把人放在床榻上,却是闷不吭声地压下身来,用膝头将他双腿顶开了。

  阮青洲意图收起双腿:“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

  一身凛冽气息骤然迫近,手朝衣袍下探进,扯褪了裤带,阮青洲仰起脖颈,喉结滚动不止。

  床帷颤动几许,落下了薄纱,又见热汗于脊背淌过,再自掌心揉开,指节攀附至腕骨,带着湿汗蹭进交叠的指缝,蹭过之处留下几道回血的印。

  薄被裹进两具身躯,其间一场淋漓酣畅,如梦似幻活色生香。阮青洲在被褥间忍声,埋红了脸,发丝浸了汗,绕在颈上,遮着肌肤间深深浅浅的痕。

  待起伏落定,潮热的被子掀开,阮青洲趴着缓劲,一块玉牌吊坠又往他腰臀落下,触感滑润冰凉,正沿脊骨缓缓上挪,引得麻意窜动。

  段绪言乐此不疲,指腹按上玉牌,裹着热汗就往他背上推去。

  “这是谁的东西?”段绪言加重力道,听他呼吸渐重,才将人侧过,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

  “说,谁的?”他自后搂着阮青洲,一用力,便又惹得他打了颤。

  阮青洲被磨得透尽了力,一手轻推他的胯骨,又缓了片刻。

  “’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拿了玉牌,你怎也不知看清上面的刻字。”

  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似是冠礼上的祝辞。段绪言微微发怔,指腹往玉面摩挲,在刻字上停了半晌。

  阮青洲疲乏地埋进枕中,轻声道:“二十弱冠,你缺了冠礼,又无亲朋在旁庆贺,定有缺憾。前次东宫当卖了不少文玩,但这块玉牌在清戊寺开过光,我便留在了身旁,本想刻字后再赠予你,如今祝辞有了,却还差了你的姓名,原是无意让你提前知晓,可既已瞒不住也就罢了,但毕竟是份成人之礼,我不想显得仓促,也还是等刻好再给你吧。”

  阮青洲正探出手,段绪言却是默不作声地牵起他的指尖,连同玉牌一并攥进掌心。他收臂搂紧阮青洲,将脸埋进他发间,溺进他的味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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