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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

时间:2023-11-01 0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北境有冻离

  徐京墨也没再管他,继续看起那本书,一看就忘了时间,直到杏儿来为他掌灯时才放下。他笑了笑,遣杏儿去休息了,这年夜里他不想再让杏儿感到太无聊,哪怕去宫中走走也好,说不准还能看到杂耍。

  天色已沉,在这除夕夜中,阖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喜气,可这喜气却半点都没传进深宫之中。深宫听不到大殿办宴的热闹,静得没有一丝生气,这里,唯有细雪慢悠悠地撒了下来,并未有半分偏颇。

  徐京墨披着月光独自站在院落之中,他踩在薄薄的雪地里,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排错落的脚印。

  这还是他过得第一个如此冷清的年。

  以往的年,都是那个人同他过的……就算再不济,也能在府中同寒之和容音一起吃顿团圆饭。可现如今,摆在桌上的年夜菜色仍旧丰富,连饺子都包得圆鼓精巧、费尽心思,可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就是半点也吃不进去。

  除夕夜里,杏儿不用当值,就连乌舟也同他置气,不知躲在哪里不肯出来,已经连着三日都没曾见过他人影了。门外其他那些暗卫又同死人一般,着实是无趣得很,这除夕夜里,他竟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京墨摇摇头,心道算了,正回了屋脱下外衣,准备换身衣服睡觉时,突然听到有人进屋的动静——

  烛火摇曳下,那人疏朗清俊的面容完完整整地显露了出来,颊边那一缕飞红,也不知道是身上这大红色的袍子映得,还是火光的僭越,看起来格外生动。

  “就要睡下了吗?明明还没过岁末的时辰。”话语间,萧谙走了过来,徐京墨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好像还带着点竹香。

  徐京墨没答话,只是背对着萧谙继续更衣,衣衫滑落,露出他修长的颈子,上头没有任何印子,但鼓着的地方却带了点红,散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梅香。

  他近日连连大病,吃不下太多东西,身体似乎变得过于瘦了,后背中间那条脊骨都夸张地突了出来。结痂的鞭痕在背上交错覆盖,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红,将白皙的肌肤涂得乱七八糟。再往下,则是一把细韧的腰肢,看起来两只手就能握住,后面还缀着两个发圆的腰窝……

  萧谙的目光贪婪而张狂地游移着,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几番,一股难言的热意慢慢升腾起来。

  这不是酒热,没人比他更清楚。

  萧谙咽了咽嗓,猛地站起了身,趁徐京墨抬手穿袖时,揽着细腰从后将人扑倒在床上。徐京墨顿时恼怒地转过身来,瞪着萧谙道:“你做什么!”

  “做点好玩的事啊,哥哥。”萧谙笑了一声,“你今年还未送我除夕的贺礼呢。”

  他用一只手钳住徐京墨的两只手腕,缓缓俯下身去,作势要亲……知道徐京墨一定会躲,但他醉翁之意本不在酒,等徐京墨一偏头,藏在后颈的腺肉暴露出来,萧谙便立刻张嘴咬了下去。

  徐京墨后颈很快见了血,青竹信香的注入,让徐京墨不由颤着身子发出一声低吟。他脸上很快就覆了一层绯色,燥热从后颈迅速地扩散至全身——一个坤泽被相熟的乾元咬了后颈,又如何能毫无反应?

  难道说,萧谙想要强迫他做那事……还是在除夕夜里?这混账东西是不是真醉昏头了!

  “滚……”

  徐京墨被萧谙亲住了,后面的话都吞进了两人的唇舌里,含混不清地发出暧昧的水声,徐京墨恼怒至极,对着那作乱的舌头就是狠狠一咬。偏生萧谙感觉不到痛似的,满嘴是血也要和他搅吻在一起,弄得徐京墨嘴里也都是一股甜腥味,湿津津的。

  ……真是疯子!

  萧谙终于在徐京墨眼前发黑时放过了他,两人亲得太久,染上了彼此的味道,萧谙舔了舔利牙,似乎在回味这个又痛又湿的吻。半晌,他餍足地眯起眼,低声说:“别这副神情嘛,哥哥。”

  他并未离开徐京墨的唇齿太远,在他下颌轻轻吻了两下,声音愈发阴冷起来:“你对一个认识了不过数日的婢女都能笑得那般灿烂,对我为何就一定要冷淡至此?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婢女?”

  “是,你不如她。”

  萧谙一哽。

  徐京墨神色骤冷,趁萧谙心神大乱之际,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他拽住萧谙的衣领,以手作刃两下就砍落了萧谙袭来的手,点了两下萧谙臂上的麻筋,而后将人一把抵在床头,手指抵在了萧谙脖子上正跳动的筋脉。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萧谙甚至没看清徐京墨的出手,便失去了反制的机会。他仰头瞧着徐京墨,只见徐京墨原本就没换好的里衣,在蹭动间凌乱地挂在了腰上,上身唯有一头乌发披散着,半遮不遮地,将白皙的身子割成了一片片玉兰。

  真是……危险又美艳,锋利又勾人。

  徐京墨的指尖都带着一股带着春情的烫意,可力道却是半分不收,只要再进一寸力就能将萧谙的生机掐断。

  那人启唇,缓缓说道:“别忘了,你的手上功夫都是谁教的。”


第五十五章 ·旧情

  萧谙浑不在意地靠在床头,朝着徐京墨笑了一笑,徐京墨还未搞清他的用意时,萧谙忽然放出了极其浓郁的信香,一时间,青竹香化身洪水猛兽,向徐京墨猛烈地袭来。

  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徐京墨感觉到身下涌出一大股津液,他浑身一僵,手指也不由跟着松了半寸。就是这一时的破绽,让萧谙抓住了机会,他反擒住了徐京墨的双手,猛地起身将人压回了床上。

  “哥哥,你真是一辈子都折在了坤泽这个身份上。”萧谙凑在徐京墨耳旁道:“反正天下人都已知道你是个坤泽了,不如就做徐氏贵女,进宫嫁与我做皇后如何?”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疯了……”徐京墨喘息之间,带出体内燥热的气息,“还是你觉得这也是一种羞辱我的法子?”

  萧谙闻言收了笑,他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掠过徐京墨的下颌、嘴唇、鼻梁,最后落进一双漆黑的眼里,“这怎么算得上是羞辱……罢了,你若是不肯爱我,那便恨我吧。恨我,也总好过你漠视我!”

  他释放出更多的青竹信香,将徐京墨围绕其中,徐京墨感觉自己好似躺在竹林中的蒸屉上,被浸在腾腾的水雾里,又热又湿。在浓郁的信香中,徐京墨的意识很快就有些散了,他被一只大手翻来覆去地作弄,剥去了最后一层外衣。

  徐京墨被一瞬的凉意激起细小的疙瘩,萧谙的手在他身上到处作乱,又是揉又是掐,弄得他小腹紧绷,双腿绞在一起,难熬得紧。

  然而,他不欲与萧谙行事,见萧谙这铁了心要玩他的模样,心中又怒又急,只想在作乱的手下脱身,于是喘息着在床上摸索,直到手中抓到一个玉如意摆件,想也没想便朝着萧谙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呃……”

  随着一声闷响,萧谙痛呼出声,狼狈地捂着左额,痛得脸色都白了。不断有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床榻上、徐京墨的身体上,不过眨眼之间血就淌了他半边脸,看起来甚是可怖。

  那玉如意原本就是徐京墨藏在枕边用来防身的,他之前特意将棱角都磨尖,因此威力不小。

  不过,徐京墨也没料想到萧谙会伤得这么重,一时也怔住了,被血色刺痛了双眼——他原本只想阻止萧谙,并未真想要取萧谙的性命,谁知会弄成这样。

  何况这又是除夕夜里,见血总归是不应该的。

  徐京墨心口抽了一下,别过头去不去看萧谙,冷声骂道:“活该……还不快走?”

  “走?”萧谙移开了手,发出一声冷笑,汩汩而下的血甚至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将他的左眼染成了一片血红,“既然哥哥恨不得我死,就遂了你的心愿又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腰间的带钩,抽出腰带将徐京墨的双手紧紧捆在了一起。徐京墨也不知道萧谙都这样了还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他竟是完全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谙解了下摆,而后大力地掰、开了他的腿……

  这注定是一场充斥着血色的欢愉,两人眉目都有深深痛色,却如出一辙的执拗、沉默。谁也不肯先低下高傲的头,将腔子里鲜血淋漓的一滩肉挖出来给对方瞧瞧,唯恐对方看了还要再无情地踏上一脚。

  萧谙故意往死里折腾人,用力弄得一片狼藉,还带出了血,可他越是这般,徐京墨就越是不顺他心意,不仅没有半句求饶,连喘息都是压抑的……到了现在,就跟赌气似的,两人除了喘息,谁也不肯出声,就好似谁先开了口,谁就成了落败者。

  “你不愿留下来陪我,那我便只能用自己的法子了。”萧谙这般说着,有泪从他血红的眼里涌出,“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也绝不放手。”

  ……

  屋内春色正浓,烛火摇曳,映在屋内交叠的人影上,徒增几分缠绵。即便深冬寒风啸啸,也听得到屋内传来的靡靡之音,喘息、呻吟不绝,后半夜甚至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可谓是令人遐想连篇。

  交缠在一起的两种信香,混着一股淡淡的腥膻从窗缝逸散出来,可见屋中味道之浓郁……乌舟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是个乾元,且是个耳聪目明的乾元。

  他心灰地站在屋檐下,手心血迹斑斑,连指甲盖里都是残存的血肉。

  月光映出他落寞而扭曲的脸庞,那是所求不得之人才会显露的神情。

  乌舟靠在廊柱上,痛苦地合上双眼,他知道徐京墨是骗他的——那个人,肯定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什么记得他的眉心痣,什么一眼将他认出,都不过是迫不得已下的权宜之计而已。

  可是乌舟却不会忘,正因为他不会忘,才不忍去拆穿这个谎言。

  他出生在一个没落的世家之中,虽说乌家曾经是世家,但风光都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到了如今只剩个名声了。祖宗的那点财富和名誉早就在几十年前就败光了,他们家族一群人挤在早已破落的大宅里苟延残喘,日子实际上过得很是困苦。

  父亲是个老秀才,身体不好过世得早,独留母亲一个人将他艰难拉扯长大。他没有父亲教导,可母亲将他养得很好,比如身上的旧衣虽打着补丁,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还带着皂角的清香。因此他不怨、不恨,唯一的心愿便是长大后能考取功名,接母亲到新宅子里去过好日子。

  他的美梦只做到了十三岁。

  他永远记得望州那一年是何等昏暗,天空始终压着重重乌云,一连数日都不曾见到一缕阳光,瓢泼大雨倾泻不绝,浇得望州河海怒号,百姓愁哭。

  就连乌舟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恐有大灾,何况是大人呢——尽管望州官员每日都命人加固河堤,但还是无济于事,在某日河水决堤,大水冲垮了数间房屋,也卷走了许多人的性命。水灾直到五日后才完全消解,可这并不代表着望州已平安渡劫,相反的,一场更加可怕的灾祸已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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