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房门前,他快步进到屋内,回身要去关门之际,眼前倏尔罩下一大片阴影,伴有席卷而来的热浪,以及让人不得不为之屈服的强烈压迫感。 仿佛一头孱弱的小羊在外遇到了饥饿多日的豺狼一般,林淮安一颗心直接蹿到了嗓子眼,自下向上爬过一阵麻意直达头皮,腿都有些发软了,差点就要坐倒在地上。 可他还来不及再有什么反应,就被一双大手给推翻在了床上。 甚至没有反抗的时间,身上便压下来一个偌大的身影,将他牢牢覆盖住,挡实了所有的光线。 这个时候林淮安已经不是慌张了,而是难以言喻的恐惧,他不知道傻子会做出什么事情,但却知道催情药的恐怖,会让人完全没了神智,动作全凭本能。 “宋喻舟,你…清醒一点。”话声都在打颤,里面藏满了惧怕,“我…我是男子,我没办法。” “淮安,三郎热,三郎想要舒服。”宋喻舟声音尽数哑掉,情欲在里面不断滚动,只想要得到解脱。 他脑中蓦然映出梨花那时做出的举动,一幕一幕,每个细节都变得无比清晰,便尽数复刻在林淮安的身上。 三两下跪爬上床,坐在了他的腰间,紧接着撩开挡住无限春光的薄衣,抬手就往上面摸。 “不要,不要…别碰我,滚开!”林淮安挥动着双手,半点不留情面地用力打在宋喻舟的脑袋上,脸上以及胸口处。 就像是烦人的蝇虫,宋喻舟不堪其扰,皱紧了眉,眼中冒出从未有过的冷意,一把捉住他的双手,无师自通地将其压过他的头顶。 解决了扰人的东西,他才重新抚上林淮安腻白的肚皮,一路向上到胸前停住,而后像梨花那样子,将整只大手搁在他凸起两点的胸上,揉来捏去。 很快掐出了红痕,霞色的乳首被迫耸立起来,边缘荡开一圈圈淡粉色的印记,在嫩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淫靡。 看在宋喻舟的眼中,就是双重的刺激,仿佛又被下了一遍催情药,勾着他再去多做些什么,好使那诱人的颜色泛滥得更广一些。 “淮安…淮安…” 仿佛最虔诚的信徒,他一边喃喃着,一边垂下头将脑袋搁在那乳首上,侧脸在上面来回滑蹭,带着温度的薄唇时不时便会擦着乳首而过。 下半身抵在林淮安的腰间,不自觉抽动,溢出的水液将薄裤洇湿大片,更在那细白的肌肤上留下水痕,开出朵朵红梅。 再又一次敏感的乳首被略有干裂的唇蹭过去时,林淮安没忍住,从口中溢出声低吟,充满了惑人的意味,激得宋喻舟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而发出过那一声后,林淮安便狠咬住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全身都在不停发抖,像是被咬住咽喉的猎物,只能被迫等死。 未知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眼中不自觉溢出泪水,开始低低的哭求起来,“别…这样对我,我不行的,求你,求你了。” 但依旧毫无用处,宋喻舟完全没了意识,又在他身上尝到了些甜头,一时间想要的更多,心中的欲望也叫嚣得愈发厉害起来。 大手一路下滑,他拽住林淮安的裤子,使力向下扯动,想要得到更多凉润的肌肤来缓解通体的燥热。 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被人无情冲破,林淮安终是再无法承受,大声的哭了出来。 在不断流出的泪水中,他模糊了双眼,呜咽着,“放开我,宋喻舟,我不愿意。” 他泣不成声,滚动的泪珠顺着脸颊浸湿鬓发,眼尾通红,鸦青色的睫羽垂下盖住哭泣着的含情双眸,不再如往常那般透出若有似无的深情,叫人极端心疼。 而这突如其来的哭声也叫宋喻舟从那诱人的白皙中抬起了头,他满脸都还是未曾退去的红晕,茫然的双眼中倒映出那人已哭花了的俊脸。 心尖一阵难受,他伸出空余的手到林淮安的脸上随意擦拭着那些扎眼的苦水,“别哭,淮安,三郎不喜欢见你哭。” 但林淮安却听不得这些话,眼泪越流越多,叫宋喻舟怎么擦都擦不完。 恰这时又一轮的药效袭来,热浪滚滚翻腾直上,逼着他去寻求可以解热的地方。 他难耐地垂下了头,嘴唇覆在林淮安的眼睛上,接着伸出了舌尖,一下一下舔掉了上面溢出的每一滴泪水,认真又笨拙。 “淮安,三郎不想你哭,可三郎没办法,三郎好难受。” 他迟笨地在林淮安脸上游移辗转,清除着那些叫他难受的眼泪,吞吐出的呼吸却在逐步加重,近乎快要失控了。 最后实在承受不住身体里那堪称折磨的反应,他凑到林淮安耳边,哀求着,“帮帮三郎,淮安,求求你,帮帮三郎。” 林淮安睁开微微红肿的双眼,睫羽翩动,映出此刻宋喻舟被药效折磨得大汗淋漓的脸庞。 往日清透如雪的瞳眸里浮现出不该出现的杂质,极力忍耐药效的脸上鼓起青筋,嘴唇更加干涩,皲裂遍布在上面。 他很痛苦,林淮安脑中蓦然闪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跟自己一样都很痛苦。 林淮安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原先满腹的委屈与恨意,此刻却在他的哀求中逐渐化作了虚无。 他心软了,对着一个正在冲自己发情的人。 沉默良久,他深深合住了双眼,之后再度启开,林淮安偏过头保留最后的体面,不肯再去看他,接着近乎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逼出来句话,艰涩不已。 “好,我帮你。” ---- 淮安被吓坏了,心疼一秒。
第十五章 == 有了这话,宋喻舟才停下了央求的话语声,撑起身子垂头看向林淮安。 他已被折腾得脸上布满了春色,一双好看的眸子便如真的桃花般自眼尾处绽开淡淡的粉色,唇上被咬得留下了齿痕。 半身的衣衫凌乱地横在身上,如雪般的软肤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红痕,胸前的两点还直挺着,好似肿了不少。 粗布裤子半褪着,形状漂亮的胯骨欲说还休地露出半截来,一直延申向下隐没入遮身的衣袍中。 而即便已说完了那种话,他也依旧不肯正过头来,精致的侧脸陈在眼前,零星几点晶莹挂在眼睫上,写满了倔强。 整个人就宛若一朵被狠狠蹂躏过一番的娇花,茎身上的花刺被强行拔去,呈现出靡丽、破败的滋味来。 宋喻舟喉头上下滚动,心中起了从未有过的念头,想把这朵美艳的花朵摘下来藏进自己的小屋里,再不让别人有能看得到的机会。 只属于自己,只能为自己绽放。 但他表达不出来,越发想要离林淮安近一点,“淮安…” 口中不断念着这两个字,缱绻又满是依恋,再度俯下身去,距林淮安的侧脸越来越近,眼中浮现出痴迷的状态,仿佛失了神一般。 而余光瞧到宋喻舟渐近的面容,林淮安吓得一个哆嗦,眼泪又涌了出来,不住地缩动身子,“我帮你,别,别再那样对我了。” 话音诚惶诚恐,好似面对的是什么吃人的妖魔一般,睫羽不断地颤抖着,显露出他的不安。 宋喻舟停住动作,没再继续靠近,可身上的情热却是有些控制不住了,“那现在就帮帮三郎,三郎好难受。” 林淮安这才抬起眼睫,晶莹顺势掉落,侧眼瞥向宋喻舟,确定他不会再有任何动作后,小声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很是谨小慎微,唯恐那人忽然暴走,就跟刚才一样失去控制,做出令人害怕的举动。 “嗯。”宋喻舟这个时候突然就变得很是听话,乖乖地移开了身子。 待他挪开以后,被掩盖许久的天光再度照耀在林淮安的身上,他也得以重新呼吸过几口空气,但他并不觉得庆幸,在床上平复好心情后,方坐起了身子。 而后撑着胳膊放下腿到床下,脚刚着地,想要站起来,腿却又一下子软掉,连身子都支撑不住了。 这时早已下了床的宋喻舟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淮安,要做什么?” 林淮安自知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逃离的可能,便也不推拒他,由他扶着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偏头看一眼仍开着的木门,将自己刚刚想做的事情说了出来,“把门关上。” 话音很轻,又带着种无可奈何后只能妥协的感觉。 宋喻舟点头,将门扉严严实实地关好,随后又走回到林淮安的面前,如同只听从命令的小狗般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门被合紧,屋内的空气不再流通,瞬间便热了起来,加之光亮透入得很少,一时间屋中又暗又闷,是一种极端暧昧的情况。 林淮安深吸过一口气,抬袖拭去眼角的泪水,随后低着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宋喻周说:“坐这里。” 待人坐好后,他下了床,这次虚扶着床榻才勉强立住了,扫向那安安静静坐着的人,继而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道:“…裤子,裤子脱了。” 似是觉得不堪,到了最后,话音都小了不少。 宋喻舟却听不出来,按着他的话解开束腰的裤带,将下身蔽体的锦裤剥了个干净。 昂首的性器大剌剌地展露在林淮安的面前,没有丝毫遮挡。 “三郎脱好了。” 他还是如往常那般听话,如果不是眼下这个情况,林淮安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中催情药。 只是那充满情欲的嗓音在提醒着他,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他缓缓扭过头,如同接受着什么刑罚般,动作无比缓慢,好一会才正过头去看宋喻舟的情况。 仅仅掠过一眼,他就心惊胆战地移开了视线。 实在…实在太大了。 林淮安第一次见到别人的性器,跟他自己的完全不一样,上面布满了突动的筋条,铃口不断有水液冒出,嘀哒哒地向下滴落。 挺首昂然的样子不像是人该有的模样,很像是他从前见过的牛的性器。 林淮安不由收紧了五指,有些无措,眼眶中的眸子乱动不休,完全无法在一处停顿。 他是想着要帮宋喻舟化解掉催情药的效果,可如今这幅场景着实吓到了他,完全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 “淮安…”宋喻舟哑着嗓音喊过一句,里面还透出股子可怜的味道,像是希冀着林淮安来做些什么。 林淮安又抖了下身子,对于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自知已再没了退路,如同赴死一般,他正过头对向那人,随后挪步到他跟前。 微俯下身,屈起的五指打着颤靠近那堪称凶残的东西,指尖刚接触上,宋喻舟就哼出声来,“淮安…” 他抬过手想要去抓林淮安,被后者躲了过去。 “别动,动了我便不帮你了。”搭上的指尖收了回去,林淮安俯看着那眼含春色的人,很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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