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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鹿几事

时间:2023-10-08 21:00:14  状态:完结  作者:几个梨

  崔治重盯着唐堂镜的眼说“哦?唐次辅果真愿意退出内阁吗?那海景琛的脸让作践到这般模样,怕是景琛自己,都不想上朝。如若这么算,唐次辅还是能稳坐。”

  唐堂镜说“聂老自有谋算。”

  崔治重又说“听闻他们在棋州,找了刘善文。刘善文当年也是翰林佼木,你说说,先前怎么都找不到人托付内阁,现在来了这么多人才,都不知挑谁好了。”

  唐堂镜站得笔直,迎着猎猎的江风,吹起了唐堂镜的衣袍,他说“能人可坐,崔大人可坐,海景琛亦可坐。我相信,我大晟百姓,崇其德而轻其貌,仰其才而弃嬉狡,我以为,若翰林及朝中之元,嗤笑景琛这般遭遇而私下不恭,可杀之。无德,无心,无可惜。”

  崔治重说“若出了内阁,唐次辅将一生败于海景琛之下。我私以为,唐次辅不该如此妄自菲薄。”

  唐堂镜说“我又何妨?唐堂镜这三字,于我,于民,于晟朝,若这三字能让流民有衣蔽暖,孩童有食裹腹,三皇子承天之道,力图社稷,我辅不辅,何妨?立世于此,身后功过,才短名污,且笑谈之!”

  崔治重流露出不悦的神色,往下压了压说“唐次辅既如此说,崔某便懂了。聂老不惜你,聂老的错。”

  唐堂镜说“老师无错。”

  ***

  翌日。

  向执安睡了个大觉。

  一睁眼就看见赵啟骛捧着脸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骛郎,做什么呢。”向执安扭了个身子,贴在赵啟骛身上。

  “今日得空,骛郎想与你出去玩。”赵啟骛笑的灿烂。“玩什么?”向执安眯着眼,想起来这么久,也没有带赵啟骛在郃都好好转转。

  可是自己其实也没在郃都好好玩过。

  “赏曲,赌钱,听书,吃饭。”赵啟骛一脸兴奋说“都说我是个混子,我连郃都的骰子都没摸到过!”赵啟骛有些委屈。

  “好好好,出去玩,出去玩。”向执安被赵啟骛拉起来,任由着赵啟骛给他梳发。

  “景琛去哪了?”向执安闭着眼睛问。

  “跟杨立信去校场看神机营与毛翎了。”赵啟骛说。

  “那厉大人与聂老呢?”向执安问。

  “进宫了,我娘差人来说,晚上在宫里了。”赵啟骛说。

  “那合着就是我们两是闲人。”向执安说。

  “我过几日参完登基大典,就要回上梁了。到时候你与景琛也烂糟事一堆,估计好些日子都见不上了。”赵啟骛梳发的手都慢了一些。

  “无妨,我得空了就去看你。”向执安说。

  “梳好了,想想带我去哪里玩?”赵啟骛满眼期待。

  “我在院里给你做点儿吃的,然后去听曲儿,晚点儿去赌钱,其余的再说,成吗?”向执安和衣起来洗漱。

  “成。”赵啟骛说。

  “对了,你有时间去看看你喜欢的院子,也不能老住在景琛这儿,过一段三皇子登基,我得把手上的银钱交出去,他们赏的院子也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打眼儿去看看,早些定了。”向执安说。

  “什么?我们想想要没钱了?啊?那我的聘礼怎么办?”赵啟骛突然想到这里。

  “就知道钱,回头我的俸禄都给你,成吗?”向执安摸着赵啟骛的下巴。

  “你俸禄才几个银子,一年也未到二百两,不行你在天家登基之前,赶紧把我娶了。”赵啟骛搂着向执安不撒手。

  “净会胡诌,国丧呢!那可是你舅舅!兄长都未成婚。”向执安笑着去掰他的手。

  “也是。不行你还是出去做个乱臣贼子好了。在这郃都当个司库,还没以前惬意。以前我们想想给我零花钱,都是二十打底。现在抵上十年俸禄了。”赵啟骛咂舌。

  “小财迷,不闹你了,当时我从霄州找银,搁置了一些在梨花渡,你缺钱了去床下取便是。不能委屈了你。”向执安起来洗菜,手上就没停。

  赵啟骛在小马扎上帮着添材火,说“那会儿我都还没与你在一起,你怎还放了那么些钱在梨花渡?”

  “怕回不去,给你留条后路。你父亲脑袋悬在肩膀上,郃都当时又那样乱,我是怕去了下奚姜郡守一把把我宰了,到时连个给我烧纸钱的都没有,你若有时间回去梨花渡,一睡那床,你就能明了。”向执安似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赵啟骛的火烧旺了,过来一同焯豆子。说“我在你发间编了我们上梁的结发,你若殒命,我定复仇。”

  “看不出我们的世子殿下手还如此巧,不过手巧是手巧,心就不怎么巧了,眼也不怎么巧。”向执安满脸笑意,煮了碗菜汤。

  “哦?何出此言?世子合计自己个儿挺像回事呢,怎么小君说的我好像没长心?”赵啟骛在外头搬着小桌台,又忙里忙外的擦拭。

  “你上一句是什么?”向执安边洗手边问。

  “上梁…的结发…你若…有什么问题吗?”赵啟骛伸手去摸自己的发带,扯过来细看。

  “何时编的?”赵啟骛一把抱住了向执安,说“编的真丑,像条毛毛虫。”

  赵啟骛埋头在向执安的发间,说“这种誓言,我许给你便可。你无需许给我,我是将,这东西不讲道理,有时候就碰个运气。你没必要如此。”

  向执安笑着说“那若是你没了,我可以再找一个吗?”

  赵啟骛说“当然,但是得叫我看过答应了才算数。”

  向执安说“你都没了,怎么答应?”

  赵啟骛说“那我没答应,你便不可以。”

  向执安说“吃饭吧,无赖。”

  两人盘坐在小桌上吃饭,向执安问“公主留在郃都,赵郡守怕是心都悬着呢。”

  赵啟骛说“嗯,他一日得看我娘十七八次。”

  向执安说“那可是苦了赵郡守了。”

  赵啟骛说“无妨,等安定了,自可以回去了。我兄长与我守着下奚,爹想来便可以来。”

  向执安说“等安定了,我与你一起去上梁。但是去了上梁我还得回棉州看看,那里有孩子,有买卖。棉州天高皇帝远,得常去看看才成。”

  赵啟骛说“你让杨立信与海先生常常巡视便可,我看着海先生迄今为止都没踏进去过翰林的门,有事儿皆在内阁,不想入仕之心可见,你莫太要为难。害他之人就在郃都,保不齐再害一次。海先生牵扯着三皇子,执安,还有立信毛翎一干人。再出事,压不住手。”

  向执安说“夜夜杨叔都抱着刀守着。”

  “吃完了吗?吃完出去听曲儿。我少时也未怎么听过,今日可得点些曲子。骛郎,你说郃都这楼,姓啥呢?”向执安说。

  “瞧瞧去。”赵啟骛收拾着碗筷,说“你等我洗洗,扔着让杨立信洗怪不好的。”

  醉香楼。

  赵啟骛找了个雅间,妈妈迎着春风上来“贵客了,着这打扮,就是我们上梁的世子殿下了。来呀,上好茶!”

  妈妈一偏头看见了向执安,说“这就是名动九州的载府公子了,妈妈今朝开眼了。都说向公子又有男人味又有男人媚,今儿一瞧,所言非虚。”


第94章 心软

  赵啟骛说“随意上些茶点,台上唱的什么曲子?”

  妈妈扇着风,说“郃都开新朝,自是唱的《白兔记》,来这的爷,都能加官进爵,苦尽甘来才好呢。”

  向执安说“妈妈惯会选本子,但是今日我想听那句‘上苍眷顾世间善人,虽然沧海变幻,终有归途'这选段儿。”

  妈妈的扇子扇的更快了说“好勒爷,一会儿便给你换一出《荆钗记》!爷,你这嗓音也忒好了,老妈妈什么福气,能听这天籁。”

  赵啟骛说“去吧。”

  妈妈走了顺便带了半扇门。

  赵啟骛过来一把将向执安从腋下抓起,放在自己怀里,哑着声道“小君唱曲这般好听,竟从未给我唱过,想想,留给唱给谁听呢?”

  向执安说“开着门呢,别闹。”

  赵啟骛横抱着突然起身,走到门前,一脚。

  “现下关上了。”赵啟骛挑眉。

  “唱曲儿。”赵啟骛说。

  “还没学个明白。”向执安说。

  “不成。上回就说了要给我唱曲,怎么大半年了还没明白。来,小哼一段儿,世子听听。”赵啟骛将耳附近。

  “下次,下次唱与你听。”向执安挣扎。

  赵啟骛放下他,走到门旁,说“谁来了也不开这门,妈妈,你可清楚?”

  “好勒爷!”妈妈摸着银子,水豆腐甩的更猛了。

  赵啟骛躺上长榻,说“执安,过来。轻轻给世子唱一段。世子真的馋。”

  向执安坐在赵啟骛身边,轻轻的哼“似长亭折柳赠柔条,哥哥,你休有上梢没下梢…”赵啟骛眯着眼,抬眼看着向执安的下颌,他倚靠在自己身边轻唱着,脚丫子还在晃荡。又听到“想急煎煎人多情去了,和青湛湛天有情天亦老…”

  赵啟骛抱紧了他,呢喃着问“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自不会让你我分离。”向执安笑着说。

  “好了,好曲要开台了。”向执安抚着赵啟骛的背,打开了门。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起来:荆钗一合,金玉一声…

  赵啟骛看着台上,横躺在小榻上,枕着向执安的腿,向执安给他剥核桃,一颗一颗的往他嘴里送。

  赵啟骛看着戏,说“没得应州的好看。”

  向执安说“你是说没孙蔡司听的好听。”

  赵啟骛笑起来,眯着眼说“淫/词小调不上大雅之堂,估计孙大人没了,也听不上了。”

  向执安说“大白天的自然听不上。”

  赵啟骛说“哦?晚上能听上?”

  向执安说狡黠一笑,说“骛郎想听,自然可以听上。”

  向执安掸掸袍子,问“还听吗?”

  赵啟骛盘坐起来,说“不听了,还未有载府唱的好听。”

  向执安说“让楼里送点菜,吃完你小憩一会儿,早了赌场不开。”

  赵啟骛说“载府陪着我小憩我才能小憩。”

  向执安本去关门,又说“憩不上了。”

  赵啟骛说“谁来了呢?”

  “阿呀!向公子!向公子!就听闻你们来听曲儿,前几日你们太忙,没得时间赏光,今日运气极佳,来呀,找厨子给向公子做点清爽的,再给世子殿下旋炙些鲜肉。”来人说。

  “得,还是熟人,连口舌都摸得一清二楚。”赵啟骛躺在榻上,双手枕在后头,翘着个腿,睁着一只眼对向执安说“扰了世子与载府小憩,世子不喜此人。”

  “还没瞧呢,兴许瞧了就喜欢了。”向执安说。

  来人是吏部侍郎谭明哲。

  谭明哲是孙蔡司死了之后急急任职的,以前在吏部也是个不起眼的,按理说,谭明哲是受了向执安恩惠的。

  厉海宁与海景琛都说过。从前那些不中用的世家子,都由前吏部侍郎林海辉送到各地或是放在郃都吃些子油水,换了这个谭侍郎之后,在向执安他们进都的第二日,就送上了各州府衙门郃都大小官员的黄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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