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抱着拳说“那你为何要帮我?” 二皇子说“自然是为了命。” 赵啟骛说“你想要什么?” 二皇子说“太子与三皇子,我保你母亲出都,护厉海宁再侧,怎么着便宜算,他刘懿司做了皇帝,给我分块封地,我自愿封请,可否?” 赵啟骛说“二皇子记性不好,二皇子绑架我兄长在前,勒索向执安在后,在上梁借我母亲之手下毒,又用太子之名在下奚行刺,莫非都忘了吗?” 二皇子笑起来说“世子殿下,我真是高看你了,你这些事情,你不串起来想一想吗?” “绑架你兄长的是十二监送粮的太监,勒索向执安的也是,下毒的十二监后来的监军,用太子行刺的也是老太监。罢了罢了,我突然不想跟你聊了,太蠢笨了,我还是与向执安聊得来。世子殿下,向执安不会嫌你蠢么?” 赵啟骛的拳头捏的作响,但是顺势挂上了笑容,就坡下驴道“……好嘛!当我弄错了,我们重来。” “……”这回二皇子麻了。 二皇子酝酿了半天,重新拾起刚刚的表情说“厉海宁,你要就带走。与我无关,我就一个条件,杀了太子。厉海宁被我下了药,每半月,我会给他送解药,但是,若你赵啟骛被我发现暗中相助于太子,那厉海宁就会死在向执安的眼前。” “当然了,厉海宁帮了向执安这么大一个忙,怎么说向执安都是要保他命的。哎,令人感动。” 赵啟骛说“我们可以走了么?” 二皇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明日我会替你上报,上梁军情紧急,你先出都了。” 赵啟骛说“谢过。” 当然赵啟骛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刀柄,这般容易不厮杀一番便出都,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边杨花鞘背着厉海宁,已经翻墙而去。 赵啟骛一边后退,二皇子说“崔大人,可真是清风一片。” 赵啟骛翻身出墙。 三人打马,往益州跑。 *** 厉大人被颠了一路,到了益州都快没了半条命。 益州向执安院内,各路大夫军医轮番救治,海景琛紧张不已。 杨叔抱着刀问“海先生,厉大人于你有恩?” 海景琛说“我先生陆阁老说过,厉大人是好官。” 向执安都还没来得及去看赵啟骛,便赶来了。“景琛,厉大人如何?” 海景琛说“被二皇子喂了药,怕是需每半月等二皇子的解药,二皇子若没了,厉大人…” “主子,厉大人醒了!” 一众人拥进去看望。向执安问“厉大人,可有哪里不适?” 厉海宁看看周围未说话。 杨叔遣散众人,为向执安与海景琛搬了椅子坐在厉海宁榻边。 “海……唉!这是如何的冤孽啊,怎么把你造成这样!”厉海宁还未说自己,盯着海景琛就气的直咳嗽。 海景琛说“厉大人莫动气,景琛无妨!倒是厉大人现下可有什么不适?” 厉海宁看着向执安说“自上次回去之后,我整理了各家账簿,蹊跷太多。先是工部批走用于水患的银子都是些烂糟的工程根本花销不去那么多银子,其次是神机营这几年用于剿匪与建立城壕的银子来往也繁杂。那十二监更是不必多言,光一个都知监一个月便要吃掉二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一个月,养三万兵都够了!” 厉海宁说着便气喘起来,说“前户部侍郎孙蔡司的账目更与当时卸任之时对不上,执安,我后才明白你当时与我说的那句话。我见过你的账本,也仔细核算过。执安,你是真心的。” 向执安坐着笔直,问“厉家儿郎,是否是我父亲的好友?” 厉海宁叹了口气说。“我儿已死。” 向执安与海景琛都吓了一跳,说“这朝廷命官之子,怎可说杀就杀?” 厉海宁说“你父亲事发之后,回郃都途中摔马坠崖。” 向执安说“向府事发三日前,果真是令郎与父亲通气。当时您来棉州,我就不该让您再回郃都。” 厉海宁说“傻孩子,我若不回郃都,户部侍郎他人来坐,你还能像今日这般吗?” 向执安叹了口气说“是。厉大人这番帮衬,向执安没齿难忘。” 海景琛坐着局促,说“厉大人,来了益州再无须担心,好生养着。” 厉海宁有些累了,说“明日再与你们商议。”顿了顿说“执安,你长姐还活着,目前无恙。” 向执安叩谢。“长姐……还活着。” 向执安与海景琛作揖拜别。 *** 天冷了,海景琛爱干净,杨叔早就打了一盆的热水,又将屋内封的严实,等海景琛回来洗澡。 海景琛进屋就感受到了热气,偏头看着杨叔,杨叔说“海先生这几日劳累,泡个热汤。” 海景琛说“你泡汤了吗?” 杨叔挠挠头说“这都是主子们泡的,我就不必了。” 海景琛说“我不是你主子,我与你一样。” 杨叔连连摇头说“海先生怎会与我一样!” 海景琛脱衣泡入汤里。杨叔为他拿来干净的衣服,海景琛说“杨立信,有酒么?” 杨叔说“我喝的酒糙,我给海先生奉热茶。” 海景琛闭着眼说“杨立心,莫废话。” 杨叔去拿了酒,还给温了温。 等拿酒进去的时候,海景琛已在汤里睡着了。杨叔拿大沐巾将海景琛裹住抱起。海景琛削瘦,在杨立信的怀里薄薄的一小只。 杨立信把海景琛放在床上,又慢慢擦干,盖上厚裯,海景琛盯着杨立信看。 杨叔才注意到,说“海先生醒了?” 海景琛就是盯着他,也不说话。 掖好的瞬间,海景琛抱住了杨立信的脖子。 轻轻的喊“杨立信,我…” 然后又愣了一会儿躲进了被子里。 杨叔看了一会儿,轻声退出了屋内。 屋内一声叹息,不知道是谁。
第58章 水意 赵啟骛倒是心情好的很。 他圆满了向执安的两件事,怎么说今天不得吃个美。 向执安看着赵啟骛就是笑,“起来,我给床铺一铺,最近太忙,还未换上厚被褥。” 赵啟骛压在被子上不让换,说“怎么?我走之前是骛郎最好,事儿刚办完就成了起来?向执安,你要是这样,我可就!” 向执安给他脱靴子,说“可就怎么?” 赵啟骛拉向执安起来,向执安给他摘冠,说“去趟郃都还要戴这些,真是麻烦。”边说边怕扯着赵啟骛的头发,又将他的发一缕一缕解开。“这小辫儿每日都得扎么?”向执安问。 “世子这样看着比较倜傥俊俏。”赵啟骛吃着向执安给他剥的核桃。一颗颗往嘴里丢,还有话本子,就往向执安的床上扔。 向执安出去给赵啟骛打热水,将他的脚浸入热水里。“执安,你不必做这些,有下人呢。”赵啟骛说。 向执安说“也不是,我就是想自己做。给你泡泡脚。”边说边给赵啟骛的脚捏一捏。 赵啟骛一把蹲坐在小马扎上的向执安夹着腋窝拎起,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又速度的甩了他的鞋子,按进了一盆水里。 “虽然世子很喜欢执安如此贤惠,但是到底还是舍不得的,回头我给你洗脚就行。” 向执安被抱的动弹不得,赵啟骛的脚还挠着他脚心,向执安咯咯笑个不停,翻在床上,赵啟骛一直挠着向执安,笑的向执安差点翻下榻,被赵啟骛一把子捞住。 “执安,说点好听的,不然”赵啟骛松松手,向执安的脑袋就会掉进去洗脚盆。 “不说!”向执安满脸笑意的还挠赵啟骛,“不说是吧,不说是吧?”赵啟骛又松了松手,向执安头都悬在了洗脚盆上,“说不说?”向执安翻了好几次想上来都徒劳。 “好好,说说,好听的!”向执安说。 “我让你说好听的!”赵啟骛说 “好听的!”向执安笑着说。 赵啟骛突然靠近,鼻息都吐露在向执安的眸里,赵啟骛说“想不想你骛郎?” 向执安仰着脖子一吻,贴在赵啟骛的唇上,手臂顺势圈住了赵啟骛的头,眼睛就只是看着赵啟骛说“想。” 光这个眼神,赵啟骛就要缴械了。 赵啟骛吹灭了灯。 许是洗脚盆翻了,一屋子都是水意。 *** 唐堂镜把自己关在屋里已经多日。 与海景琛的益州一战,毫无悬念的败了。晟朝现在这般模样,败无可败。 唐堂镜喝了茶,却一口饭都吃不下。太子殿下召唐堂镜进宫,唐堂镜杵着没动。 下人进来说“主子,还是要去的。”放下了官服,便出去了。 唐堂镜摸着这厚重的朝服,本这上面绣的该是锦鸡,但是皇后娘娘让送来的绣的是仙鹤。这样的殊荣,不是一个次辅该当的。 唐堂镜的手指在仙鹤上滑过,想起向景琛穿的粗衣,绣了些空心竹。 唐堂镜叹了口气,穿上了,便走着去宫里,唐堂镜现在居住人府邸是以前赏给聂老的,离着近,现在又赏给了他。 唐堂镜觉得背脊有点酸,许是风太大了。 太子身体刚恢复了一些,站在宫门口迎接,见到了唐堂镜好几日没合眼的脸,说“唐次辅不必如此,本身这番也不怪你。上政策下对策,虽然国库出了一些,好赖之前刚起秋收的时候也收回来一些。” 唐堂镜未说话,只盯着太子看。太子接着说“唐次辅不必懊恼,若不是那向执安,也不会这般。” 唐堂镜说“百姓因我受苦了。” 太子对此话没有任何的反应,说“向执安扔了土匪进去,不然也闹不起来,楚流水也是个废物,带的兵也不成。” 唐堂镜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接着说“现下我们手里头有兵,十二监也愿来助一臂之力,唐次辅得想想法子,那楚流水要是出来了,功亏一篑。” 唐堂镜说“太子殿下可去见过楚流水?这般伎俩,也不是楚大人的手笔。” 太子说“我见他作甚,我看他像是跟向执安一伙的。” 唐堂镜拜了一拜,说“太子殿下,你现在应牢牢用神机营握住应州才是,现下九州已被向执安的草头班子占了四城,不算絮州,剩下的只有霄州应州与莳州了。太子殿下,或可在应州下功夫。” 太子狡黠一笑说“我已派了孙蔡司前往应州,这会儿,该与谷婷见上面了。” 唐堂镜说“那便看看我们的孙大人能否收服应州,收服了回来便是户部侍郎了。” 太子说“他俩有情分。” 唐堂镜说“工部尚书张百龄近日可在郃都?” 太子说“父皇派他在霄州修庙。” 唐堂镜说“修庙带的是?” 太子殿下说“神机营那帮人本来在郃都就闲着,郭礼手下的跟着一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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