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说“太子是到了自己宫里才中的虫毒。” 向执安说“还得是崔大人妙算啊。” 海景琛说“唐堂镜受此挫折……” 向执安说“若因神机营不肯出兵而闹出的祸事,自该楚流水承担,唐堂镜可未做错什么。对了,杨叔,鬼骑现下如何?” 杨叔说“回主子,入鬼骑的爹娘媳妇皆在棉州,都探查三代,可放心用。” 向执安说“上梁来的教头,需得以礼相待,不可轻慢。” 杨叔说“我倒是觉得姜满楼对此事没动静才奇怪。” 海景琛笑了一声说“那神机营乱成这样,姜郡守高兴都来不及。他若想反水,还得看主子到底能不能将九州划入自己的囊袋。” 向执安说“得紧着些了。姜郡守先前是没法子,才会与我合盟,人虽正直,不玩阴的,但是若真想得姜郡守之心,还得花点心思。” 海景琛接着道“姜郡守就是怕换了个主子,还得去他的兵权罢了。” 向执安说“我可不想动,只不过姜郡守不信。” 海景琛说“瓦剌常年袭击,近几日倒是没了响动。” 商欢按照往年买卖的佃农粮食,分批复原了该分的田亩,鹿鸣跟在商欢背后,一个个复核原先的土地。 商欢拿着册子,挨个说“李伯,你去年卖给我们商号十二石粮,划回给您四亩三分,这些都得签字画押,若多拿了,可得受罚!” “商老板啊,我们谢谢你还来不及怎可多拿!我欠的官贷都是向公子还的,我以后都米只会卖给商号,一分也不会卖给旁人!” 商欢说“若卖给了旁人,那官贷的账,我主子可有的是办法问您讨要啊!” 商欢接下一个“刘叔,您家去年卖的是十石,划给您三亩地,跟李伯家挨着,若是也卖给旁人,五户要连坐的,您可得记清楚了。” “唉唉!怎会不清楚,地都是向公子花钱买回来给我们种的,我签了字必然是懂得!” 杨叔这头对着一众富商。 杨叔手里扯着一根皮鞭子,说“老板们,得罪了。你们的债钱要不回来,我们也很是着急,但是这法子是郃都出的,怪也不能怪旁人。我们主子说,只需各位把抢占的土地吐出来,你们怎么要债钱,我们也不管。不死人就行。但也是了,这番暴雪压城又突然招兵,自是兜里紧了些,若是各位愿意慷慨解囊,那百姓们上的状子,皆可拿回。” 李掌柜大喊“打劫我们,非英雄所为!”话未说完一鞭子抽在李掌柜身上,瞬间皮开肉绽。杨叔喊“来人,抄了他家。” 杨叔脚踩在李掌柜的头上说“诸位,到底佃农欠了多少债钱,咱手里也有凭据,倒不是来打劫各位,杨某倒是觉得是各位趁乱打劫了佃农。看看啊,我们的沈掌柜,债钱十三两,哟,六出十三进,要了人家五亩地加院子。这买卖,赚大发了。我们公子现下以诚相待,只是合理做个买卖。我只给你们一日时间,看各位老板的意思。” 牢里不知从何处钻进了三五条蛇,吐着信子就朝人立了起来。 白掌柜的家眷先来,颤颤巍巍的掏出了收刮来的地契与五百两。 杨叔颠了颠银子道“谢白掌柜!白掌柜请!” 才五百两就…… 余下其余富商拿钱买命,五百两确实便宜,完全称不上打劫一说,为益州添了军饷,还张榜所出所有掌柜名讳,并称益州各位掌柜在战乱之时上门补充军饷,实为侠义。 “白掌柜,好样的!” “刘老板!大义!” 吓得掌柜们纷纷闭门,但是仔细想想也不亏,日后也总要与向执安来往,与益州来往,这般名声,有益无害,现下指望不上郃都,还不如与向执安相与更好些。 *** 向执安说“景琛,啟骛还在郃都守着厉海宁,我需得快些拿了应州。” 海景琛颔首,说“若孙大人替了厉大人,孙大人于谷婷有恩,怕生动荡。” 向执安说“鹿困发我的书信账目,景琛也看过,目前未有异样。” 海景琛说“是,也不知道我们谷老板,有没有商老板的眼色。” 向执安说“若没有……” 杨叔说“杀。” 海景琛看了杨叔一眼说“人心哪是杀了就灭了的。” 杨叔咯咯笑起来说“我就一粗人。” 海景琛说“让你多看些书,为何不看?” 杨叔说“看不懂,我喜欢看话本。” 海景琛说“世子何时归来?还得等厉大人的动静?若这么多日没有消息,厉海宁,恐遭不测。” 向执安说“不管厉大人在不在户部,我都希望他活着。他一手按下了户部的账,任由我们在这东边蓬勃发展,明眼的都知道厉大人拿命在押注。” 海景琛说“厉大人来了就好了。” 向执安说“为何?” 杨叔说“海先生不爱算账,这几州的账都是商姑娘理的,海先生不放心,都是理了又理,若厉大人来了,便可由厉大人管账了。” 海景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向执安说“哈哈,与我一般,我看那账本都头痛,本还以为交给海先生就好了。失误失误,这么一说,厉大人,我们都等着你啊。” 向执安给的第一个任务已完成,但是厉海宁却找不到了。 赵啟骛曾答应向执安,无论如何要保厉海宁一命,若是郃都待不下去,去棉州也不是不行。不做官也罢,命还是要留着的。 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边杨在郃都内已经翻了又翻,若不是被人藏匿,怎都不该这样。 但是藏了厉海宁的人又能是谁? 边杨抱拳说“主子,郃都内外都已经探查,依据我在厉海宁房中查找的痕迹,未有打斗,像是厉海宁自己走的。” 花鞘说“厉海宁案上刚写到书信一并消失,印在底下的印子我们瞧了瞧,其中有“孙…长…应账目”几字。可能与孙大人有关。” 边杨说“寻着这个,我已多日跟踪孙大人,却无什么异常。” 花鞘说“世子在都不便久留,楚流水马上就要解禁足,督察院也只是在拖延时间。” 边杨说“你若说有一处我们未能寻得,便是宫中。” 赵啟骛挑眉,说“晚上我与太子二皇子家宴。到时见机行事。务必把厉海宁,活着,带出都!” “是。”边杨,花鞘领命。 晚间,赵啟骛以辞行为名,邀两位皇子晚宴,陛下很是高兴,说“到底还是兄弟呀!你看,这派祥和,多好。” 郭礼说“陛下,那向执安都吃了益州了,还在那建立了守备军。” 陛下说“哦?难道他向执安要造反么?” 郭礼说“是益州请愿向执安。” 陛下头痛欲裂,召国师。
第57章 叹息 晚间。 太子刚坐定,歌舞飘摇,美人们暗送秋波,赵啟骛防着这些舞娘有利器,看着甚是紧张。 太子说“啟骛,前番是我误会了你,现下我正在整顿神机营,不日便可收复益州。来,给世子赔个不是了。” 二皇子见状说“皇兄,你终于病体康复,免我忧虑,懿尤能得兄长爱护,自当敬你一杯。” 赵啟骛说“我不日就得回去上梁,这番见了陛下也甚是高兴,与太子殿下,二殿下共饮一杯!” 舞娘们飘若惊鸿,婉若游龙,在殿前各种穿梭,礼乐渐起,堂内再也听不到殿外其他声音。 除了重兵包围的太子殿,今日在家宴。 还有重兵保护的御书房,陛下在卧榻。 唯一一个令人瞩目的就是冷宫了。若是冷宫有人,便是向执安的姐姐向芫,但是向芫根本不需如此重兵。 边杨与花鞘今日黑衣夜行打扮,互相对了一个眼神点头,便潜入了冷宫。 边杨率先躲过了巡查的士兵进了宫中,一个女子破败不堪,呆坐在角落,依着世子的吩咐,边杨说“向芫,芫妃娘娘,我们是向执安的侍从。” 边杨声音很轻,向芫一个激灵,赶紧过来说话。边杨说“芫妃娘娘原来没疯?” 向芫抓着把手问“执安可好?” 边杨说“司崽在上梁,养在公主刘怀瑜处。” 向芫露出了笑容说“怀瑜是好的。” 边杨说“现在不便救芫妃出宫,请问,芫妃娘娘可知厉海宁在何处?” 向芫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神乱飘。又要装疯的架势。 边杨连说“我们主子说,长姐与他不喜吃肉,尤其是猪。” 向芫又放松了,说“厉大人…怕是在废宫里。” 向芫看着周边无人,说“厉大人偷偷来找过我,说执安在棉州给他看了账簿,问我可知我父亲的账目跟印鉴,他与我说,若他死了,便是二皇子所为。宫中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宫里人都盼我活着,用来威胁执安跟司崽。其他都在抢厉大人,只有宫内最安全。” “我觉得,以我对二殿下的了解,在废宫。你速去!” 边杨谢了向芫,边飞速往废宫去。 边杨在房顶,窥见了厉海宁,一个钻进去,便到了厉海宁身侧,捂住厉海宁的嘴说“向执安。” 厉海宁点头,不做声响。边杨给厉大人在背上,一声如鸟叫般的口哨,花鞘轻声落在身侧。“走!”两人捂住脸色,便要翻墙出去,才出废宫门口,便听到赵啟骛的声音。 “二殿下,你究竟要让我看什么好戏啊。还要到这么破的殿里来,不会是藏了谪仙吧!哈哈哈。”赵啟骛大声的笑着。 边杨花鞘背着厉海宁往后躲。 却见所有方向皆有护卫跳落。 中计了! 二皇子打开大门,悠悠的说“世子殿下想要什么东西,尽管与我开口,怎么的天子脚下,还要偷呢?” 赵啟骛说“哈哈,殿下说的哪里话,我何曾偷?倒是二殿下,究竟在这宫里藏了什么人,日防夜防防着人来偷?” 二皇子摇着手里的金骨扇,说“你要的人。” 赵啟骛说“我要,你便给么?” 二皇子说“这是自然,我无兵无权,现在连神机营也碎成这样,上梁想不想反,何时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但是我坚信,太平盛世无人想做乱臣贼子,若上梁要反,也是郃都不仁不义在先。” “所以,今日你当然可以带走你想要的人,甚至,郃都,你要便拿走,你不过就是想换一个皇帝做做,我想想,啊!是刘懿司吧?我们的三皇子。或许此刻,就在上梁?” “世子殿下,我跟你这么说,太子殿下嫡出,有唐堂镜有神机营,三皇子还小,却有向执安跟聂远案护驾。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能去死么?” “不啊,我不想死,但是皇家无兄弟,不管是谁上了这个位置,我都是祭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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