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一脚踏出门外,回头道:“陈百悦遇到了麻烦,我十日后回来。” “孩子有奶娘照顾,你要是愿意带着他,就带他一起回凌霄山。”“你注意别再着凉,夜里天凉,你关了窗户再睡。” “我会飞鸟传信给你,你记得回信。” “你到了凌霄山若是遇到麻烦,要及时通知我,若是实在不想与我通信,告诉左连仁也行。” “玉谈,我走了?” 元玉谈还是不言语,看着他。 萧竟两只脚踏出门外,转头道:“累了一整日,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说罢他合上门,隔断两人视线。 过了会儿,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元玉谈仍是坐在那里。 元玉谈道:“不是急着走么?” 萧竟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元玉谈又不说话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如既往的疏冷,眼神又轻又淡地瞥过来,在半空中与他对视。 虽不言语,却挠得萧竟心头发痒,根本无法挪开视线,他重复道:“你休息吧。” 半晌,元玉谈凉凉道:“我不想睡。” 萧竟原地怔愣,看着他,仔细嚼着他口中话,越嚼越激动,如滚滚热油直往脑顶冲,心中一横,也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实在忍不了了,两大步上前,抓着人肩膀提起来抵在墙上,狠狠啃咬了上去。 元玉谈这次很乖,没有推开他,安静地闭上眼,甚至配合地张开牙关,任由他翻搅拨覆,肆意勾弄。 鼻息交缠,萧竟顺着白花花的脖颈一路吸/吮,死死压着人,怎么亲都亲不够,恨不能将人活吞入腹,陷入疯狂般想让对方时时刻刻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就算是根头发丝也要。 灼得烫人的热气拂过胸前至耳侧,重重碾压一遍又一遍,元玉谈如浴在热泉之中,大汗淋漓,无法自主吞.咽,长长的眼睫不安起落,遮住那双起雾的清明双眼。 元玉谈的喘气声很轻,克制隐忍,像小猫一般急促而凌乱,却一声不落的全部牢牢锤进萧竟的心脏里。 长长的一吻结束,萧竟鼻尖抵着额头,呼吸沉重,喉结滑动,着迷地看着他,眼里是厚重到浓稠的情愫,纯粹而放纵。 “玉谈……”他没再动作,只叫着元玉谈的名字。 元玉谈睁开眼,茫然而安静,呼吸仍是不稳,舌尖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红润又勾人。 萧竟脑子混沌却又无比清晰,俯身靠近他耳侧,问:“玉谈,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元玉谈嘴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大口呼吸懵了半晌,才有些急又有些气道:“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傻子!” 萧竟心里激动,直接抱着他滚上榻,力道太大太急,一个没注意,推着元玉谈脑袋撞上了床沿。 元玉谈痛呼一声。 萧竟清醒几分,急忙去查看,“撞哪里了,我看看。” 元玉谈捂着头上的包,简直不想见人,根本不让他看。 萧竟手臂面对面环着他,没再动作。 “好些了吗?” 元玉谈缓解半天,才放下手,在黑暗中跟萧竟对视。 萧竟的眼睛又黑又亮,直直望着他,“还疼吗?” 直到现在,元玉谈才躁得慌,特别是腹部顶着个硬东西。 两人就这么无言安静相视半晌。 “我想继续。”萧竟一动不动,好像是非要从他嘴里等出“我不疼了”的开始命令,“可以继续吗?”边说边用力顶了顶。 元玉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只觉得他怎么那么多话,要他怎么回,简直烦死了。 他思绪混乱,口不择言:“孩子在内室。” 萧竟道:“他睡着了。”又补上一句“房子隔音,也挺好的。” 元玉谈后知后觉,脸上烧起来一样,气道:“我又没问你这个!” 萧竟忍不住低笑:“是我不对,我想继续,可以吗?” 元玉谈瞪着他,心里烦得不行,“你能不能别那么多话。” 萧竟手尝试着抚上腿,道:“我看看你。” 元玉谈嘴唇有点干,朦胧中看见撑在床头的手臂呈出青筋,缓缓向着后腰部移动,顿时又羞又恼:“你要看什么!” 萧竟吻上他,哄他:“不看了不看了。”带着他的手往下。 混乱中,掌心触感炙热,元玉谈五指快要握不下,趴在萧竟身上,听他胸口震耳欲聋的心跳。 萧竟悉悉索索,从枕头底下掏出一金盒,打开。 元玉谈:“是什么?” 萧竟道:“蜂蜜膏,让你不会受伤,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元玉谈脸红得要滴血:“那是什么东西?” 萧竟小指剜了点送进嘴里尝了尝,道:“甜的,跟你一样。” 元玉谈不可置信,“你还吃?” 萧竟笑出声,道:“反正一会儿也要吃。” 元玉谈睁眼茫然看着他,明明每个字都懂,为什么连起来就不懂,不过萧竟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翻身欺压了过来。
第54章 你脸红什么 直到切身体会品尝,萧竟才发现,原来元玉谈还有两副面孔。 平日里,冷酷顽固说一不二,可在某些时候,却又懵懵懂懂完全被动,特别容易哄骗,表面看起来镇定,只睁着一双迷惘漫雾的桃花眼看着他,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被人任意摆弄,他内心那些不可见人却又过分淫、邪的肖想,在他身上都能一一满足实现。 萧竟刚开始还控制,怕伤着人。元玉谈指尖用力划着他的后背,眼角眉梢绯红一片,蹙眉表示不适,抿唇隐忍着不出声,半晌后实在被弄得松开牙关,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别这样弄、再弄就把他剁了的一些狠毒话,尾音都打着颤。 萧竟抱着他坐起来,堵上他的嘴。元玉谈又惊又恼,还是不满意,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用越来越水润的双眼怨恨加气愤地瞪着人。 此情此景,他这模样毫无威慑力,只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味道,勾得萧竟心头一荡酥麻不已,感觉魂都要被勾走了。 犹如一把烈火烫得他理智全烧,心甘情愿深陷其中,完全失控拉着人狠狠欺负。 元玉谈后来又骂了些什么萧竟记不清了,只能清晰感受到呼在耳侧灼热甜腻的热气,以及清透嗓音变得嘶哑,轻晃着道够了不要了。 萧竟当然不会放过他,翻来覆去把人折腾得软成一滩迷迷糊糊的水,再没有一丝力气去说那些狠话,内内外外全是他的痕迹,到最后只能无助地揽着他,小声啜泣乖得不行,听话到他萧竟说什么就是什么,被恶意溅、满脸也没有抵抗。 萧竟一夜没闲着,变着花样欺负人,直到第二日正午金玉城中再次传来急信,才不得不停下来。 得到消停的元玉谈睡得很沉,一觉睡到晚上才睁眼。 他脑袋发沉嗓子发干,身上密密麻麻惨不忍睹,腰间尤甚,像被铁链子紧紧掐了一晚上,大腿、内侧也破皮红肿,又痒又疼。 屋内更是狼藉一片,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处处弥漫着疯狂与淫、糜。 听到动静,萧竟推门进屋,端着一盏清茶喂他。 清凉解渴的水滑进肚里,元玉谈才好受不少。 萧竟在他腰间摸了一把。 元玉谈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哑着声音警告:“你够了!” 萧竟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好笑道:“昨晚还那么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让抬腿就抬腿,让趴桌子就趴桌子……” 元玉谈脸色一变,惊慌羞臊地快速捂住他的嘴,放纵过后的眼里还蒙着一层水雾,气道:“你闭嘴!” 萧竟心里麻麻痒痒,更想出口调戏,佯装惋惜道:“我埋头苦干一晚上,把元神护伺候得舒舒服服,谁知道元神护爽完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闻言,元玉谈隐忍不发作,推开他的手,一脸淡定地躲到床角穿衣服,垂头不语,只是耳尖通红。 萧竟忍不住低笑,道:“你衣扣系反了。” 元玉谈更加烦躁,冷眉威胁:“你再关不上嘴我就把你阉了!” “元神护,敢作敢当才是真大侠。” 听着他的这些浑话,元玉谈早已忍耐到极限,穿好衣服后坐到桌边,离他远远的。 “元神护,你脸红什么?”萧竟还想再不要脸两句,桌上茶壶砸了过来。 他避身躲过,看出元玉谈真动怒了,知道话说太过能把人气跑,他虽牙根痒痒,总想让对方脸上出现一些从未出现过的神情,但还是忍住没再调戏。 萧竟乖乖闭嘴,从身后抱住他,轻声说着些撩人情话,哄了半天,元玉谈脸色终于好了一点。 两人简单洗漱一番。 元玉谈盘腿坐床上调息内力,调息了半天,只觉内力晦涩难通,生下孩子后他整个人体质虚弱不少。 元玉谈心烦气躁,睁开眼,见始作俑者仍杵在那里,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走?” 萧竟刚开了荤正上头,根本舍不得离开他半步,黏黏糊糊抱上来,含糊不清道:“你摸摸,我好难受。” 元玉谈脸色发黑,额上青筋隐现,已经识破他床下说人话床上不当人的真面目,毫不留情一把踹走,沉声道:“你最好想正事,陈百悦遇到了麻烦,你怎么还不走。” “晚一两天,他应该死不了,最多缺个胳膊腿,不碍事。”萧竟不死心又想抱上来。 元玉谈神情微顿,懵得说不出话,推不开人,咬着牙:“我们应该立点规矩。” 萧竟愣:“什么规矩?” “你昨晚说过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萧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太多了,你指哪一句?我说最多的是问你舒不舒服爽不爽。” 元玉谈深吸气,憋着怒火,冷道:“你说你什么都会听我的。” 萧竟真切地回:“那是,都听你的。” “那你记好了,人前不能提我生了个孩子,人后做那种事情需要征得我的同意,除此之外不能跟我有任何身体碰触,我练功需要静心,你晚上不能进我卧房。” “为什么?”萧竟很急,“这个不行!” 元玉谈不理他,继续道:“还有那种事情,最多一个月一回。” 萧竟石化当场,满眼震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老实点!”元玉谈干脆闭眼,静道,“我现在要练功,明日起早回凌霄山。” 见他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理会人的意思,萧竟心中一片悲凉,再次挣扎:“为什么上自己媳妇还要这么拘束。” 元玉谈气得骂人:“那我上、你一次,你试试是什么滋味!” 萧竟马上闭嘴。半晌后小心翼翼商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一个月一次,我怕你受不住。” “你乱说什么!我有什么受不住!”元玉谈真怒了,“你快走!别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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