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啸……”沈夜檀慌得声音颤抖。 寇啸一愣,沈夜檀襟口大开,慌乱的眼中隐有泪光闪烁,这个样子反而更想让人欺负,寇啸红了眼,“沈夜檀,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寇啸别这样,我……” “沈夜檀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寇啸拿起腰封绑住沈夜檀的手。 “寇啸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让你看清自己别那么嘴硬。”寇啸不顾沈夜檀的挣扎,把他的手绑在椅子把手上。 “寇啸你放开!”沈夜檀更慌了。 寇啸绑好抬起他的腿,沈夜檀僵直了眼睛,“寇啸你做什么?” “寇啸……”沈夜檀略带哭腔,羞红了脸,根本不敢低头去看。他的腿被寇啸扣在肩头,沈夜檀像漂浮在水中的无主之船,任凭寇啸欺凌。 这里是寇啸的家,门大开着,他就这么被绑在椅子上,面红耳赤。自幼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他羞耻的想咬舌自尽,可又莫名的兴奋。 沈夜檀渐渐扬起了头,脚趾曲起,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沈夜檀泡在浴桶里,乌发垂在身后,面上红晕还为退去,刚才他竟然就这么给寇啸欺负了。门开了,沈夜檀紧张地绷直了脊背,寇啸放下衣物,手搭在沈夜檀肩膀上,“你要洗到什么时候?” 沈夜檀推开寇啸的手,“衣裳给我,我得回去了。” “回去?”寇啸圈住沈夜檀的脖颈,“你还要继续嘴硬?” 沈夜檀僵住,“你欺负也欺负了,还要我留下陪你过夜不成?” “对!我就要你陪我过夜,沈夜檀你敢走,明日我让整个密卫署都知道你沈夜檀睡了我翻脸不认账。” “你!寇啸你!”沈夜檀气得面色煞白,回身一巴掌打在寇啸脖子上,带起不少水。 寇啸揉揉脖子,“还真疼。”目光游离到沈夜檀沾了水的身子。 沈夜檀忙坐回浴桶,“衣裳给我。” 寇啸捏起沈夜檀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上去,“你是喜欢我的吧,以你的功夫若是不喜欢,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沈夜檀你能不能诚实一点儿?” 沈夜檀被吻得双颊绯红,“我留下,你先把衣裳给我。” “急什么啊,我也没洗,一起。”寇啸衣裳一解,迈入浴桶。这浴桶本就不宽大,哪里容得下两个人,紧贴寇啸的胸膛,沈夜檀脸红得抬不起来,“别挤我。” “挤你?这浴桶就这么大,不挤一挤哪里坐得下,你坐我腿上吧。” “寇啸!”沈夜檀脸红得如血滴。 别指望沈夜檀诚实,寇啸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别乱动,要是我忍不住欺负了你,别怪我不懂怜惜。” “闭嘴!”沈夜檀捂住寇啸的嘴,“再说我掐死你!” “来,你掐死我。”寇啸扬起脖颈。 沈夜檀手指微微隆起,却没用多少力,“你自己洗吧,我出去。” “去哪儿?一起。”寇啸扣着沈夜檀的腰,“你哪儿也不能去,洗完再走。” “别,别乱摸。” “你不喜欢可以掐死我,不是在这儿跟我说没用的废话。”那晚屋内灯光昏暗他没看清,现在屋里灯光明亮,沈夜檀的一切他都看清楚了。 “沈夜檀……”寇啸在沈夜檀耳边轻声唤着他,“你是喜欢我的吧?” 沈夜檀咬着牙,羞红了脸,“可能吧。” 寇啸轻笑一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喜欢我,待会儿若是弄疼你了可别忍着。”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三日后,苏衍提审晁游,这人在礼部多年贪墨的金银不计其数,审问其间各种撒泼打诨,苏衍直接叫来了前耀州太守崔添的妻子,原来晁游在做耀州长史的时候挥霍了赈灾银,反污蔑崔添贪污,最后让崔添含冤而死。 不过时隔多年没有多少有力的证据,晁游死不认罪,苏衍险些给他上刑,不过晁游身子不好,一旦动刑说不定一命呜呼了。 审了一天,苏衍口干舌燥,“晁游不好审?”兰雪靖递上凉茶。 苏衍狠狠一拳垂在桌案上,“这人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我问东他答西,还装病,一整天都在跟我胡搅蛮缠。” 兰雪靖拍拍苏衍的背,“对付这种不讲理的泼皮无赖让我来,因为我比他更不讲理。” 第128章 胡搅蛮缠,胡不讲理1 刑部牢房,晁游哼哼唧唧,刚说发热了要喝水,虽然他现是阶下囚,可谁都知道晁家势力遍布朝野,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逃出生天了呢,狱卒们也不敢得罪这个二世祖。 晁游其实是晁音大哥的儿子,晁音大哥晁谦早早病逝,两个儿子都过继到晁音名下。晁游翘着二郎腿,轻哼小曲儿,把刑部大牢当自家卧房了。 进来两个狱卒不由分说地把晁游架到了刑房,兰雪靖候着他了。晁游眯着眼瞧了好一会儿,不怀好意地勾起唇,“即便我是罪臣,那也是大盛的罪臣轮不到你一个北国质子来审讯。这事儿荣清王做得可不地道了,你俩在床上如何是私事儿,可公堂之上容不得徇私。” 兰雪靖倒也不气,懒懒合上卷宗,“哎呦,晁大人也知公私分明了,那你利用礼部尚书一职贪了不计其数的钱财也是私事?” 晁游吃瘪,“我……都说了要审也是大盛的官员来审我,轮不到你。” 兰雪靖单手托脸,很是烦恼得样子,“那不巧了,今日就得我审你。” “你!我要上奏陛下。” 兰雪靖摇摇头,“你觉得陛下会见你?” 晁游面无表情,他不动声色的样子獐头鼠目,“我算是看明白了,陛下也…”他想说燕熙宸跟兰雪靖也是床笫上的关系,但是妄议天子他还不敢,“自古红颜多祸水,今日我幡然醒悟,这话说得不对,蓝颜更祸水。” “蓝颜祸水?你说的蓝颜是谁?”兰雪靖明知故问。 晁游不怀好意地扬了扬眉毛,“我没说谁,就是感叹,感叹。” 兰雪靖笑了,笑容纯真,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确实蛊人,眼睛亮晶晶的,单纯地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感叹,晁大人在这深牢大狱不感叹自己大起大落的境遇,竟感叹起蓝颜祸水,当真和别人不一样。” 晁游笑皮不笑肉,“我的境遇是大起大落,但是我想感慨点什么,也不劳您费心。” “我也没想在你身上费心。”兰雪靖起身,身上的香气弥漫在刑房内。 晁游看他的眼神甚是轻薄,“美人带香,怪不得能把雍凉的虎迷得乐不思蜀。” “你是不是还想说,不只把雍凉的虎迷得乐不思蜀还把君王迷得从此不早朝?” 晁游,“这可不是我说得,你自己说得。” 兰雪靖,“听闻晁大人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未用刑。” 晁游警觉着,“我告诉你,我就是下狱也是朝中大元,你一个北国质子若是敢对我用刑,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兰雪靖,“美其名曰质子,说不好听就是弃子,北国都弃我于不顾了,我还顾忌两国邦交?” “你!哎呦,我腿疾发作了,好疼啊。”晁游开始耍无赖了,捂着膝盖鬼哭狼嚎,俨然一泼皮无赖。 兰雪靖眯着眼,“晁大人有腿疾啊,哎呀,怎么说都是朝中大员,这牢房阴暗潮湿难免会令旧疾复发,这是大事不能耽搁,得赶快就医,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兰雪靖话语真挚,字字恳切,听得晁游都信了。兰雪靖瞥了眼刑具架子,“不如砍了吧,缺条腿但是能保性命。” “……”刚才还用甜腻的话语字字句句真挚无比,转头同样的语气要直接砍了他的腿。 晁游扯了扯嘴角,“不碍事,不碍事,小毛病。” “这可不是小毛病,得治。来人,把晁大人的左腿砍了去。” “等下,等下!好歹我也是陇西晁氏之后,朝中正三品大员,岂容你一个他国质子凌虐!” “哎呦,忘了您身份尊贵。”通体雪白的小蛇顺着兰雪靖的肩头爬下来。 晁游白了脸,“蛇!” 兰雪靖拇指揉揉小蛇的头,“沙漠银蛇,咬上一口身体会慢慢腐烂。晁大人要不要试试?” “你!岂有此理!刑不上大夫,再说我就是戴罪之身也是大盛的礼部尚书,朝中三品大员,你一个北国质子有何理由干涉大盛政务,提审大盛官员,你若敢动我一分……”晁游死盯着缠在兰雪靖手腕的银蛇,声音颤抖。 兰雪靖微微勾起唇角,眼尾上扬,昏黄的光落在他的桃花眸里如隔岸灯火,又远又冷,“若我敢动你一分会如何?” 兰雪靖手腕上的银蛇扬起头,吐着猩红的信子,随时会咬晁游一口,晁游后撤,腿上不稳跌坐在地上,深抿着唇,“你……即便要审,你也不能用这等毒物。” 兰雪靖摸摸小蛇的头,笑了下,“都是审讯,手段只是手段,不管何种手段只要能撬开人的嘴就可一试。” 晁游咽了下口水,“你……你,我身体不好,我死了你什么也问不出。” 兰雪靖俯身,抬手将小蛇凑近,晁游见鬼一样后缩,“拿走,拿走,快把这毒物拿走。” “被银蛇咬上一口不会立刻死,十九天后才会死,化作一摊血水,这蛇咬上一口,从被咬的地方慢慢腐烂,先是皮肉再者内脏,像尸体一样一点一点的烂掉。”用天真的话语说着残忍的话语,依旧是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晁游心里生寒。 晁游哆嗦着,“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兰雪靖天真的笑了一声,“我不讲理?晁大人,你这几日撒泼打诨的时候怎不说?我这还没用刑的就不讲理了,唉,我真是好生委屈。” 听这语气,怎叫一个委屈,明明在说着残忍的话语,晁游又缩了缩,“把拿毒物拿走!” 兰雪靖起身,银蛇爬回他的肩膀,“说吧,扬州税银丢失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百里轩,齐映川到底做了什么,桩桩件件,全部交代清楚,不然……”兰雪靖揉揉小蛇的头,笑着眨眨眼。 晁游悔恨地锤了锤地,“扬州税银确实跟我没关系啊,我是喜欢钱,可是充裕国库的银子我可不会动。那批银子真跟我没关系!” 兰雪靖,“那银子去了哪里,百里轩和齐映川贪了?” 晁游愤然拍着膝盖,“那我哪里知晓啊,总之银子就是不翼而飞了,至于去了哪里,在何处被调换的我真不知道啊。运到宫里的税银都是镀银的生铁块,可把这两个人吓傻了。税银不翼而飞可是重罪,主要怕顺着税银丢失查到以往的账目上,拔出萝卜带出泥。” 兰雪靖,“所以你们就用镀银的生铁块造假/币,以假换真。” 晁游哭丧着张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五百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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