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抱起手:“你是我未婚妻,我如何不能亲你?”
“我何时是你未婚妻了?”
江晏轻笑,手里拿出一块玉佩:“我们交换了信物,回头我把另一块玉佩给你,那玉镯你也戴上。”
“玉佩?”叶云疏抓住字眼,“是你?”
遭了,江晏暗道不好,连忙解释道,“当初我也不知道,那玉佩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就让未玄去买了,而且那会也想逗逗你,就没说。”
叶云疏一想到自己为了赎回那玉佩,还有被眼前这人威胁就气不打一处来。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江晏也不躲,额头生生被砸了个红印出来。
“你。”眼见那红印鼓起,叶云疏慌了神,“你怎么不躲?”
“我躲怕你会更生气。”
“可也不能硬扛着。”叶云疏上前,踮起脚仔细看了下那红印,“疼不疼?”
“你若心疼,我便不疼。”
叶云疏白了他一眼,“那你就疼着吧。”
“云疏。”江晏一把抓住叶云疏的手强行按在自己额上的红印处,“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
叶云疏心头突然奇怪的跳动起来,忙的收回手藏在身后,“你,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来找我?”
是啊。若是自己早早来找云疏,是不是云疏就不会吃那么多年的苦?
“抱歉,当时你受了伤,我着急就让你留在原地我去找救兵,等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本来我要寻母后帮忙找的时候,边关传来消息,外祖父身边出了奸细,被匈奴人破了城。也因此母后被父皇打入冷宫,我本也要被废除太子之位,是皇叔出面保下我。后来我就被软禁在东宫,等东宫宫门打开的时候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等到我在有时间去找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云疏,抱歉,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
叶云疏别过头,到京城这些日子他也听了些传言,知道江晏那时候也过的不易:“你道歉做什么?我又不曾怪过你。”
江晏弯了弯眉:“不怪我就好。云疏。”
“嗯。”
“原来我们的缘分那么早就开始了,而且那么早你就给了我信物。”
叶云疏脸一烫:“你在胡说什么?好了,该回去了。”
“不走。”江晏拉住叶云疏的衣袖,“那会我要给你摘一朵白色的花,没摘给你,今天给你补上。” ---- 怎么还?当然是→_→
第六十九章
山间雨声淅沥,两人坐在山洞里,叶云疏往火堆里添了一把火又翻了翻火里的山薯,不语。
江晏摸摸鼻子,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头热的去摘白花,谁知道这春日里什么颜色的花都有就是没有白花,“抱歉。”
“你道歉做什么?山薯熟了,可以吃了。”叶云疏用棍子挑出一块小山薯,“这个烤着很香。”
“好。”江晏伸手拿起又被烫的丢开,叶云疏眼角一弯,江晏也跟着笑,“太烫了,我手指都烫伤了,云疏给我吹吹。”
叶云疏翻了个白眼,挑了个山薯出来转了个方向背对江晏。
江晏好笑的摇摇头,这包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
吃过山薯,外面的雨越发的大。叶云疏站在洞口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色,眉间多了丝忧色。
“再想什么?”江晏走出来。
叶云疏看着他道:“我们今晚得回去,不然你明日的早朝怎么办?”
听到叶云疏这样说,江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云疏是在关心我吗?”后者转身就回了山洞,明显不想理他,江晏连忙追上去,“你放心,明日休沐,不上朝。”
叶云疏不语,回到火堆边,寻了个好位置就闭眼睡了。
江晏今日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见叶云疏闭眼睡过去,支起下巴用目光仔细的描摹叶云疏的眉眼。此生老天爷待他不薄,两次将自己最重要的人送到身边,上一次弄丢了那么多年,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把他弄丢了。
次日清晨。
山间的鸟欢快叫着,雨后林间溪水潺潺,叶云疏是被一股香味唤醒,睁开眼江晏正在烤着什么。
“你醒了?”
“嗯,你这是?”
江晏扬了扬,“半夜有只野兔子跑进山洞,我就…”说完才发应过来叶云疏不喜欢杀生:“你放心,我让它死的很痛快。”
叶云疏怔愣了片刻,道:“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
“我知道,你见不得伤害它们的过程,以后我都不当着你的面动手。”
叶云疏:……,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快吃,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
虽江晏说今日休沐不用担心,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加上新帝登基好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于是吃完后叶云疏便催着他赶紧寻出去的路。
“不着急,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江晏要带叶云疏去的地方离山洞并不远,只是拐个小弯的距离,一抬头就能看见山洞,“你看,今早我来洗兔子的时候发现的。”
叶云疏顺着江晏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丛盛开的白花。
“我看见的时候本来想去摘的,可是我觉得太远了,我怕回来你就不见了,所以带你来摘。”
叶云疏唇角动了动:“挺好看的。”
“你站在这里别走,我去摘。”
“不用,就让它在这里,我看看就好。”
江晏捏捏叶云疏脸上的肉肉,“说好要给你摘的。”转身过去摘了一朵,“你看,只摘了一朵,其他就不摘。”走回来,将花送到叶云疏面前,“云疏,我摘到了。”
叶云疏觉得自己不会收的,可等反应过来花已经在自己手上了,白色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花印在眼底也印出一点笑,“回去吧。”
“好。”
……
……
叶云疏一夜未归,安平侯也没有什么担心,只是在江晏和叶云疏一道回来的时候热情地出来迎接:“陛下。”
江晏看着安平侯,若不是他拿出玉佩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那人就是云疏,因此对安平侯也难得有了好脸色:“不用了,朕还有事。侯爷若有事就去忙,我和云疏还有几句话要说。”
这是嫌弃自己碍事了。安平侯连忙行了个礼飞快离开。
江晏才走近叶云疏,看着他手上的那一支白花,道:“过两日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春日京城附近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不用,我还有其他的事。”
“我知道你怕耽误我的事,不要紧。我先走了,不用送。”
叶云疏张张嘴,他真的有事要做。
自从江晏知道那人就是叶云疏后,每日都会差人从宫里送来东西,大到珠宝摆件小到一日三餐或闲时零嘴点心,因而京城里又多了些令人艳羡的茶余饭后。
不过旁人是如何议论艳羡叶云疏都不关心,他很忙,白日要去一一拜访那些被赵月娇打压的老伙计,晚上回到侯府还要临时抱佛脚,毕竟他从没有经商的经验,得多看看书学些这方面的知识。
好在江晏心疼叶云疏,从自己的铺子上调了几个能干的掌柜过来,加上那些老伙计都是叶云疏母亲一手带起来的,对这个少主人可谓是尽心尽力。虽是如此等到叶云疏将京城的铺子掌握在手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
“公子。”梧桐捧着一碗银耳羹推门进来,看见坐在书桌后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叶云疏,心疼的厉害:“刚熬好的,公子喝点。”
“你放旁边,我等会喝。”叶云疏头也不抬,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账册,虽那些铺子自己大多换上了自己的人,可有些还是无法兼顾,他得加把劲才是。
梧桐急得跺脚,突然余光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不由得加大嗓门:“公子,再忙你也要吃东西,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不…”
“不吃我就让人关了你的铺子。”江晏推门进来,看见梧桐手上的碗,走过去接过端到叶云疏面前,“听话。”
叶云疏心里权衡了一下,依言放下笔,梧桐在旁边笑的贼溜溜。虽然他不喜欢这个江晏,可是谁叫他能管住公子,自己就姑且给他一点好脸色吧。
说真的,刚才看账本的时候没感觉,这一端起碗肚子就咕咕直叫。
见叶云疏几口吃完银耳羹,梧桐高兴的拿过碗:“我再去炒两个菜,公子且等等。”
“不用。”江晏发话,“你管你自己,我和云疏一道出去吃。”
“我不出去,我还有事。”叶云疏指指旁边的账本,他还有好多没有看。
江晏一进来就看见叶云疏眼底的青黑,就知道又是没好好休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扛着出去,二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出去。”
叶云疏知道江晏是做的出来那些事的人,只好放下手中的事物:“我选二。”
从护国寺回来没几天,礼部的人就来请了叶云疏的庚帖。再由钦天监一合八字,两人的婚期便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眼下已经七月初,离大婚不过月余。
江晏历来是个有手段的人,登基几个月来朝中之事便步入了正轨。虽说平静水面下还有许多暗潮汹涌,不过也不急,总会浮出水面的。
今日江晏是微服出来的,出行的马车看起来也很朴素,但叶云疏知道里面可比外面奢华许多。
果然,一打开车门,檀木做的矮桌,柜子,脚下踩的毯子,以及顶上挂的那个夜明珠,无一透露着马车的主人是个有钱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叶云疏靠着软枕就不自主的染上一丝困意,只是心里还警醒着这里是外面,不是自己的屋子不能睡过去。
“你先睡,要些时候才到。”江晏伸手扇了扇风,香炉里升起的白烟幽幽的朝叶云疏那边飘去。
“我不困。”
叶云疏眼皮打架,最后上下眼皮和解,头一歪,江晏连忙上前接住让叶云疏靠在自己的怀里:“还说不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云疏终于睁开眼,夜明珠在马车里发出微微亮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自己是睡了多久?
刚想坐直身子,就感觉腰间有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手,这?叶云疏心里有了猜测,慢慢转动头发现自己竟睡在江晏的怀里,见江晏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小心地拿起他的手,谁料刚刚动作,江晏手臂一收将人牢牢锁在怀里:“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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