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尤雪竹意识到被拓跋元耍了,他看了一眼对过的山头,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 “王爷,现在是什么时辰?” “大概是巳时。” “王爷的暗卫能否在一个半时辰能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尤雪竹指着遥望而对的另一座山问道。 盛栾安看了暗卫一眼,暗卫胸有成竹的回答:“问题不大。” “那就麻烦你带人去对面的山头跑一趟了,四殿下被人抓了,就在那里。” “皇后让你们去就赶紧去,还愣着干什么,顺便让山下的武纪带人把那座山围起来。” 暗卫得令,瞬间没了人影,尤雪竹才松了口气解释来龙去脉。 另一边,盛栾川虽然没有看清尤雪竹的身影,但是尤雪竹那句回荡山间的“王爷”,让盛栾川明白了尤雪竹最终做出的选择。 盛栾川浑身颤抖,握着的拳头狠狠的往树干上砸,一下又一下,直到血肉模糊。 “栾川兄,走吧,将帝位夺回来,想要什么美人没有,这天下是你的,这尤二公子也是你的。” 盛栾川狠厉的望了一眼对面山头上的白影,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拓跋元离开了。 盛栾安见尤雪竹脸色苍白,便一路抱着他下了山,好几次暗卫想替主子分忧,都被盛栾安一个眼神劝退。 一路被七八个暗卫盯着,尤雪竹怪不好意思的,苍白的脸色也泛起了红晕。 “王爷不是习武之人,想不到体力也那么好。” 本是一句简单的夸赞,盛栾安却像一个登徒子调戏道:“这还是白天,晚上我的体力会更好。” 受不了,耳朵灵敏的暗卫实在是受不了,这哪里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君王,他们选择离帝后再远一点。 刚才派去解救盛栾川的暗卫已经从上山下来了。 “启禀陛下,山顶上没人,但是有人停留过的痕迹,而且在一个树干上还发现了一些血迹。” “那你们守在山下,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盛栾安转头问其他人。 众人摇头,齐声说没有。 “或许山中还有其他通道,拓跋元可能挟持着四殿下从中逃跑了。”尤雪竹猜测道。 “不是挟持……” “那是…哎…其实四殿下已经有所改变了,就是这个兵权,始终是助长他野心的隐患,若是将兵权夺回,四殿下或许会就此安分了。” 盛栾安笑着揉了揉尤雪竹的头发,他的皇后怎么在其他方面那么聪明,在感情方面却如此迟钝,盛栾安深知,现在助长盛栾川野心的不是兵权,而是他的皇后。 盛栾安宠溺的看着尤雪竹,刚才只顾着说话,却没注意到自家皇后现在梳的是一个女式发髻。 “雪竹,你的头发……” “哦,我差点忘了…”尤雪竹将固定发髻的簪子一拔,头发散落了下来。 “雪竹,我想说的是,这个样子还挺好看的。” 尤雪竹以为盛栾安在笑话他,补充道:“好看吗?是四殿下给我梳的。” “我突然觉得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吗?王爷这是嫌弃我了吗?” “雪竹,你人是好看的,头发也好看,就是…就是这个发髻…我亲手给你梳才是最好看的!” 尤雪竹特别乐意看盛栾安这种吃瘪不服又嘴硬的样子,他继续逗道:“那王爷会梳女式发髻么?” “不会…但是我会别的!” “什么别的?” 盛栾安故意贴近尤雪竹的耳朵,低声说道:“雪竹,别急,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许是太久没听到盛栾安的低声细语,尤雪竹浑身酥麻直冲天灵,开始期待起了盛栾安口中的“时间到了”。 盛栾安将尤雪竹救下后,决定在尤家庄子住一晚,明日再启程。 用过晚膳之后,尤雪竹去沐浴,盛栾安与尤雪松商谈一些西南边境的事宜。 尤雪竹刚泡入澡桶,门就被推开了。 “谁?” “雪竹,你说还能有谁?” “王爷,你不与兄长谈事,进来干嘛?” “谈事哪有帮雪竹沐浴重要。” “我…我自己可以洗……” “雪竹真的可以自己洗么?” 低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盛栾安的下巴抵着尤雪竹的肩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尤雪竹耳尖上的水珠,一只手捋起袖子潜入了水里。 “雪竹,看看,我捉到了什么?好像是一条活鱼?” 尤雪竹涨红了脸:“王爷,这澡桶不够大……” 盛栾安一脸坏笑:“雪竹,你在期待着什么吗?我没说要与你一同沐浴呀,我只不过想跟鱼儿玩耍玩耍……” 盛栾安说着,捏了捏小鱼儿的脑袋。 尤雪竹的解救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他让盛栾安别再欺负小鱼儿的头,而是小鱼儿在指环间来回游动。” 小鱼儿欢快了,尤雪竹也恍惚了,尤雪竹微微侧脸,主动舔舐上了盛栾安的唇,语气中带着难耐:“王爷,时间到了吗?” “还没呢,雪竹。” 盛栾安肆意欺负着水中鱼,直到尤雪竹人和鱼都瘫软了下来。 盛栾安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的尤雪竹从水中捞了起来,将人擦干后,衣服都不让尤雪竹穿,直接用一床崭新的丝绒被将其裹起,扛在肩上带回了房间。 “雪竹,现在时间才真正到了呢。” 尤雪竹抵御不了盛栾安这种魅惑低沉的声音,刚刚安歇的火苗又神采奕奕了。 盛栾安揭开绒被,夸赞道:“看来雪竹是真的很想我呢。” 尤雪竹盯着盛栾安的眼睛,不知羞的指了指胸口和隐秘之处,说道:“从心里到这里都很想你。” 都说小别胜新婚,真是不无道理的。
第九十章 曼妙的床笫之声 盛栾安将尤雪竹一家迎回天佑皇城,引起了朝野的震惊,朝臣们以为又要回到先帝时期,尤家一家独大的局面,纷纷起了提防之心。 但得知尤老将军不再挂帅,朝中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尤丞相,这些臣子才安下心来,但是他们还没安心几天,又开始了操心,因为盛栾安自从清渠镇回来后已经连续五日没上早朝了! “王爷,今日,你该上朝了。” 尤雪竹揉了揉酸涩的腰肢,推了一把在旁装睡的盛栾安。 “明日吧,今日朕累了。” “王爷,昨日清晨你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昨夜王爷那个样子可不像累着了。” “雪竹,在你去清渠镇的时候,我可是兢兢业业的处理政务,现在你回来,我陪自家皇后几天怎么了?” 虽然尤雪竹也乐在其中,但盛栾安到底是一国之君,他不用跟别人分享盛栾安已是万幸,若是真随心而行,那便是他这个皇后不称职了。 尤雪竹佯装生气的别过头,盛栾安示弱道:“好了好了,今日再歇一日,明日我就去上朝,好不好?我昨日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今日的行程了……” “什么行程?” “雪竹先别问,跟着我走就行了。” 尤雪竹无奈:“王爷今日可是最后一次当昏君了,明日必须要去上朝了。” “听皇后的。” 盛栾安将尤雪竹带出了宫,然后在马车上给了尤雪竹一个遮挡上半张脸的鸟羽面饰让他戴上,自己则带上了狐狸面饰。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需要隐藏身份?” “拍宝轩。” “拍卖珍宝古玩的地方?” “对,但这个拍宝轩特别之处在于,五年才开市一次,汇聚各族珍宝,而这一次的拍品中有一件物品,我想拍下来送给雪竹。” “什么东西还需要王爷这一国之君亲自来取?” “等会你就知道了。” 帝后二人来到了一个茶庄,盛栾安出示一份请柬后,茶庄的小厮就将他们带到了背靠茶庄的茶园。 本以为是普通的茶园,结果里面别有洞天,在茶园之中藏着一座奢华的茶楼,茶楼总共三层,第一层像是普通的大堂,一张张茶座之间隔得不算太远。 第二层算是雅间,供身份尊贵之人入席,但中空的构造,让相对着的雅间都能看到彼此,所以才需隐藏身份。 第三层跟第二层结构差不多,但据说要与拍宝轩背后的老板有交情才能入座。 小厮一边介绍一边领着盛栾安和尤雪竹来到了第三层。 “王爷,你识得这拍宝轩背后的老板?” “不识得,武纪识得,这请柬是他给我的。” 盛栾安说这话的时候,守在茶楼外的武纪打了一个喷嚏。 武纪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茶楼里面,心里暗骂了一句昏君,居然为了博美人一笑让他去干强人所难的勾当。 原来盛栾安手里的请柬是武纪从一个富商手中“抢”来的,虽然富商最后乐颠颠的拿了几箱黄金走了,但是武纪还是不忿! 拍卖快开始了,一楼二楼都坐满了人,三楼虽人少,但也开了五个雅间,这五个雅间两两相对,都能隔空相互看到对方。 “王爷,你看我们对面的那两人,你不觉得熟悉么?我怎么觉得那个身形好像…好像是兄长?” 对面的人真的是尤雪松,尤雪松也认出了自家弟弟,朝他挥了挥手。 只有一旁的赫连齐满脸的担忧,完了完了,他有预感,这次他跟天佑皇帝看上了同一件拍品。 另一个雅间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更是激动的朝盛栾安所在的雅间喊出了“皇兄”,然后好像被一旁的人提醒了什么,欲盖弥彰的再次喊道:“皇兄…台,我们到天佑了。” “王爷,那个是七殿下?” “嗯,拓跋元出现在清渠镇时,我传书给了拓跋栖梧,没想到他们今日到了不进宫反倒先来了这里。” 尤雪竹笑道:“王爷都不上朝来这里,他们怎么就不许来了?” 盛栾安心里嘀咕,只怕他们是来跟他抢宝贝的。 拍宝轩的规矩是,一旦拍卖开始便不能离开坐席,除了一组拍品拍完,有个一炷香可以活动的时间。 盛栾安要拍的东西在第二组拍品内,他打算等第一组拍品拍完,去找赫连齐好好谈谈,虽然他的私库比国库还充盈,但是赫连齐这个做买卖的万一疯起来,他的私库估计也顶不住。 第一组拍品拍完,盛栾安借口如厕出了雅间,尤雪竹本想去找兄长,但一想到这里人多眼杂,便想等拍卖结束后再说。 嗯?尤雪竹注意到陪兄长来的赫连齐好像也出了雅间? 盛栾安与赫连齐在长廊中相遇。 “谈谈?”盛栾安开口。 “可以,不知盛公子想要谈什么?”赫连齐语气轻松的问。 “那件拍品还请齐公子高抬贵手。” “嘶…你不会是真的想拍那件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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