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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记闻录

时间:2023-08-15 00:00:37  状态:完结  作者:北方无要事

  宁韫城道:“我愿意把这位人才留给下一个君主,这份恩典,也一并留下去吧。”

  花流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道:“既然见了,不如今日全部见完吧,”

  宁韫城不解地看着他。

  花流道:“你今日如此着急带我来找李太嫔,不就是因为青鸾殿那位出事了吗?”

  宁韫城沉下脸来道:“我始终想推迟你们见面的日子,我生怕你心里难过,只是昨夜传来消息,他被昨日将士复诵激得急火攻心,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已经有了中风前兆。”

  外面这二人已经往青鸾殿的方向去了,李太嫔宫里宁韫京还是抱着昨日被他伤的嘴角有淤青的郡王妃瑟瑟发抖,李太嫔坐在主位上,方才花流就坐在这里,宁韫城竟然没有杀她,她带着一丝劫后余生地庆幸,审视着自己那无能地儿子,沉思良久,猛的站了起来。

  宁韫京缩在地上,李太嫔撸起袖子抡圆了左右开弓给了他四五巴掌。

  “老五不会杀你了,但你记住了,日后再打女人,老娘收拾你。”

  李太嫔仰起头来,照旧踩着高傲的步伐一路出门了:“绿莺、泽柔,进来帮我做饭!”

  日子总要过下去,她等这场审判等了三年了,如今刀子没落下来,她也就不怕了。李太嫔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做饭这样的小事难不倒她,装了一辈子小女人也是够了,绿莺和泽柔缩在灶台下面,呛了一口烟,二人抬起头来,望向彼此,脸上都被烟胡的黑黑的,二人忍不住笑了,撇了一眼李太嫔,连忙止住了笑。

  李太嫔亦笑了,三人不知为何,一笑就停不下来,步摇跟着她们发颤,绿莺嫌它累赘,一把将步摇拔了下来,随手扔在了灶台上,低下头继续望灶里送柴火,宁韫征带了宁韫京的两个孩子在外面比划着打拳。

  李太嫔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鬓发,嘟囔道:“还是你厉害,别人的儿子也能养成你的。罢了,总归我活的比你长,如今我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也好过你儿子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也算是赢了你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见面再还吧!”

  李太嫔的目光在外面三个孩子身上定住了,她沉思道,我儿子也未必赢不了你两个儿子,总有希望的,他们的路还有很长。

  荣侧妃如今已经年近四十了,她小太子五岁,小高氏太子妃三岁,算起来,如今她这个年岁,和花淳死的时候差不太多了。

  侧妃早年在军营里长大,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荣侧妃这些年来总不显老,她眼睛中常有熠熠地风采,面上少有皱纹,若乍一看,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侧妃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放下武艺,一根长枪刷起来依旧是虎虎生风。

  青鸾殿被软禁的日子对她来说没有这么难过,荣侧妃没有自己的孩子,太子和高氏的孩子都成家了,她没有多少牵挂,宁韫城同意她在殿内放兵器,她按时读书,按时做女红,按时练武,一如当年在东宫那样。

  侧妃心宽,又极善排解,自来是心中没有牵挂。只有偶尔读书读的畅怀了,随口就说上一句“姐姐,你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会有些怅然若失,她对面没有高氏温柔的笑了。

  侧妃幼时觉得自己幸运极了,太子英俊勇武,刚毅正直,是她心中夫君的不二人选,虽当不得正室,但是高氏太子妃温柔贤淑,包容大度,府上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对她亦是再好不过了。

  无论京都这些年外面是怎样风云变幻,东宫一直是安乐祥和。这也是为什么后面东宫一朝倾覆,让她如此愤恨的原因。

  日头正好,侧妃吃了午膳,靠在小几上迷着了,迷迷糊糊中闻到了花香,她放松下来,宛如是置身东宫花园,那个她常和高氏坐着的小亭子。

  亦不知过了多久,她极不情愿地从梦中醒来,朦朦胧胧间,看到殿内坐着喝茶的两个青年突然浑身一激灵,冷汗刷的一声就浸湿了她的后背,她感觉自己看到了花淳,又惊又怕,传言当年花淳是怀孕而死,一尸两命,难不成化做厉鬼回来了?荣侧妃猛的站了起来,立刻就拿起了手边的剑。

  宁韫城咳嗽了一声,荣侧妃这才看清,她对面的人不是花淳,只是一个与花淳有几分相似的青年。

  荣侧妃跌坐在罗汉床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花流道:“荣侧妃方才看到谁了,吓得脸都白了。”

  荣侧妃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冷笑道:“你是何人?”

  花流道:“花家家主花流。”

  荣侧妃轻舒了一口气,是花家人,怪不得有几分相似,她想起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花流的脸:“前几日殿内将士口里勾引皇上的人就是你?”她面上带着几分鄙夷,道,“花家好歹也是大家,上到家主下到子孙个个都算是有些骨气的,怎么如今生出你这样自甘堕落以色侍人之辈?”

  花流并不生气,只道:“荣侧妃是当年平花家的功臣,怎的如今倒是对花家赞誉有加?”

  荣侧妃低下眼睑,语速极快道:“一码归一码。”

  然而花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说道:“四年前二十之宴之前,我叫宁韫良。”

  荣侧妃的双眼倏地睁大了,恐惧再次攀上她的脑仁,她的手心出了汗,黏腻地触感让她几乎要握不住剑。

  “你、你不是死了?”

  “假死而已,金蝉脱壳之术,让荣侧妃失望了。”

  荣侧妃看了一眼宁韫城,这才明白过来,二人这是秋后算账来了,她冷笑了两声,对着花流道:“我当时并没有一心要杀了你,你今儿也不用对我冷嘲热讽。”

  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宁韫城,她不解地看着宁韫城,道:“皇上,若说当年你与花氏母子感情不错也就罢了,可后来你明知他不是你亲兄弟,他母亲害死的才是你的亲兄弟,怎么你如今还要同这人厮混在一起?”

  荣侧妃向来公正死板,便一根筋地觉得,这天下对错分明,对的就该被称赞歌颂,错的就必须众人唾骂万劫不复。

  宁韫城坦然的接受着荣侧妃探究和指责的目光,温柔地看向花流,道:“我不认这个。”

  荣侧妃皱起眉头来,她并不能很好的接受宁韫城这个观点,就像她不能接受宁韫城圈禁亲父一般,这不仅是大不敬,更是不孝之极,身为君王,若不孝不恭,有何颜面忝居高位?但是这天下有时就是这样,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荣侧妃没有再深究下去的心思了。

  荣侧妃含泪道:“皇上今日携花家主前来,想必是来秋后算账的,我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不敢认的,皇上要杀要剐,我都受着,只求皇上能记得我尚是太子肖遗眷,死后能按照礼制将我葬入皇陵。”

  花流看了一眼宁韫城,宁韫城将随身带来的一个盒子打开道:“朕今儿来,就是与皇嫂论一论当年之事。”

  荣侧妃生气地驳道:“当年之事有何可论?花氏污名太子,对外说太子畸恋嫡母,败坏人伦道德,又有大不敬之罪,这些事情我当年在宴席上一一举证过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花流冷声道:“当年太子确有让歌姬着皇后吉服与他寻欢作乐这样的荒唐事。”

  荣侧妃道:“皇后把持朝政,混乱皇室血脉,太子不过是气急了,才头脑发热用此事来泄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太子为的是朝廷和家国。”

  宁韫城道:“皇嫂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朕也承认皇兄确实是忠君正义之辈,只是——”他看了一眼荣侧妃,“只是人皆有两面,朕今儿来,是为了解皇嫂的心结,也是为了解阿良的心结,当年的事,或许还有另一面。”

  “另一面?”荣侧妃嘲讽地笑了两声,“皇上难不成还以为太子对皇后有情?花氏确是貌美,怎的是个美人儿太子就要动心吗?太子修正自持,怎么会对嫡母有非分之想,这种肮脏龌龊的事绝非太子所为!他留下那幅画,只是为了留个证据而已。皇上,太子肖已经被污名了一次,皇上难道还想污名他第二次吗?荣氏虽为女流之辈,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韫城道:“皇嫂,那些不容于世间的情爱,并非都是肮脏龌龊的。

  花流道:“荣侧妃可知,最早与我娘有婚约的不是先皇,是太子肖。”

  荣侧妃死死地咬着牙:“那又如何?这世间有的是阴差阳错的事。”

  宁韫城将盒子的里一块雕着芙蓉花的玉佩取出来,展示给荣侧妃看:“皇嫂可知道这是什么?”

  荣侧妃摇摇头,宁韫城继续道:“此物乃皇祖时期,宫里赏给皇兄之物,当年宫中赏赐记档记得清清楚楚,开禧十一年,皇兄六岁,因在生辰宴上背诗论道颇有见解,哄的皇祖高兴,皇祖就赏赐了这枚雕芙蓉蜻蜓的冰花芙蓉玉佩给皇兄,此物后刻‘木润山辉’四字,坠以黄络子,因是御赐之物,虽不名贵,可皇兄十分喜爱,常常放在手上把玩。”

  宁韫城将玉佩放下,又道:“起居注上有记,大约七八年后,皇祖一日亲观皇兄写字,曾问起此玉,皇兄放笔叩首,说已将此物赠予了旁人,因不算什么好东西,皇祖也没有放在心上。”

  荣侧妃道:“哪又如何?”

  宁韫城道:“又过了两年,这块玉佩出现在了母后的嫁妆单子上,母后出身花家,当年成婚十里红妆,几大家族皆用数量可观的铺面为母后添妆,所以这块既不名贵也不显眼的东西,并不曾惹人留意。”

  荣侧妃明了此物是御赐之物,花家私造的可能性极小,然而她并不上套,只道:“仅凭此物又能证明什么?”

  宁韫城道:“此物或许是巧合,但有两样东西,应该不是巧合。东宫花园里有个地窖,地窖里有条地道,皇嫂可知?”

  “我知道,当年抓东宫逃奴时曾见过这条地道。”

  “当年东宫出了逃奴,当时的左相抓住了一个画师和一个守卫,东宫自己抓到了一个帐房,还剩一个歌姬不知所踪。那位歌姬叫海棠,落到了朕手里。”

  荣侧妃道:“原来当年皇上没有外面所传的不理世事。”

  宁韫城接着道:“海棠是知道这个地窖的,当年朕曾派人细细拷问了她,海棠说,那个地窖是盛乐六年年初所挖,当时土木工人曾向太子谏言,冬天天气寒冷,不宜动土,还请太子考虑春日再动手,被太子一口回绝,坚持要在冬日挖出那个地窖来。盛乐六年年初阿良没有出生,太子当时顺风顺水如日中天,为何非要挖一条地道,皇嫂想过这中间的原因吗?”

  荣侧妃不语,花流道:“不仅如此,太子当年曾向药王谷求过一药。”

  “什么药?”

  “假死药,和我后来所食的是同一种药,”花流道,“假死药甚是难做,天下诸多神医都束手无策,我家萱姊姊,虽是药王谷的嫡系传人,亦不能治出此药,此药乃萱姊姊外祖亲手所做,据说外祖当年耗费了一生功夫才研制出药方,制成了两颗,这两颗,后来都被高氏太子妃的兄长高虎将军以太子的名义求走,那个时间,也是盛乐六年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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