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跪倒一片,不敢言语。 方才报信的小太监哆哆嗦嗦问道:“皇上,这虢夫人的丧事……” “秘不发丧。”宇文恪回头看着大殿中央的桃树,“就让她在里面慢慢腐烂吧,至于旁的,她也不配。” 宇文恪走后,桃花宫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议论,只好各自归位,一切都如虢夫人生前一样的忙碌。 远处后山之上生长着一棵茂密的大叶丑槐,槐树旁边种着一棵娇媚的桃花树,这棵树正是花开的好时节,繁华朵朵娇艳,只是比桃花宫中那一棵还是差远了。桃花树下坐着一个男人,偏头侧耳,兀自陷入沉思。 而槐树的树冠中高高站着一个女人,身着宫人的长裙,直立在树梢上有如平地,可见功夫深厚。她轻轻拨开树枝,看向后山之下的桃花殿,方才那里发生的一切尽入眼帘。 宇文恪走后,女人轻手轻脚跳下树梢,带起的流风吹落了一旁的桃花,花瓣飞舞着,缓缓落到男人的肩膀上,被他轻轻摘下。 “花落了。”女人说。 “再等等吧。”男人将花瓣在指缝间玩弄片刻,随意洒在泥土中,他笑道:“我现在对那两个孩子还挺感兴趣的,再等等看吧。”
第87章 花河像只八抓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的常宁兄,小臂环着霍渊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起伏。 “啊......受不了了。”花河喘息着,因为难耐只得咬上将军宽厚的肩膀,留下一小圈红红的牙印。 就算是在做这种香1艳之事,霍将军的面容还是与平常无异,只是多了些绯红,他轻轻撩开小狼崽被汗水打湿的卷发,在耳边安抚道:“快了,再坚持一下,抱紧我。” “哎......”花河轻叹一声,浑身都软了。霍将军不但天赋异禀,尺寸惊人,时间上持久得也令人叹服。霍渊低头,与他唇舌纠缠。 “你这么弄我,明天又起不来了。”花河满意地看着将军脖子上的红印,一个一个都是他留下来的。 “不用起。”霍渊惯着他。 “那不行,还得跟吕岚先生学兵法呢。”花河笑嘻嘻,一肚子坏水都用来调戏常宁兄。“所以快点放过我吧。” 霍渊正情到浓时,怎么会放过他,于是狠狠咬他的唇道:“那就现在学。” “什么?”花河没反应过来。 ”为将者,以山川河海为势,或进退攻守,后面一句是什么?”霍渊动作未停,表情又是一贯的冷,若是不是花河此刻正被他狠狠压在身下,还真要以为老师要来上课了。 “啊?”花河仍是一脸懵,但身上的快感越积越多,快要将他淹没。 霍渊无比耐心地哄着他,“我昨日教过的,后面是什么?” “你......你...你...”饶是没羞没躁惯了的小狼崽现在也有些羞得说不出话来,潮水袭来,要将他推上顶峰。 就在这最后一刻,霍渊居然停下了动作。 “哎?哎?别停!”花河瞪大了眼睛,像一只离水的鱼,双眼迷离,粗重喘息着,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答对就继续。”霍渊的眉眼间带上淡淡的笑意。 花河涨红着脸,迅速在脑海中搜挂着昨天的内容,终于断断续续答道:“遇山则...辨南北,遇水则分缓急,山南..为攻,山...北应守,水急则顺之,水缓可逆...逆之...”他的记忆力十分不错,学的又认真,就是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都能准确回答出来。 “真聪明。”霍渊真心实意赞叹一句,呼吸纠缠,重新吻上他的唇,满足了小狼崽的需求。 花河猛的睁开眼,一打挺干脆坐起来。发呆了好久,直到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金殿,而身边除了趴着睡得正香的紫豪再无旁人,才发觉刚才不过是一场真实无比的梦。 花河被自己羞耻的红着脸,哆哆嗦嗦掀开被子一瞧——果然。不得已爬起来重新换了裤子,再次躺回床上,小狼崽抱着被子来回翻滚,羞得无地自容。 他怎么会做这么个香1艳的梦,是不是太久没见常宁兄的缘故。 在这以后再未睡着,辗转反侧许久终于放弃,花河顶着巨大的黑眼圈无奈起身。今日是两军对垒的日子,霍渊命人下了战书。 在战场上大抵有两种情形,一种是君子之仪,也就是双方互下战书,约定某时某刻攻城略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另一种则稍有不堪,讲究偷袭和出其不意,这种方式虽为人不齿,但是胜算却大。总的来说,战场上变化莫测,其中博弈之处,自有玄妙。 收到到霍渊的战书后,花河迅速布置起来,防守、训练、制定战术,没有一处落下。期间蓝杉也曾怀疑过,会不会霍渊表面下战书,实则搞暗搞偷袭。不过花河想来,大新人多势众,正面进攻反而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以霍渊的为人,既然约定好时间,便不会毁约。 众人披挂上阵,花河远远便瞧见远处旌旗猎猎,打头阵的便是霍渊。 他的常宁兄仍是从前征伐叶马利文的装扮,蓝甲白盔,长剑红缨。娄明与连清分开左右,缓缓进发。 “来了,各队准备。”花河低声吩咐身旁的旗手,旗手挥舞起旗帜,这是提前约定好的进攻信号。 花河利用山口处的地形将人马分居两侧,又设一队弓箭手埋伏明处。就等大新军队入山,来个瓮中捉鳖。 “霍将军。”花河远远嚷道,面上神情笑嘻嘻的,仿佛丝毫不将大新军队放在眼中,娄明恨得咬牙。 “呼兰王殿下。”霍渊回他,微微点头。 “既然开战,本王懒得说你们汉人的套话。”花河语气张狂,“宇文恪不仁不义,弃往日盟约于不顾,偷袭柔北部落,今日1你们就把命留下,告慰我兄弟在天之灵。” 霍渊拔剑出鞘,向上高举。 “杀!”大新将士们得令出击,顷刻间地动山摇。 “极乐天保佑!”花河高喊一声,千呼百应,骁勇的柔北战士马蹄奔腾,正面迎战。 花河身为呼兰王冲在最前面,众人见殿下尚且如此勇猛,自然不敢怠慢,打了鸡血一般冲向敌阵。 二十米、十米、五米……花河离霍渊越来越近,恍然间竟能看到将军嘴边淡淡的笑意。 当啷! 铁器摩擦,花河一刀劈砍而出,霍渊抬手挡下。一计不成,小狼崽子再次抬手进攻,这一次离霍渊更近。 娄明在一旁看见,正要过来帮把手,不料却被杀出的蓝杉拦截,二人僵持不下,一时间谁也无法支援。 马头相靠,两匹马因为距离太近甚至惊慌失措的踏起马蹄。 鹿灵短刀与滞骨长剑死死相扣,在旁人看来,霍渊与花河不想上下,正暗自较劲,企图寻找对方破绽。 而事实上,花河凑近霍渊,闻到独属于他的味道。小狼崽子舔舔唇,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笑道:“相公~” 霍渊一颤,偏过头来,眼底都是他。 花河轻轻一笑,再次纵马离开,迂回一圈重新迎上将军的剑,两人各自留着分寸,总伤不着对方,在旁人眼中,又是一番精彩绝伦的搏斗。 娄明与蓝杉交手的间隙抬眼看过来,只得感叹二人身手了得。 霍渊卖了一个破绽,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军营相识时候,小狼崽子便不知天高地厚找他约架,那时候便卖了这样一个破绽引他上钩,果不其然上当了。 现在花河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也不设防,直白撞上,被霍渊拉进些距离。 “做得好。”将军在他耳边道。 “那是。”花河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表情不敢过于明显,“你教的好。” 说话间,花河望见远处山头的旗帜,那是弓箭手准备进攻的信号。 “不愧是神威将军之后,有些本事。”花河挣脱而出,装作打不过霍渊,狼狈拍马而逃。 霍渊像一旁的娄明点点头,从千军万马之中穿行而过,追随小狼崽子的背影。中途用余光一瞥,花河布置的弓箭手已经进攻,箭如雨下。大新军队在霍将军的部署下早有防备,将盾牌高举头顶,两方列阵。 娄明似乎在四处寻他,不过霍渊已无暇顾及,小狼崽子特意引他出战场,必有打算。 约莫跑过一座山,霍渊才缓缓停下马,身后战场上刀剑相撞的声音小了些,这里山明水秀,正是之前他们来过的小鹰涧。 四处静悄悄的,战场上经年累月的直觉让霍渊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
第88章 “相公!”一只小狼崽子嗷呜一下扑倒将军背上,花河牛扎糖一般粘着霍渊,扒在背上不肯下来。 霍渊抬手将他抱到身前,花河笑嘻嘻地与他相对而坐,一头扎进将军怀里。 “我设了埋伏。”小狼崽的语气中都是难掩的骄傲,“山上的弓箭手是迷惑他们的,实际上的埋伏在山口两侧,那里设了大批人马。” 他拿起将军胸前的一缕长发,在手指间转了一个弯。 “怕你受伤才把你带出来,演技还不错吧。”小狼崽子淘气地眨眨眼。 霍渊俯下1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有些心疼道:“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没睡好?” 花河:…… 至于没睡好的原因,罪魁祸首便是昨夜那香1艳无边的美梦,花河对上将军关切的目光,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只好不自在拼命咳嗽两声,换了话题。 “那什么……”花河随便扯了个人出来,“那个娄明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 霍渊道:“西南驻守总兵,此次皇上特意调来的,大概是监督我。” “你放我走被发现了吗,宇文恪有罚你吗?”花河担心问道,要不是将军身上战甲层层,他还真恨不得亲自检查一下他身上的伤疤。 霍渊也不回答他,抬手搭上肩膀,不知按动哪里竟卸去了身上的软甲。 “自己看吧。”将军道。 花河咯咯笑了半天,才伸出手轻轻拉开将军的衣领,前胸上除了陈年的疤痕以外,再无新添的,这才放心下来。他又重新将额头埋进将军的胸膛,微微闭上眼睛。 霍渊垂眸看着怀里的小狼崽子,雪白的脖颈下是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于是伸出手,拎起那根线,线的末端是一枚锃亮的钱币。 “如何当上的联军首领?”霍渊将钱币放在手心中摩梭着,那上面还有它主人奶香的气味和温度。 花河抬起脸,看着他狡猾一笑:“这个不难,我们都信奉极乐天。” 小狼崽特意卖了个关子,霍渊静静听他说,只见花河摘下那枚铜币,扣在手心里笑道:“猜不猜,要是正面的话……下次我在上面如何?” “猜。”霍渊挑眉,小狼崽子想要在上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就当惯他做个梦吧。 “我猜反面。”霍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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