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被发现,谢玉甩开霍寒的手,平静道:“你该走了。” 可,对方明显不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起身便跟了上去:“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生我的气,我一起还。” 药箱搁在架子上,谢玉漠然:“你到底想……” 哗啦——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被霍寒压住肩膀,完全抵在架子上。 试图反抗的手被强势困住,霍寒即便受了伤,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擒住他的手腕,将他牢牢锢在怀里。 凌乱的气息逐渐靠近唇畔,连眼神都透着十足的危险。 谢玉咬牙,试图用内力挣脱。 但仔细一想,这玩意儿疯惯了,为了困住他,说不定也会跟着运转内力,到时候,刚包好的伤口必然崩开…… 索性深吸一口气,主动将唇凑近那满身戾气男子。 声色微哑,连吐息都带着报复似的诱惑:“你真想知道?” “想。” “你当时,把我囚在你宫里,拿链子锁着我,没日没夜的*我,只有把我*发烧了,你才会消停一会儿,然后,继续没日没夜的*我。” “我连续八十一天没下过床,能下床的时候就被你捅上一剑扔出去了,满意了?” 霍寒喉结滚动:“继续。” “什么?” “还有吗?”霍寒又靠他近了一些,神色格外认真:“继续说,把我的混账事,一下子说完。” “……” 谢玉有些不耐烦,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霍寒。” 他呛道:“我们早就掰了,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自己忘的一干二净,凭什么要求我……” 谢玉一顿,话未说完,便感觉对方攥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在生气吗? 谢玉瞧出了他的不悦,放缓了语气,继续道:“凭什么要求我把最难过之事再同你讲一遍?” “我……” “哦,还有。”谢玉指节微蜷,轻掠过他的指尖,像是意味不明的暗示,眼波荡漾,绝色艳丽,说出的话却是:“你再也没机会*我了。” 话音落,霍寒怔了一瞬,谢玉便立即抬手挣脱,可,还没挣开一点,就被对方以更大的力道按回去。 霍寒终于开了口:“是,我是混蛋,现在也没什么立场要求你。” “可是玉儿,有误会就要说清楚。与其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错,指不定哪天就会像上次一样惹你生气,不如你现在就拿软剑砍了我也算畅快!” “艹!”谢玉终于被耗光了耐心:“你以为我不敢吗?!” 针锋对决,连言语都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可不一会儿,霍寒的手竟是真的落到了他腰间,似乎在寻他的剑鞘。 谢玉的手腕被攥红了,眼眸凌冽,手腕被松的一瞬间,便避开伤口,一脚踹开霍寒。 腰间软剑霎时出鞘,谢玉转手,直接将人反压在了木架上。 剑锋滚过脖颈,剑尖入木三分。 滴答—— 滴答—— 有血慢慢滑出,落在九千岁锋利的剑芒上。 他将霍寒的脖颈划破了皮,鲜血滴落,剑拔弩张,但对方依然擒着他的腰,紧紧相逼,丝毫没有放松的架势。 仿佛只要不死,就能得到答案。 对,谢玉终于想起来了,这才是霍寒。 所有的温柔,都是他无赖行为的伪装。 谢玉心神狠狠一荡,眼眸渐渐垂下来。 好半晌,才终于像是放弃了什么,回道:“没了。” 他收回剑:“滚!” 手忽然被握住,谢玉后退一步,腰腹最敏感之处被按,双腿紧跟着发了软。 谢玉咬牙:“真没了!你他娘的……” 然,话都没说完,就被霍疯狗拽着往榻边走了过去。 谢玉想挣脱,霍寒便眼疾手快的点了他几处穴道,没给他反抗的余地,便迫使他趴在了自己身上,而后,撤了腰带,将他们两个的手捆在了一起。 “……”谢玉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霍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一剑还完了。”霍寒仰头,握住他另一只手:“现在,你来*我吧。”
第022章 月圆之夜,虫蛊蚀心 ??? 谢玉微怔,头顶溢出几个问号,原本就凌冽的眉眼又戾了几分,失神片刻,竟是放弃了抵抗。 他慢慢起身,在霍寒腰侧撑起膝盖,分开他的腿…… 动作生疏,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没试过……在下面…… 霍寒一怔,耳尖不自觉浮了一层红,但为了配合,还是抿上了唇,任由对方摆弄。 暗夜里,呼吸交错。 很快,腰带便被九千岁轻易解开,他的两只手被慢慢抬起,拴在头顶。 恋人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透着天生的魅,他有些紧张,手指轻颤,下意识扣住了谢玉的指尖。 “乖。”谢玉将他两只手捆在一起,死结,低头咬他的耳尖:“我这里没有任何舒痕膏和辅助的东西,别乱动。” 腰被扣上,霍寒微微一颤,一颗心跟着砰砰乱跳:“没关系。” 他缓缓合上眼,告诉自己没关系,如果是玉儿的话,怎样都没关系。 不一会儿,外袍散落,他听见谢玉问:“我不太会,不知道打条铁链子锁住你,你会不会害怕?” 霍寒睁开眼,长睫微闪,谢玉清晰的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像是主动雌伏,又心里没底的小兽。 “好可怜啊。” 谢玉感叹一声,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却是凑近他的唇,吊着他酥声喊:“子瑜。” 咚咚咚—— “心肝儿,你心跳的好快。” 美人的指尖落在他心口画圈,霍寒喉结攒动,乖乖分开了唇:“督主疼我。” 谢玉笑出声,纤长的白发垂在男子喉结处:“你还爱我,对不对?” “我永远爱你。” “那我把你囚在我府邸的暗牢里,栓起来,在稻草上*你,可不可以?” “可以。” “在你身上刻字,把他抱回东厂,当着众多厂卫的面呢?” “可以。” “子瑜,把你的手脚斩断,做我的珍藏。”谢玉的指尖抚上他的唇,反复轻勾,近乎疯狂的的提问:“也可以?” “可以。”没有丝毫犹豫,霍寒指尖不动,甚至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 问到这里,谢玉才像是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竟是起身,扯了自己的腰带,将霍寒的双脚也捆了起来,揣手道:“霍寒,我长大了。” 霍寒挑眉:“嗯?” 谢猫猫无情抬眸:“不是你说两句话,就能骗上榻的少年了。” “玉儿……” “我见了更多的人,这些年来,喜欢的类型早就变了,牺牲至此又怎么样?”谢玉淡漠的理了理衣袖:“我对你没兴趣。” 霍寒:(゚皿゚)! “如今的大齐,即便是皇上和太后分权,世人也得称我一句'九千岁',我有钱,有权,有地位,有长相,什么年轻漂亮的找不到?”谢玉撩眸:“你老了。” 霍寒:(#゚Д゚)!! 说罢,便转身面向门口:“谢执,送客,直接扔出去!” 霍寒:(๑ŐдŐ)b!!! 扑通—— 落到府邸之外的雪堆里时,霍寒才从无尽的震惊中回过神,小狗耳朵仿佛耷拉下来,周身的气息都透着失落。 一直到回到望月楼,也坐在镜前兀自发着愁——他才二十八啊,大好的年华! 以至于第二天,所有见到霍寒的人,都被他揪着问了个遍:“我老吗?” “有没有什么能变年轻的方法?” . 谢玉倒是没多做在意,人丢走后,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他转过身,拿起了从霍寒身上扒下来的外袍,仔细寻摸着上面的药味。 等到谢执回来的时候,一句话也没留给他,便直接道:“请黎太医过府一叙。” 这衣服上的药味,或许……是解毒的关键。 . 夜已深了,谢玉合好外袍候在正厅,目光盯着面前一点白烛,明明灭灭。 其实,他可以直接问霍寒,但他既没有原谅也没有答应复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复合…… 没有立场。 还有就是,从南梁逃回来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靠山山会倒,生逢乱世,他必须得靠自己活下去,活上万人之巅,杀出一条血路。 手里的白玉珠来回盘磨,脆响入耳,谢玉才听到黎安到达的禀报声。 又等了片刻,黎安颇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下官医术不精,只能分辨几层浅薄的药理,怕是配不出一模一样的安神香。” “而且,督主体内尚存余毒,似有蛊虫强连心脉,不可轻举妄动,若是能寻到之前的那位名医,按他的方法拔毒,是最好的。” “哗啦——” 珠串收束,谢玉豁然抬眸,目光落在黎安身上,一瞬间激得人打了个寒颤。 但很快,那眼睛就被一抹惯常的笑意伪装起来:“劳烦您在能力范围内改进一下我的药吧,慢走。” “是。”黎安转过身,直到走出谢家大门,才发现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天呐天呐天呐!谁又惹着九千岁了?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 说到底,谢玉有些不服气。 同样是疗毒的药,凭什么霍寒能配的出他培养了七八年的太医就束手无策? 这种被压制着,所有因素都驱使着他去找霍寒的感觉,真他娘的烦!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心口总是慌的厉害,频繁梦见霍寒,偶尔半夜起身,必须去汤池里呆上好大一会儿,天亮才能睡着。 为此,他遣散了院里值夜的小厮,自己来来回回的走。 恰逢月圆之夜。 谢玉又一次靠在榻上,难受的翻来覆去,心脏砰砰直跳,不知怎么的,就很想霍寒。 想见他,想抱他,哪怕只是感受一下他的体温,一瞬也好。 可,霍寒现在在望月楼,几日前,他亲手将人丢了出去! 眼角泛红,谢玉猛然从被子里坐起来,捂着过分纷乱的心口,眼底渐渐有泪凝聚。 就是很孤单,就是很想他,怎么回事? 想他想到心口胀痛,手腕脚腕仿佛有万千蝼蚁争相啃食,一点力气也提不上。 而且,比前几日更剧烈更要命,泡进汤池里自己疏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会这样…… 是……蛊虫的原因吗? 霍寒给他种了什么蛊?! 额角浸汗,谢玉紧紧咬住牙,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抑郁期那种如阴天一般黑压压的情绪又不合时宜的翻上来,谢玉抱住自己,难受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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