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氏的态度正与王缙所担心的相反,她对崔叙拿出了十二分的恭敬。因为她隐隐猜到,崔叙回宫将会搅动内廷这潭死水,对继后人选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娘娘淑德懿范,又怎会为难奴婢,反倒是奴无颜以对。”崔叙松开手,又捉起皇帝垂下的几绺发编着辫子把玩,刻意拿腔拿调地说着。 王缙听得出中人在阴阳怪气,忍不住呛他:“你除了没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有什么可自苦的?” 崔叙静静听着,一反常态地并不回驳什么,而是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自上而下抚摸至自己的小腹,听他感叹说:“你跟了我十年有余,若是个好生养的,恐怕得有六七个,可那样身子亏得太厉害,我于心不忍……” “有也不尽然都是您的。”崔叙听不下去,瞪着那双大而黑的眼睛打断道。皇帝的一举一动皆倒映其中,却不见分毫动怒的迹象。 王缙今日的脾气实在太好,好到出乎中人的意料,受如此抢白竟也没有发作,甚至欣然戴上崔叙亲自递给他的绿帽儿,低侧着头说道:“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敢认作是自己的,不是么?”说话间放在小腹上的手却不怎么老实,悄悄往中人袍底探去。 崔叙无言以对,暗地里骂皇帝是个爱玩阉人屁股的变态,却不动声色地分开了腿,主动迎上皇帝的亵玩,将恩幸全数揽在自己头上。 ---- 王缙在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很大度的一个人啊……
第333章 美中不足 王缙其实猜到了中人未宣之于口的话。 近来不论宫内宫外,人人关心的事仅有那么一桩,曹氏见到崔叙重回内廷,自然会忧虑他会否影响自己对于继后人选的决定。但他眼下更关心的,是怎么玩弄中人的屁股。 那两瓣皙白臀肉上还留着几分昨夜沾染上的红痕,王缙看着看着一时没忍住,抬手又扇了几巴掌上去,覆以新的斑驳指印。 中人也不躲闪,很是乖巧地将屁股翘得老高,再明显不过的讨好献媚。红肿未消的穴口在微微荡开的臀浪中若隐若现,崔叙甚至贴心地伸出手,自己将那污秽地儿扳开露给人瞧得分明。 此时此刻,崔叙仅仅是床笫间的玩宠而已,一切都以纾解皇帝的欲望为先。又或者说,本来就是如此。只要他在御榻上伺候好一日,崔氏母子的地位便能多巩固一分。 王缙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合心意的侍奉。强暴玩弄可怜的中人固然别有意趣,但还是贴心周全的服侍更为舒怀解愠,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常有的狎昵方式,十多年如一日不曾改变。少有的几段分离,也都被他变本加厉地找回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还是没能亢奋起来。那根不中用的玩意儿软塌塌地垂在裆下,没有一点应有的反应。 不过这也不妨事。 戴廷用口中“不宜房事”的小穴还未及化开膏脂,便含进两根手指塞了个满满当当,内里如同一条逼仄紧狭的泥泞小道,教旅人举步难行。王缙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启暗匣取玉势相佐,欲求不满的中人便腻着嗓子叫唤起来,叫得分外露骨直接:“皇爷、皇爷……快肏进来,肏奴的穴眼儿。” “松点劲,夹这么紧做什么?”王缙说着又是啪啪数掌,左右开弓。中人却是颤着臀心愈夹愈紧了,腿根上生得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块微微摩擦着,含着一股子委屈劲辩解道:“皇爷轻点……多肏肏、肏开就好了……”没过多久又捱不过地改口:“先出去点啊……好紧、出去再弄弄……” 王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但分毫不退,反而还要在中人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当口钻得更深,直到双指近乎全然楔入才堪堪罢休。 “皇爷……啊?嗯——”没等崔叙反应过来,一阵阵直冲天灵盖的酥麻骤然袭来,绝顶以后又向四肢百骸游走开去。 别说举臀相就,中人爽得几乎快要挺不起腰来,双腿大开着,撑不住地往下坠。整个人马伏在榻上跪得东倒西歪,直到虚软无力地瘫倒在床,也没能避开甬道中不断炸裂开来的充盈感。 单这一点生出的快意便把心口的缺儿整个填满了,溢出来成了滋养欲田的水肥流膏,灌溉出一片沃壤,渴盼着雨露甘霖,乃至于狂风骤雨也甘之如饴。 反观王缙,依旧是衣冠楚楚,仅仅是动动手指便教中人狼狈地丢了一遭。他对崔叙体内敏感所在再熟悉不过,曲起指节搔弄百十来下,堪比那话儿抽送个百十来回,一样教中人欲仙欲死。 “皇爷快、快射进来,射给奴,狗儿给您怀崽子……”崔叙高潮后双目失焦,大口喘着粗气,却还记着这场性事的缘起,扳着湿腻腻的肉红穴眼哀求道。 王缙却有些为难,坦白道:“那得吃药才行。” “不!不吃药!”崔叙捂着穴口瑟缩起来,顾头不顾腚地往锦被里栽,白花花的屁股蛋大剌剌地露在外头。 王缙赶忙把人搂回来解释:“是我吃,明礼不用吃,以后都不吃了。” “不要!皇爷也不许吃。”崔叙斩钉截铁地拒绝,那分决绝连皇帝也给唬住了。 “明礼好生霸道,”王缙忍俊不禁道,“不吃便不吃,这样也好,明礼也舒服不是?” 听了这番话,正想借此机会大闹一番的崔叙蔫巴了,羞红着脸回过头嗔怪:“奴得伺候皇爷,皇爷……皇爷伺候奴像个什么话?” “好吧。”王缙实在拗不过他,“那明礼说该怎么办?” 崔叙沉默了片刻,忽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又羞臊得抬不起头,尾指勾着他的衣袍小声问道:“皇爷不如让奴试试吧?” “不许吃得太深,若伤了喉咙,叫起来便不好听了。” 王缙总能把关切的话说得刺耳而别扭。崔叙并不放在心上,主动将那话儿捧在手中,囫囵舔舐过一遍以后方才缓缓含进嘴里品咂。然而正如皇帝所说的,他卖力伺候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崔叙并不信邪,索性撑起身,解开衣衫,露出胯腿间最耻于见人的地界。然而这地界造访的人多了,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矜贵娇怯,沦为了又一样卖笑迎人的器具。 好在他自个儿也渐渐看得开了,就是这么条烂命,由着人折腾去。主子何等身份,却愿意屈尊来就,他就当嫖了皇帝,这样一想还能亏了不成? 在经年累月的调教下,中人通身上下无一不是可供赏玩的地方,魂颠梦倒中早已分辨不清诸如屈辱、羞愤之类的复杂感受,俱如暗渠纳垢,潜藏在心,和着向来无法自主的快意一齐咽下。 他唯一能够把握的,是皇帝的情绪。 皇帝无疑是喜爱他这样略显笨拙的逢迎的,呼吸心跳的频率骗不得人,也不必在这种事上哄骗他。 “明礼,你知道你这会儿是个什么模样吗?”王缙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取出缝进内衬暗兜里的丹药服下。 而崔叙还在专心致志地拨弄自己光洁无毛的前阴,小心翼翼地送到龟首上摩弄,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处的反应,一听这话即刻羞窘得别过脸,耳廓也红得冒烟:“奴知道,皇爷又要取笑奴了。”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王缙枕着胳膊看向他,默默欣赏着中人手忙脚乱、不成章法的勾引。 崔叙被盯得一颤,像是被那束目光触碰到秘处一般,整个人僵直地跨坐在皇帝身上,嫩茬尚还抵着茎柱,便极为柔顺地俯下身来讨吻,使着撒娇的语气:“皇爷说吧,奴婢是个什么模样,可应了外人说的——是个祸水?” “勾着主君白日宣淫,不是祸水是什么?”王缙轻笑着,尾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崔叙大呼冤枉,却又哼吟着用屁眼上的肉褶时不时蹭蹭茎身,一刻不停地卖弄风骚。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拌嘴间,那根玩意儿竟直梗梗地竖了起来,明晃晃地抵在中人的小腹上。 “……嗯?”崔叙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尝试真有奇效。他还没来得及考虑怎样收场。 不等反应过来,他便被皇帝掀倒在床。双腿酸麻无力地拖在身下,任由人分向两边,紧接着穴眼一胀,尻门被他自己用淫液反复濡湿过的龟首叩开了。后便是崔叙再熟悉不过的激烈奸弄了。 ---- 很好,小崔的屁股又被迫上工了。
第334章 口惠而实不至 王缙用手护着崔叙的后脑勺,轻拿轻放地安置在软枕上。 崔叙呆呆地看了皇帝好一会儿,才觉出屁股里的那根进进出出的棒杵烧得滚烫、硬得硌人,根本就和往日一样,终于回过神来——什么丸药丹方、什么行事不便都是诓人的谎话!他折腾起自己来总是有无限的花样。 他忍不住骂将起来:“皇爷又骗我!连这、这种事也……嗯!”不等崔叙一一列出皇帝的百般罪状,便攀着人肩膀闷声丢了回,气得一口咬在人颈边泄愤。 “原是没什么动静的……谁成想明礼这样……”王缙照旧装得一脸无辜,真假掺半地含混说着,“都怨明礼不是么?是谁提议的,谁解了衣衫褪了小裤,谁敞着一双玉白可爱的腿儿,没命地勾引……” “是奴婢,都是奴婢自己……”崔叙认栽了,忙把这番越来越露骨的话截下来,自暴自弃道,“都是奴这身贱骨头痒了,上赶着讨要的,皇爷还要怎样?” 王缙不意崔叙真恼了,又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哄得中人稍稍回转。 “皇爷总是口惠而实不至,嗯……我看宫里的规矩,就是幸了位宫人也要赐物为证的,奴这样卖力,也不见皇爷大方一回。”崔叙低头瞧着那根孽物在穴眼里进进出出,恼悻悻地说道。 王缙一听,觉着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直言问他想要什么酬劳。崔叙也不客气,想了半天如何教皇爷肉痛,最后把主意打向了内库。王缙于是大手一挥,将内帑之十一许给了崔叙支用。 崔叙当下也是惊讶不已,想不到自己图一时痛快,向皇爷狮子大开口的要价也会被随口应允了去。他从没关注过内库一年的进项,对金银丝帛的市价也没有任何研究。 但转念想到自己尽心尽力伺候了十余年还不如这回恃宠生娇卖得上价,也不怎么高兴得起来。 这是他头回明码标价地向皇爷叫卖自己本不值钱的身子,既开了这样的先例,崔叙不禁认真盘算起来,下回要在皇爷身上谋得怎样的好处,如此用尽这副皮囊最后的价值。 三言两语谈妥条件后,他还以为皇爷会像昨夜那般玩个够本,或是至少再射一注尿进来糟践他。 谁知王缙原也不是什么荒淫无度之君,加之又有琐事缠身,殿外的梆子声久在耳边催促,于是搂着中人淫弄了约有一刻钟便鸣金收兵。反倒是崔叙意犹未尽地卧在榻上,偷偷牵住皇帝的衣带,又与其温存片刻才松开手。 崔叙夜里安寝时,忽想起皇爷许给自己的话并无凭证,又不好央他起来立字据,如此纠结半晌才在人怀里睡去。正当他以为所谓“内帑之十一”不过是在床上哄骗他的又一句谎话时,第二日清早,内承运库掌印太监便亲自到他房中拜见,请他移步皇城里库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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