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是陪虫虫去了,平日也不见你吃别人的醋,怎么专和小孩儿争宠?” 虫虫是皇长子王琮的小名。本来杨选侍和养娘们取的小名是壮壮,后来壮壮开始学话,皇帝才有兴致去逗弄他。因琮这字实在不好发音,壮壮经常自称虫虫,皇帝也跟着起哄,久而久之,他就叫虫虫了……至于昨夜到底陪的是谁,无人说得清。 崔叙懒得分辩,由着皇帝自己去误会脑补。 王缙隔着贴里摸他的胸脯,才发现摸不着狗牌,探进襟口里摸了个遍,也没找着,便揪着乳首质问:“狗儿,你的牌子呢?” “链子断了,戴不了了。”崔叙把实情掰下一小瓣来说给他听,这样真假掺半的谎话最不容易引人怀疑。 “醋劲这么大?”王缙笑着解他的衣袍,埋头舔弄被自己揪红的可怜乳尖。 崔叙仰躺着,隔着纱帐看月,任皇爷趴在他身上啃他的奶子,一动也懒得动。 “看来下回只能把字烙在狗儿身上了,烙在哪儿好呢。”皇帝又开始絮絮。 “烙在心口吧。”崔叙突然接话。 在王缙身边这么多年,他多少也能猜到哪些话是说着玩儿的,接茬能让皇帝过过嘴瘾,自己也能讨到一点好处。 当然,有时候则是被按着肏得更惨。 王缙听后,觉得崔叙是服软了,吹了吹被津唾润得晕红的乳首以示安慰,就搂着他的狗儿赏起月来。 而金绪恩与何家的事一直悬在崔叙心头,像鞋里硌了块石子,与他现在的生活并非什么大事,但每走一步都会彰显它的存在。久而久之,兴许也会磨得双足血肉模糊。 他始终闷闷不乐,在察觉到皇帝开始掀他的下袍、欲行不轨时,突兀问道:“皇爷知道我的身世么?” “知道啊。”王缙不疑有他,专心地摸着黑,凭感觉解小中人的亵裤,当作一种趣味。 崔叙并不阻拦,只是痒得缩了缩腿,又问他:“皇爷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王缙摸到嫩茬以后,便揉搓起来,把贴里下摆拱起很大一块,远看着有如被翻红浪一般,“应当是元年左右,崔让告诉我的。” 崔叙突然撑起身,直往后挪,不给皇帝摸了,一脸的欲言又止,闹得王缙也很困惑。 “你今天脾气该撒够了吧。”王缙攥住崔叙的脚踝,将他拖回半截来,话里没什么好气,但也不至于真正动怒。 “那皇爷为什么瞒着我?”崔叙心一横,终于问出了口。 王缙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瞒过?上回你问,我不就告诉你了,还说你若真是就授你爵禄,再给你讨个媳妇。” 这话是真是假,崔叙一时竟分辨不出,他在床榻上听王缙讲过无数回故事,都是半晕半醒间,说不准真有一回讲到了自己头上却没用心去听。 而王缙一向是不在意这些事的,只当谈资、只当趣味,这样的态度正适合他。 王缙见小中人一脸惊疑,探手一掐嫩茬,崔叙便疼得撕心裂肺地叫嚷起来。 “你不会还想着这事吧,黔国公的位子,早就被哲宗给了何允真了。说来也巧,他只大你一岁,娶的还是老娘娘家的女儿。怎么,现在想起来羡慕了?” 崔叙疼得眼角泛泪,两腿乱颤,瞪着皇帝看了半晌也不敢反驳什么,只会默默流泪。王缙看他这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样,许是有些心疼了,终于松了手,又埋进腿间给他呼呼。 “皇爷当时是这么说的?怎么还有真是不真是,这种事还能作假的吗……”崔叙抽抽噎噎的,更招人怜爱了。 王缙耐心地解释:“当年案发,何氏族谱名录全被惠宗毁去,幸存至今的多为没入教坊的外姓女眷,往日何等尊荣,如今何等落魄,谁还愿意对着那些昔日手帕交的夫婿子侄承认自己过去的身份?即便承认了又能如何,她们的娘家人当时便救不得,如今又能做什么?只恨不能与她们再无联系才好。这道烂疮若是永远有人去揭,便永远流血,永远不得痊愈。” “若不是崔让所言,我也未必会信你是何氏遗孤。”趁崔叙愣神的功夫,皇帝终于肏进了那口穴里,尽情鞭挞起来,断续质问道,“是与不是,信与不信,如今也没有任何分别,你难道要为这事怨我?” 王缙不待他答话,旋即笑道:“反正随你。” 崔叙此时有些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从袖中取出那块狗牌叼在口中,试图取悦他生着闷气的主人。 ---- 想要宦官受文投喂qwq或者小铃铛。
第26章 豪赌 取悦成功的结果是崔叙被抱到了繁英宫正殿中继续受难,给皇帝几回下来肏得彻底茫了,不光浑身散了架似的,脑海也被翻搅得不成样子,乱作一团,理不出半分头绪。 他只能自我安慰,上次问起这话,估计也是跟现在差不多的状态,跟被日傻了似的,口不择言,结果话听到半截就昏昏睡倒——崔叙还是相信了皇帝的说辞。 既解开了身份上的疑惑,他便想一鼓作气把金绪恩的事也问了。 孰料金绪恩的名字一出口,皇帝只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就惊出他一身冷汗,若不是四肢实在酸麻难忍,他合该立刻翻身下榻,乖乖跪好等罚。 王缙平日里总是薄带着几分和煦的笑意。虽然假,但又不是非常假,真能起到一点平抚旁人情绪,缓和压抑气氛的作用。 该笑时笑,该怒时怒,该哭时能恸哭到昏厥,感染一整个灵堂,比常人感情丰沛,也比常人收放自如。 但在近侍之中,谁都知道要琢磨的是皇爷千百副表情面具之下的真实情绪。 这点倒和儿时一般,一点没变。 譬如当下便是,面上如春风柔煦,实已冰冻三尺。 “你从何处听来的?”王缙搂着小中人的腰,极亲昵地问,语气也温和得像一只手轻轻抚过崔叙的面颊。 崔叙知道这双无形的手足以扼死自己。 “我……”他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不知道该把谁拖下去一起埋了。 “崔让、崔遐、成安、成简、李禾裕、廖秉忠……”崔叙不说,王缙便点起人头,数着他的脉搏。 崔遐也是崔让的义子,现任甘泉宫管事牌子;成安、成简兄弟则是亲近用事的执事近侍;李禾裕是朝国人,自哲宗朝便多次出使朝国,如今借调在御马监理事;廖秉忠时常帮皇帝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活…… 眼见王缙点的人头越来越多,连甘泉宫杂役火者的名讳都快报完一遍,崔叙眼一闭,认命道:“我外派时便听说了,想来只是捕风捉影罢了。” “噢。”皇帝笑了,笑得崔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穴肉含不住的精水一点点溢了出来。 “狗儿知道欺君之罪么?”说着皇帝又捏了捏光裸莹润的肩头,柔柔问道,“是在哪儿听说的。” 崔叙只得照实回答道:“端午日在杭州。” 他敢这么半遮半掩地糊弄,是笃定皇帝可能会随性处置近侍,但绝无可能因私事迁怒外臣。 果然,王缙盯了他一阵,也不再逼问了,如常抱起他去清理沐浴。 崔叙刚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身子甫一浸入汤池里,皇帝便凑上来贴耳说道:“他就死在这里。” 金绪恩竟然已经死了么? 崔叙不答,却免不了在热泉中生出一股寒意。 “就死在我的怀里。”王缙抠弄着崔叙的穴眼,用手指一遍遍地将射入深处的精液带出。 “狗儿还想知道些什么,我都讲给你听。” 见崔叙不说话,他就自顾自讲了下去。 “那是个朝国来的孩子,官话说得很好,模样也十分乖巧。” “今年三月初六,我在暖阁听戏时,幸了一个宫外戏班的伶人,动静闹得大了点。” 王缙总是把逼良为娼、险些闹出人命的大事如此轻描淡写地叙说,崔叙也习惯了。 “那孩子跑进来,说愿意代他受幸。瞧瞧人家的觉悟,你怎么就不知道劝谏一回呢?”王缙吻着蝴蝶骨,说到此处,语气哀怨地咬了一口。 “我索性就让那伶人上了他,不上就剁了鸡巴留在宫里唱戏。我看着他那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实在是硬得不行,”这回换作是偷了腥的丈夫向妻子忏悔般的口吻,对着崔叙亲了又亲,“……就没忍住。” 实际上屈辱不甘的神情他见得多了,难得的是其间夹杂的一点悲悯。至今也只有崔叙会在床上用那样的目光看他,并接纳他所有的任性。 皇帝想留点面子,就掖着不说,继续讲他如何如何与那年轻的中人颠鸾倒凤,教人最终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那他……为何会死?”崔叙听见自己颤声问道。 “唔……因为他是安东金氏。”王缙回答得十分简洁,似要留给崔叙自己去想。也与王循的思路十分雷同。 这样说,便同他的身世一般几无其他可能。 金绪恩的受幸承宠,皆在安东金氏的算计之内。那时他外放离京,皇帝枕榻之侧所缺的玩物之位,自有无数人想要填补利用,金绪恩不过是极其幸运而又极其不幸的一个。 王缙不会因为一介玩宠而改变国朝历代以来对朝国的传统,不可能回应安东金氏的任何期待,连带朝中那些与之勾结的纷繁错杂的人际势力,他看在眼里,也懒得理会。 更何况那时老娘娘尚在人世,王缙还未能乾纲独断,他也极少在政事上为了什么一意孤行。加之崔叙随时可能被皇帝召回夔都,留给金绪恩运作的时间实在不多。 最终,这场豪赌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王缙却好似过完瘾的嫖客,赶在贤者时间里穿好了外袍,掸落一撮灰尘般地,轻易抹除了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崔叙不禁闭目回想,自己这九年来的陪伴,是否也只是他人棋局中暗布的一枚棋子。 他忽然想向皇帝坦诚自己与晋王的情事,但一念及金绪恩的死,便未能说出口。 左右他死了,王缙身边还会有下一个崔叙、下一个金绪恩,不如在他身上多耗上一些时日,也算是解救了他人免入苦海煎熬。 毕竟皇帝还在相同的日子里,与顺太妃养女杨慧持经历了邂逅、定情、热恋与决裂,如此薄情寡恩之人,实在世所罕见。 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交付真心,坦诚相待。 崔叙想到这,蓦地一惊,在皇帝的怀抱里蜷缩成更小的一团。 他被锦帐罗衾重重包裹着,却比在汤池中受皇帝连连质问时还要冷:原来自己竟有那么一刻曾想过将真心交在他人的手上。 崔叙隐约意识到,这会是自己万劫不复的开始。 ---- 按照我目前想到哪写到哪的计划,未来可能会有BDSM要素,但是和崔叙这个人物的直接关联不会很大,我也不是很会写那种感觉。算是一个小小的预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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