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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时间:2023-09-06 03:00:28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实在难以想象,摄六宫事的大宠妃会因为什么缘故,请皇帝驾幸永和宫,与他冷落数年已久的妃妾相见。

  谷长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门正口中也套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只好打道回府,向崔雍妃奏报前因后果。崔雍妃当机立断,命他马上赶往永和宫向皇爷禀明实情,又遣贺逢春去御医院请戴归桡前来为崔叙诊病。

  贺逢春自没有推辞的道理,二人即刻动身。至于崔雍妃自己,在暖阁外多次劝说无果后,则候在堂屋中等待回音。

  崔叙在被中辗转反侧,久熬不住,便从帐中探出一只手扣在榻缘,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向床边缓缓挪去,仰头看向房内的雕梁一角,艰难喊道:“尹深……我知道你在。”

  “小的见崔娘娘去请皇爷和戴大人了,”尹深三两下跳至架子床前的脚踏上,身法轻盈如燕,因着劲装,连衣料摩擦声也几乎不闻,他半跪在床边如实告知道,“您再坚持会儿,等御医来瞧就好了。”

  尹深甫一提到戴归桡,崔叙心中便是一惊,免不了回想起宫禁以后被囚于甘露殿的那段日子,再往前便是宫禁期间所受的身心摧折,连连摇头道:“你去告诉崔雍妃,不许请戴归桡来……快去!”话音越说越虚,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到末句只撑下不甘心的气声与目光逼视。

  尹深岂敢照办,小声分辩道:“小的身为外男,又非当值之日,下钥以后潜进后宫已是大过,再与皇妃私相授受,我怕……”

  “嗯……”听尹深陈情到一半,崔叙好似刚刚清醒了一点,连忙抬起头推翻了自己的命令,“你说得对,就当我说了昏话吧。”

  看鹤庆侯强撑着说完话后便晕晕沉沉地栽倒回床上,已陷入神志不清的境地,想到他上回犯病时差点在皇爷面前持刀自刎,尹深不敢贸然离开,却也只能愣愣地守在床前,除过偶尔扶他起身喂上两口水,再帮不上别的什么忙。

  到后来,崔叙身子高热起来,连水也进用不下,一不小心便呛在喉咙里咳个不停。尹深给他顺气,烧昏了头的崔叙倒在尹深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贴上来,借他的手掀开厚厚的锦被,探进汗水浸透的衣襟里。

  尹深早年间开过崔叙的玩笑,不过自从那回当面道歉以后,已不敢表现出任何非分之想,但面对天子爱宠的投怀送抱,他还是有些动摇,心底里潜藏的绮思慢慢浮向水面。

  崔叙有所感应似的,一手牵着他的抚摩自己胸口聊作慰藉,一手描摹起他小腹处贴身绸料下映出的肌理形状,喘息着乞求:“帮帮我……你自作主张跟着我这么久,不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对不对?”

  “我现在要了崔公公,等皇爷来了非剐了我。”尹深这般说着,却没有抗拒崔叙的亲近,放任他一路寻至胯下,伺候起自己不知何时昂扬起来的阳具。覆有薄茧的手也随着崔叙的指引,一次次摩挲过挺立的乳首。

  崔叙的话激到了实处,尹深一直贪他的滋味,从他被尹微逼淫以后便起了念头。原指望自己揭发尹微以后能得到奖赏,谁知皇爷对此竟不予理会。等到崔叙金蝉脱壳,换上新身份封为侯爵以后,二人身份便有云泥之别,与其春风一度的机会更加难寻,故而至今未能如愿。

  但他对鹤庆侯近来的淫乱行径有所耳闻,出入侯府的膏粱子弟中不少人都曾是他的入幕之宾,今日更是亲眼目睹了他的胆大妄为——竟在宫城中与外男私通,因而觉得现下正是天赐良机。

  “皇爷?”崔叙呆呆地重复,“皇爷会来么?”

  他握着尹深的阴器思索着,不久便笑将起来,饶是沉浸在愉悦享受中的尹深也能听出其中凄楚:“他不会来的,从永和宫到……没有这么久。”

  尹深正捻玩着崔叙因充血而显出艳色的乳肉,也会低头含吻,除过二人间的喘息与话语,还专心留意着外头的动静,宽慰道:“崔公公莫急,兴许是教什么事绊住脚了,一时分不开身,皇爷心里有您,这是大伙有目共睹的……”

  会有什么事呢?崔叙想了半晌,后话也没听进耳朵里,觉得似乎确有那么一件事十分紧要,皇爷顾不上自己也是理所应当,但神智愈发昏沉,一时间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呆呆地盯着尹深的面庞,雾里看花般不甚分明,低声哼吟着:“嗯……舒服……”

  崔叙食髓知味,还想讨要更多,尹深的胆量却不足以支撑他继续僭越下去。晋王、代王、郭大人等人都有留下性命的必要,而皇帝处置他真如碾死蚂蚁般轻易,想到此处再浓烈的绮思也尽数烟消云散。

  他怀抱着崔叙这只烫手山芋,试图让其保持清醒,却总是受挫,忍不住放任他侍弄自己的阳具。正当尹深束手无策之时,屏风后的门帘处传来崔雍妃关切的声音:“崔伴,我让贺逢春打些水进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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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朋友说我每天都在脑补怎么虐待(不是,就是好想多欺负一下)崔叙🤤,她竟然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思完以后感觉XP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应该没有很严重……吧?


第243章 好消息

  崔友兰未言明的是,戴归桡近来告假在家,贺逢春拿不定主意,只得先行回报。她深知崔叙身份特殊,延请别的御医不仅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牵扯出更多的麻烦,只能寄希望于谷长泰的发挥。再不济,便等崔叙力竭昏睡以后,带着他硬闯永和宫也是可行的。

  和柔温婉的嗓音俨然成了尹深的催命符,他二话不说,推开怀中高热的躯体便想甩着鸟逃回梁上,却听崔叙扬声道:“不必!雍妃娘娘请早些安寝罢!”

  屋外随之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尹深无法确定崔雍妃是否真的依循此言回房休息,但他能够确定的是,她不会贸然闯进屋中。

  尹深重新回到崔叙身边,经方才的打岔,他才注意到半裸的中人像是浑身湿得像是刚从太液池里捞起来。

  崔叙喊完那一嗓子后,迅速地衰颓回原来的情状,目光却比刚刚清澈许多,泪水洗过似的。

  尹深张了张口,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劝劝这位一根筋的巨珰,只能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衣装,等待身下欲念平复。

  崔叙见他方才不顾一切地推开自己,心里也有了数,问道:“贺逢春回来了,戴归桡不在宫中是不是?”

  尹深点点头,崔叙又问:“谷长泰还没回来……?”

  尹深又点了点头,崔叙默然闭上了双眼。

  就在尹深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屋外的宫人鹤庆侯已陷入昏迷的当口,崔叙幽幽转醒道:“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我也算是咎由自取……”

  王缙像是有意做了个赌局,赌崔叙换了新的身份以后会如何行事。结果显而易见,温顺驯从已经刻进了自幼身为奴婢的崔叙的骨子里,他半推半就地接纳所有有求于他的人,甚至为之欢喜,用中人残破的躯壳,用圣眷笼罩的光环,以近乎自虐与讨好的方式填补身体与心理的缺失。

  凭皇爷的能耐,理应知道自己出宫以后所作所为的全部,崔叙相信。但他却始终冷眼旁观,除过今日以外不曾提起过一句,是一直在等待自己体内种下的恶果生根发芽吗?还是全不在意,所以听之任之?

  崔叙没有忘记致使自己沾染上淫疾的罪魁祸首,是晋王王循的野心,更是崔叙自己的贪念。

  不仅如此,淫疾还成了他的遮羞布,成了他放纵不羁的绝好借口。他将太多事推给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相较于轻而易举的堕落,崔叙不敢向上迈出哪怕一步,怕落得廖崇素等人的下场。

  有时崔叙也会怀疑,王缙有意残忍对待那些为他付出真情的人,为的是杀鸡儆猴,好让自己这样的奴仆忠心耿耿地伺候,而不生出一分一毫的痴想,永远恭谨小心地应对他施予的恩宠与封赏。

  可他连仅有的忠诚也早早失却了。

  也许自崔叙在宝船上屈从于晋王时起便注定了往后种种不堪,他甚至没法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当时太想找到新的靠山依傍,才一步错、步步错。那时他并不真心认为自己迫不得已到就范也是一种背叛,而后却一次又一次痛苦地认识到,永无止境的退让也是对自己微贱心意的残忍践踏。

  如今他捧着自己一瓣瓣剜成碎肉的心,连谈肖想与奢望的资格都没有了。再往下便是沦为一具行尸走肉。他同皇爷之间又还剩下些什么呢?短短五六年间在那么多人身下婉转承欢过,已然不配做帝王的御犬。

  “皇爷也正是这样这样想的吧。”崔叙心乱如麻地说道,情欲的孑遗与遍布疮痕的理智仍旧撕扯着他的魂灵,坠向无尽的深渊。

  思绪陷入死结的他总是习惯将一切坏事归结于自身的过错,病中更是如此。

  尹深无言以对,暗自叹气。

  崔叙直勾勾地盯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感到情潮似乎退而复还,突然笃定了一件事:自己不能在承平宫赖着不走,以免留给义侄女与小白鹿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是想到了死,但脑海中却没有明确地冒出这个字眼来,而是跳过它直接考虑到不幸发生的后果。或许是因为上次不慎牵连到了皇帝,他连“死”都不敢细想。

  狠一狠心道:“今天皇爷准了我回府,现在便唤轿来,送我出宫城吧。”

  “依您现在的情况……”尹深说到这便没了下文。

  崔叙想说,皇爷不会迁怒于无关的人,而与他迫切想要离开承平宫的担忧又恰恰是自相矛盾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更加急切地催促起来,“求你……带我出宫吧。”直到不再有气力开口。

  谷长泰立在永和宫门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守卫宫门的都是惠贵妃宫中的侍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谷长泰也不敢同他们来硬的。崔雍妃虽是司礼监掌印崔和的义女,平日却因有意避嫌罕有往来,是以此时此刻他想搬出内相的大名施压也不成。

  孝贞皇后仙逝后,惠贵妃依旧宠冠六宫,在敬贵妃幽闭不出前二人尚能相互掣肘。如今曹氏摄六宫事,经历封宫期间的危局与多年来勤勤恳恳的操持,手腕已愈发纯熟老道,也愈发受宫人们尊崇,在前朝的风评也有所转好,距离皇后宝座,只差皇帝点头而已。

  准皇后宫里的内官大珰,谷长泰可开罪不起。坏就坏在他也没什么人脉,想走点后门递个消息也不成。只能宽慰自己:打卯牌子去请了戴御医,请不请得动皇爷便没那么要紧了。

  此时永和宫中灯火通明,宫门外却只零星几盏宫灯,几名小火者把守着此处,搓着手相互呵气取暖,方才不予通融的长脸管事已去了不知何地歇脚。谷长泰看不真切,只望见一个单薄的人影向宫门走来,乍一眼看竟与鹤庆侯有几分相似。认出是崔叙身边的宁中人后,他连忙迎上去,谁知宁醴见了他也如见了救星似的,连拉带拽避到宫墙角,压低声道:“快,快去把我家主子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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