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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时间:2023-09-06 03:00:28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而他正身处其间的这场东风也来得如此迅猛。继太皇太后薨逝以后,孙先生与义父都如枯枝败叶般被无情扫落。东风呼啸着来带走他们了。

  贞下起元,终而复始。

  崔叙蒙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满心想的是自己从前杞人忧天,史书上的故事不会重来,所以他并不为前路忧愁,还忙着乞求有一个人能来爱他。

  殊不知义父在内廷的势力也称得上只手遮天,与皇权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除过二十四衙门,单是甘泉宫中,管事牌子崔遐便出于义父崔让门下,此刻恐也已得罪系狱。执事近侍成氏兄弟按出身虽属于中官里的北派,但向来与义父友睦,看作一党也无不可,而今受其徒弟阚延牵连,一个在府软禁,另一个在宫里也不会好他多少……昔日倚仗靠山,今时心腹大患。

  算来皇帝身边得脸的貂珰已悉数在押,除孔女官外已不知还有何人可以主事。

  而她坐镇内廷,或许是分身乏术,实在腾不出手来替主子料理娈宠,故而仅有的两名当值的暖殿牌子磨破嘴皮也劝不动他,崔叙甘愿在殿外跪候,等盘踞在龙床上的王缙亲自给他一个说法,再不济也给他一个罪名,好在狱中与义父、义兄弟们团聚。

  皇帝却似看穿一般,偏不让他如愿,晾着他。从午后到日哺,足有一个多时辰,既不召见近臣议事,也不催促他入殿觐见,更没有从宝座上屈尊移驾,就这样熬鹰似的耗着他。

  崔叙远没有那般顽强的意志,他本就是极易向威权屈服的软绵性格。经马背颠簸以后,他才惊觉昨夜射进肠道深处的精水未被洗净,含在穴内,犹如火烧。兼之自昨夜宴后至今只进过一些酒水,体魄也渐渐不支,更不支的仍是他摇摇欲坠的心力。

  成简的忠告言犹在耳,身为鹤庆侯,他不该为内官叫屈,身为中官,他则连求情的资格都没有。天子家奴,向来是皇帝随心处置,阁臣都过问不得,更何况枕榻边驯养的一条狗呢。

  但若他此刻膝行入殿,折腰哭号,皇爷便会怜他孤弱、怜义父老迈吗?

  ——显然不会。

  崔叙再度陷入进退失据的境地,而额间满布的虚汗、眼前幻变的重影与心底催生的寒意,无不在告诉他,这副躯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但至少这一回,他或许可以依凭自己的心意坚持到底,哪怕这份执拗于人于己毫无裨益。

  “伴伴、伴伴……”

  稚嫩的童声忽然在耳畔响起,崔叙恍惚间抬目,他还未见过王缙这样小的时候,心头一阵柔软。

  玉雪可爱的脸蛋被虎头暖帽的帽檐与披风的绒边紧紧簇拥着,眉眼弯弯,露出纯甜的笑,王琮一面稚声稚气地唤他,一面挥舞着小手跌进他怀中,抖落了领上的几粒寒酥。崔叙的颈项触到几分湿意后,才发觉初雪已降。在他身后,天地一片寂白,奉天门在漫天雪色下融进残杪迟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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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喜事

  崔叙的眼眶霎时红了,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笑着推开怀中的皇长子,替他拂去肩上的落雪、抚平衣上的褶皱,像少年时为王缙做的那样,只是记忆里鄱阳总是晴好的天气,也没有这么早的初雪。

  他牵着袍角感怀旧,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轻声哄道:“您怎么来了?快去殿里换身袍子烤烤火吧,皇爷也在里头呢。”

  王琮小大人似的轻轻摇头道:“我不去,母亲让我来陪着伴伴,我便陪着伴伴一块跪着吧。”

  崔叙闻言大惊,忙抱住他裹得圆滚滚的腰身,万不能教他真的跪下去,去同他的父亲分庭抗礼。否则自己事后免不了要背上离间骨肉的罪名。

  “您是主子,怎么能和奴一块……?”崔叙一时半会儿同稚童说不清楚礼则仪节上的规矩,王琮也极有可能明知故犯,索性坦言道,“奴是在跟皇爷作对,您可万万不能忤逆您的父亲。”

  哪知王琮圆睁着双眼,将脑袋从绒领间昂起来,并不责怪中人话语中的胆大包天,而是努力凑到中人耳边说道:“我也想同父亲作对,伴伴告诉我该怎么做?”

  崔叙虽当他是童言无忌,却不得不劝谏道:“这话您对着奴撒气便罢了,可不能对其他人讲。”

  “知道了。”王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揩去中人脸上的泪,一板一眼道,“伴伴,母亲说不可以在御前哭,除非是为了喜事。”

  望着稚子头顶的虎皮帽,担心光溜溜的后脑勺受风受凉,崔叙又替王琮戴正裹严。国朝皇子皇女满百日后定期请发,只留前额的垂髫。王缙儿时家贫,母亲亡故后又辗转寄养在多处人家,应当没有机会这样仔细地剃发过,也没有庆生一说,他总是不合时宜地心软。想到对御极数载未能亲政的皇帝来说,瓦解权宦与首辅的政治联盟将会是对其地位前所未有的巩固,崔叙便恨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分给义父偿还恩情,一半分给皇爷庆贺大捷。

  “喜事,自然是为喜事。”崔叙笑道,却在不知不觉中泪如泉涌,王琮肉乎乎的小手蒙着他的双眼也堵不住,“皇爷的寿辰怎么会不是喜事呢……”

  “虫虫。”

  只这么一句轻唤,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与父亲作对的稚童便从中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规规矩矩地朝殿内见礼道:“爹爹。”

  “我没有欺负伴伴,只是劝伴伴起来说话。”为自己的失礼之举辩解完,王琮又开始绞尽脑汁地为崔叙开脱,“伴伴是赶来给爹爹庆生的吧,爹爹怎么不宣伴伴进屋里说话……”

  “乖虫虫,伴伴有爹爹来陪着,回去陪你母亲吧。”王缙话音刚落,左右便有两名四五十岁左右的年长宫人现身。皇长子降生以后曾养于甘泉宫中,后随杨婕妤迁离,皇帝“舐犊情深”,是故还留有两名养娘方便伺候他回来小住,应是临时召来这二人救场了。

  见是熟悉的姆妈们,王琮不哭不闹,乖乖地给人抱起来,糯米团子似的软趴在养娘肩上,同崔叙挥手作别。

  伴伴却分不出神来回应。他被爹爹按在怀里,哭得肩膀耸颤、颈项红透,打从记事起,王琮都没有在爹爹面前这样放肆地哭过,更没有被拥进怀里哄慰。

  王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养娘却来捂他的眼睛。从挪移不定的指缝间,他看见伴伴被爹爹推倒了,还被压在地上起不来身。果然,他心想,连伴伴哭鼻子也是会被爹爹教训的。

  “在想什么?”王缙居高临下地问。他身着十二团龙十二章衮服,头戴乌纱翼善冠,腰悬玉带,足踏粉底皁靴。等了这么久竟也未更换成常服,通身还是万寿节朝会的吉服装束,挂着许多赘余的装饰,兴致依旧很好,眼角春风得意的坏笑将那一团器物堆砌出的帝王威严之象也给消释殆尽了。

  他看起来开心得像是刚刚拿到新玩具的孩童,四岁的王琮都比他举止稳重。

  “在想虫虫也被教着亲近奴,”崔叙面对王缙时便如被新打断脊梁的丧家犬般,无半分骨气可言,哽咽道,“皇爷是想他以后也孝敬奴么?”

  “这倒并不强求,杨氏爱这么教他,我也随他们娘俩去。”王缙一边回答,一边慢条斯理地为他宽衣解带。

  “皇爷,”他唤得尾音带颤,咬字却用力而清晰,盯着那双生来淡漠的眼瞳,唯有乞怜道,“奴也还想多孝敬义父几年。”

  “几年?”王缙语气轻快,像是同他有商有量地讨论着一个阶下囚的生死。

  “十年,可以么?”崔叙遇见王缙不过十余年光景,不敢奢望更遥远的时间。

  王缙眼睫都未动,答应得那样轻巧:“好,还有么?”

  崔叙眼前浮现出懋勤殿中贮藏的那些死囚名单、皇帝手中悬而未落的勾决朱笔和它背后千千万万锦衣卫罗织成的血网,呢喃道:“还有……可不可以卸去郭弘安缇帅一职?”

  “为什么?”王缙挑眉问道。

  “永城侯手握重兵,子弟于京中不可再授要职。”他道出最官方的借口,任孙首辅听了也挑不出错。

  王缙却不是古板的给事中,不爱循常理典范,这一点威胁于他而言更是可有可无,嗤笑一声道:“明礼谎话说得越来越好听,不就是怕我卸磨杀驴吗?”

  缇帅这一高危岗位,像邓乐行这样活着离任的毕竟是极少数,他的前任几乎犁地三尺族灭何家二房满门,对惠宗的宝应新政来说算得上功劳卓著,最终却被继任的哲宗拿来平息勋旧贵族们的怒火,在午门受凌迟千刀而亡,人竞夺其血肉烹食。

  崔叙不想郭弘安因自己一念之差落得如此下场,哪怕他是愿者上钩,真心为圣上分忧解难不惧肝脑涂地。被人一语道破心中隐忧,他愈发惶恐,连声哀求道:“皇爷……都是我不好……”

  “嘘——”

  崔叙盯着面前轻摇的食指,瞬间噤声。

  王缙满意地夸奖道:“明礼好乖。”并剥下他身上最后一片蔽体的布料。崔叙上身的小衣昨夜宴会上便不知所踪,亵裤遍布精浊亦被弃在胡昶府中,想着总要以身侍君,换衣时便没有穿上,像是早就预料到一场幕天席地的欢爱,亦或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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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的备注我应该要叨叨很多,这回就先这样。

  最近的码字bgm是为你而来,虽然故事里的情感没有这么激烈,但听起来比较有感。

  “愿君生怜,让我因爱存在。”


第188章 丹陛

  崔叙裸身卧在铺陈在丹陛上的蟒衣里,身上罩着十二团龙十二章纹吉服的外袍,头悬在丹陛石上,乌发如瀑,从云龙浮雕的镂刻间倾泻而下,眼中是向无尽的高天流淌去的飞雪、泪水与凝固的奉天殿的一角屋檐。王缙从中人残缺的躯体上望见万里外连绵起伏的山川也向他臣服,他直到此刻才真切感受到天柄在握的滋味,崔叙便是他唯一想要镶嵌在权杖上的珍宝。

  他迫不及待地享用起最丰硕的战果。

  然而那条通往秘谷的幽径却多了访客寻花问柳的足迹,谷峰间笼着暧昧的红雾,像刚刚经历过一场云雨,小路尽头的屋宅门扉是半掩的,房前竹篱则凌乱地倒伏着,阶上细苔溽湿青绿,连道旁的泉眼都透着绮丽艳色。不消在门上轻扣,屋主便热情地出外来迎。

  他知道自己只是这里的熟客之一,享受的是同等的招待。

  即便如此,王缙依旧饶有兴味地玩弄这口红肿腻软的穴,两指并着探进去,搔弄、按压、旋搅,在甬道一阵阵地受激收缩之下,一股被肠肉暖着的精浊突然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连崔叙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心还是无意,但他现在知道自己仍然会为此感到难堪,只是想钻进丹陛上的任何一道地缝里恐怕都算是高攀,根本顾及不到感受王缙的反应。

  王缙像受了迎头痛击,目光微微一滞,很快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挑衅,顶多算是敷衍。他屈起手指,试着将流出的浊液喂回穴口,阻止它们顺着股缝淌出去,见不起效,便将余下的当润滑软脂抹在肠道中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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